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卿在別院住了下來,整個人清閑不少。


    常寧別院倒是安靜的很,庭院的人並不多,除了照顧謝北陵的起居,打掃庭院的落葉,倒是清閑的很。


    謝北陵身邊的嬤嬤倒是心善,加上守門的管事一起,幾個人閑暇的時候,倒是能湊在一起打葉子牌。


    謝北陵整日將自己關在房中,除了天氣好的時候,在閣樓開窗欞曬曬太陽,其他時候,都閉門不出。


    哪怕是丫鬟要貼身伺候,都會被謝北陵趕出去,青柚好幾次都被嚇哭過,最後幹脆求嬤嬤安排自己去做粗重的活。


    王嬤嬤倒是沒有為難青柚,隻是二老爺身邊沒人伺候,總是會有人背地裏說閑話,老夫人那邊也難交差。


    想到這裏,王嬤嬤隻得用加月錢的方式,讓院裏的丫鬟選擇,幾乎丫鬟們都惶恐的婉拒了,倒是有一人,讓王嬤嬤覺得意外。


    她沒有想到,時卿竟然會毛遂自薦,將此事應下來,王嬤嬤差點喜極而泣。


    於是,連忙交待了時卿不少事,比如說謝北陵不喜歡下雨天,有時候會因雷雨天的緣故,整宿睡不著覺。


    還有一點,謝北陵的癔症發作的偶爾頻繁,府裏的丫鬟都害怕近身伺候謝北陵,哪怕是做髒活和累活,都不願意靠近謝北陵半分。


    *


    又是一日的雷雨天,夏日的驚雷作響,狂風暴雨將內室吹的四處作響,聲音很大,夜半三更時,更是讓人覺得驚慌。


    時卿推門而入,房中並沒有謝北陵的蹤跡,隻是,她才將房門關上時,一道黑影閃過,時卿沒防備,被人推倒在地。


    外麵雷聲作響,將時卿推倒在地的男人眸子猩紅,雙眸中帶著狠厲。


    他的雙手掐住時卿的脖頸,雙手漸漸的收緊,語氣冷然的說道。


    “你不該涉足此地,我給過你機會了。”


    說完,男人的雙手收緊,修長的手指眼看要將時卿的脖頸掐斷,卻見原本被壓身下的人,竟是反撲過來。


    時卿手中的匕首同時抵住男人細長白嫩的脖頸,哪怕男人失去神智,她也一點都不留情。


    “奴婢隻是來服侍爺的丫鬟罷了,如今竟是要奴婢的性命,未免太狠厲了。”


    話音剛落,時卿手中的銀針插進男人的穴道之中,原本充滿著獸性和殺意的男人,此刻軟弱無力的鬆開了時卿。


    時卿居高臨下的看著謝北陵,借著幽暗的燭光看清他的模樣,倒是生的好看,隻是心卻是黑的。


    還好穿越的小世界多,她的技能也是不少,醫術信手拈來,足夠保命。


    謝北陵被時卿劈暈,如今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對外界的一切同樣一無所知。


    為了防止謝北陵醒過來發狂,她幹脆將謝北陵的外衣都藏了起來,隨後將人五花大綁在桌角旁。


    等做完這一切,時卿感覺有些餓了,起身去桌旁拿了些糕點,總算是填滿五髒廟了。


    這一晚,時卿毫不客氣的睡在謝北陵的床榻上,果真比起丫鬟房裏的床要舒適的多,一夜無夢,時卿睡的格外的舒服。


    翌日,時卿是被謝北陵抗議的聲音吵醒的。


    謝北陵醒過來時,就發覺自己被五花大綁,而他柔軟的床榻,不知被哪來的野丫頭給占了,他活了這麽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這般囂張的丫鬟。


    “大膽,你是何人,竟敢對我五花大綁,難道就不怕爺將你碎屍萬段?”


    時卿打著哈欠,慢悠悠的睜開了眼睛,瞧著男人氣急敗壞的模樣,她一點都不慌,反而是淡定的很。


    “謝二爺,昨晚奴婢也是為了自保,你昨晚犯了癔症,竟是要輕薄奴家,為了奴家的清白著想,隻得委屈二爺了。”


    時卿說的無辜,眸中卻沒半點漣漪,反而是樂得演戲。


    謝北陵被時卿眸中的害怕逗樂了,以他的身份,想要哪種女子沒有,怎會要姿態平平……


    他抬眸看了一眼時卿,發覺這姑娘倒也不算姿態平平,比起他那侄媳婦,眼前囂張的小丫鬟,容貌似乎更絕。


    似春日裏瀲灩的桃花一般,讓人情不自禁的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這是老夫人往他房中塞的通房丫頭?倒是有意思。


    謝北陵眸中越發的暴戾,這群人,真當自己是廢人,什麽都塞進自己這兒,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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