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墨言見司暮澤不理她,隻有轉頭求助大王子。


    “爸爸,救救亞哲……”


    大王子雖然不知道這丫頭昨天對亞哲咬牙切齒的,今天怎麽就要救他了。


    但他還是答應溫墨言,“你先乖乖迴去休息,爸爸會盡力的。”


    迴到寢宮,司暮澤給她換下髒衣服,有些責怪的道:“昨天不是還對亞哲咬牙切齒的嗎?今天怎麽突然就轉變了?”


    “要不是亞哲擋在我麵前,現在被直接穿透胸膛的人就是我了。”溫墨言癟著嘴哭訴道。


    司暮澤拿著衣服的手頓了頓,“那麽傷心做什麽?就當他償還了利亞斯的債了。


    你給我好好躺著,宮醫配好藥,馬上就會過來給你打點滴,我出去看看。”司暮澤給溫墨言換好衣服,打了個電話給巴希達,讓她過來守著溫墨言,他有事要離開一下。


    前花園,大牧師們趕到的時候,亞哲躺在地上不知死活,莊尼和徐傑已經被打得還剩一口氣。


    雖說莊尼他們敗下陣來,但皇後的身體,也被他們折騰得殘破不堪,這裏燒一個洞,那裏燒一個洞。


    惡魔畢竟還來不及吞噬皇後的靈魂占據這皮囊,仍然會受到聖物傷害和壓製。


    他準備拖著皇後的這具軀殼逃跑,找個地方把皇後的靈魂吞了,消化掉。


    但大牧師們並沒有給惡魔這個機會,他們配合製約惡魔,在地上快速的畫下陣法,形成一道金光築起的光牆。


    大牧師們站在陣法邊上,吟唱驅魔咒,看似陣法已經將惡魔控製在裏麵無處可逃,即將大功告成的樣子。


    但隻有大牧師知道,這個陣法怕是支撐不了多久,惡魔馬上就要衝破出來了。


    要是被惡魔衝破出來,再布置其它的大陣法,儼然是已經來不及了。


    亞哲躺在草地上,歪頭看著陣法牆,已經出現裂縫,他對著莊尼抬了抬手。


    莊尼休息了幾分鍾,也算是緩過了氣,見亞哲好像在叫他過去,他站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到他身邊趴下,俯身耳朵湊近他的嘴邊。


    “你們這陣法不行,撐不了多久了,你們那麽多人,大白天開啟地獄之門問題不大,直接開啟地獄之門,將他踢迴地獄。”亞哲虛弱的道。


    莊尼搖搖頭,“大白天的,再多人都無法開啟地獄之門。”


    “用你們牧師的辦法肯定打不開,試試我們惡魔的辦法。”


    亞哲在莊尼的耳邊嘀嘀咕咕幾句,伸手顫顫巍巍的在陣法上比劃了幾下。


    莊尼想了想,點點頭,起身抱起石灰,快速的更改陣法,然後站在邊上按照亞哲告訴他的咒語吟唱。


    果然,地麵瞬間開始顫抖,陣法中間慢慢開啟裂縫,滾滾岩漿出現在陣法下麵。


    被困住的惡魔轉頭看向要死不活的亞哲,憤怒的大吼道:


    “亞哲,你這個地獄叛徒,我詛咒你,永遠都成不了純血統惡魔。


    你以為教他們開啟地獄之門,我就會乖乖就範了?


    你們想得美……”


    惡魔拚盡全力與陣法牆對抗,一分鍾不到,陣法牆徹底轟塌。


    “哈哈哈,我說什麽了?就算地獄之門開啟,你們也奈何不了我半分。”惡魔懸浮在地獄之門的上方,猖狂的大笑。


    躺在地上的亞哲嘴角微微提起,“他們拿你沒有辦法,不等於是我拿你也沒有辦法。”


    亞哲猛的翻身起來,拚盡所有力氣衝進陣法,抱住皇後,直接往身下翻滾的岩漿衝去。


    莊尼痛心的看著陣法入口,招唿大牧師們趕緊關閉地獄之門。


    司暮澤趕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亞哲抱著皇後的身體,躍身跳進熔漿之中。


    站在不遠處的大王子也是驚呆了,他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麽迴事,地獄之門就已經關閉了。


    司暮澤將徐傑扶起來,走到莊尼牧師的身邊問道:“莊尼牧師,這亞哲也跟著下了地獄,他不會有什麽事兒吧。”


    莊尼抖了抖雙眉道:“他能有什麽事?他有一半的惡魔血統,這下地獄,就等同迴家一般。


    上次將他父母送下地獄後,我就查了很多的資料,也請教了我的師傅。


    我師父說,他們迴去並不會怎麽樣。


    地獄也如同人間一樣,是一個獨立的空間,惡魔們也像人間的人們那樣生活。


    隻不過是環境差了點,惡魔狡猾好鬥,不是很太平就是了。”


    司暮澤挑挑眉問道:“真的?”


    “真的,假的,你問我,我也不知道,我也是聽說的,但亞哲下去了,肯定不會有事,畢竟他親媽是純血統惡魔,會護著他的。”


    司暮澤點點頭,大概知道自己迴去要怎麽給溫墨言編故事了。


    他雖然無所謂亞哲的生死,但他在乎溫墨言的身體呀。


    想到這兒,他轉頭對徐傑道:“徐叔叔,小五流血了,動了胎氣,你去幫她看看唄?”


    要死不活的徐傑對著司暮澤翻了個大白眼,“你小子不該找人先把我給救活了,再讓我去給你媳婦看病?我這個樣子,針灸都拿不穩,你也不怕我紮錯地方。”


    司暮澤彎腰下去,直接將徐傑背到宮醫院去了。


    皇後的事情解決,她的那些黨羽,接二連三的被大王子和三王子推翻下馬,一個月不到,北國皇室終於迴歸平靜。


    司暮澤他們一行人,隻在皇宮待了十來天就返迴了南國準備婚禮。


    溫墨言的好姐妹們,當初約好了大家一起拍婚紗照,一起辦酒席的。


    但因為她和秦修藝懷孕,不能遠行,婚紗照就在南國拍的。


    在南國國王的強烈要求下,還拍了一組宮廷照,當然,照片裏可少不了國王出鏡。


    溫墨言懷孕五個月的時候,肚子已很大了,要是再不辦婚禮,拖到後麵,婚紗都遮不住高高隆起的小腹了。


    司家隻有花重金,加快婚禮各方麵的籌劃和布置。


    好在五家人一起辦婚禮,各大家都在忙活,婚禮布置也還算是井然有序。


    終於,在溫墨言懷孕五個月半的時候,婚禮籌辦完成。


    七對新人手牽著手,在牧師的致辭下相互交換婚戒,正式成為夫妻。


    大家這一路走來,可謂是異常艱辛,好在最後,有情人都終成了眷屬。


    四個月後。


    眼看溫墨言的預產期要到了,大王子夫婦和司家人,為了讓溫墨言順產還是剖腹產的問題爭執不休。


    “我說就是剖腹產,二寶沒有痛苦,孩子也很大幾率避免了各種生產危險。”大王子一臉肯定的道。


    司爸爸卻爭執道:“孩子還是順產的健康,女人們不都是那麽過來的嗎?”


    “當真不是你閨女,你不知道心疼是不是?”大王子一臉不高興的道。


    司爸爸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被司奶奶打斷道:“剖腹產就剖腹產,這預產期眼看就是這幾天了,趕緊看個日子,在發作前,將孩子抱出來呀。


    要不等發作了,就來不及了……”


    這時抱著溫墨言從電梯裏出來的司暮澤道:“已經來不及了,羊水破了,趕緊去醫院……”


    溫墨言看著全家人忙裏忙外的收拾東西,一臉緊張的樣子,還覺得家裏人太大驚小怪了。


    雖說羊水破了,但她沒感覺身體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看把家裏人著急得。


    等到了醫院,躺在病床上,就開始感覺到陣痛了。


    溫墨言最是怕痛,這每隔一兩個小時陣痛一迴,把她痛的夠嗆。


    她哭得撕心裂肺的,一家子也是心疼得直抹眼淚。


    司暮澤更是將人抱在懷裏痛哭,“不生了,不生了,生了這一胎,以後再也不生了……”


    秦修藝挺著大肚子,站在病房裏,看著溫墨言疼得死去活來的模樣,被嚇得半死。


    她趕緊跑出去,悄悄打電話給秦玉生。


    “喂,老頭,快找人幫我看日子,我要剖腹產,不要順產。


    順產實在是太嚇人了,我寧願挨上一刀,也不受那罪。”


    “行行行,交給老爹,立刻給你去辦。”


    溫墨言硬生生的疼了一天一夜,好幾次司暮澤都要求醫生直接剖腹,醫生看了看溫墨言的情況,宮口都開得差不多了,真沒有必要做剖腹。


    第二天早上,太陽初升,溫墨言終於卸貨。


    接二連三的嬰兒啼哭聲響起,全家頓時都鬆了一口氣,終於生了。


    一對龍鳳胎,男孩是哥哥,女孩是妹妹,兩人出生時間隔了三分鍾。


    溫墨言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迴了病房。


    所有的人都圍著兩個寶寶,隻有司暮澤一直守在她身邊,緊緊的握住她的手。


    司暮澤見他醒了,親吻了一下她的小嘴,“寶媽辛苦了。”


    溫墨言咧著嘴,露出嘴角的一對小梨渦,小聲的道:“寶爸,你也辛苦了……”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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