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哈~昨晚睡得怎麽樣?”王子昕對同樣來到停車場的薑曉說。


    “還行吧。”薑曉騎上了自己的小電瓶車。


    隻能說,修士恢複真好,熬夜完全不虛。


    修門!


    今天早上也成功的張晴也把變形成了一把匕首,放進了書包裏。


    雖然有點生疏,但這是帶張晴進去的最好辦法之一。


    “今天我就不和你一起去了。我和老常都有別的任務,祝你一路順風了!”王子昕對薑曉揮了揮手,就騎車往常諸那裏趕。


    “走了,去看看到底有什麽龍潭虎穴等著我來闖。”薑曉突然發現自己沒有那麽煩躁了。


    昨晚遛彎挺舒服的,以後這麽散心也不錯。


    無所謂了,反正就在今天全部解決吧。


    要麽他們死,要麽特理局死。兩種結果,二選一的幾率。


    (薑曉趕路中……)


    “老李,王子昕今天請假。”薑曉剛進班門就看到帶著學生們一起擺爛的李雨軍。


    育才當年到底腦子進了什麽水找了這麽個擺爛王進來?


    “好,知道了。”李雨軍點了點頭。


    薑曉開始思考自己該幹點什麽,但發現,那份嚴謹的計劃使他像一顆螺絲釘那樣。


    死死的焊在這裏,分毫不動。


    雖然明白這是最優解,但還是有點不太舒服。


    他這個放蕩不羈愛自由的天性,行吧,克製克製。


    就這一天……一天……


    隨著學生們帶著昏昏欲睡的摸魚行為,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


    “九點了,樓下有車來了!”杜菲眼尖的看到了樓下來的車輛。


    薑曉扭頭看向了窗戶外,打頭的是一輛勞斯萊斯庫裏南,價格不低。


    哪怕最末尾的也是賓利的歐陸gt,一共八台不同品牌的豪車。


    在太陽底下閃閃發亮,散發著金錢的美(?)。


    能買的起這種車,裏麵內飾價格肯定也不低。


    這加起來不得有一個多億嘍?這幫家夥到底從那個蒙家賺了多少啊?


    旁邊學生們的交流此起彼伏的,顯然也是頭一看到這麽多豪車開會。


    可能都沒想到育才這些個領導這麽有錢。


    “庫裏南啊!把我家超市賣了也買不起!”


    “壞了,我瞎了,我感覺他們都長一個樣子。”


    “沒救了,沒品的東西!”


    “來爸爸的懷抱,爸爸教你怎麽分辨豪車!”


    “你不要過來啊!”


    “瑪德死給。”


    ……


    “請各個社團成員到達自己社團負責區域進行集合。”本來應該是人工合成的電子女聲,卻破天荒的換成了一個粗獷的聲音男聲,有點耳熟好像哪個政教。


    薑曉穿梭在擁擠的人群之間,尋找出路。


    要不是因為他是修士他早被擠成肉餅了,現在的高中生精力這麽充沛嗎!


    育才有這麽多高一學生麽?


    “唿,老子的頭發。”薑曉揉了揉自己的一頭亂毛。


    “爸,不是!老大,這邊。這邊!”葉無情躲在門口的承重柱後麵小聲喊。


    “你好像那個做賊似的,別擔心,我肯定能保住你。”薑曉拍了拍葉無情的後背。


    士氣不能衰!這牛得吹大點!


    “這是什麽麵見大明星麽?”葉無情拉著薑曉在承重柱後麵躲著。


    看著前麵烏央烏央衝上去的人群隻覺的有點汗流浹背,不知道還以為是飯圈遊行啊!


    有點子恐怖啊!


    “一二三……九個人,九個全是邪修,但為什麽他們身上的藍色在閃爍?還隱隱約約的連到了那個年紀最大的老頭身上,”薑曉觀察著從車上下來的人說。


    “實力如何?”葉無情又壓低了聲音問道。


    “沒問題,但是這裏應該沒有那個蒙家特使。”薑曉小聲迴答。


    這幾個家夥怎麽那麽弱啊,看著幾個人身上淡淡的黑氣。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樣,明明放了隱匿法術,卻還像兩個做賊似的掩耳盜鈴。


    “嗯?什麽蒙家特使,說給我聽好不好?”一道帶著笑意的清脆少年聲從耳邊傳來。


    “這個聲音?原來是……你?”薑曉扭頭看向了聲音的來源。


    那位直接把他唱的七竅流血的音樂生。


    這一人背負著滿身冤魂,聽得他耳朵有點痛。


    哀鳴的靈魂,不過還能這麽安靜的待在一個人身上。


    雖然情況聽起來有點樂觀,但這少年已經沒救了。


    “別這麽悲憫的看著我,我是自願的哦!”少年揚起了笑臉說。


    薑曉也因為少年的動作看到了他脖子上的傷疤,“看出來了,你們或者說,你找我有什麽事?”


    又看向了一邊被迫站著睡著的葉無情,人沒事,看起來這是個能交流的。


    “他們吵到你了麽?對了,自我介紹一下,白遠。”白遠依舊笑著說。


    “沒事,他們比以前安靜挺多。我是薑曉,請多指教。”薑曉唿出一口氣。


    交換了名字,好開頭。


    “我希望,在我死後……你能幫我把這個東西交給我父母,你要想看也行,隻希望你不要無聊。”白遠解下了左手的手鏈。


    看起來像是自己編的,上麵掛著很多零零碎碎的小東西,其中最為顯眼的就是那隻u盤。


    不過比起那隻被當做掛件的u盤,薑曉更注意到了那密密麻麻的傷疤。


    “好,我答應你。還有什麽需要我做的麽。”薑曉沒有多問。


    不多問,就是最好的相信了。


    自殘,亡魂,一心求死,他大概明白這孩子身上發生什麽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把我的骨灰做成花肥,我希望上麵開出好看的花,對了,如果可以,就用這個種子吧。”白遠指了指手鏈上的小盒子。


    “好……一路順風。”薑曉把手鏈放進了貼身的口袋。


    已成定局的事情,至少白遠他不後悔就好。


    “走嘍!”白遠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向了後台。


    “哎?我怎麽站著打瞌睡了,我昨天沒熬夜啊?”葉無情撓了撓自己的腦袋。


    “走吧,去觀眾席。”薑曉拽著葉無情說。


    育才的座位劃分是按照社團來排列的,所以……怪談社的席位空出了好多。


    “那就是薑曉麽?看起來……還不錯?”站在台上的最老的男人說。


    自打薑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就能感覺到,一股黏糊糊的令人惡心的視線。


    “嘶!”葉無情的警報雷達瞬間響起。


    又看向了身邊給自己一手比笑臉,一手比國際友好手勢的薑曉,隻覺得……紛爭開始了。


    “這小子很桀驁啊,嗬。”老人對著身邊高挑的藍裙少女說。


    “嗯,等到特使來就可以看他能不能使用了。”藍裙少女看向了滿身寫著嘲諷薑曉。


    “快……逃?”葉無情讀出了少女的唇語。


    盡管動作幅度很小,但以他對人體肌肉的了解,這少女肯定說的是這兩個字。


    “爛透了。”薑曉閉上了眼睛。


    這個組織不管是上層還是下層,根本沒有一條心。


    這蒙家到底用了什麽手段,把他們這麽牢固的黏在了一起。


    “歡迎集團的各位領導蒞臨我校指導,真是令我校蓬蓽生輝啊!”台上說著客套話的正是薑曉的老熟人——林虎。


    “沒勁,不如打遊戲。”薑曉看著台上說著客套話的幾人默默拿出了手機。


    林虎、王彩、林孟德、趙浩然、趙嫿清有名有姓的就這幾個,剩下的全是保鏢。那位蒙家特使不在這幾個就是翻不起浪的小蝦米。


    而葉無情也開始昏昏欲睡了,他從小就有種聽別人說廢話就困的病。


    “那……就那位在底下玩手機的白色頭發同學來上台發言吧。”台上的老頭指向了低頭打遊戲的薑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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