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已經快給薑曉過麻了,不僅見到了疑似自己好友的親生兄弟(?),又看到了一個很眼熟的人(?)。


    這奇怪的眼熟感從哪裏來的?


    仔細打量著這家夥的臉,雖然五官淩厲,但那雙上挑的狐狸眼屬實是破壞了冷感。


    帶了一絲絲誘惑的溫順,眼角下赤紅的淚痣更是點睛之筆,在雪白的膚色上有一種莫名的勾人氣質。


    男人很白,白的不像個活人,倒像是什麽精致的人偶。


    為什麽一看到這人他就莫名其妙的會想到人偶?


    不過最重要的是,這個氣質看起來也不像沒錢啊?


    為什麽穿著他的衣服,喝的還是用他的名字點的檸檬水?


    甚至又用他的客廳,一隻薑曉小小的腦袋瓜裏充滿了大大的疑問。


    最後所有的疑問都濃縮成一句話,“你誰啊?”


    男人很熟練的在薑曉的沙發上伏趴著,好像那不是什麽普通的沙發,而是什麽高貴的貴妃榻。


    薑曉突然覺得自己的沙發身價倍增了。


    什麽味道?甜甜的?有點辣的清新味道?在他發覺後這個味道已經在整個屋子裏彌漫了。


    不太妙啊,得找個法子趕緊出去!


    “我叫蒙偃。”蒙偃眼睛半睜不閉的看著薑曉。


    唉,他怎麽還是麵無表情的,不過那雙眼睛裏倒是比以前多了活氣。


    有意思了,難怪那家夥嚴防死守的。


    這樣的他還是他麽……


    什麽?誰?蒙偃,不認識……他姓蒙!!!


    臥槽,暴露了?薑曉心裏一陣戒備,但凡有點風吹草動他就拚了老命的跑!


    這裏待不了,待不了一點了!


    “閣下來此有何貴幹?”薑曉不解的問。


    這人的一套操作下來,他的疑問達到了頂峰。


    “嗯……我隻是一個被蒙家反控的可憐老人家,想找你來救救我呢~”蒙偃的帶著可憐兮兮的語氣說。


    整個人一副我見猶憐的感覺,可惜對麵的人不買賬。


    好家夥,這沒事怎麽還打上感情牌了?


    艸(一種植物),雞皮疙瘩起來了,好想報警,薑曉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身上的衣服什麽時候變迴來的?完全沒有注意到啊。


    “我不行,我不會,我菜。這邊勸你另請高明。”薑曉直接拒絕三連。


    開玩笑,從這個自稱蒙偃的人嘴裏蹦出來的一個字,他都不帶信的!


    自打看到了這個男人,他的直覺就在瘋狂預警,要不是真跑不出去,他早跑了!


    雖然預警但是感覺不致命,大概率沒事吧。


    哈哈,汗流浹背了。


    更何況,這個地方……他卻跑不出去,夢境明明算是他的主場,但他卻失手了。


    這種實力需要他救?救不了一點!


    “你的眼神出賣了你哦~放心,我不至於對幾個小孩子出手。”蒙偃輕笑一聲。


    嗯哼,有意思的眼神呢。


    比以前的許許多多次都有意思呢!他好像理解了那家夥為什麽這麽嚴防死守了。


    “說實話,你這個實力……把我按在地上打都夠了。”薑曉看著油鹽不進的蒙偃說。


    言外之意就是,別搞我,我不行。


    “哎呀,可是我真的很柔弱呢~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在夢裏與你相會呢?我現在也就能在你的夢裏作威作福。”蒙偃喝了一口檸檬水說。


    味道不錯哎?有品哦!


    薑曉神色複雜的看著滿臉享受的喝著檸檬水的蒙偃。


    屁,你就在我夢裏作威作福?那你他媽給我解釋下這兩杯檸檬水日期這麽新?


    不是用我手機買的?


    “所以呢?就這?不再解釋一下?”薑曉的眼裏寫滿了不信。


    你來我這裏瞎嘮半天,就是為了和我賣個慘?今天吃幾張餅啊!


    “唉!現在的年輕人都不心痛我這種可憐弱小又無助的老人家。我可怎麽辦啊~嗚嗚~嗚”蒙偃拿起了張紙巾裝模作樣的摸了摸根本沒有淚水的眼睛。


    “這是另外的價格,給錢幹活。”薑曉無語的看著蒙偃。


    他感覺這輩子的無語都沒今天用的多。


    什麽白嫖怪?禮貌麽?


    “可是是你先把我的棋盤掀了哎~”蒙偃爆了一個令薑曉震撼的消息。


    什麽玩意!?棋盤!臥槽!你還活著呢!


    “什麽棋盤,我不知道哦?”薑曉心裏逐漸驚恐,但感謝自己的臉是麵癱。


    幹壞事被正主找上門了!要老命了!


    “我啊……一個可憐弱小又無助的老人家咯~還被人這麽挑釁啊,不該收點東西呐?”蒙偃把紙巾扔進了垃圾桶。


    “不知道,瑪德,找我幹活得給報酬!”薑曉發現了,對麵這個人是在給他踢皮球呢!


    “嗯……報酬嗎?你把整個蒙家都拿走都可以哦!隻要把我撈出來就好!”蒙偃笑嘻嘻的說。


    “那不應該算我的戰利品麽!”薑曉震撼。


    這貨想讓他打黑工!好惡毒!


    “哎呀?那~我給你講點很久很久以前的隱秘?比如說……有關於你的故事。”蒙偃閃現般的出現在了薑曉的臉前。


    兩人的距離非常近,近到鼻尖隻隔了兩根手指的距離。


    薑曉倒是沒有感覺到這人的唿吸,甚至都聽不到蒙偃的心跳。


    不對勁,他果然不是活人。


    “現在不要想那麽多~你隻需要知道,我會是你的助力。而我需要一點你的……力量。”蒙偃依舊帶著那種詭譎的笑容。


    薑曉短暫的失神一瞬,迴神的一瞬間就被自己脖子的上的傷口痛的齜牙咧嘴。


    痛,好他媽鋒利的牙口!這咬合力再強一點八成能把他骨頭直接咬碎,今天鞋濕大了!


    而且他現在完全動不了,能力也沒法使用,隻能任人魚肉的僵在沙發上。


    隨著蒙偃冰冷的牙齒完全咬開他溫熱的血管,一種瀕死的顫栗感席卷了全身。


    他仿佛能聽到血液被吮吸時的咕嘟吞咽聲,可能因為被吸的嚴絲合縫,竟然沒有一絲多餘的血液流出來。


    “咳咳,什……麽時候?”薑曉總感覺現在說話有點漏風。


    艸,為什麽他的直覺沒有預警?


    這他媽致命傷都不預警?他也沒這麽自信啊!


    失策了,不會真的要死了吧?大概不會?有點冷……困了。


    蒙偃感覺到到被他環抱著的身體逐漸放鬆下來,這麽快就暈了?


    他現在這麽弱了?和血液裏蓬勃的力量有點不符啊?


    “好吧……那我就先預支一下報酬吧~”蒙偃舔了舔他剛才咬出來的傷口。


    鮮紅的血液為他染上屬於活人的紅,也補充了些力量。


    至少能讓這家夥……鬆鬆口。


    “嗯哼~這次醒來,意外的不錯呢。”薑曉的身體開始逐漸消散。


    算了,時間還很多。


    他也有些累了,還是沒法清醒太久。


    不能自由自在的清醒,真是令人煩躁。


    ……


    “咳咳咳!唿!”薑曉在帳篷裏醒來,下意識的摸向了自己的脖子。


    還好,沒有傷口,說話也沒有漏風的感覺。


    靈魂上也沒有奇怪的感覺。


    所以,那家夥就在夢裏喝了我的血?有什麽用?


    薑曉滿頭霧水的撓了撓自己的腦袋,然後……被手腕上鐲子砸到了腦殼。


    什麽東西?他很清楚的記得剛剛手腕上還沒有這玩意呢!


    盡管帶有木頭的年輪紋理,但顏色卻是血一般的鮮紅色,詭譎的陰冷伴隨著那種奇妙的香味。


    他想起來那是什麽香味了,那是之前在某個寺廟裏聞到過的檀香。


    那個時候為什麽沒記起來……


    被零零碎碎的銀色不規則紋路包圍,意外的和諧。


    耳邊還出現了幻聽,“這是……定金的一部分。”


    他媽的,蒙偃他圖什麽啊!


    “出來集合了!迴家啦!”王子昕在薑曉的帳篷外麵喊。


    “來了!”薑曉收拾了一下帳篷裏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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