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流逝,育才校慶的預熱活動也終於結束,薑曉、王子昕和東方冽三人也順利的迴到了特理局。


    “你帶迴來的那個……男孩醒了。各項指標沒有異常,是個厄難級,能力是精神係的舊日再現,可以窺探目標記憶來複刻當時場景的幻境範圍是六平方米。”寧願對剛六樓的薑曉說,又把一份文件遞給了他。


    不過薑曉總覺得她的麵色有點難看,帶著莫名的悲哀。


    發生什麽了?有種不對勁的感覺。


    “我知道了,這個是個可憐人,到時候你看著辦吧。”薑曉雖然在天台上說的挺隨意,但終究還是得考慮下這女孩自己的想法。


    “你好……什麽?梁局說讓你去辦公室去他一趟。”寧願捂著剛收到消息的藍牙耳機說。


    是為了明天的事情麽?


    明天就是最後的決戰了,總感覺有點不太真實。


    明天一定會順利的吧……


    “我走了,你先幫我去看看張晴吧,順便把冽送到她的房間吧。”薑曉對自己身旁的王子昕說。


    東方冽這個情況,附近能找的醫生資料都找了,雖然每天會清醒幾個小時,但這麽睡下去真的很讓人擔心。


    他這裏能用的陣法和法術都用了,但依舊不見好轉。


    等之後再去拓寬更多的新領域吧。


    “走了啊。”王子昕隻隔著結晶隱隱約約的看過張晴的麵龐,不過,那不是個女孩子麽?


    怎麽變成了男孩?總之還是先見過麵再說吧。


    ……


    “怎麽找我?是為了明天的計劃麽?”薑曉大步流星的走進了梁家封的辦公室。


    很好,依舊是那個努力處理文件不抬頭的梁家封。


    這人都這麽努力的處理文件了?為什麽這張桌子依舊被文件堆得嚴嚴實實的?


    難不成文件就是傳說中的永動機?


    “是,雖然明天的事情很大,但我們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不必太過擔心,做好你自己該幹的。”梁家封放下了手中的簽字筆看向了薑曉。


    那眼神中沒有審視,沒有教導,隻有溫柔的心痛。


    薑曉感覺自己肯定眼花了?這是梁家封麽?


    感覺怪怪的?好像誰家父親看失散多年的兒子呢。


    艸,他怎麽給自己自降輩分了!


    “你沒看錯,我在心疼你。很抱歉讓你這麽辛苦,等事情結束之後,我會把你的功績上報,到時候總局會徹底解開對你的監察。”說完又把手裏的文件遞給了薑曉。


    《清剿行動作戰計劃》,那是他沒有完成的行動計劃,本來想在迴來之後補充的。


    現在有人給他補完了,看著上麵的新增批紅和填改隻覺得老臉一紅。


    自己的小學生塗鴉被高級教師改了,這算不算沒寫好作業被抓包了。


    “咳,謝了,到時候就按照這樣行動是吧。”薑曉咳嗽一聲。


    “是的,雖然與育才有關的本地勢力有很多,但絕大部分都是外強中幹,我們可以很輕易的連根拔起。”梁家封指著辦公桌上的地圖。


    以育才為中心外延,一些紅點參差錯落在濱河市的繁華地帶,有些甚至蔓延到了濱河市的隔壁陽化市。


    大大小小加在一起差不多一百多個了,二十多年的時間……


    雖然說有點拉,但對濱河這邊的特理局來說算是個不小的挑戰了。


    “特理局的人夠麽?”薑曉皺起了眉頭,看來他調查的還不夠仔細,有些小勢力他都沒找到。


    他果然不適合做管理者,這玩意可太難了。


    “放輕鬆,我們已經在局內發布了秘密任務,到時候會有人來增援的,不必擔心……你做的已經很好了。”梁家封摸了摸低頭看地圖的薑曉。


    他媽的,怎麽又是摸頭,他腦袋手感那麽好,算了,先放過這個病號吧。


    “還有事麽,沒事我要走了。對了,這個我也帶走了。”薑曉舉著手裏的行動作戰計劃說。


    總感覺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不行了,腦子熟了。


    “走吧,去見見你那個叫張晴的朋友吧。”梁家封接著戴上了眼鏡重新開始處理起小山一樣高的文件。


    ……


    “迴來了?梁局找你幹什麽了?”王子昕看著火速進屋的薑曉問。


    她這邊和張晴聊的還挺好的,大家都是好人說話話又好聽。


    “你好啊?我是王子昕。這盒鬆子糖送給你。”王子昕帶著一盒鬆子糖來到了張晴的病床前。


    那可是唯一一盒從她嘴裏逃生的點心。


    不過……看起來很漂亮的男孩?等等,他為什麽有胸?!!


    王子昕不可置信的低下了腦袋,很根據她的簡單對比,她沒張晴大!?


    “久仰大名,我是張晴,如你所見我是個外表是女孩的男生。”張晴並不陌生王子昕的表情,很多人第一次看見她差不多都是這個表情。


    不過這種不帶著明晃晃惡意的表情就很少見了,不過為什麽她在……迷茫?


    張晴歪了歪腦袋,不解的看向了王子昕。


    “啊!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打探你的隱私的,這次來主要是想和你交個朋友!”說完,王子昕又把鬆子糖放在了病床旁邊的小桌子上。


    救命,接下來該聊什麽!禮物送完了,大體也認識了,但沒有話題了!


    啊!!!誰來救我!


    “噗,你這樣子好可愛!”張晴也沒掛住臉上溫柔的笑意。


    “哎!你故意的,受傷了。”王子昕裝模作樣的摸著心口。


    “我錯了,我錯了,以前裝淑女裝太多了,一時之間沒控製好。”張晴揉了揉自己的頭發。


    “聽起來你的故事也不少啊?”王子昕打開了鬆子糖的盒子。


    一瞬間鬆子的香味伴隨著清甜的糖味彌漫,讓人胃口大開。


    “我不客氣了!唔~真的好好次。”張晴嘴裏塞著鬆子糖說。


    她都已經一年多沒吃過東西了,隻能看不能吃太痛苦了!


    “慢點,都是你的。”王子昕走到飲水機前又給她接了杯白水。


    “對了,薑曉去哪了?”張晴咽下嘴裏的鬆子糖說。


    “他被梁局叫過去了,具體等他迴來再說吧!不過,你之前到底是什麽狀態,我們的儀器都沒有檢測到你的存在。”王子昕眼睛一亮的看向了張晴。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覺……我與世界之間有一層看不見的隔閡,我隻能看到你們,但你們看不到我感受不到我。”張晴迴憶著自己的狀態。


    而且當時本來也不太清醒,也沒辦法清晰的感知。


    不過在遇到薑曉之後意識倒是清晰一點了。


    隨著兩聲咚咚的敲門聲響起,薑曉的聲音也隨之傳來,“我,薑曉,我進來嘍?”


    張晴點了點頭,坐在床邊的王子昕衝著門口說,“進來吧。我沒鎖門!”


    “感覺怎麽樣?”薑曉看著麵色依舊蒼白的張晴說。


    很好,一隻正常的完完全全的怪談。


    “沒什麽感覺,不過對世界的感知更清晰了。身體也一切正常,可以像人類一樣進食。一些常識也都知道了。”張晴看了一眼王子昕說。


    好活潑的姑娘,像他以前一樣


    “那個就是我代,我那個直接給你……反正是讓你昏迷的朋友道個歉。他吧,腦子有點不太好,請你不要太在意。”薑曉看著張晴說。


    一旁的王子昕都傻了,合著這也是個血刀的受害人啊。


    看向張晴的目光隱隱約約有些憐憫,她當初可是被嚇的不輕。


    “他叫血刀是麽?沒事,我還要謝謝他幫我看清了自己。”張晴輕笑著搖頭。


    雖然有些事情看清楚了,但還是看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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