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清看著那一壺毒酒,此刻的他依舊莫名相信,時卿會救自己的。


    卿卿心中的摯愛隻有自己。


    “卿卿,當年是付雅雲逼著我娶她的,我心中隻有你,隻是我不知你竟是尚書府的大小姐,若早知如此,當初……”


    他說話繼續在為自己找補,時卿聽著他所說的那番話,隻覺得可笑。


    “你永遠都將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娶付雅雲是被逼無奈,做沅太後的入幕之賓是無奈,用無辜少女的鮮血討好沅太後,也是無辜的是不是?


    你這般偽善的人,怎麽能得上天眷顧呢,如今天道開眼,收迴你所有的運勢,也是你罪有應得。”


    時卿嘲諷的笑了,周文清做的所有事,都瞞不過係統的眼睛。


    周文清看著時卿雙眸清明的模樣,心中漸漸的有些愣住了,怎麽會這樣,她竟然沒有因自己的話疑惑。


    想起過去在京城對自己趨之若鶩的少女,他片葉不沾身,隻是覺得那些女子不配自己的身份罷了。


    隻是,原本對他愛慕多年的少女,如今麵無表情,再沒愛意的看著自己,他隻覺得心口有什麽東西在悄悄的逝去。


    “你怎麽不信,我心裏隻有你,卿卿,隻要你放我離開,以後我心中都隻愛你,我再不會放開你的手。”


    說著,他就要牽時卿,隻是時卿手中暗藏的繡花針,毫不留情的紮進周文清的手中。


    “你說的不錯,過去在我心中,你是摯愛,是舍棄一切也要在一起的那個人,可周文清……如此深愛你的人,已經死在亂葬崗了,再也不會迴來了,人總是要為自己選擇付出代價的。”


    周文清發瘋,想要將酒壺摔在地上,時卿並不惱怒,她沉靜的目光落在周文清的臉上,沉聲道。


    “別忘了,你的母親如今還在周府,若你逃走,或毀了皇上的賞賜,你的母親或許會因此受到牽連。”


    果然,時卿的這番話讓周文清停止手中的動作,他最終沒有動桌上的那壺酒。


    “我所做之事,自己一力承擔,與我娘有何關係!”


    時卿淡然一笑,一字一句道。


    “你殺了付雅雲,埋屍亂葬崗的事,京城皆知,如今周府人滿為患,到處都有人在喊打喊殺,隻怕周老夫人並不好過。”


    周文清看著眼前的毒酒,他心裏當然不甘心,可太多事都不是自己能有所選擇。


    唯有這一次,他能選擇,再不用做連自己都惡心的傀儡。


    如此想著,周文清將毒酒拿了起來,目光落在時卿的身上,神情款款道。


    “卿卿,可否能喚我一聲周郎,這一生,是我對你不起,是我的錯,不求在我去後,你去祭拜我,隻願你心中還念著我。”


    時卿隻覺得周文清未免要求太多,懶得理他。


    周文清眸中的光漸漸的暗淡,他與時卿,曾是雲溪村最為恩愛的夫婦,他曾想過以後與她成婚後,是怎樣的好日子。


    可惜,再迴不到過去了。


    那年那月,他曾許下的諾言亦是過去,曾深愛過的少女,如今也與他形同陌路。


    這是自己的選擇,有何資格哭呢?


    他的思緒如潮,冰涼的淚珠落在手臂上,他心中微怔,有些記憶卷土重來,將曾經塵封的過去揭開。


    “卿卿,我知道自己的結局,隻求你能原諒我。”


    時卿收迴目光,不去看狼狽的周文清。


    “你的要求太多了,你殺我欺我瞞我,如今還要我念著你周文清,你當我是什麽,從此以後,你我死生不複相見。”


    說完,她隻淡淡的看了一眼周文清,轉身離開了天牢,周老夫人是他的軟肋,周文清的選擇,想必也明了。


    而身後的男子,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鳩毒發作的很快,不一會兒,毒很快就發作了,血從七竅流了出來。


    他慢慢失去意識,最終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在一切意識將散盡時,塵封很久的記憶迴來了。


    那年他與卿卿才成婚,卿卿供著他讀書,每次都會來書院探望他。


    隻是年少的周文清被女人資助,心中難免是有些心氣高,清水鎮上不乏有同窗家中有錢,瞧見周文清娟秀溫婉秀麗的夫人,不免動了心思。


    不是派人去調戲付清寧,就是暗中打擾他們的生意,總之想好好的掙銀子,是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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