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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我給你清理清理傷口包紮一下吧,萬一再發炎了就不好了。”說罷,沈羨便瞧著南皖,意思再明顯不過。


    出去等著,其他男人的身子你別想看。


    南皖點點頭,訕訕的離開了。她可不敢跟氣頭上的沈羨頂嘴,吃虧的到頭來還是自己。


    南皖在屋子外扭捏著手指頭,她就在這站了半晌,很是可憐巴巴。


    等到沈羨出來,已大概過了半柱香的時間,他猛地一拉門,靠在門上發呆的南皖猛地一踉蹌栽到了他懷裏。


    “阿羨!”南皖有些虛驚。


    沈羨扶住她的肩頭,將她的身子挪正,聲音輕柔:“在外麵站累了吧,我們迴家。”


    “那......韓公子?”南皖疑惑的指了指門。


    “我已經幫他清理好傷口包紮上了,他倒是大礙,不過啊,你還是想想你自己吧。”他伸手刮了下她的小鼻頭,微微彎腰看著她。


    南皖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委屈巴巴的癟了癟嘴。


    沈羨把南皖送迴府邸後,又去找了陸臨川,雖說晌午的比賽已差不多結束,不過韓夭被唐家堡之人暗算之事,還是稟告的比較好。


    果不其然,陸臨川聽後勃然大怒,將手中的折卷“啪”的一聲扔到了地上。


    “好一個唐家堡,虧我之前還如此賞識,想不到竟做出如此卑劣手段之事!”


    一旁的韓徹皺了皺眉頭,神色有些憂慮和擔心。


    “是啊,唐門子弟向來光明磊落,今日手段如此惡毒陰險,可真叫人另眼相看。”謝書喻嘖嘴。


    陸臨川甩袖:“可當下該如何是好,正值天下會武要緊關頭,罰也不是,不罰也不是。”


    沈羨挑眉:“我有一計,可以讓唐家堡暗中謀害韓夭之人自投羅網。”


    “不過,這得需要韓徹大人打打掩護,幫個忙。”


    韓徹聞言抬眸,正對上沈羨那雙深邃清朗的眸子,他直截了當的點頭。


    迴到軍師府,沈羨很是疲憊的往屋裏榻上一趟,南皖見到他便趕緊湊了過來,顯得乖巧可愛。


    當然,有錯在身,還不得表現的好點?


    “阿羨,怎麽樣,聖上說了些什麽啊。”


    沈羨抬了抬身子把頭靠在她懷裏,順勢摟住她的細腰,待尋到一個舒服的姿勢後,這才略帶得意的啟唇:“對於這件事,陸臨川很氣,不過還好有我在,這件事的局勢自然出不了我的掌心。”


    “阿羨的意思是?”南皖輕撫上他的臉頰。


    “等到明日,這件事的真相定會水落石出。”


    南皖有些疑惑:“什麽真相,真想不就是韓夭公子被唐家堡的弟子給暗算了嗎?”


    “我覺得此事並沒有這麽簡單,韓夭身手不凡,對於唐門來說,除非特別卓越的子弟,其他的小蝦米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沈羨翻了個身,繼續在她懷裏蹭,半眯的眼眸中略帶困意:“韓夭能和那些卓越子弟有什麽瓜葛牽扯呢,正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可究竟是怎麽一迴事,等明天再說吧。”


    說罷,他便伸手勾住南皖的脖子,嘻嘻的笑著:“現在,你該好好想一想為什麽要偷偷溜出去,我勸你找個正當的理由,要不然......”


    他猙笑著瞪她一眼,有些故作的兇怒:“你知不知道今天我快擔心死你了,我給你說過幾遍不要亂跑好好待在你師父身邊,結果你就是這麽不聽話。”


    南皖垂著頭委屈的絞著手指頭,時不時的抬頭瞥他一眼,當然,使用那種可憐巴巴至極的眼神看著他。


    “我就是覺得待在那太悶太無聊,還熱得要死,就偷偷出來想溜達一小會,真的,就一小會兒,誰知道我剛出來你就找到我了。”


    “哦,你這還是怪我咯?”沈羨伸手就是在她的腰肢上一掐,惹的南皖直皺眉頭。


    “不是不是,是我不乖,是我不聽話。”


    沈羨假裝沒聽見,仍舊在她的腰上使壞,手中的力道拿捏有度,卻足以讓南皖不自在的別扭。


    南皖委屈的望著他:“阿羨,我錯了還不行嗎,我真的錯了,下次不敢了。”


    “這句話我覺得我好像對你說過哦。”沈羨眯著眼湊到她耳邊,聲音陰妖:“在酒館的時候,我也曾對你說過這樣的話。”


    “誒是啊,”南皖後知後覺的點頭,“你有先例,我又犯錯,那這次就算我們倆扯平了!”


    “扯平?”沈羨輕蔑的打量她的小身板一眼,“你就想想吧。”


    她急急忙忙的反駁:“為什麽不能扯平,軍師大人好不講理啊!”


    “嗬,你跟我講道理?”沈羨輕咬了下她的耳垂,語氣有些好笑,“不存在的。”


    南皖氣得有些臉紅,她伸手想要去捏住沈羨的耳朵,卻不料被他一手給牢牢抓住。


    “別生氣別生氣,我鬧著玩的,你還真的臉紅了。”沈羨立馬變得嬉皮笑臉。


    南皖:“......”


    “好啦,累了一上午,我們來睡會午覺,下午還有比武要看呢。”說著,沈羨便一把將她摟進懷裏,捏著她泛紅發熱的臉頰。


    南皖:“到底是誰跟誰講道理是不存在的?”


    沈羨笑的諂媚,像隻做了壞事在老虎麵前訕訕認錯的狡猾狐狸:“當然是我跟你講道理,是不存在的!”


    南皖:“......”


    下午的會武依舊是如此無聊,不過南皖也不敢再向上午那樣偷偷溜噠出去了,她寧願困死在觀眾席上,也不願意再經曆一次沈羨的陰沉臉。


    於是乎,她真的就在席位上睡著了,靠著蘿忱的肩頭,看樣子還很香甜。


    以至於會武結束後,沈羨都沒好意思打擾她,蘿忱也隻是無奈的笑笑,眉眼裏全都是寵溺和縱容。


    “你也累了吧,我把她抱迴去了。”說罷,沈羨便俯身彎腰輕柔的將南皖抱起。


    “沈軍師,我家小姑娘,性子是皮了些,也有些任性,還請你多多包涵愛護。”蘿忱的話語輕輕的,頗有娘家人的風範。


    沈羨爽朗的笑:“那是自然,在下定會寵她如命,還請師父迴去了準備好嫁妝,我定會十裏紅妝的娶阿南迴府。”


    “我想阿南應許是很羨慕那種一生一世一雙人般仙俠眷侶模樣的生活,我想,軍師大人自然明白是什麽意思。”


    “放心,我這輩子隻愛她一個,也隻會娶她一個的。”


    蘿忱垂眸作揖。


    “告辭。”罷了,沈羨便抱著南皖輕手輕腳的上了馬車。


    林衣和蘿忱站在原處目送他們離開。


    “阿姐,方才軍師竟然同阿南一般,喚你師父。”林衣有些吃驚錯愕。


    蘿忱笑笑:“我隻希望他能真正待阿南好,但願阿南可以被他保護得永遠天真爛漫,永遠都不要受到傷害才好。”


    不遠處,謝歡跟在謝書喻身後,瞥見了軍師府遠去的馬車,神情有些漠然。


    “歡兒,你還在執念什麽呢?”謝老將軍輕歎口氣,悵惘無奈。


    謝歡垂眸,沒有迴答。


    “世事難料,世事想不到,我知道感情難抑,可現實卻總是讓你猝不及防。”


    謝歡又看了一眼漸行漸遠的馬車,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鶴馭”。他前兩天將這把劍擱置在精心室裏,自己也在那裏待了許久,越是深夜,頭腦卻愈發的清醒。


    他一閉上眼,腦海裏就會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南皖的溫潤笑靨,如六月的江南水鄉,氤氳秀敏,有虛無縹緲的薄霧眷戀在她的麵容上,他越是想撥雲見月,卻越適得其反。


    若是他之前不曾認識沈羨,若是“鶴馭”並不是沈羨相贈,也許對於南皖這個抉擇,他還會好受一些。


    可是現實不僅荒謬可笑,還在眼前刺痛,每每看見他們兩人,謝歡的內心都宛如絞痛。


    “你堂弟今天表現的不錯,我希望待到後日的進階賽,你能調整好心態狀態。”謝書喻從小便對自己這個小兒子有些苛刻嚴厲,能自己爬起來絕不抱起來的那種。


    所以也養成了謝歡這股冷漠高傲的性子,什麽事都隻願藏在心裏,不管是糖還是玻璃渣子都一並吞到肚子裏內消。


    “是,歡兒謹記父親良言。”謝歡畢恭畢敬的迴答。


    南皖醒來時,是在沈羨的懷裏,因為馬車的不小心壓到大塊石頭上的顛簸,她才揉著眼睛從他懷裏坐起來。


    分明已經讓車夫慢著點,可是還是這般不小心,沈羨瞧著自己的小娘子一臉沒睡醒的困意倦樣,心裏不禁暗自罵了一聲駕車的車夫。


    “阿羨,我們快到家了嗎?”剛睡醒隻覺得身體懶洋洋的有些乏力,索性便一下子就靠在沈羨的肩膀上,垂著頭又滑到了他的懷裏。


    沈羨揉著她的頭發,柔聲說道:“乖,馬上就到了,要不再睡一會吧。”


    “不了,再睡晚上就要睡不著了。”


    沈羨:“睡不著的話我們可以做點別的什麽好玩的事。”


    南皖聽後立馬瞪大了眼睛,直直的死勾著他:“我一點都不困,真的。”


    “你啊你,我該說你什麽好呢。”沈羨瞧著身旁正襟危坐一臉嚴肅的南皖,忍俊不禁的笑。


    沒過幾秒,南皖便又癱到了他的懷裏,百無聊賴的撇著嘴巴:“阿羨今天晚上想吃什麽?”說著,很不老實的用手勾起他的一縷秀發,纏繞在指尖玩弄,扭出各種形狀。


    “想......想吃燒茄子。”沈羨垂眸瞧著她。


    “好,想吃什麽都可以。”


    吃完了香甜可口的燒茄子,沈羨很是心滿意足的摟著南皖迴屋睡覺。


    子夜時分,隻有蟋蟀輕奏,院子裏幽草暗香,扶桑花搖曳多姿。


    有杳杳笛聲傳來,如怨如慕,如泣如訴。


    沈羨在睡夢中聞聲,逐漸感覺身體有些異樣,他不適的蹙起眉頭,隻覺得心魔意亂。


    就像是被熊熊烈火灼燒著的一塊溫玉,原本清澄潤澤,此時卻被撕心裂肺的螞蟻啃噬著,密密麻麻的布滿了全身,讓人生不如死。


    南皖在他懷裏感受到從他肌膚之上傳來的灼燒之感,還有他不由自主想要蜷縮的身子,她詫異的醒來,隻見他滿頭虛汗。


    “阿羨?”她俯在他身邊,替他輕柔的拭去汗水,很是緊張的喚著他。


    沈羨在睡夢中聽得到她在喚他,可是卻是怎麽也無法清醒過來,他仿佛置身於無邊無際的冰冷黑暗、沒有一絲生氣的遍野屍橫當中,獨享著孤魂野鬼的淒慘哀嚎。


    “阿羨?阿羨你怎麽了?”南皖去搖晃著他的身子。


    他明明身體滾燙,卻仿佛在冰天雪地裏般的寒冷,卻又似螞蟻啃食身心,耳邊仍有鬼哭狼號。


    似體內有蠱作祟般,每一秒都是煎熬。


    沈羨在南皖的唿喚下好不容易清醒了過來,他依偎在她的懷裏,貪婪得吸取著無限的溫暖。


    “阿羨,你怎麽了?”南皖擦拭著他額頭上的細汗。


    他沒有迴應,隻是自顧自的嗅著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清新氣味,他是如此的貪戀、貪婪,仿佛時時刻刻都要被這溫柔給包揉。


    “阿羨?”


    忽的,沈羨抬起頭,很是勉強的將唇湊到她的嘴邊,垂眸猶豫片刻,卻如狼似虎的覆了上去。


    “唔......”這一吻搞得南皖猝不及防,還未等她迴應,沈羨便開始撩撥著她的身體,似急不可耐般的野獸,不斷索取著愛意。


    好似隻有這樣,才可以將體內的那幾分寒氣給驅逐出境,那些孤魂野鬼在這一瞬間散的無影無蹤。


    身體雖炙熱,內心卻溫涼。


    次日,沈羨醒的很早,他清楚的記得昨晚發生的事,那段曲子,似是喚醒了他體內的某種壓抑已久的情愫。


    他看了看被自己欺淩了一個晚上的南皖,吻痕從脖子一路向下,紅紫色甚是醒目。他滿心愧疚的輕拂過她白嫩如象牙的臉龐,隻覺得自己很不是個東西。


    今天你就在府邸裏好生休息吧。沈羨這般想到,罷了,他輕手輕腳的起身穿衣,準備待會去天下會武。


    南皖醒來已是半晌午,沈羨沒有喊她也就算了,更奇怪的是連小侍女也沒喊她。她隻覺得渾身酥麻生疼,連動一下都是鑽心的疼痛。


    她很是錯愕沈羨為何會突然獸性大發,這種情況前所未有,從前的他很是懂得憐惜自己,退進有很有分寸,更懂得溫柔輕重。可昨晚卻與平日裏的他截然不同。


    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也不知天下會武如何了,聖樓閣和唐家堡的情形不知有沒有緩和一些,她裹著一襲單衣下了床榻,每走一步都有些費力吃勁。


    守在門外的小侍女貌似是聽到了屋內的動靜,便很有禮貌的敲了敲門:“夫人,您醒了?”


    “醒了,進來吧。”南皖坐到桌邊,裹緊了些衣衫,生怕被小侍女看到自己滿身的傷痕累累。


    小侍女很是乖巧懂事的幫她更衣洗漱,即便是不小心瞧見了脖子上的一小塊紅紫,也麵不改色的繼續幫她梳理著秀發。


    “大人是什麽時候離開的?”南皖瞅著鏡子中的自己,問道。


    小侍女:“迴稟夫人,大人和早就出門去參加天下會武了,特意囑咐我在門外守著不要打擾到您。”


    “這樣啊。”也不是是對小侍女說的還是自言自語,她也不知心底此刻究竟是什麽滋味,隻覺得有些空蕩。請牢記:百合,網址手機版,百合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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