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那你不想迴主家嗎?”司俊磊好奇的問道。


    司明耀將手中的ipad放下,歎了口氣:“想呀,主家現在那麽強大,大樹底下好乘涼的道理,誰都懂。


    那也得迴得去呀。”


    “要不,我去給司暮澤說三舅爺他們的計劃?


    說不定,他看在我投誠的份上,就讓我們迴去了呢?”


    “你果然隻繼承了你奶奶跟你媽的豬腦子。


    要是你真去給司暮澤講了這事,破壞了你三舅爺他們的計劃,你說你三舅爺那群窮兇極惡的老東西,能放過我們?


    而且,你幫了司暮澤,他就能心甘情願的讓我們迴去了?


    不會……


    他會越來越反感我們,認為我們是在挾恩圖報。”


    “那怎麽辦呀?我雖說看不慣司暮澤那叼樣,但也不至於,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三舅爺幾人害他呀!”司俊磊一臉頹敗的道。


    “這事你別去當出頭鳥,主家既然能穩坐全球前三,說明主家那兩個後生可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就你三舅爺他們那點手段,怕是人家根本就沒放在眼裏。


    不過你要真擔心出什麽事,就悄悄匿名遞個小紙條提醒一下,至於事情最後怎麽發展,我們坐著看戲就行。


    宴會那天我們不去,反正被分出去的旁係,也不止我們一家不想蹚這渾水。”


    司明耀說完後,漫不經心的拿起平板,繼續看新聞。


    司俊磊迴房後想了一夜,決定按司明耀建議的那樣,悄悄匿名給司暮澤遞個小紙條。


    能不能躲過這一難,全憑司暮澤的造化了。


    但這紙條肯定不能自己寫,可報紙上剪字又太老土,還費事。


    那到底要怎麽樣,才能完美的隱匿自己呢?


    第二天。


    司俊磊將自己大哥家四歲的兒子拎過來,手裏抬著一盤薯條和炸雞,將紙和筆塞給他。


    “三毛,幫二叔寫幾個字,這些都是你的了。”


    司三毛看著司俊磊手裏的薯條和炸雞,饞得直流口水。他媽平時不讓他吃那些東西,非說是什麽垃圾食品,對身體不好,影響長個。


    但他聞著好香,一點都不像垃圾呀,而且,他也看到過其他小朋吃,早就想嚐嚐了。


    “二叔,真的寫幾個字,我就能吃這些了?


    你不會告我媽吧?”


    “嘿!你這小子,你二叔是那種背信棄義的人嗎?


    你不寫算了,我去找四喜寫。”司俊磊說完,抬著盤子,拿起紙筆就準備往外走。


    司三毛趕緊一把抱住司俊磊的大腿,“二叔,二叔,我寫,我寫……


    四喜才兩歲,筆都不會拿,能有我寫得好?


    放心,侄兒一定給你辦得妥妥的。”


    司俊磊把打印好的字條放在司三毛的麵前,“那行,抓緊寫……”


    十分鍾後,司三毛抓耳撓腮的道:


    “二叔,這“舅”字和“宴”字也太難寫了,要不,你再給我加一包薯條?”


    司俊磊扯了扯嘴角,將盤子端起來。


    “你這家夥居然坐地起價?


    算了,我還是去找四喜。


    這事兒,四喜估計半包薯條就能幹……”


    司三毛趕緊起身將薯條和炸雞死死的護住,“二叔叔,你這奸商,那兩個字本來就很難寫嘛。


    加半包,半包總行了吧?”


    “行吧,叔侄一場,好說好說……”


    半個小時後,司三毛終於如願的吃上了他心心念念的薯條和炸雞。


    司俊磊則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一臉滿意的看著小字條,心中沾沾自喜,這寫得跟鬼畫符似的,司暮澤總認不出是我寫的了吧。


    他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打了個電話給司佑華,跟他打聽司暮澤的行程。


    他和司安榮兩人,從小關係就挺好,即使分了家,也一直保持聯係。


    “安榮,司暮澤那狗,今天要去司氏嗎?”


    “他今天下午兩點,要到國際集團開會,應該不會去司氏那邊。


    主家那兄弟兩,從d國迴來後,強製性將手裏的很多工作給分了出來,一家又給了0.1的股份,給得倒是不少,但整得我們苦不堪言。


    聽小道消息說,他們還準備擴大產業。


    想想都覺得生不如死。


    對了,你今天怎麽想起問暮澤了?”


    “沒事,聽說那狗子十多年沒辦宴會,突然想起要給五妹妹辦宴會,覺得奇怪,所以打個電話問問。”


    “宴會呀?是有那麽一迴事,你沒事也去湊湊熱鬧唄,聽說那天好多被分出去的旁係也要去。”


    “不去,不去……


    看不慣司暮澤那狗子目中無人的樣子。”司俊磊一臉傲嬌的拒絕道。


    “那行吧,我們改天再聚,我這會兒正忙著呢……”


    【嘟嘟嘟……】


    電話掛斷後,司俊磊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二點半了,現在找個跑腿的送過去,應該來得及。


    一點半,國際集團前台。


    “司暮澤訂的甜點,簽收一下。”送貨員將一個巴掌大的甜點盒子遞給前台。


    前台小姑娘接過來看了一眼,是奶油草莓蛋糕,以為是司暮澤給溫墨言訂的,便簽收了。


    快遞員走了之後,前台服務員撥打了呂楷瑞的電話。


    “呂特助,老板給五小姐訂的甜點送過來了,是我送上去,還是你自己下來拿?”


    “那辛苦小姐姐跑一趟吧,我這會兒手上正好有點事情在忙,走不了。”


    “行,我馬上送上去。”


    幾分鍾後,呂楷瑞提著蛋糕,敲響董事長辦公室的門,推門進去。


    司暮澤正和司暮景還有秦修明,正在商討一會兒的會議內容。


    溫墨言和巴希達,還有秦修藝,帶著小尾巴戴爾正在聊天。


    呂楷瑞看了眼手裏的蛋糕,又看了看溫墨言幾人。心想,老板怎麽訂個六寸的蛋糕,這四個人要怎麽分?一人就兩口?


    那還不夠小五塞牙縫呢。


    他硬著頭皮將蛋糕放在茶幾上,“小五,你自己去消毒櫃裏麵拿盤子,倒果汁?”


    說完轉身就跑出去了。


    溫墨言看著桌子上巴掌大的六寸蛋糕,嘀咕道:“楷瑞哥哥怎麽定個那麽小的蛋糕?還不夠我一個人吃呢!”


    司暮澤聽到她嘟囔,伸著頭往茶幾方向看去。


    “你才吃了午飯,下午不是還約了塞拉她們幾個去喝茶嗎?


    這個蛋糕你們四個人分剛剛好。”


    溫墨言想了想也是,等一會兒大家出去喝茶,她再點兩塊吃。


    溫墨言將蛋糕切好,戴爾去茶水間拿了盤子,倒了飲料過來,幾個姑娘便抬著盤子,有說有笑的小口吃起來。


    別說,這蛋糕真好吃,比都城有名的喵喵甜品好吃多了。


    溫墨言將蛋糕的包裝盒拿起來翻看,居然沒有看到有店家logo,心想是不是哪家的高訂,一會兒要問問呂楷瑞,下次好自己買。


    她抬著盤子,跑到司暮澤的跟前,舀了一勺蛋糕喂到司暮澤的嘴邊。


    “澤哥哥,你吃,可好吃了,比喵喵甜品店的好吃多了,也不知道楷瑞哥哥在哪裏訂的。”


    司暮澤不是很喜歡吃甜食,但為了溫墨言少吃,他還是很給麵子的張嘴吃了一口。


    別說,甜而不膩,他一個不愛吃甜食的人,都覺得還不錯。


    “怎麽樣?是不是很好吃?”


    司暮澤點點頭,“的確比喵喵甜品的好吃。”


    “好吃就再吃一口……”


    溫墨言又舀了一勺遞到他的嘴裏。


    司暮澤嚼著嚼著,突然覺得有什麽東西梗牙。


    他把蛋糕從嘴裏吐出來,扒拉開,看到裏麵有一個小塑料管。


    大家看到他從嘴裏吐出東西,都好奇的圍了上來。


    “這啥呀?”


    “楷瑞這是在哪家訂的蛋糕?食品衛生也實在太差了。”


    司暮澤,捏了捏塑料管,感覺裏麵還有東西。他順手拿起桌上的剪刀,小心的將塑料管剪開,從裏麵抖出一個卷起的小紙筒。


    他將紙筒打開,橫看豎看都沒完全看懂這張紙條上寫的什麽,字不像字,畫不像畫的。


    司暮景接過來看了看。


    “注“什麽”,三“什麽”爺,在“什麽”會上,“什麽”炸……”


    秦修明拿過來看了看,“這啥意思呀?跟鬼畫符似的。


    不過看樣子,是想傳遞什麽消息。”


    司暮澤拿起桌上的座機,撥通呂楷瑞的電話,“通知會議延遲半小時,你進來一下。”


    幾分鍾後,呂楷瑞拿著筆記本敲門進到辦公室。


    “澤少,是會議內容有變更嗎?”


    “不是,我是想問下,你這蛋糕是在哪裏訂的?”


    “嗯?這蛋糕不是澤少你自己訂的嗎?”呂楷瑞一臉迷惑的問道。


    司暮澤被呂楷瑞整糊塗了,“我沒有訂甜點,你是在哪裏拿過來的?”


    “是前台服務員打電話給我,說是你訂的甜點到了,讓我下去拿。


    剛才我手上有事正在忙,所以就叫她送上來的。”


    “你問下前台是什麽情況,看看能不能聯係上那送貨員。”


    “行,我馬上去查。”呂楷瑞拿著筆記本急匆匆的轉身出門。


    溫墨言看著桌上的字條,小口小口的吃著盤子裏麵的蛋糕,生怕吃大口了,一會兒就沒有了。


    她看著這字條上的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字條上,好像寫的是“注意三舅爺在宴會上使詐”。”


    經過溫墨言這麽一說,眾人拿著紙條仔細查看,別說,好像還真是。


    秦修藝抬著碟子,站在旁邊包口包嘴的問道:“小五,這辨識度那麽低的幾個字,你是怎麽認出來的?”


    溫墨言咧著小嘴,摳了摳後腦勺,“我剛來南國的時候,學寫南國字,就是這個樣子的。


    不論筆畫,照著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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