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老太太知曉過去所有的事,她如今越發的疼惜時卿,更是將付家這些年經營的產業一大半都給了時卿。


    “當年你娘的事,如今雖水落石出,終歸是付家對不住你,好孩子,以後好生的過活,祖母相信,以你的聰慧,定會過得好。”


    時卿乖順的聽著老太太的陳詞,見她脫下手中的祖母綠手鐲,清透的顏色,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卿卿多謝祖母,也盼著祖母平安康健,百歲無憂。”


    付尚書有錯,可老太太的性情倒也還好,扳倒沈氏這件事上,老太太無意間也是出了不少力氣。


    京城中有名的冰人(媒人)踏入房中來,臉上堆滿了笑意。


    “姑娘,時辰不早了,該出閣了。”


    老太太為時卿蓋上紅蓋頭,她的手掌撫了撫時卿的手心,聲音不經意間語調有些顫抖。


    “卿卿,定要好好的保重,過好自己的日子,祖母隻盼著你與良人白頭偕老。”


    七月初七,付尚書長女與右相司徒瑾大婚,京城的街道上,隻聽得鑼鼓喧天。


    舞獅的表演四處都是,同時路邊都是萬家人臨時安排的涼亭,為的就是給來賀喜,看熱鬧的百姓提供糕點和水,自然是少不得喜糖。


    兩家的婚事,辦的十分的熱鬧,流水席擺了三天三夜才撤下,且不說司徒瑾來迎親時,帶來的一百九十九擔聘禮。


    而付家也是出手闊綽,花費的銀兩更是不計其數,就拿嫁妝來說,二十多萬的嫁妝,足夠尋常人家吃喝一輩子了。


    總之,兩家的身份十分的匹配,司徒太傅更是對孫媳婦十分的滿意,在京城定製了八十八兩足金的手鐲,同時,送上的賀禮也都是許多奇珍古玩,是過去的老古董,如今有價無市,珍貴的很。


    龍鳳燭整夜的燃燒著,昏暗的燭光下,司徒瑾挑開時卿鴛鴦戲水的紅蓋頭,那張麵若桃花的小臉上布滿飛霞。


    司徒瑾將她的頭輕輕的按在懷中,灼熱的吻落在她的額頭上,他勾了勾唇,輕聲道。


    “如今,總算娶你為妻,隻願夫妻恩愛,白首不離,此生,我絕不納妾,亦不會有二心。”


    時卿彎了彎眉眼,她的雙手輕輕的擁著司徒瑾的腰身,沉聲道。


    “願與君相攜到老。”


    二人四目相對,道不盡的情誼藏在目光之中。


    這一晚,紅燭燒盡,直到天明時,二人才筋疲力盡的歇下。


    三年後,時卿誕下一子,名喚司徒長風,她成婚後,離開了白鹿書院,專心將一切事宜都用在刺繡上。


    她的刺繡精湛,不隻是在京城中出眾,更是揚名立萬,許多人跋山涉水來京城,隻為買時卿刺繡的成品,總之生意極好。


    司徒瑾與她婦唱夫隨,隻要是時卿想做的事,他都無條件的支持,更是因時卿一直致力於推薦有才能的女子入仕。


    她看人的眼光極準,隻要是她瞧上的,大多都是能人。


    司徒瑾想著,不如,給時卿開一家官辦的女子私塾。


    時卿聽說他的提議後,自然也是讚許了,若是官辦的私塾,以後她可以直接向太子推薦。


    文安帝的身體尚可,從宮變以後,他的身體仿佛是脫胎換骨了一般,再沒有大病小病不斷,總之身體也是好轉了不少。


    在知曉周文清當初殺妻的事後,他將朝廷的律法更改了,加重了懲罰的力度。


    同時,在時卿的提議之下,皇帝在每個州郡都設置了婦人幫扶的機構。


    若是朝廷的官員不敬妻子,有了謀害妻子的心思,懲治力度同樣也會加大。


    而司徒瑾提議開女學的事,很快就得到了皇上的同意,事情利落的辦下來。


    京城數月之後多了一家官辦的女學。


    而女學的夫子是時卿,她教的女學不止是四書五經,還有許多啟蒙的書籍。


    等到學生十來歲時,在所有人的質疑聲中,時卿在少女們開學時,選取的是,詩經中的《氓》。


    女學堂中,傳來少女脆甜的聲音。


    “桑之未落,其葉沃若。”


    “於嗟鳩兮,無食桑葚!”


    “於嗟女兮,無與士耽!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時卿將氓作為少女們課程重點的開蒙篇,無非是想要告訴所有的女子,女子這一生尤為艱難。


    男子陷入情愛之中,尚且可以毫不費力的抽身,可若是女子陷入情愛時,卻是將自己的一生給搭進去了。


    男女之事,無論怎樣,都要為自身考慮,切莫磋磨一生,卻不能迷途知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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