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童撲通一聲跳下蓮花池,府中有人陸續跳下去,偌大的丞相府,如今亂的人仰馬翻。


    江丞相心中後悔,方才是為了讓昌平公主放下戒心,所以委屈了夏姨娘,平日裏他總是溫婉賢淑,這次為何讓他如此為難。


    他心中有些痛,更多的是對夏青竹的指責,看來是他太疼愛夏青竹,這才讓她肆無忌憚的利用自己的感情。


    方才的愧疚漸漸的被衝淡,江丞相轉身拂袖離開,不想去看這一場鬧劇,反正有人會將夏青竹救上來。


    果然,不一會兒,府中的小廝將夏青竹救了上來,隻是夏姨娘臉色蒼白,仿佛下一刻就要撒手人寰一般。


    就在此時,夏青竹的婢女痛哭道,“姨娘,你不能有事,小姐心中念著你,你不能撒手人寰啊。”


    昌平公主冷冷的吩咐府中的人,不許給夏青竹吃藥,也不許她出去看病,她就是要磋磨死夏青竹,隻有她沒了,丞相的心思才隻在她的身上。


    江卿卿的存在,更是提醒昌平公主當年做的齷齪事,她想要將過去抹平,不被任何人翻出舊賬,如此方能坐好江家當家主母的位置。


    江嫻妤仿佛看倦了這場戲,總之心裏的不痛快得到舒緩,她勾了勾嘴角,衝著昌平公主撒嬌道。


    “娘,我想去望江樓吃飯,許久沒有陪娘用膳了呢。”


    昌平公主撫了撫她的臉頰,這會倒是有些賢妻良母的感覺。


    “想吃就去,娘這就陪你去,妤兒,有娘為你撐腰,你別擔心,至於江卿卿那小賤人,找個機會仗殺就是,成不了氣候。”


    她向來疼愛女兒,隻是旁人的命對她而言不算值錢,所以隻偏頗自己的孩子。


    江嫻妤點了點頭,“娘說的是,妤兒受教了。”


    春歌想帶著夏姨娘離開,卻被人給攔了下來,那嬤嬤冷哼一聲,不悅道。


    “府中將有貴客到訪,若是姨娘病了吃兩副藥就好了,何況還是她自己作死,既然如此,就讓她自生自滅吧,你也別怨我,這是夫人的安排。”


    說完,嬤嬤冷哼一聲,帶著婢女離開了。


    婢女春歌抹著淚,隻能將夏青竹帶走,迴到他們破舊的小院子,縱然她心急如焚,然而丞相府圍得如鐵桶一般,小小的婢女有何本事能逃出生天。


    夏青竹的氣息越發的微弱,仿佛是要斷了生息,隻是她的性命於旁人而言隻是螻蟻一般。


    她昏迷後,口中不停的喚著江卿卿的名字,情緒極其的不穩定,且身體高熱,想必是落水時感染風寒了。


    春歌沒有辦法,隻好先給夏青竹降溫。


    “姨娘,您要挺住,若您不在了,大小姐該怎麽辦才好。”


    夏姨娘所住的芳庭苑,是府中最破的地方,連丞相府最末等的婢女都不會有這種待遇。


    當然是昌平公主的吩咐,所以夏姨娘一直受著這般待遇,隻是她人微言輕,並無人將她當一迴事。


    這裏的瓦片漏了,常年陰雨連綿,夏姨娘因當年懷孕生產的緣故,身體落了急症,每到這個季節,身體就難受的緊。


    春歌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她起身給夏姨娘燒了熱水,淚水簌簌落下,她心中為夏姨娘不值。


    就在此時,芳庭苑外傳來一陣窸窣的腳步聲,她頓時警鈴大作,擔心有人刻意過來針對夏姨娘,所以格外的警醒。


    誰知,在她心中慌亂的時候,一道清麗的身影出現在芳庭苑外。


    春歌緊張的說道,“你是誰?”


    時卿這才記起來,出門時帶了麵紗,她連忙將麵紗取下,露出一張嬌豔的容顏來。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春歌一直都知道自家小姐生的好看,一點都不輸二小姐,隻是府上的人誰都不敢說江卿卿的好話。


    春歌頓時委屈的眼眸通紅,她擦了擦眸子,顫抖的抓著時卿的手,聲音尤為哽咽的說道。


    “小姐,你沒事太好了,今日二小姐迴府,不知對大夫人說了什麽,她竟是罰了姨娘。”


    時卿歎氣,方才她迴來江府時,發覺身後有尾巴跟著,費了點心思將人甩掉,總算沒有人跟上來,頓時鬆了口氣。


    她安撫的說道,“莫慌,我給娘把脈。”


    春歌迷惑的眨了眨眼,不解的問道,“小姐,你何時會醫術的?”


    時卿找了個借口應付過去了,“在定國公府時,江嫻妤懷有身孕,我便和府中的師父自學了醫術,如今略懂皮毛,不過也能應付一些。”


    春歌聽完,很是崇拜的看著時卿,連忙給她倒了一杯茶。


    時卿有些口渴,拿著茶杯就往嘴裏灌,隻是陳茶的味道有些難喝,她隻喝了兩口就喝不下了。


    “春歌,去外麵給我守著,我是偷偷迴來的,免得被人發現,若是有昌平公主的人來訪,盡快提醒我。”


    聽到這裏,春歌莫名覺得事情有些刺激,她神色凝重,堅定不移的對時卿說道。


    “是,奴婢會好好盯梢的。”


    時卿朝著屋內走去,一股黴味傳來,交匯著血腥味,聞著莫名的讓人有些作嘔,總之時卿受不住這個味道。


    屋內,夏姨娘就那樣躺在床榻上,她沒有醒過來,黛眉皺著仿佛在隱忍極大的痛苦。


    她給夏姨娘診脈後,發覺她的身體不僅有陳年舊傷,更是被人下了毒,就算不是落水,總有一天氣血虧空,她依舊會死亡。


    或許這就是苦命人,當初嫁時明明是正妻,然而如今卻是卑微的妾室,更是不能選擇自己的命運。


    時卿神情凝重,以夏姨娘的情況,能活到明年春天都是老天開恩,隻是她有係統傍身,見慣不平事,不願置之不理。


    【團子可在?】


    團子原本在升級係統中,聽到識海中時卿的召喚,連忙說道。


    【宿主,請盡情吩咐團砸。】


    時卿直言,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口。


    【團子,我想要兌換係統的藥丸,用積分給夏氏兌換續命的丹藥。】


    團子聽到這有些沉默,宿主真是敗家,上次救了皇帝,花費了不少積分,這次更是為了原主的娘要用掉積分。


    【宿主,積分難掙,你確定要使用在此事上嗎?】


    時卿毫不猶豫的點頭,告訴團子自己的答案。


    【是,絕不反悔,直接替我兌換。】


    聽到這裏,團子將積分默默扣除了十萬,給了白若離續命的丹藥,順便附贈了丹藥。


    【本係統做良心生意,宿主買了續命丹藥,有效期十三年,另外贈送假死藥,若能推動劇情,再贈送三年的續命。】


    時卿有些無奈,團子這是買一贈一?


    不過送上門的買賣,當然沒有拒絕的道理了。


    【好的。】


    時卿睜開眼睛後,右手迅速地從腰間取出一根銀針,毫不猶豫地刺入了夏姨娘的穴位之中。


    這一針下去,她不僅是在活血化瘀,更是要刺激穴位,幫助夏姨娘將心中的鬱氣排出體外。


    這些年來,夏姨娘一直遭受著昌平公主的欺壓和折磨,如果說她心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怨懟之情,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這些怨氣卻一直積壓在心底深處,無法得到宣泄。


    時間一長,這些鬱氣就像一顆毒瘤一樣,深深地紮根在了夏姨娘的身體裏,成為了她健康的隱患。


    如果不及時排除這些鬱氣,總有一天它們會演變成嚴重的疾病,甚至危及生命。


    緊接著,時卿又從團子那裏借來了一顆藥丸,並毫不猶豫地將其塞進了夏姨娘的口中。


    那顆藥丸順著喉嚨滑下,進入了夏姨娘的體內。


    藥丸所蘊含的藥力,將會與夏姨娘體內的氣血相融合,發揮出最大的功效。


    不一會兒,夏姨娘悠悠轉醒,茫然的看著四周。


    直到看到時卿在身側,她慌亂的心總算是安定下來。


    “卿卿,你迴來了,還好你沒事,不然娘不會原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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