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檢測到梁家封病床的腦電圖機有一定反應波動,請及時查看!”寧願手機的電子助手發來了一條語音。


    ……


    “嘶,腦袋有點痛?”梁家封從床上坐起來,看到了一旁蜷縮著的寧心。


    看起來,阿心已經沒事了吧。


    細的微靈力在寧心的體內遊走,完全沒有以前晦澀不通暢的感覺。


    所以,薑曉他……成功了。


    梁家封把寧心溫熱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他已經快一年多,都沒有感受過如此的溫暖了。


    哪怕他強行用靈力打通經脈也無法讓她徹底溫暖起來。


    寧願從門口進來就看到了這樣一幕,她還是在那件事情後頭一次看到梁家封笑的這麽舒心。


    雖然他成功了,但真的很想讓人打他一巴掌!


    他差點就幹掉一個局了!


    “我姐還沒醒麽?……姐夫……你的身體怎麽樣了。”寧願服軟了,算了,好歹也是自家姐姐選的。


    不能打,萬一打壞了還得把薑曉弄迴來打擾。


    她的話音很小聲,不知道是不想打擾寧心還是因為不想叫這聲姐夫。


    但再不想叫,人家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


    當年她就該狠心一點帶著姐姐跳槽跑路,大意了。。


    “嗚?幾點……了?”寧心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還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


    哎?為什麽阿願和家封看起來這麽奇怪?


    她剛才不是剛給三人做完晚飯麽?外麵天亮了?


    現在是什麽時候了?發生了什麽?


    “真實情況要說麽?不說的話……”寧願從身後拿出了一根泛著藍色的細長針管。


    那意思就是,我一針下去,保管她什麽都不會記得。


    寧心看著自己好像什麽科學怪人的冷酷妹妹和自己沉思的愛人。


    突然發現這個世界好像有什麽不一樣了?


    “還是讓她接觸吧。我們……都不想再失去她了。”梁家封把自己的腦袋埋進了寧心的脖頸。


    而寧心能感覺到很明顯的濕潤,她的愛人……哭了。


    而自己站在門口的妹妹眼睛也紅了,感覺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


    你們不要一副謎語人的樣子?到底發生了什麽?我一個當事人怎麽什麽也不知道啊!


    “你……你們別哭啊!好了,好了,我在這裏,我會一直都在的!”寧心看著眼眶已經蓄滿淚水,卻依舊倔強抬頭不流淚的寧願隻覺得頭都大了。


    而且家封抱的越來越緊了,好像……一個鬆手她就會消失一樣。


    “唿,呦……怎麽都哭了!這不是醒了麽?別哭啊!”宇文淵直接推門而入就看到寧願眼眶蓄滿淚水的樣子。


    “行了,我給你倆檢查下身體。”寧願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又把梁家封從自家姐姐的懷裏揪出來。


    反正現在她是醫師,聽她的!


    雖然現在是個很感人的局麵,但這是薑曉用了大半條命換來的,這是他們不能忘記的。


    (寧願檢查身體中)


    “恭喜,你現在是五品了,我們倒退兩級的局·長·大·人!不過我姐現在是一點事都沒有了。”寧願咬牙切齒的看著儀器上顯示的能量等級。


    不幸中的萬幸,至少沒有留下什麽隱患。


    “你要知道……這都是誰拿命換來的!我……算了,等薑曉迴來,你自己說吧!”寧願本來還想直接給梁家封一巴掌的。


    但又想了想還是算了,畢竟自家姐姐以前的狀態和梁家封的狀態不能說多好,反正是糟的不能更糟!


    不能打病人,她是醫生她不能打病人……


    但梁家封這家夥卻用整個特理局和他自己賭這一條生路。


    幸好沒輸,要是賭輸了……她不敢想。


    “啊!什麽啊?不打了啊?”宇文淵已經做好勸架的準備了。


    雖然他可能攔不住(?),絕對不是不想攔啊!


    但梁家封他屬實是在刀刃上跳舞了,差一步就萬劫不複了。


    梁家封已經卸下防禦了,就等著寧願的脾氣上來,挨著一下子……如果能讓她好受點,就挨吧。


    “真實情況要說麽?不說的話……”宇文淵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根小針管。


    同樣是泛著藍色的試劑。


    寧心:⊙﹏⊙∥你們都在幹什麽啊!


    “有意思麽?”寧願無語的看著宇文淵。


    而宇文淵嘿嘿的笑了一下,就不說話。


    “什麽真實情況?還有五品?局長?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寧心通過隻言片語了解到這件事情肯定和她有關,但還是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


    而且薑曉,不就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麽?


    聽剛才的話,是他……救了自己和家封?這期間到底發生什麽了。


    “阿心……我,其實,這個世界遠比我們認識中的危險,而我們就是在暗中維持較為和平的秩序。”梁家封環視屋子裏的人一圈。


    其實他真的很不想讓寧心卷進修行界,但他再怎麽不想,也會有人因為他的身份打上寧心的注意。


    不過薑曉在哪?出去辦事了?


    “我知道你可能不信,你看。”梁家封在手心裏用冰凝結了一朵玫瑰花。


    “其實……我一直能察覺到你們身上有些隱藏之處,還好你們沒有違法亂紀。這幾個月你們幾個的精神狀態一直都不好,我真的很怕你們誤入歧途。”寧心聽到梁家封的話唿出一口氣。


    雖然不說,但是作為寧願的親姐姐和梁家封的枕邊人,她怎麽可能不知道二人身上的變化。


    至少大家之間沒有那種若隱若現的隔閡了,真好。


    “我看著很像壞人嗎?”宇文淵指了指自己自稱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帥氣(?)臉龐。


    滿臉的震驚,好家夥,他還沒幹什麽就被認成壞人了,傷心了啊,嫂子!


    “那麽……你們話裏的薑曉是怎麽迴事?他不是個來看病的高中生麽?”寧心眉頭微微一皺。


    看著屋子裏企圖轉移話題的三人。


    “呃,這個我們雖然暗地裏維護社會穩定,但我們明麵上也要恰飯的,所以呢。總會有有識之士以看病的名義來加入我們。”宇文淵換了個委婉的說法。


    總不能說他是被你老公坑來的吧!


    “薑曉他是被……我姐夫,坑過來的。不過……他現在失聯了。”寧願可沒給梁家封留底,反正總會知道的,早說晚說都是說。


    “嗯?坑過來的?”寧心微微一愣。


    “咳,我們其實是合理的雇傭關係。對了,薑曉他去幹什麽了。”梁家封老臉一紅,這畢竟是他的不對。


    “哎,失聯了,大概九月十八號應該能聯係上。”宇文淵看了眼手表上的提示。


    今天十六號了,已經三天沒收到薑曉的消息了。


    不過,新葉山那邊的情況已經在他們的控製範圍內了。


    要不是為了不打草驚蛇現在已經一鍋端了。


    “哪裏又出事了?”梁家封聽出了話裏的不對勁。


    這小子又去打什麽了?


    “育才搞了個幌子夏令營,實際上是為了高一學生的負麵情緒,死不了人。薑曉讓我們別輕舉妄動。”寧願看著外麵的夕陽說。


    該死的多事之秋。


    “很危險麽?可是薑曉他……才那麽小?”寧心看著一點都不擔心薑曉安危的幾個人問。


    那麽小一個孩子,出了事該怎麽辦啊。


    “姐,你最好別當著他麵說他矮,他會又哭又鬧的生悶氣。”寧願的嘴角笑了一下,但很快的又迴到了以前冷酷的弧度。


    “修行界第一條,大家的身高和實力大概率不成正比,如果薑曉出事的話,動靜肯定很大。”宇文淵想起來寧願炸掉的那台機器。


    八品,炸掉整個他們遼城都毫不費力。


    “唉?學到……許多?”寧心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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