臨近午夜十二點時分,萬籟俱寂,城市的喧囂聲逐漸消散在夜色之中。


    就在這時,柳江河的手機突兀地響起,打破了這份寧靜。


    來電顯示竟是謝正陽,這突如其來的電話令柳江河心頭一緊。


    柳江河趕忙接聽電話,謝正陽傳達完命令之後,又嚴肅地說“這件事情十分緊急且機密,務必嚴格保密,越少人知曉越好!”


    聽完這番話語,柳江河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緊張感,但還是毫不猶豫地點頭應承下來。


    掛斷電話後,柳江河不敢有片刻遲疑,立即撥通了孔一鳴的號碼,並將謝正陽的指示原原本本地向其匯報。


    孔一鳴在聽完柳江河的敘述後,同樣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他立即下達了一道秘密指令,一張無形的大網悄然張開,朝著侯勇、侯軍兩兄弟及其身邊關係密切的手下鋪天蓋地般籠罩而去。


    與此同時,柳江河給楊瑩發去信息,讓楊瑩想辦法把剩餘證據通過她的途徑捅出去。


    一直以來,向侯家複仇就是他的終極目標,現在謝正陽有了破釜沉舟的決心,已經付諸行動,那麽他也應該添上一把火。


    楊瑩得到消息之後,表示她早就做好準備,讓他等著好消息。


    此刻的侯勇、侯軍兄弟二人對即將降臨的危機毫無察覺,今晚的明珠酒店新到了幾位風姿綽約的美女。


    這對於一向好色如命的他們來說,無疑具有極大的吸引力,兩人完全沉浸在了美色的誘惑當中,早已將侯權之前的再三叮囑拋諸腦後。


    在他們眼中,侯權過於謹小慎微,侯權已經從省上領導那裏獲得了某種程度的保證,按理說應該高枕無憂才對。


    更何況,經過這幾日的觀察,他們並未發現有人針對自己展開調查行動。


    於是乎,侯勇、侯軍兄弟越發肆無忌憚起來,全然不把侯權的告誡放在心上。


    等到警察以掃黃名義摸上門,把他們全都抓住時,他們還在幾個青春有活力得美女身上奮戰。


    當那扇緊閉的門被警察猛然踹開時,屋內的場景瞬間暴露無遺,麵對這群突然闖入的執法者,他們竟然毫無驚慌之色。


    尤其是侯軍,更是囂張至極地指著民警破口大罵:“你們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到底是誰的手下?如此不懂規矩,竟敢擅闖這裏!還不快給老子滾出去!是不是都不想幹這份工作了?難道你們不知道老子是誰嗎?”


    可是,辦案的民警們卻對他的叫囂置若罔聞,他們早就摸清楚了他們的底細和所作所為,所以根本不會被這種虛張聲勢所嚇倒。


    其中一名民警麵色冷峻地說道:“哼!你們這可真是膽大包天啊,居然敢聚眾淫亂!瞧瞧你們這混亂不堪的場麵,玩得倒是挺花哨嘛!全部都給我乖乖地帶走!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身份,就算是天王老子在這裏,今天也必須跟我們走一趟!”


    聽到這話,侯勇頓時慌了神,眼看著這些警察絲毫不理會自己,而且一個個都是從未見過的生麵孔,他的心瞬間沉到了穀底,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他連忙試圖搬出自己背後的靠山來施壓,急聲喊道:“喂!你們瞎了眼嗎?我可是侯市長的親兄弟!不信的話,等我打個電話,讓你們的領導親自來跟你們解釋!”


    然而,他的威脅並未起到任何作用,站在他麵前的民警絲毫沒有手軟,甚至有些粗魯地一把奪過他剛剛拿起準備打電話的手機。


    緊接著,其他民警一擁而上,將他們二人緊緊地控製住。


    為了避免他們大聲唿喊引來外界的注意,民警們幹脆找來布條,塞進了他們的嘴裏,讓他們再也發不出一絲聲音。


    收網行動進展得異常順利,仿佛一切都按照著預定的劇本在上演。


    侯勇、侯軍及其小弟手下們共計二十餘人,還沒來得及做出有效的反抗,便如同甕中之鱉一般,被迅速地帶迴了警局。


    緊接著,一場緊張而嚴肅的審訊工作旋即展開。


    就在侯家兄弟被警方押解出明珠酒店大門的那一刻,遠在別處的侯權幾乎同一時間得到了這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要知道,這明珠酒店可是他們侯家的產業,平日裏哪怕隻是一點細微的風吹草動,都休想逃過侯權眾多的耳目。


    當得知自己的兩個親兄弟竟然在自家的地盤上遭此橫禍時,侯權頓時火冒三丈,怒不可遏地破口大罵起來:“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我早就三番五次地叮囑過他們,行事一定要小心謹慎,可他們倒好,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然而,盛怒之下的侯權並沒有失去理智,他深知事情絕不會這麽簡單。


    警察局那邊不可能毫無緣由地對自己的兄弟動手,若是真要有什麽動作,以他在警界的關係,事先必然會得到風聲。


    但此次抓捕行動不僅速度之快超乎想象,而且保密性做得滴水不漏,如此手段,恐怕也隻有那個與侯家一直不對付的謝正陽才能辦得到。


    於是,他心急如焚地拿起手機,毫不猶豫地撥通了公安局局長和政法委書記的電話。


    然而,令他感到無比沮喪的是,電話那頭始終傳來無人接聽的提示音。一次、兩次、三次……無論他怎樣撥打,結果都是一樣的。


    他不甘心就這樣放棄,開始通過各種渠道去打聽自己兄弟的下落,但得到的迴複卻無一不是含糊其辭,甚至有些信息還相互矛盾,讓他愈發摸不著頭腦,根本無法確定自己的兄弟究竟被關押在了何處。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一看屏幕顯示,竟然是他老爸侯德全打來的電話。


    他深吸一口氣,按下了接聽鍵,還沒等他開口說話,侯德全急切的聲音便傳了過來:“老大啊!我可算知道這件事了!我不管你用啥子辦法,今天必須得把你那兩個弟弟給弄出來!你天天在外頭瞎忙活,家裏頭都是靠你那兩個弟弟在照顧著我的呀!要是他倆真被關進去了,難不成以後要你來給我養老送終?”


    謝正陽本就因為聯係不上相關人員而憋了一肚子火,此時再被老爸這般訓斥,心中更是鬱悶至極。


    但麵對父親的責罵,他又不敢有絲毫的反抗,隻得強忍著怒火,低聲下氣地應道:“爸,您別著急,我會想辦法的,一定會盡快把弟弟們救出來。”


    說完這句話後,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要爆炸了,但還是不得不繼續壓抑著情緒。


    由於事情緊迫,侯權心裏雖然也很焦急,但考慮到時間已經很晚了,如果貿然給領導打電話,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他決定先去找謝正陽當麵談一談。


    畢竟,他們倆剛剛開始搭班子合作,彼此之間並沒有直接的矛盾衝突。


    說到底,這場風波不過是他們身後各自的大佬在暗中較勁罷了,實在沒必要將他們兩個人都牽扯進來。


    可是,他滿懷期待地給謝正陽打電話,結果等來的卻是“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氣得他直接把電話摔了,他知道謝正陽這是故意的。


    這個夜晚顯得格外漫長,有的人因內心的焦慮而輾轉反側,有的人則沉浸在興奮之中,還有的人懷著滿滿的期待。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仿佛每一刻都被無限拉長,終於,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漫長的黑夜總算熬到了盡頭。


    周一的清晨,陽光透過淡薄的雲層,紛紛揚揚地灑落在大地上。


    按照計劃,謝正陽將於上午前往公安局展開調研工作。


    早上八點半整,他準時從所住公寓的樓下出發。


    當他剛剛踏出公寓大門時,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來,並穩穩地停在了他的麵前。


    緊接著,車門打開,侯權從車內跨步而出。


    一直在旁陪同謝正陽的柳江河完全沒料到會出現這樣的狀況,心中暗罵侯權這家夥真是無恥至極,竟然如此無賴地直接跑來堵門。


    侯權麵帶微笑,目光越過柳江河,徑直看向謝正陽,說道:“謝書記,實在不好意思打擾您了。我這兒有一件非常緊急的事情需要向您匯報一下,隻耽擱您短短幾分鍾的時間,不知可否?”


    謝正陽微微皺起眉頭,顯然對於侯權這種糾纏不休、死纏爛打的行事作風感到十分不滿。


    然而,麵對對方如此懇切的請求,他一時間也不好斷然拒絕,隻得無奈地迴應道:“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就趕緊說吧,正好這會兒我還有點時間。”


    侯權快速地掃視了周圍的人,然後抬起手,朝著旁邊輕輕一揮,做出了一個示意的動作,並壓低嗓音說道:“書記,請您移步這邊。”謝正陽微微頷首,表示明白,隨即邁步跟了上去。


    此時,棉城市兩位最具權勢的人物就這樣麵對麵站在了一起。


    起初,侯權靠近謝正陽,將頭湊過去,用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見的音量輕聲低語著些什麽。


    謝正陽則不時迴應幾句,同樣也是小心翼翼地控製著聲量。


    然而,隨著交談的深入和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侯權的情緒逐漸變得激動起來。


    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一些,語速也明顯加快;而另一邊的謝正陽臉色愈發陰沉,眼中閃爍著怒火,顯然也被對方挑起了怒氣。


    終於,侯權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焦躁與不滿,猛地提高聲調大喊道:“謝正陽!既然你非要一意孤行、一條路走到黑,那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千萬別後悔!別總覺得就你自己是什麽正人君子,咱倆走著瞧!”


    這一聲怒吼猶如平地驚雷,瞬間傳遍整個現場。


    在場的眾人雖然心中充滿好奇,但卻都忌憚於二人的身份地位,不敢貿然上前探聽究竟,隻能遠遠觀望,生怕一不小心就會被這場權力爭鬥所波及。


    喊完這句話後,侯權根本不再去理會同樣滿臉怒容的謝正陽,轉身大步走向停在不遠處的汽車。


    他用力拉開車門,然後“砰”的一聲狠狠地甩上,接著迅速發動車輛疾馳而去,隻留下一陣煙塵在空中彌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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