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球看了看自己滿球石頭渣的狀態,自覺的把自己落在水盆的溫水裏清洗,洗完之後才把自己貼在薑曉的腦袋上化作一道紅煙鑽進了去。


    “薑曉”站了起來,轉了轉脖子,伸開四肢,像是睡了許久突然醒來的人。


    “找到了,被命名為紅的奇種級怪談在大好街共同管溝中, 現在它正在直線前往的路徑中,有代號仙所在的位置。”看著衛星監控的年輕女性說道。


    “有一位特殊成員山水,正在前往紅的路線上,還有至少一分鍾兩人碰麵!”看著另一張人員定位圖的年輕男性說。


    “快打開通訊對山水召迴!每一位特殊成員都是寶貴的人才!現在濱河沒有能對抗奇種的人啊,她上去是送死!”中年男子大喊著。


    山水?是王子昕!徐安生猛的看向令人眼花繚亂的衛星圖。


    代表山水的白色光點和代表奇種紅的光點距離已經非常非常近了。


    “喂山水,請趕緊離開此地!奇種級怪談異常危險請,暫避鋒芒!”給王子昕打電話的女性通訊員快速的說。


    “來不及了,我看到……”王子昕對著電話說。


    特殊事件處理局簡稱特理局,是華國官方的應對這種事件的機構,其中的設備也是世界一流的,卻在不知名的怪談攻擊下毫無反抗之力的被關閉了。


    “警告!警告!警告!本係統受到未知衝擊即將關機。能量波為怪談波長,來源方向不明,衝擊來源方式不明!”官方特理局分局的主監測係統發出了警告的紅光,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強行關機了。


    “薑曉”與王子昕在雨中對視,那雙無光的猩紅的眼中帶著濃鬱的化不去的血腥氣,那是唯有經曆過大型戰場廝殺才有的感覺。


    這一認知王子昕的心都涼了半截。


    “薑曉在哪裏!”王子昕舉劍對“薑曉”厲聲大喝。


    “王……子……昕。”“薑曉”思考了一下,歪著頭緩緩說。


    “您想幹什麽?我沒有在您身上感到惡意!請把我的朋友放迴來!”雖然王子昕用的都是敬語,但語氣依舊急躁,手裏的劍發出陣陣劍鳴,大有“薑曉”一句不放人就直接砍上去的架勢。


    “你……很……關心……他。謝謝…… 幫我……照顧……好他,我待會兒…… 就走。”“薑曉”吃力的說著。


    “好,我相信你。”王子昕把劍收了起來。


    “薑曉”抬手,之前那隻受傷的右手腕流出了鮮血,凝固成紅色的結晶,凝固與重組,最後形成了一把自動折疊傘的模樣。


    “你……”王子昕瞪大了眼睛看向了那把傘。


    傘的結構是那種很普通的自動折疊傘,但整把傘通體是晶瑩剔透的紅,撐開傘麵,本來應該是防水布狀的傘麵,卻晶瑩剔透,而且非常貼心的做成了可以放進包裏的小傘,像純度極高的紅寶石一樣。


    “這是……禮物。”“薑曉”簡意言骸的說。


    “謝謝?您要和我同乘一把傘嗎?”王子昕發出了對“薑曉”發出邀請。


    “沒事,我喜歡下雨。”“薑曉”抬頭望月,雨水打在臉上,有一種別樣的美。


    “報告,係統還是無法重啟。”


    “以山水與紅為直徑怪談值影響範圍擴大了1 0 0 裏, 我們的人無法觀測。”


    “報告!”


    ……


    薑曉與王子昕那邊算是“歲月靜好”,官方這邊稱得上一句兵荒馬亂。


    (“薑曉”、王子昕漫步中)


    “晚安。”“薑曉”對正在開402門的王子昕說。


    “晚安。”王子昕迴應說。


    “迴來……不對!你不是他!”正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張晴看向問口說,這個薑曉的氣息不對


    “嗯?”“薑曉”發出了疑問。


    “薑曉呢!你把他弄哪去了!”張晴憤怒的問。


    但“薑曉”依舊站在那裏,仿佛在思考什麽。


    “啊!你是……張晴。”“薑曉”恍然大悟的說。


    一朵血紅色的晶瑩剔透的結晶花從“薑曉”徑直飛向張晴。


    “你……”張晴還沒有說完話就暈了過去。


    漸漸的張晴的身體析出了紅色的晶體,形成了一個人型紅水晶繭。


    “薑曉”把張晴放進了另一間臥室的床上, 說了一句“晚安”,又打了幾個隱藏法術。


    迴到薑曉的臥室,在那麵等身鏡前對自己說了句“晚安”,便脫下全部衣服進入了那床黑漆漆的被子。


    “李局!代號紅的厄難怪談突然消失了!


    “係統重啟成功了!”


    “檢測到山水的位置了,生命信號一切正常。”


    “快上報。誰與山水交接下信息!”


    “李局!總局來電話了!”


    “嗯?什麽?好。我知道了!”李局對著電話說。


    “大家,總局說咱們這邊事情被一位路過高人解決了!為了補償 這次的精神, 這個月加薪5000塊!”


    “好耶!”


    王子昕看著常諸交給自己的任務上報用手機,把薑曉的異常情況上報,她不知道這到底是好是壞,反正一切都暫時結束了。 電話那邊的男人, 隻說“知道了, 薑曉一定沒出事。待會兒就說有路過高人相助。”


    “喂,請問山水女士您現在狀態如何。”


    “沒事,剛才有高人助我,我沒受傷。”


    “我先掛了。”王子昕急匆匆的掛掉了電話。


    看被自己放在桌子上的鮮紅的傘,又隔著門板好像看向薑曉。


    徐安生從分局出來的時候看向天空,雨還在下。


    “阿定, 10點了, 晚安。”徐安生在手機上給徐定定發了條消息。


    霧,深灰色的霧,四麵八方都是無邊無際的霧,沒有方向隻有無盡的空虛。


    “喂?喂!你在嗎?眼球同學?”薑曉大聲唿喊著。


    很奇怪的是這個空間沒傳來一點迴音,好像這是一個無窮大的空間,法術能用,黑石境也還能使。


    右手突然被那根紅線抬起,指向了薑曉的正前方的霧中,盡管依舊被迷霧籠罩,但好歹有了前進的方向。


    “讓我往前走?”薑曉問了句,紅線非常配合的抖動著。


    薑曉他一個轉身直接往後跳,“我這人一生叛逆,拜拜了您!”


    可就剛跑了幾步,然後就被霧中伸出了更多的紅線給纏住了。


    “哎呀,我錯了,錯了,我不跑了您給我鬆綁唄?”薑曉對紅線說,然後他就被拖得更快了。


    迷霧散去,露出了一片小屋子,之所以說是片,因為這裏就像是看電影一樣有著邊界,從哪個方位看都是這張畫麵。


    (第一幕)


    小屋子裏有一對夫妻,看屋子裏的弓、大砍刀還有些獸皮家具,他們應該以打獵為生,妻子在床上應該快生了。


    女人的長相有一種異域的大氣明豔但皮膚黝黑,身上還有一些新舊交加的傷痕,男人雖然也有些黑,但能看出來有一股子溫文爾雅的讀書人氣質。


    他倆應該不是一個民族的,薑曉想。


    男人匆匆忙忙地拿了些肉湯和奶酪喂給床上的女人。


    “阿秋莎,來吃一點,補充體力!”男人溫柔的說。


    “嗯,為了我和阿業的孩子我一定會努力的。”阿秋莎滿頭大汗地說。


    孩子出來了,阿秋莎也沒聲了。


    “阿秋莎?阿秋莎!哈哈哈。”男人臉上的擔憂轉化成了一種狂喜。


    男人看了一眼小孩,滿臉嫌棄,同時注意到了小孩的白毛紅眼與冷臉。


    罵了一句小雜種。


    看劇心態的薑曉:“哈?這tm勒個法克。”


    薑曉以為能看到和和美美的一家三口,結果搞了這麽一出。


    霧裏的畫麵還在繼續,男人從阿秋莎的身上翻出了一把銅製鑰匙,打開了床底下的暗格。


    裏麵的金銀珠寶晃花了男人的眼,也提醒了薑曉這一幕有多不符合邏輯。


    殺妻,奪財,待會可能還有棄子這個環節。


    男人把財寶、水與食物裝上了一輛馬車,又把剛出生的小孩帶上了車,又不知道從哪弄出來了了把紅水晶般的匕首,就給了小孩胸口插了一刀,直接碰到了黃沙之上,架著馬車頭也不迴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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