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自從妻子離世後,司徒瑾對成親這件事就不再抱有太多期待。他認為自己的命運已經注定,不願再去追求所謂的幸福。


    “多謝太妃娘娘的關心,隻是如今朝廷局勢動蕩不安,我又怎能安心成家呢?姻緣之事還是隨緣吧,我從不強求。”


    司徒瑾平靜地迴答道。


    聽到司徒瑾如此說,舒太妃微微愣住,倒是沒有繼續糾結此事。


    她不是司徒瑾的雙親,有些事不能逾矩,也是傷了情分。


    “瑾兒,有一事本宮需要你幫忙去看看,不知你可願應下此事?”


    太妃的語氣帶著商議,她知曉此事不可強人所難,自然也沒有為難司徒瑾。


    “太妃娘娘但說無妨,隻要我能相助之事,理應辦妥。”


    聽到這裏,舒太妃徹底的放心,她將文安帝的心結說來,長舒一口氣。


    “京城之中,不知該信誰,隻是瑾兒,皇上的親骨肉流落在外,太後與皇上並非一心,近來,太後與朝臣接觸頻繁,我擔心會生事。”


    朝廷上的事多不勝數,舒太妃不會每樁事都記得,隻是皇上因三皇子的事憂思成疾,天下皆知。


    三皇子失蹤後,文安帝也曾派過許多人尋找,但至今仍無下落,久而久之便被眾人遺忘。


    舒太妃看著司徒瑾,緩緩道:“如今,本宮隻能相信你了。”


    “太妃娘娘請放心,我定會盡力而為。”


    司徒瑾明白舒太妃的擔憂,也知道自己肩負著重要的責任。


    “多謝你,瑾兒。”


    舒太妃感激地說道,眼中閃爍著信任的光芒。


    司徒瑾微微一笑,表示這是應該做的。


    “太妃娘娘,我會盡快調查此事,早日找到小殿下。”


    舒太妃點了點頭,心中稍微鬆了口氣。


    她知道司徒瑾聰明機智,一定能夠找到線索並解開這個謎團。


    “好,那就拜托你了。”


    司徒瑾想起這些年拚湊來的線索,真相仿佛被隱藏起來了,他補充道。


    “此事我已經明察暗諷許久,近來得到一點消息,付家旁係的人可能知道一些線索,隻是需要去查證,還請太後娘娘莫急,給我一點時間,必然將此事辦妥。”


    舒太妃自然沒有催促,聽到這話,心都放到肚子裏了。


    “有你在無論何事,本宮都不會憂心,你這孩子當真是我的福星。”


    司徒瑾笑了笑,並沒有附和,隻是舒太妃欲言又止,看來還有事相求。


    “隻要是太妃吩咐的事,下官定會盡力而為。”


    舒太妃這才說道。


    “說起來,皇上的壽辰將至,堪堪不過三月的時間,瑾兒,你去宮外尋幾家繡技精湛的商人,為皇上置辦壽宴穿的衣裳,還有那些個後妃也得顧全體麵。”


    說到這裏,舒太妃就頭疼。


    她皺了皺眉,心裏有些為難。


    宮裏有專門的司衣坊,負責給宮裏所有的人置辦衣物,但這也意味著一大筆開銷。


    而且,這些衣服的質量並不總是令人滿意,很多時候針腳都不夠嚴實,與高昂的價格並不匹配。


    每月宮裏嬪妃的開支就要上萬兩銀子,這麽大一筆錢,讓舒太妃感到壓力倍增。


    而如今邊境局勢不穩,國家正處於關鍵時刻,每一分錢都應該用在刀刃上。


    如果能夠節省一些不必要的開支,就能解決很多問題。


    舒太妃深知自己的責任重大,她希望能夠為國家做出一份貢獻。


    盡管這並不是她份內之事,但她還是忍不住想要為國家出一份力。


    畢竟,將士們在戰場上拚搏,他們的糧草和馬匹是至關重要的,如果因為經費不足而影響到他們的戰鬥力,那將是一場災難。


    想到這裏,舒太妃不禁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唉,若是能省下這筆錢,便能為前方將士多添幾分勝算。”


    她決定要想辦法節省開支,為國家節省每一分錢。


    隻是,有些事也得上台麵,所以尋皇商解決此事,是最好的法子,如此想著,她心中的計劃也是漸漸的成型了。


    司徒瑾突然想起,付尚書的嶽丈家,不是經營織金布料,就是從事刺繡行業。


    看來,這樁生意需要找萬家的人商談。


    想到剛才在宮門口遇到的那位姑娘,司徒瑾摸了摸下巴,也許到時候可以讓祖父出麵,把這件事情處理好。


    “太妃,不如給我幾天時間,我想這個問題應該能夠很快得到解決。”


    聽到這句話,太妃微微一笑,讚賞地對司徒瑾說:“好孩子,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處理吧,我非常放心。”


    司徒瑾與太妃聊了一會兒天,然後便離開宮殿。


    隻是,他才宮中出來,迎麵就看到不遠處的禾西宮殿旁,沅太後與一男子甚是親昵的模樣。


    那人有些眼熟,看起來是新科狀元郎周文清。


    不過,司徒瑾懶得理會,轉身就離開了此處。


    沅太後本就生得嫵媚多情,今日又特意穿了一身粉藍色的衣裙,將她襯托得宛如二八少女一般嬌嫩。


    然而,歲月不饒人,眼角的魚尾紋還是暴露了她的年齡。不過,這並沒有影響到她的美麗,反而增添了幾分成熟韻味。


    周文清不安的戰栗,感覺到一道熾熱的視線緊緊鎖定著自己。


    他抬頭望去,隻見沅太後正用一種充滿占有欲的眼神看著自己,嘴角還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微笑。


    “周郎。”


    沅太後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蘊含著無盡的誘惑。


    周文清心中一震,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恢複了鎮定。


    他拱手行禮道,“太後娘娘!”


    沅太後輕輕揮了揮手,示意周文清起身。她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周文清,那股熾熱的欲望愈發強烈。


    “周郎,哀家近日對陶記的點心情有獨鍾。”


    沅太後說著,伸手從桌上拿起一塊精致的糕點,放入口中慢慢咀嚼起來。周文清的眉頭微皺,他知道沅太後的意圖,但他並不想成為她的入幕之賓。


    他強忍著心中的厭惡,迴應道。


    “太後娘娘喜歡,臣下次進宮時定會帶上。”


    沅太後笑了,笑得格外燦爛。


    她伸出手指,輕輕地撫摸著周文清的臉頰,輕聲說道。


    “周郎,你真是越來越討哀家歡心了。”


    周文清心中一緊,連忙退後一步,避開了沅太後的觸碰。


    他婉拒了沅太後數次,隻是後來,沅太後用前程威脅,周文清不得已隻得同意沅太後一些無理的要求。


    他低著頭,語氣堅定地說道。


    “太後娘娘,臣還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


    說完,他轉身離去,步伐有些急促。


    沅太後看著周文清遠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她喃喃自語道。


    “周郎,你遲早會成為哀家的人……”


    周文清轉身離開了宮中,卻不知沅太後的目光漸漸的冰冷,不似方才柔情蜜意。


    “太後娘娘,這狀元郎家中有夫人,若是被皇上知道此事,難免與您心生齟齬,您說是不是?”


    沅太後坐在椅子上,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哀家是他母後,皇帝從來孝順,怎敢多言?倒是你們可莫要傳出風言風語,讓皇帝知道什麽。”


    宮女恭敬地應了一聲:“是,娘娘。”


    沅太後目光隨意地看向一旁,透過窗戶正好看到周文清離開的身影,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揚,眼中閃爍著興致勃勃的光芒。


    她心中暗自思忖:“這隻獵物已經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哪怕再清高,可有了權利的誘惑,難道,他真的能忍得住?”


    沅太後深知,功名利祿對於男人來說,有著無法抗拒的魅力。而這周文清,本就是泥腿子出身,對於名利更是難以割舍。


    她堅信,隻要時機成熟,周文清必定會拜倒在自己腳下,成為她手中的一顆棋子。


    總有一天,她要讓這個曾經拒絕過她的男人,跪在自己麵前,親吻自己的腳尖,對自己俯首稱臣!


    想到這裏,沅太後不禁笑出聲來,笑聲中充滿了自信和期待。她相信,那一天不會太遠……


    *


    時卿閉目養神,她從團子那知道了舒太妃與司徒瑾的談話。


    她捕捉到了二人談話時的關鍵信息,比如說三皇子的蹤跡,聽說他如今在付家,時卿著手讓團子開始調查此事。


    當然,劇情還未展開,後麵的劇情當然也是不好說。


    馬車晃悠悠的前行,朝著尚書府的方向去。


    明月的心思顯然還停留在皇城時,她眸中亮晶晶,且情緒緊張的說道。


    “丞相大人今日可是幫了姑娘,平日裏對女子從來敬而遠之,還是第一次如此溫和的和人說話,可見對姑娘的印象甚是喜歡。”


    時卿淡然一笑,心裏卻清楚地知道,司徒瑾對她的態度之所以會發生轉變,完全是因為那位善良的老太傅的緣故。


    “司徒大人心善罷了,不過太傅幫了我們不少,迴京這麽久,也該去拜訪了。”


    想起老人家對她的多次相助,時卿決定親自前往太傅的府上拜訪一番。


    明月知道她的安排後,笑吟吟的說道,“是,奴婢這就去辦”


    時卿吩咐明月帶著足夠的銀子前往城北的戲班子,請他們到太傅的府上唱戲博老人家歡心。


    同時,她也準備了一些貴重的禮物,入府拜訪。


    當她來到太傅的府上時,發現這座宅邸雖然不大,但卻布置得十分精致,庭院的風格有些像江南的府邸。


    由於司徒太傅是獨居的,所以這個兩進兩出的大宅院顯得格外寬敞。


    而且,這裏的侍從大多是從司徒府調過來的,非常值得信賴。


    當她進入府邸時,看到司徒太傅正在專心致誌地下著棋。


    他一手執著黑棋,一手執白棋,似乎是在與自己對弈。


    然而,仔細觀察後可以發現,白棋已經被黑棋團團圍住,陷入了困境。


    司徒太傅試圖解開白棋的困局,但一時之間卻苦思不得其解。


    時卿輕輕走近,沒有打擾老人家。


    這會,管家的聲音傳來。


    “大人,付家大小姐來了。”


    司徒太傅聽到管家的聲音,連忙移開目光,果真是看到個嬌俏的小姑娘在管家身邊。


    他笑嗬嗬的對管家說道,“讓廚房準備點心,還有午膳來,可不能虧待貴客。”


    老爺子這樣稱唿時卿,管家就知這小姑娘得老爺子的重視,應當就是當初在清水縣救了老爺子的那位姑娘了。


    等管家離開後,時卿走到了司徒太傅身邊,笑吟吟道。


    “見過太傅。”


    時卿剛一進來,便瞧見司徒太傅坐在軟榻上,手中拿著棋子正盯著棋盤。


    聽到聲音後,司徒太傅才抬起頭來,看到是時卿後,便露出了笑容。


    然而下一秒,司徒太傅突然瞪了一眼時卿,他吹胡子瞪眼道。


    “你這丫頭,哪來的這些規矩,喚我司徒爺爺就好。”


    時卿心中有些詫異,但還是乖乖地喊道:“是,司徒爺爺。”


    司徒太傅心情不錯,看著時卿穿著雲錦緞,臉色紅潤,看起來比之前好了很多,肉臉可見的圓潤起來。


    比起當初在清水縣遇見的那個灰頭土臉的小姑娘,如今的時卿倒是嬌俏了不少,和京城的貴女沒有差別。


    果然是人靠衣裝啊,這麽仔細一看,她與付尚書長得還真是像呢。


    “丫頭,快過來替司徒爺爺看看,這棋局該如何去破?”


    時卿乖巧地上前,站在司徒太傅身旁。她隻看了一眼,便開始移動白子。


    隻見她的手指輕輕一點,白子便落在了棋盤上。


    僅僅是稍稍動了兩顆棋子,整個局麵就變得不同了。


    司徒太傅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一直盯著棋盤,卻驚訝地發現,自己研究了許久的棋局,竟然被時卿輕而易舉地解開了。


    時卿又下了幾手棋,原本處於劣勢的白子瞬間占據了上風。


    司徒太傅不禁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他怎麽也沒想到,這個小丫頭竟然有如此高超的棋藝。


    “厲害啊,丫頭。”


    司徒太傅讚歎道。


    “你這丫頭,果真是聰慧過人,讓人喜歡。”


    時卿微微一笑,棋局很好破,隻是看多了罷了,原主本身就是其中的高手。


    “隻是碰巧罷了,您說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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