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了薑曉結界的福,哪怕這裏打的快捅破天了,都沒影響到外麵以及無辜的師生。


    “呦?你這外援看起來快被打爛了?”白遠帶著嘲諷的笑意說。


    雖然他在蒙霄身上留下了很多傷口,但都不是致命傷。


    哪怕是流血都得流好久才能讓一個老牌修士休克,他快不行了。


    “嗬,還有心思關心這個?你快不行了吧,我都聽到你身上骨骼的哀鳴了。”蒙霄躲過了一鐮刀說。


    這場麵可是他沒想到的,那個薑曉居然能和老祖的分身打上這麽久。


    雖然他看起來占了上風,但這個叫白遠的小子卻依舊靠那些殘魂的力量堅持。


    這兩個人怎麽都這麽怪物?所以當年決定開個學校果然是個錯誤。


    戰鬥時間焦灼著,失誤的幾率也緩緩增大。


    ……


    白遠和蒙霄的戰鬥火花四濺伴隨著唇槍舌戰,而“蒙偃”和薑曉的戰鬥可以說是兩個啞巴打架。


    絕不多言,但衝擊力十足。


    結晶與長劍火花交錯,伴隨著兩人身上不知何時彌漫的紅色血霧,開始不像打鬥,而更像切磋。


    ……


    “還給我!”薑曉最終以命換命的打法成功捅穿了“蒙偃”的胸膛。


    沒有想象中的血流滿地,他隻感覺到了像是切到什麽柔軟的果凍的感覺。


    這具軀殼的構成不是血肉!被耍了!


    在他意識徹底清醒過來時,他終於明白,自己被耍了。


    而“蒙偃”也因為薑曉這一瞬間的震撼,用那把骸武貫穿了他的胸膛。


    “薑曉!”白遠拉開了與蒙霄的距離,想要去救薑曉一把。


    “你的對手是我!”蒙偃步步緊逼。


    看了一眼薑曉和“蒙偃”的慘劇,他能感覺到二人身上生命力的流逝。


    “蒙偃”不會死,而那個叫薑曉的小子必死無疑。


    果然,天命並非不可更改麽?


    嗬嗬,真是令人悲哀啊。


    ……


    藏城蒙家


    某不知名的山裏,一棟高大挺拔古色古香的樓矗立其中。


    其高度仿佛要衝破雲霄,而以此樓為中心的附近有著大大小小的建築,帶有同樣的古韻。


    而在高樓附近的大銀杏樹底下坐著一道白衣人影。


    與百米高的大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家主!蒙霄傳迴消息!薑曉和老祖的傀儡兩敗俱傷!”一具人偶跑向了穿著白衣的人麵前。


    男子一襲白衣,臉上戴著黑色的奇異麵具,麵前是一副殘局棋盤。


    如果薑曉在這裏肯定能發現,這盤棋他當初掀過。


    “好,你先下去吧。”男人執子落棋,他能明顯感覺到落子時的阻力減小了。


    相信再過一會兒,他就能徹底下完這盤棋了。


    天道來了也無法阻止他了,這天下終將歸於他的棋盤


    ……


    “這是哪?”薑曉看著麵前的棺材說道。


    這紅色……怎麽麽他媽和蒙偃給的鐲子一樣的顏色?


    看了看鐲子,又看了看棺材,的確是同一種材質。


    哪個天才教蒙偃做的鐲子?根本不考慮收到這玩意的人心裏有多罵娘麽。


    環顧四周,他總感覺有種陰氣森森的感覺,有點像墓室。


    不過很空曠也沒有什麽裝飾,甚至連盞燈都沒有,真的很懷疑它到底是多少年前的了。


    一個空曠的……墓室?和一口黑紅色的棺材,怎麽看怎麽詭異。


    雖然他現在是靈魂體狀態,但直覺告訴他這是現實世界。


    他死了?不對,死人後應該去冥府!


    所以這到底是哪裏?


    “這是我沉眠的地方。”蒙偃的聲音從棺材中傳來。


    給薑曉嚇得差點跳起來,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人利器。


    因為有著棺材蓋的阻擋,不僅失真還聲音小。


    “所以,你做了什麽?”薑曉掀開了蒙偃的棺材蓋。


    還挺好開的,不過九十九根純金棺材釘?上麵還刻了很多的符文,有些他看不懂,大概是外文。


    棺材的正中央束縛著一具人偶,那張臉雖然被寫著符咒的白綾束縛,但通過五官他可以認出來,這是蒙偃。


    黑色紅色的繩子密密麻麻的捆著蒙偃,就連棺材蓋裏麵還刻著很多佛教的符咒。


    佛教的往生咒?人偶也會被超度麽。


    最關鍵的是這家夥到底幹了什麽?被這麽多的法器鎮壓?


    雖然蒙偃有點老熊孩子潛質,但他看到這些東西還是感覺不舒服。


    就像自己的持有物被別人搶走,還被別人嫌棄。


    很好,結晶還能有!


    看著手上凝聚的結晶,薑曉開始劃開繩子,雖然有些繩子不容易劃開。


    但給蒙偃減輕點壓力還可以。


    “啊!多謝啦!”在薑曉把他所能劃斷的最後一根繩子劃斷後。


    蒙偃一個熊抱就把薑曉壓在了棺材裏,雖然這個棺材看起來很大,實際上裝兩個人還是會有點擠。


    “艸!你好沉!起來,老子還差最後一根就能解開了了!”薑曉掙紮薑曉一下,多少有點哥倆好膠水的感覺了。


    又想要和蒙偃講道理,依舊無果。


    “那你跟我念,念完這根繩子就能解開了。”蒙偃摸著緊緊束縛在自己脖子上的金色繩子說。


    他果然沒看錯人!雖然那家已經下手了,但還是過於保守了。


    那這次他就笑納了!


    “你要幹嘛?我警告你,我潤!”薑曉企圖衝出棺材,但是被那根金色的繩子捆住了。


    等會?這玩意和蒙偃是一條的?


    艸?他被耍了?


    看著薑曉紅了黑,黑了白的臉色,蒙偃笑了。


    他總感覺薑曉在想什麽很失禮的事情,但這可比以前什麽都不想好。


    “你能看的出來,我是具人偶對吧。現在,我要把我的命交到你手上。”蒙偃笑著說。


    薑曉:→_→


    蒙偃:(=^▽^=)


    “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麽鬼話?你自己信麽?”薑曉在棺材裏蹭著,企圖遠離這個腦子有點問題的人偶。


    哈?天上掉餡餅?是那種會砸死人多的鐵餅吧!


    不過,瑪德,修士界的人偶也會中病毒麽?行為這麽鬼畜離譜?


    “我當然知道,這對你百利而無一害,對我是百害而無一利。不過,對我來說很值。”蒙偃緊緊抱住了薑曉。


    是他先沒帶警戒心的,所以他也是默認了吧。


    “以血魂之精通天地,契命識之靈於陰陽。”薑曉突然發現自己的嘴不受自己的控製。


    瞪大了眼睛看著同步說著契約的蒙偃,這家夥怎麽做到的,他可沒發現一點靈力波動。


    雖然薑曉依舊走神,但契約還在繼續。


    “魂識不離,血命相依。”蒙偃說完了最後一句話。


    一道光柱從蒙家老祖的閉關之處衝天而起,超過了最高的高樓。


    坐在梧桐樹下的白衣人看了看光柱,又看著像是被人再次掀飛的棋盤。


    歎了一口氣,天命……不可違。


    不過,他還會堅持。


    而薑曉感覺到了這方空間的破裂,或者說他靈魂歸位的動蕩。


    而在魂魄被扯動時,他聽到了一句話。


    “禮成,從今往後視你我如一。”因為被空間扯的模糊又失真,根本聽不清是誰的聲音。


    總感覺錯過了很重要的線索。


    “結束了?”薑曉拔出了插在自己胸口的劍。


    看著手表上的時間,才過去了十秒?


    剛才有那麽快麽?


    不過失血有點多了,還能再挺一下。


    “嗬!一群普通人的靈魂和一個普通的人?”蒙霄看著腳步踉蹌的白遠說。


    白遠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再加上五千多號靈魂的重擔,就更加岌岌可危了。


    能撐到現在完全就看那口氣,哪怕是,他在都要死在戰鬥裏。


    “嗬,你也好不到哪去!”白遠扔掉了鐮刀,既然人類的身軀無法做到,那他就不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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