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雲龍看著任正飛,繼續迴答著他的問題:“至於經濟利益方麵的考量,這個行業技術性太強,任總對公司的規劃和發展方向以及對員工利益的考量都可能會影響到公司的發展,我不做任何的建議,我看準的是任總的人品,我相信任總不會讓我的投資打水漂,即使打了水漂,我也認了。所以任總大可以放心,如果您在最需要錢,最關鍵的時刻,可以放心大膽的來找我,即使您會給我公司的股份,那也隻能是分紅股份,我不會參與公司的任何管理。”“鄭總既然這樣說,那我代表華為先表示感謝!說句不好意思的話,華為目前真遇到了困難,為了研發pbx技術,公司的資金鏈已經斷了,員工都有三個月沒發工資了,不知鄭總能不能幫助我們?”任正飛一下子變得有點靦腆,很為難的樣子。“這個沒問題,任總迴去和公司其他管理人員商量一下具體數量和方式,我明天在廠裏,後天會去羊城。時間大約三天左右迴來,我隨時等候任總的答複。”眼看快到下班時間,鄭雲龍想要請任正飛吃個晚飯再走,任正飛很客氣的謝絕了,說要迴去連夜召開管理人員會議,爭取明天給予答複,當晚華為的會議具體爭議了什麽內容不是鄭雲龍所關心的,他也不想他的幹預讓華為改變了發展的方向,他隻願意在關鍵的時候幫一幫和他父親同齡的創業者。能夠憑他的先知讓華為少踩一些在發展中所踩過的雷,他也深知,一個企業和人實際上一樣,過度的拔苗助長反而會適得其反。


    第二天上午,剛剛上班的時候,任正飛就來了,同行還有兩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兩個畢業於華中理工的技術牛人,後來也是華為的高管和科學家。辦公室新來的助理江雪琴過來給大家泡上茶,然後退了出去,在一番禮節性的相互介紹之後,鄭雲龍首先開口:“任總,先說說你們昨天晚上公司會議商量的結果吧。等我們這裏完成之後,我還想帶兩位工程師去我的研發部看看,他們如果有同學是學相關專業的,好給我介紹一下,我的研發部還需要大量的人才。”“那好!剛好我們兩位工程師昨天聽我介紹了鄭總對未來通訊行業的一些看法,他們也很感興趣,也想和鄭總交流一下。先說我們昨天晚上公司的會議內容吧,我們目前資金缺口有點大,找過銀行貸款,甚至找過私人借高利貸,雖然融迴了一小部分資金,但是卻遠遠不夠,如果算上員工工資,最少差300多萬,所以我們想從鄭總這裏融資500萬,不知道鄭總方不方便?至於占公司的股份,我們公司大部分實行員工股份製,所以最多隻能給鄭總百分之十的股份,鄭總你看可不可以?”500萬就占了華為股份的百分之十,就算後來股權稀釋,這也是一個非常了不得的天文數字,可見當年的華為窮困到了什麽程度。“請問任總華為現在差外麵的高利貸借款有多少?”“本金三十二萬五,加上利息接近40萬。”“我基本上了解了華為的財務狀況,這個方案我也基本上同意,華為目前的困難確實不小,但是隻要大家努力,這個難關應該很快都會過去的,說基本上同意是因為我出生於農曆六月初六,所以六是我的幸運數字,我給你們600萬,股份還是照你們說的來。”多給100萬純粹是鄭雲龍想幫一下華為,什麽幸運數字都是扯淡的理由,因為他是重生者,也是華為的粉絲,也是為當年的芯片事件感到痛心的民眾,多100萬應該也改變不了什麽吧? 接下來的事情就輕鬆多了,由任總留在辦公室協助打印合同,鄭雲龍帶著鄭、郭兩位工程師去機械部門那邊的研發部參觀了一下,也向他們講解了他目前研發的狀況和要達到的目的,雖然不是同一個行業,但作為理工科的高材生,他們還是很看重這個研發目的,這是未來製造業的希望,一個國家,某些尖端產業,哪怕你的想法再好,但是你做不出來就是空想,當年前蘇聯的東芝事件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看到這裏,他們反而對鄭雲龍對於通訊行業的一些設想有點重視了,又反複問了一些這方麵的問題,鄭雲龍也毫不保留的把內心的想法告訴了他們,以供他們參考,但願對華為的發展有一定的幫助吧。


    這一次任總沒有推脫,四個人在一起吃了一頓中午飯,就在廠裏的小食堂,菜品也比較豐盛,因為辦公室特意安排增加了幾個菜,口袋裏揣著一張600萬的現金支票,任總的心情也放鬆了很多,臉上也少了幾許愁容,多了一份豪情,熱情的端起了酒杯,這一次鄭雲龍卻沒有給他麵子,不喝就是不喝,這也是他的原則。不喝酒的鄭雲龍借著任總曾經的軍人身份,以三場戰爭場麵的比喻。闡明了通訊行業和機械行業的重要性:古時候的戰爭,通訊行業就好比那烽火狼煙,流星快馬,讓軍隊早一點知道敵軍的到來。機械行業就好比那熔鐵的的火爐,鐵錘和鐵砧,有了它才能打造好的兵器……,近代的戰爭,通訊行業就是那發電報的情報員,拉電話線的通訊員,而機械行業就是決定你的士兵手裏拿的是缺少彈藥的漢陽造還是彈藥充足的八一杠?……未來的通訊可能是飛越千山萬水的無線通訊,也可能是俯瞰蒼茫大地的衛星通訊,而機械行業就決定了你的導彈能打多遠?你的飛機能飛多高?你的潛艇能否被別人發現?……最後鄭雲龍還是借東芝事件來了一個現實的警醒,最後表示:“隨著科技的發展,未來幾十年,通訊行業會因為先進的網絡模式,芯片設計及製造,操作係統等方麵產生激烈的技術競爭和技術限製,這就是華為的責任,而未來的製造業,不管是軍用還是民用,都大量的需要先進的、精密的製造設備,而我能做的就是在這些機械設備方麵盡一份力。”這些道理鄭雲龍在這段時間講了很多次,對華為,還有研發部的工作人員要鼓勵,要洗腦,要讓他們在工作生活的同時意識到自己工作的重要性和神聖性,從而堅定自己為這項神聖的工作而付出的決心,最為關鍵的還是利益,那就是實實在在的錢,隻會畫大餅的企業也注定不能長久,要想留住人才,還得拿出實實在在的金錢,除了實實在在的金錢,那就是工作環境,一個尊重人才的企業,會給予人才足夠的尊重,尊重他們的自主性和創造性,並為他們夢想的種子提供適合生長的土壤,給予年輕人足夠的發展和上升空間,而不完全是論資排輩,對前輩的尊重固然重要,但也不能抹殺後輩的貢獻和阻礙後輩的發展,這其實也是好多國營企業和科研單位的通病,要想做事業,先得精通人情世故,而好多真正的科研人員,他們恰恰對人情世故一竅不通。


    鄭雲龍對研發人員洗腦的話語,弟弟鄭雲昭也聽過兩次,就在他那還沒有完全完善的三觀世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加上這幾天工廠裏現實的震撼,讓他對自己的大哥有了一種偶像式的崇拜感。


    大學的校園還真是聖潔的象牙塔,對於弟弟鄭雲昭和陸婷來說,也是他們心底的另一種神聖。當朝聖的學子走進這座象牙塔,就受到了象牙塔法力的保護,這也是國內教育的現狀,在追求相對公平的原則上卻喪失了部分的創新,鄭雲龍在這時候反而想起了他的另一個同學,一個叫吳建國的另類,這個同學特別厲害的就是數學,基本上是每次考滿分的存在,連教數學的老師都說他的水平很高。但他就是考不上大學,因為他的語文和物理化學最多隻能考及格,生物也是一個拉垮的存在,英語就隻能靠選擇題和判斷題的運氣,很難超過30分。高中畢業之後複讀了三年,最終卻無緣大學的校門,隻能走上打工的路,由於性格又比較內向,在找女朋友這一方麵也是非常艱難,直到30多歲才找到一個老公去世的二婚嫂。今年好像就是他複習的最後一年,接下來就會來特區一家叫偉邦的電器廠做普通員工,這是他前世的軌跡,不知今生有沒有改變?看來有時間還是去那個工廠看看,距離20公裏左右,也不是很遠,讓他過來給吳兀打個下手幫個忙,說不定還能成為一個人才,哎!為什麽數學厲害的都姓吳?難道冥冥之中他們真有什麽聯係?大學報道的手續很是簡單,半天多時間就完成了兩所大學的報道,跟弟弟鄭雲昭和陸婷一起吃了一個晚飯,叮囑了他們以後要相互照顧,然後把他們送迴學校,鄭雲龍和張習民、毛世偉三人在附近找了一家賓館,他們要商量明天的約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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