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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桃兒坐上炕,很是驚喜,飯菜已經很誘人了,更誘人的是有大半碗白胖可愛的大米飯!


    在她前世,米飯和麵食是輪著做主食的,這段日子不見大米,乍一見饞得流口水。可是這裏根本不種這東西啊?


    “媽,這是哪兒來的?”林桃兒差點叫出大米的名字。


    趙曉梅笑眯眯告訴閨女:“這就是故事裏說的大米,在水裏種的稻穀果實,可養人了,南方姑娘吃它,吃得嬌俏、水靈。你大爺爺每次來都帶大米。栗子他倆吃過一次,你自下生還沒見過呢。孫奶奶給了一點,媽做給你嚐嚐,開開眼界。”


    桃兒口水嘩嘩的,恨不得一口吞下去,肚子應景地咕咕響起來。不過,這是怎麽迴事,一個碗裏是一大半稠稠的大米。另外三個碗裏隻有水。


    “媽,怎麽你的碗裏沒有米?”她端起碗來要倒出去。


    “哎哎,放著放著,這碗都是你的,另外的是我和你哥的,我們喝點米湯嚐嚐滋味就行。有肉有蠍子,已經是過年一樣的飯菜,用不著吃這個。你打獵多辛苦,得吃點飽的、吃點好的。”


    她轉過頭問兩個兒子:你們說呢?”


    大兒子嘴巴被肉塞得滿當,開不了口,點頭如搗蒜。二兒子低頭看看手裏的兔子腿,不說話。


    “不是,媽,不能這樣,”桃兒想把手裏的米飯分一分,“好東西一家人一起吃,如果不一起吃,我就不吃了。”


    她媽用手擋著碗,堅定地不允許:“兔子肉和蠍子不是好東西?我和你哥,吃那些就比過年還好了,快放下別鬧了,東西尖兒掐給你,不是應當應份的?”


    “媽!真不用這樣,咱不能和林家似的,把一家人分個三六九等,那太傷感情。難道你忘了,爺爺吃肉吃幹的,我吃渣吃稀的,那時你有多難受?”


    “那怎麽能一樣,他家不讓人吃飽;我們不止吃飽還吃得好。再說,咱農村都這樣:讓幹重活的那一個掐尖兒。”趙曉梅說著已經不那麽堅定了。


    “我打獵不麻煩,說起來比哥哥幫你摘菜都容易,我們的勞動是對等的。我沒有比大哥更辛苦。”


    說話的空隙,林桃兒搶過她的碗,倒了一半去。


    趙曉梅苦笑著說:“傻孩子,這麽好心做什麽,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打獵不危險、不辛苦,為啥那麽多大人不敢上山?摘菜算啥勞動?”


    當著兩個兒子的麵,她也不在乎,就是要時常點撥他們,讓老大不要學壞,讓老二認識到妹妹的好。


    林栗子把另外兩個碗拿起來不讓妹妹倒,趙曉梅壓著她叫她吃飯。林桃兒再想不到,會有這麽一天,為一碗大米飯你謙我讓。


    “過幾年,你們就不在乎這樣的米飯了,到時候大家都吃五……吃故事裏說的、以前給皇帝進貢的、最香的大米。”五常大米啊、響水貢米啊、泰國香米等,現在看不到的品種。


    趙曉梅笑著歎口氣:“你倆,得記著你妹妹的好。咱家的飯都是你妹妹掙來的。要是對你妹不好,我這當媽的都沒臉。”栗子響亮地答應了,鬆子吃著飯不說話。


    趙曉梅再沒多說。老大懂事就行,老二麽,再看幾天。如果他是個錘不響煮不爛的鐵豆子,就再不管他了。


    吃完飯叫栗子洗碗,鬆子去整理菜園,林鬆子默默地去了,她才取出一個包袱給閨女:“我包起一盤兔肉留著你路上吃,還有一包幹糧給你小舅。買糧食時注意點,千萬別讓別人看見,咱說不清楚。”


    “知道了。”林桃兒答應一聲,停下找東西,拉著她的手勸說:“媽,別整天拿話點大哥了,大哥是個好孩子,說太多,可能會引起逆反心理——就是可能故意跟你反著做。話說,您是怎麽能撈的幹幹淨淨的,別的碗裏一點米也沒有?。


    她媽得意地一笑:“我做了個大的紗布袋,包著這些大米放水裏煮。煮好後都在紗布袋裏,一粒米都沒掉出來!放心吧,紗布都是洗過、煮過的。”


    ……林桃兒無語。


    “我就怕他學壞。你大舅當年何嚐不是個孝順孩子、好哥哥?越長越壞,結了婚就更厲害。唉,我這心啊!你舅舅他當年……”她有些哽咽。


    林桃兒忙摟著她肩膀安撫:“我知道!你說過大舅小的時候對你好,逃荒時你跑不動他就抱著你,路上摔了一跤,他把你給舉起來,自己摔地上,腦袋留了個疤。後來卻越來越壞,也是被大舅媽影響的。”


    “放心,大哥不是那種人。哪怕大哥變了我也不怕,”她身邊有神仙呢,自己以後也要成為神仙的人,不慫!“媽,你健健康康的、長命百歲的活著。看著我,別讓人欺負我啊!”


    逗笑了她媽,她找出一雙露腳趾的草鞋換上。


    趙曉梅一看拍一下大腿:“我都沒注意到,你這鞋都穿破了?我趕緊給你做一雙,這夏天的鞋,穿著冷。這兩天別出去了。”


    “沒事,跑起來就不冷了,我走小路去接我小舅、我們就不迴來了,買糧食去。要在八月份人民公社前積攢多多的糧食!”想起她媽和姥爺要翻新房子,又說:“我隔三差五會送些野味來。和賣油的那家約的時間也到了,再去換些油給你們,暖房請客用。有人要問我倆去哪兒了,就說去采藥材啦!別忘了院牆要牢固,還要留下地窖的地方,我們自己挖。”


    趙曉梅四處宣揚孩子抓蛇、挖草藥賺了點錢,房子快倒了,要蓋房子。村人沒羨慕的,都覺得這是拚了命得來的東西,茂山的蛇不是本地的菜花蛇,那邊的都是奪命的主兒!


    反而還憐惜他們,都說要來幫忙蓋房。


    “呦,知道啦。不給你拖後腿。”她答應著,目送閨女離開。


    路上,惠宇一下子吃完了一盤兔肉,興衝衝地說:“我們得快點,我聽到孫奶奶在家翻找東西,說等孫紅軍迴來,要去問問你媽的意思呢。這是要去提親嗎?”


    “我會一點相麵,這是個好人。”他眨眨眼。


    “哇!那是不能錯過!”桃兒加快了步伐,“我媽配得上任何人,值得最好的感情和最大的幸福!”


    “可是,我想,你才是得到最中之最的那個人……”惠宇落在她身後,鼓起腮幫對她的影子說,“我會送給你,所有你想要的東西!等我東渡迴來,你就會知道,所有……”


    他加快腳步跟了上去。看到別人一對對的,他也心動了呢!不知道什麽時候起,或者說,非常快的時間內,他就喜歡上了前麵的小姑娘。


    也許是蛋被打碎的那個時?第一次見麵,她就在他的心上重重地烙了一道記號。


    當時,他害母親重傷,父親把他封印在饕餮蛋中,蛋外一秒,蛋內一萬年,懲罰他在蛋裏感受孤獨……


    他快要瘋了的時候,因緣巧合,一個凡人打碎了父親的封印,將他釋放出來。雖然饕餮血沾染了她的魂體,將法力用來帶她穿越時空,使他失去神格,但是,自由的滋味真的太美妙了!


    他永遠記得,20歲的小姑娘有多美麗,嗯,身材也好……


    心又軟!


    剛接觸時,他像被漁夫釋放的魔鬼,因為忘記了人性、因為等待太久,反而對幫助他的人很壞。揪著她讓自己失去神格的事不放,動輒發火、傷害她。


    沒幾天,在她的影響下,他就恢複了正常。雖然嘴上不說,心裏很愧疚,愧疚得要死了!最愧疚的是,小姑娘心軟,真的將過去的事情一筆勾銷。


    “我會對你好的!我以後絕對絕對讓你打迴來!”惠宇發著誓,追了上去。


    有他幫忙,哪怕是極速奔跑也會被人忽視,桃兒花了一點時間上玉宇山弄了些好東西,再去接她小舅。


    兩人在林家店鎮頭碰麵了。知道大家平安,趙小豆也就不著急迴家,反正家裏父母有大姐照顧,坐石頭上休息一會,他就滿血複活,接受了外甥女給他的任務:拿錢和獵物跟人家換糧食、換油、換鍋、買調料等一切日用品。


    桃兒給他一塊兒玉石做成的小硬片叫他貼身收好,告訴他這是幸運符:“帶著它,別人就不大記得你的樣子,方便我們行動。換迴來的東西,用小車推到鎮上一個廢舊的小廟裏,別碰房門上的紙。獵物也都放那裏。”


    玉片、房門上貼的紙,都是惠宇神君做成的隱匿符。


    趙小豆親眼目睹過外甥女的神通,早被大姐叮囑了好幾遍:不要問、照著做。他很聽大姐的話。與桃兒分頭行動。


    白天忙,到夜晚兩人就在破廟裏休息,兩三天迴家一趟。


    林桃兒化妝成一個身材矮胖的中年婦女,在惠宇的指導下,在海東省內轉悠收“破爛”,其實是收玉器金銀和古董,這些富含能量的東西。


    其實惠宇神君對鄰市市豐富的金礦垂涎三尺,可惜礦產都屬於國家所有,他隻能吸收無主的,或者交易得來的能量。


    他能感應到哪裏有能量——哪家有好東西。做的小玉片又有隱匿的功效,給林桃兒極大的方便:主人在家的時候,敲敲門進去,大家平靜地做交易;做完了開門走人,主人握著錢,忘記了買家長相。


    一天下來就能跑大半個城區,一個月時間把海東省幾個大城市都逛遍了。還將海東省的幾座大山搜刮了一遍!


    本著不貪心、助人為樂的精神,林桃兒隻要水頭中等及以下的玉器,金銀鐲子、古董。最好的玉和古董都讓各家收起藏好。每次都這樣說:“一定要藏好、藏嚴實了,這些老物件幾十年後都是貴重物品!”


    惠宇會幫忙給精神暗示,老百姓中意誌不堅定、容易受影響的,都會在她走後忙著藏東西。


    “希望幾十年後大家都上央視的鑒寶節目,本市多幾個百萬富翁。”林桃兒笑眯眯地展望未來。


    惠宇嗯嗯地迴答著,心中暗地策劃:“差不多可以離開她幾個月,往東渡海一遊了。卦象有些危險,不過沒有生命危險。拚了,男人不能說不行!”


    “再說,也是有好處的,目前還不清楚是哪一方麵的好處,能量?氣運?嗬嗬,希望是愛情方麵的,最好一迴來就,嘿嘿嘿,我不介意做童養夫。”


    .


    桃兒沒看到露出猥瑣笑容的神君,在低頭看自己的收藏。她沒有囤積太多寶物,遇到自己真正非常喜歡的,就說清楚真正的價值,賣家不介意,再花高價錢買下。


    最後留下了三對帝王綠的玉鐲、一塊羊脂玉的玉牌、兩個綠寶石的項鏈,便打算收手,留作紀念,以後再慢慢淘。


    月底臨迴家前一天卻人品大爆發,看到一個薄胎工藝的青玉花瓶!


    薄胎工藝是世界上最厲害的工藝!薄胎玉器是世界上最美、最貴的玉器!不是大師、沒雕琢過十幾年,是不敢出手的,這一款更是上品中的上品。


    青玉質地細膩、玉中極品,雕刻更是做到了書上說的“輕如白雲,薄似蟬翼,光澤晶瑩,鬼斧神工”。


    薄胎玉器必須從內裏可以看到外壁上的花紋,一般大師不敢雕刻山水和人物,因為太厚有立體感,怕破壞整體的美;而這個花瓶上雕刻有蓮葉、荷花和水紋漣漪,甚至還在瓶口上雕刻一隻蜻蜓!


    不隻是傳家寶,更是國寶級別的東西!


    這家人姓王,祖上出過宰相、地主,土改後成分不太好。知道這東西漂亮,知道它值錢貴重,但還是想賣五塊錢和一袋地瓜。


    “五塊錢就很多了!再好看也就是個瓶子,不值太多。以後?你說幾十年後值錢?嗨,我還不一定能活幾天呢!”主人家推搡著要賣給她。


    她掏空了口袋,還有一百塊錢,和所有的毛錢、分錢,又去找來兩袋玉米麵和一隻獾,一塊黃精一根十年的人參、覺得遠遠不夠,在外麵團團轉。


    “別內疚了,前世沒聽說過這個花瓶,應該是在運動中被毀壞了吧……現在主人是真心認為就值這些錢。記住這一家,以後遇到了,能幫就幫一把。”惠宇有她的記憶,這樣勸她。


    林桃兒看對方摸著一百塊錢手發抖,高興地捧著青玉瓶離開了。真正是愛不釋手,不知道把這花瓶放哪兒好。


    “每次你吸走玉器能量,看著它們化為塵土,我心肝都疼得發顫,簡直要得心髒病!這些,尤其是這個玉瓶留著讓我欣賞,是當傳家寶用的,可不許你吸收一絲一毫!真是太美太美了!”


    好半天她才鎮定下來,實在不能自己捧著,隻好拜托惠宇收起來。鄭重地叮囑他:“袖裏乾坤是吧?別和糧食、動物一個袖子,放幹淨的那個袖子。裏麵有沒有格?能不能固定好不要晃動?”


    惠宇樂壞了:“年輕人,你對法術一無所知!”


    桃兒反駁他:“土包子,你對國寶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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