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晨歌被關進死牢,第二天就被宣判了。


    最初的宣判結果是絞刑,後來大王子考慮到,她自己本身也是因為尤可嘉才被送到皇宮的,也算是受害者,便判了個流放邊境。


    第三天就被押送上路。


    大王子並沒有要文晨歌的命,這讓文晨歌心裏還抱有一絲的期望,覺得大王子是顧念與她這些年的父女情分才沒有殺她。


    臨走的時候,她要求再見大王子夫婦一家最後一麵。


    她想的是,要是能見上一麵,她求求情,興許他們看在這十幾年親情的份上,會將自己留下來。


    押送官直接拒絕了她的要求。


    “大王子夫婦不會見你,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大王子之所以沒有殺你,其一,你是被尤可嘉抱迴來的,也算是受害者。但你的確又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不得不處理。


    其二,我們六公主懷有身孕,不殺你,也算是給六公主肚子裏的孩子積德。


    你千萬別多想了,想著你們之間還有什麽親情。


    大王子夫婦與你這十八年來,從未有過任何的親情,他們可是恨你入骨。


    自從你三歲以來,做了多少的缺德事?


    大王子夫婦明知道你不是自己親生的,仍然在幫你擦屁股。


    到後來,你越發的猖狂,才五歲的年紀就枉顧人命,要殺人。


    你簡直就是一條毒蛇的化身,北國人民恨不得將你剝皮抽筋。


    你覺得大王子夫婦與你有親情可言?”


    文晨歌被押送官懟得啞口無言,隻有一步三迴頭的走了。


    人雖然走了,但心裏還在在暗暗的打著其他算盤。


    文離被親生父母帶到了又髒又亂的貧民窟,每日三餐都是清粥不說,還被逼著每天天不亮,就背著個大筐出去撿垃圾。


    她被摔斷的腿還沒有完全恢複,就被逼著出去幹活,背著幾十上百斤的垃圾去廢品收購站換錢。


    每月換迴來的錢,還沒有她在皇宮的時候,每個月零用錢的零頭多。


    自己從皇宮穿出來的禮服,也被父母脫下來拿去換了錢,她隻能穿著自己雙胞胎弟弟那黑乎乎的大t恤,每天外出撿垃圾。


    她在皇宮養了十八年,與自己的親生父母沒有一絲的親情,親生父母每天隻管將她當牛一樣使喚。


    她後悔死了,那天宴會上,自己為什麽要跑到舞台上去胡咧咧。


    以前為什麽要那麽作死的去異想天開?


    好好在皇宮當個小透明不好嗎?


    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一直怨毒的男人,卻是自己救命恩人。


    五歲的時候,從南國參加奧數比賽迴來,自己問過他,自己為什麽不能相看皇宮貴族?


    他說自己不配,北國皇宮也不敢嫁,他也說過,長大了給自己找一戶普通的平民嫁了就是。


    當時自己為什麽不聽他的話老老實實的等著嫁一個平民,過上普通人的生活?


    歸根到底,就是太貪心了,有了好的,就想有更好的。


    一年後,她父母將她嫁給了另一個貧民區的三十歲男人。


    文離想著,也許嫁人後,日子多少會好過一些。


    但沒想到,她隻不過是從這個火坑,跳進了另一個火坑,整天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因為大王子夫婦一再挽留,司家人和幾大家的少爺公主們,決定在皇宮小住幾天。


    宴會過後沒幾天,大王子請的牧師們,也準備開始做事。


    皇後的營養液裏麵,被徐傑和亞哲放了強力安眠藥,讓人一直處於沉睡狀態。


    莊尼讓他們把營養液拔了,讓皇後醒過來,他們好判斷皇後到底入了幾分魔,好采取相應措施。


    大王子將皇後寢宮裏麵的宮人全部撤了出去,讓牧師假扮宮人,待在皇後的寢宮,隨時觀察她的情況。


    營養液拔了之後,皇後睡了一天一夜才悠悠轉醒。


    醒過來過後,如同正常人一般,沒有任何的異常。


    “亞哲,這惡魔會不會已經從皇後的身上離開了?這兩天都沒見著她要喝鮮血。”徐傑一臉納悶的問亞哲。


    亞哲搖搖頭,肯定的道:“不可能,你沒有聽說過請神容易送神難?沒有大於眼前的利益,惡魔不可能輕易離開皇後的身體。


    有三種可能,一種就是皇後自己壓製住了惡魔。第二種,很可能皇後又跟惡魔做了什麽交易,讓其暫時隱退。第三種,皇後的靈魂已經被惡魔吞噬,現在的皇後是惡魔偽裝的。


    我自己倒是認為第二種的可能性最大。”


    徐傑一臉疑惑的問道:“你為什麽那麽肯定是第二種。”


    “皇後本來就是個徒有野心,毫無能力的窩囊廢,看似邪惡,卻欺軟怕硬,根本就幹不過惡魔,所以,她那虛弱的靈魂,不可能壓得住惡魔。


    要是皇後已經被惡魔吞噬的話,怎麽可能還老老實實的給你待在皇宮?


    北國這會兒,早就如同煉獄一般。”


    亞哲坐在樓梯上,對站在自己對麵的徐傑道。


    這時,莊尼牧師走了過來,坐在亞哲的身邊。


    “亞哲,還記得我嗎?我們應該不是第一次見了。”


    亞哲嗅到莊尼身上的氣息,皺了皺眉頭,“是,我記得你,上次幫小五除魔的大牧師。”


    莊尼點點頭,“其實你已經嗅到我身上的味道了,是嗎?”


    亞哲抿了抿唇,點點頭。


    莊尼繼續道:“那知道是我將你父母送迴了地獄,為什麽不動手殺了我?”


    亞哲捏了捏拳頭,低著頭道:“你呢?明知道我是半魔,為什麽不動手?”


    “亞哲,將你父母送走之後,我對你做過調查。


    你之所以不結婚,不是因為你沒有女人喜歡,而是你不想連累別人,甚至連累自己的孩子成為半魔。


    你這輩子沒有害過人,相反還救了不少的人。


    我猜,你後來慫恿這北國皇後整那麽大的動靜,是想收集惡念變成純血統,拯救你的父親吧?”


    亞哲沒有絲毫的隱瞞,點點頭,“是,沒錯。


    你想問我,為什麽要選北國的皇後對嗎?”


    莊尼沒有說話,亞哲背靠在樓梯上,仰望著天空道:“並不是我自己找上皇後的,而是皇後自己找上的我。


    二十五年前,我急於想拯救我父親,所以背著我母親去了一趟她的出身地,就是你們之前聽說的薩滿之地。


    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到我母親出生的那個隱蔽村莊。


    那個村莊有三十來號人,有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純血統惡魔,但他們從不踏出村莊害人。


    我請求他們告訴我救我父親的辦法,我求了好長時間,他們才給我說,想救我父親,首先自己要成為純血統惡魔,才能與我母親一起合力轉換我父親。


    變成純血統的前提條件,就是要吸收惡念,讓自己變得足夠邪惡才行。


    我出了村莊,就在尋思著要怎麽收集惡念。


    好巧不巧,在山腳下正好遇到在那附近打轉的皇後。


    也不知道她在哪裏聽說的,那裏住得有惡魔,可以與惡魔交換靈魂達成心願。


    當時我也沒有在意,因為那時候我才十幾歲,根本也不會打開地獄之門的方法,也不會召喚惡魔做交易。


    我正要離開,萬裏晴空的,突然就發生了山崩。


    我跟皇後,還有她的幾個貼身侍衛,被埋在了泥石裏麵。


    我一個半魔,這點傷害對我來說並不算什麽,但身為人類的皇後幾人,就不行了。


    說來也奇怪,我爬出去的時候,皇後也扒拉出來半個身子,看著似乎傷得不輕。


    我本來也沒有想多管閑事,誰知道邊上被泥石壓裂開的一根竹子突然彈起來,竹片朝著皇後的脖子飛去,直接割傷了她的頸動脈。


    皇後掙紮的看著我,我知道那是求救的眼神。


    我出生前是什麽樣子,我不知道。但打從我出生後,我看見的,就是我父母懸壺救世的場景。


    從小生長在那樣的家庭,我做不到見死不救。


    後來我用了我母親的血,給她抹在脖子上,給她把血止住,讓她活了過來。


    當我觸碰到她血液的時候,感覺有陣陣的熱流湧入體內,讓人感覺挺舒服的。


    當時我並不知道那是怎麽迴事,後來迴去問了我母親才知道,那就是惡念。


    隻有大惡之人,身上才會有源源不斷的惡念生出。


    我被母親嚴禁收集惡念後,也沒有在意這個事情。


    之後我也曾想過尋找其他的辦法拯救我父親,但是我研究了十年,都沒有找到任何的辦法。後來母親為了養護父親的身體,不得不給他輸入大量的魔力,最後直至沉睡。


    在我實在是無法可循的時候,皇後居然找上了我。


    但她不知道我是半魔,她隻知道我很神奇,把已經快要死掉的她給救了迴來。


    她給我畫餅,告訴我,她將來奪取了北國政權後的宏圖偉業,讓我幫她,她能給我什麽什麽的地位和榮耀。


    我對她那些什麽名利並不感興趣,但我對她身上的惡念非常感興趣,所以才答應幫助她做事。


    但那個時候,皇後的確是通過尤家,已經有了一支龐大的勢力,供養著一百來萬的私兵。


    據說,那個時候,尤家在國會上議政,完全不會給大王子和國王好臉色,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老子的提議誰敢不通過?就那麽的牛逼。


    但後來發生了非常戲劇的變化,也不知道是哪個厲害的主,在後麵將他們那股勢力就那麽神不知鬼不覺給全部整散了。


    沒了掙錢的勢力,尤家隻得不停的縮減開支,遣散私兵,直到後麵直接就遣散完了。


    後來我急於拯救我父親,想要收集皇後身上的惡念,才想到幫她請魔上身收集她身上的惡念,轉化給我。


    但很明顯,我被惡魔騙了,他非但沒有把皇後的惡念轉化給我,還控製了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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