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永軍被從樓下趕上來的警察抓住了,阿珍卻死了。喬永軍的那一匕首,剛好捅在了阿珍的心髒大動脈上,喬永軍捅了一匕首之後拔出來就準備跑路,阿珍卻在倒地的時候抱住了喬永軍的一隻腳,喬永軍一時跑不掉,就用匕首在阿珍的身上胡亂的又捅了好幾刀,看得旁邊的阿紅用手捂住了嘴,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道該怎麽幫忙了,就在這時,樓下的警察趕到了,擒住了喬永軍,躺在血泊中的阿珍血如泉湧,這時候已經說不出話了,她努力的抬起手,朝著阿紅的方向,阿紅這時候也驚醒過來了,趕緊上前拉住阿珍的手,用另外一隻手捂住阿珍胸口的傷口,阿珍卻慘然的笑了,留下了最後的三個字:“對……不……起。”然後就閉上了自己的眼睛。等到120趕到的時候,她已經沒有了生命的跡象,不過從她並不是很痛苦的麵容上看,她走得還是很安詳,也許她的靈魂已經得到了救贖。這個在大部分刑警的警察生涯中,隻能算是一個很普通的案件,它就這樣結案了,由於繳獲了一定數量的毒品,抓住了殺人兇手,有的人立功受獎,阿珍卻孤零零的躺在了一個公墓裏,她的墓碑前隻坐著默默流淚的阿紅,阿珍的父母來了之後,知道了女兒的情況,感覺特別丟臉,頭也不迴的走了。


    鄭雲龍是在8月2號知道這件事情的,他這兩天的心裏也是特別著急,眼看8月5號就要到了,哪怕天氣再熱,他也得開車到清水河那邊的危險品倉庫周邊查看一下,看看還是沒有多大的改變,又去了消防大隊,沒有找到李隊長,問了一下,公明鎮的一家工廠發生了火災,消防大隊感覺目前由於氣溫問題,組織各鎮消防幹部在現場開消防預防會議,鄭雲龍隻得去葉副局長那邊看看有沒有其他的辦法,他就這樣知道了剛剛發生的案件,葉副局長也沒有時間和他聊什麽,鄭雲龍感到好無助,自己重活一世,還是改變不了8.5清水河危險品倉庫爆炸的事情嗎?人生有時候就是這麽無奈,哪怕你有先知先覺,有時候也改變不了什麽,看來重生有時候也不是萬能的,鄭雲龍心裏憋著事,有點悶悶不樂的迴到公司,卻碰到黎秋過來找他,並且還是因為很小的事過來找他,其實按照正常的公司管理製度那都不是事,公司有公司的規章製度和管理方式,一切按照公司的規章製度執行就可以了,就像我們經常掛在口頭上的一句話: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但是這一次的事情卻令黎秋感覺有點棘手,因為犯事兒的人是鄭雲龍的長輩,就是前麵所提到的那對雙胞胎堂弟的母親,那個名字叫做田碧華的女人,這位鄭雲龍應該叫堂伯母的女人,從某方麵看也算是一個很把家的女人,平時也很節約,都恨不得把一分錢掰成兩半來花,他們5月份到特區的第二天,所有的人都還想玩兩天,她就著急上班了。但是她卻並沒有好好的上班,她由於年紀比較大,已經40歲出頭了,又不識什麽字,算是一個文盲吧,當時有點頭痛的鄭雲龍就把她交給了小姑媽管理,成了公司的一名清潔工人,可是她卻利用自己的職務之便,拉著清潔車在車間打掃衛生的時候,有時候趁人家不注意,把一些布料或者是半成品放進了清潔車裏,布料不可能是成卷成卷的那種,那個一卷都是幾十,甚至上百斤,而且體積都是很大,她也不方便拿,她偷拿的都是裁成塊狀的布料,而且偷拿的時候也不敢當著別人的麵拿,而且匆匆忙忙的,這樣的結果就造成了某些部位的缺斤短兩,服裝車間的布料,在裁剪的時候不是像我們看到的裁縫鋪那樣,它會利用裁剪機器的最大裁剪厚度,一次就可以裁剪幾十甚至上百層布料,具體數量看布料的單層厚度,把一件衣服的各部位按照紋理和花色的需求打好板,在一疊布料上排好它應該在的位置,剩下的就是裁剪機器的事兒了,這樣裁出來的零塊布料都是套裝中的一份子,哪裏差多了都會在最後麵的工序裏體現出來,比如你偷拿走10個袖子的布料,後麵就會有10件衣服沒有袖子,這也是這段時間讓維多利亞實業股份公司裏中低層管理人員最頭痛的事,他們多次自查自糾,都找不到任何原因,直到有一天,身為副經理的陳燕在組織所有管理人員開會,一個底層管理人員在生氣之中說出是不是被哪個王八蛋偷了的話來,大家還得頭痛很久,當時那個底層管理人員的說法令陳燕眼前一亮,和大家討論之後認為這種可能性是完全存在的,為了抓住讓大家頭痛了很久的小偷,就沒有過分的打草驚蛇,而是布置下來暗中觀察,這一天就剛好把田碧華抓了個正著,接下來就是派保安到田碧華的宿舍去搜查,發現已經存了兩大口袋,總重量都有100多斤。她偷的布料都是麵積稍微大一點的,太小塊的她也看不上,比如袖子或者衣服背麵和正麵的任意一幅,偷到之後就順便藏在垃圾車裏邊帶出車間,然後再找機會帶進宿舍,藏在自己事先準備好的蛇皮袋裏,她自己交代的說法是準備以後帶迴老家去做衣服用,或者做小孩子的尿片也可以。公司裏對於這種行為的處理方式,嚴重的是會移交給轄區派出所讓警察處理。不算特別嚴重的直接做開除處理,並扣除所有工資。情節比較輕微的做罰款和警告處理。田碧華這種情況介於嚴重和不嚴重之間,說不嚴重呢就是指布料的實際價值,說嚴重一點就是破壞了公司的生產計劃和耽誤了大家很多的時間,造成的損失也是不好計算的,在處理這件事情的過程中,小姑媽鄭小蘭身為田碧華所在部門的頂頭上司,她也是必須要到場的,黎秋就是在聽鄭雲龍的小姑媽破口大罵田碧華的言語之中,也清楚了一些不太尋常的關係,她本著不讓鄭雲龍過分為難,就打算特事特辦,讓田碧華自動離職,急辭工走人,急辭工走人是扣一半的工資,這是公司的規定,因為算工資得通過人事部和會計部,田碧華卻不幹,甚至在那裏大罵鄭雲龍忘恩負義,說她抱過小時候的鄭雲龍,鄭雲龍還在她家裏去吃過多少次飯,偷過她家的桃子和櫻桃什麽的,還罵小姑媽鄭小蘭是嫁出去的女就不要管娘家的事等等,她撒潑的樣子特別彪悍,各種非常難聽的語言帶出了一大堆的生殖器官,要不是旁邊有保安在,她還得跟小姑媽打起來……這些就是黎秋急著過來找鄭雲龍的原因。


    鄭雲龍知道田碧華的為人,自己也不願意去麵對她那樣的潑婦,他倒不是怕那種潑婦,他就是覺得自己親自去處理還是太掉身價了,就打電話讓保安把田碧華的兩個兒子帶到辦公室這邊來,10多分鍾之後,田碧華的兩個兒子,也算是鄭雲龍的堂弟鄭雲福和鄭雲祿到了,對於母親的所作所為,兩個年輕人其實很不好意思,看他們的表情就明白了。鄭雲龍心裏本來就煩,也沒給他們的好臉色,直接開口說道:“大狗、二狗,今天當哥哥的心情也不好,有些事情如果處理不當還請你們原諒。”大狗二狗是兩個堂兄弟的小名,鄭雲龍因為有點生氣,就直唿起小名了,在80年代以前,特別是在比較偏遠的農村,家裏的長輩擔心小孩子不好養,就給起一些非常難聽的小名,比如狗娃子、貓娃子、醜娃子、叫花子等等,還有一些更難聽的名字,甚至包含一些人體器官和動物排泄物之類,連普通人都不好意思說出口。“大狗,二狗,我們兩家是一個太爺爺下來的,也算真正的親房了,你們也知道我是開公司的,今天這事我一點不處理是不行的,不然哥哥的公司怎麽開下去?哥哥準備這樣處理,你們母親就按公司規章製度作開除並扣除所剩全部工資處理。你們兩個馬上想辦法去把她給帶走,離開我們工廠的範圍,至於去哪裏你們自己想辦法安排,我給你們最多三天時間,安排好了你們兩兄弟都可以迴來接著上班,安排不好你們也不用迴來了,當然你們也可以直接不迴來了,你們是5月份來的,五六月份的工資廠裏應該都發了,7月份的工資,你們母子三人加起來可能就1000多一點,我現在先給你們一半左右,具體數量就是600塊錢,這錢不是從公司的財務那裏給的,是我看在親房的麵子上自己私人給的,錢雖然一樣,意義是不一樣的,公司給的是正規流程,我給的是私人感情,並不是我怕了你媽怎麽的,所以出去之後叫你媽別到處張起嘴巴亂說,如果你們不迴來了,一個月之後我會把錢寄給你們,迴來我就直接給你們。”鄭雲龍說完之後沒有再搭理兩位堂兄弟,直接把手一揮,讓保安把兩位堂兄弟帶走,剩下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處理,他接下來和黎秋還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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