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勁,你們就不能整點有意思的麽?你們是邪修啊還是文藝團啊?”薑曉攤在座位上百無聊賴的吃著爆米花說。


    因為主打著敵不動,我不動的想法,就是一直拖。


    這拖著拖著……拖出事了。


    秉持著不傷害普通人和一網打盡邪修的想法,所以就沒把小邪修給包裹。


    還有能打的友方成員。


    結果,這一來百號邪修,全是他媽上台表演的。


    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應有盡有啊?


    等會兒?咱們不是來打架麽?


    “阿巴阿巴,爆米花真好吃。”葉無情嚼著爆米花說。


    這爆米花真香,等下次他也去賣。


    主打一個轉移話題。


    “不是,看起來……咱們都沒學過夜長夢多這個詞啊。”薑曉百無聊賴的站了起來。


    雖然看起來很冷靜,感謝自己是個麵癱,但心裏已經急的冒宇宙了。


    育才雖然管理層爛透了,不過這學校裝修還挺好的。


    炸的時候收收手吧,孩子們還得上學呢。


    “你好,再次認識一下。”趙嫿清換了一件衣服走到了薑曉的身邊。


    很正常的碎花過膝連衣裙,比起華貴的禮服,這件看起來有些老套保守的連衣裙倒意外合適。


    再仔細觀察一下,這玩意真的……老。


    有點發白的布料和看起來有些因為水洗而變薄的材質,這玩意大概比他大。


    “呃……我不好,我還是個孩子不應該成為你們追求刺激的一環。”薑曉又一次戰術性後退。


    很好,沒有奇怪的氣味,衣服也好好穿著,大概吧。


    “咳,那並非我本意,小女子不過一介供人玩樂的對象。”趙嫿清搖了搖頭說。


    弱小的籠中雀,是無力對抗惡毒的風雨,也因此被人擒製。


    “這麽光明正大的說出來了?”薑曉看著扭過來頭的趙浩然問。


    不過這個眼神和她剛剛的劍法倒是唱了個大反調。


    有故事,有大故事了。


    雖然他很愛好八卦,但吃的太多會反胃的。


    “當然,她是我的克隆人。當然會有自知之明,倒是你小子很有膽識麽。”趙浩然走了過來。


    克隆人?你們邪修這麽講究科學?


    趙浩然一邊走著,一邊脫……皮。


    從蒼老的皮像背後走出了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男人。


    和海百川發過來的圖片幾乎一樣,除了那雙被欲望蒙蔽的渾濁的雙眼。


    如果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那這人的屋子裏肯定被下水道填滿了。


    “父親,請享用我吧。”趙嫿清很知道時機的閉上了眼睛。


    這對她來說已經是日常了,無力反抗,任人宰割。


    臥槽?這他媽……玩的已經不能說花了,這是樹,新高度的樹啊!


    兩人交吻時的嘖嘖水聲聽得薑曉有點頭痛,他剛才可是看到了。


    趙嫿清那充滿憤怒與仇恨的眼神,這女人是故意的。


    故意引起他發現端倪,不管如何,她都在表達一個消息。


    她不是敵人,她可以背叛。


    “辣眼睛,我還是去看文藝團吧。”薑曉扭頭就走。


    還待著做什麽?汙染自己的眼睛和腦子麽!


    既然線索已經得到,那就轉頭就跑。


    “困了。”葉無情打著哈欠說。


    但手上依舊不停,幾乎變成了邊睡邊吃的狀態了。


    “那你睡會兒?等人到了我在叫你?”薑曉摸了摸下巴。


    這小子又把自己靈魂分出去了,有人接應麽?這麽明目張膽。


    是賭他不會下手?的確他不會下手,這背後的人或者組織對人性還挺有研究的。


    嗯?陣法有了個漏洞。果然,這世界上還有很多強者的。


    他還得再努力啊!


    “陣法出現漏洞,需要我們做些什麽嗎?”梁家封那平淡的聲音從耳麥裏傳來。


    “不需要,現在靜觀其變。育才的貓膩可能比我們想的還大。”薑曉看著百花齊放的舞台說。


    這小小的學校裏至少有著三方不小的實力在角逐,到底誰會是最後贏家。


    最重要的是到底怎麽樣自信的實力才會給他們這麽離譜的信心。


    “你們好啊!我是白遠!”本來應該是主持人從後台走出,現在卻突然變成了白遠。


    穿著一件白色襯衫和黑色短褲,顯得人更加幹淨利落。


    不過……看著臉色接近接近死人青白的白遠,薑曉閉上了眼睛。


    難怪這麽急,這孩子……撐不住了啊。


    “這是你的人?”趙浩然從懷裏掏出了一把手槍指向了白遠。


    這變故和他想的不太一樣啊?隻能希望那個特使趕緊來了。


    然後,他就可以漁翁得利了。


    就在他走神的時候,薑曉為了保險起見……把育才的領導全給塞進了結晶隻露出了一雙眼睛。


    “開始吧!我想聽你唱歌了。”薑曉放下了手中的爆米花。


    對於一個人的生命絕響他還是很尊重的。


    “關掉測量靈力值波動的儀器,注意保護好自己的精神狀態。”薑曉對耳麥小聲說著。


    他也不知道這歌聲裏的東西是隻有他能聽見還是隻要有修為就能聽到。


    提個醒總沒錯的。


    “這裏是山水,根據我的觀察,有一個叫白遠的少年上台。照片已經發送過去,請仔細核對。”王子昕透過望遠鏡看到了白遠的側臉,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因為白遠背在身後的手比了個耶的手勢,這得是多麽強的境界?隔著幾千米的驚鴻一瞥都能注意到?


    要說是單純的巧合,她肯定不信。


    “查到了……資料顯示,他就是個普通的少年,沒有經曆奇怪的天災人禍,雙親健在,沒有犯罪行為,但有中度抑鬱。曾經有過割腕自殺的行為。”負責查詢資料的文員在耳機裏報告著。


    三分鍾,短短的三分鍾,白遠這十幾年的資料盡數傳到了幾人手裏。


    看起來隻是個普通人,但能被薑曉這麽戒備,身上肯定有不同尋常的能力。


    “加油!我期待你的歌。”薑曉直接坐在了觀眾席的第一排。


    “嗯哼,這可是我的得意之作。”白遠走到了操作台,一通操作之後。


    一台純黑的鋼琴從舞台上升起,黑的耀眼,就像是黑曜石打造的。


    隱隱約約帶著彩虹色的折射光,如夢似幻……泡影。


    雖然薑曉很不想承認,但這台鋼琴……像它的主人一樣。


    沒有多少時間了。


    “你在擔心什麽?一首曲子的時間我還有哦!”聽著白遠歡快清脆的聲音響起。


    “如果這是你期望的……我會幫你。”薑曉笑了,這是他第一次明確的知道。


    他會笑,雖然有些悲傷,但這笑並不苦澀。


    帶著一絲奇異的解脫?


    “哇!你笑起來可真好看!”白遠看著滿臉笑意的薑曉說。


    好喜歡,好喜歡這個笑哎!


    這是第一次有人能展現出這麽對他胃口的笑,如果不是時間不夠充裕。


    算了,沒有如果。


    “咳,有麽?”薑曉輕咳了一聲,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笑。


    不過不重要,反正能讓白遠開心點就行。


    “臥槽艸艸!”王子昕尖銳的爆鳴傳入了幾乎每個人的耳機,除了薑曉。


    她還算有點自知之明,當然隻可憐了一眾特理局成員的耳朵了。


    “山水……你那邊發生什麽?”梁家封如往常般平靜的語氣裏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緊張。


    還能叫出來,看起來沒什麽大事。


    “薑曉……剛才笑了,有關薑曉的資料裏從來沒說過他會笑,而且我這一個月左右的近身觀察也沒發現他會笑啊!”王子昕平複了一下心情。


    人會笑沒問題,但一個十多年都沒笑過的人突然笑了。


    這就不是問題了,這是靈異事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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