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墨言猛的轉身看向聲音發出的方向。


    嬰兒床旁邊的木馬,自己搖晃起來,發出“吱嘎吱嘎”的響聲。


    她一步一步的靠近木馬,居高臨下的看了幾秒鍾,緩緩伸手按住木馬。


    木馬停止晃動,她將木馬提起來,借著窗戶透進來的月光查看。


    切~,她一個被莫斯提馬魔君上過身的人,會害怕這點兒不入流的雕蟲小計?


    這木馬底下安裝了定時智能控製器。


    看來有人想裝神弄鬼,借刀殺人,嚇死闖入者。


    不過這人是誰?是傑克?還是另有其人?


    難道他們想把喬本銘引過來殺掉?


    就憑這?


    溫墨言搖搖頭,轉身下了樓。


    從上到下又檢查了一遍,仍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隻有無功而返。


    迴去後,翻來覆去到天亮都睡不著。


    她想起塞拉當時給她講女巫的故事時,說女巫死後,鎮上怪事頻頻發生。


    國王派人將那貴族押到女巫生前居住的別墅,讓他去將事情處理了。


    最後貴族安然無恙的出來,後麵也沒有再發生什麽怪異的事情。


    顯然,貴族是見到了那作亂的人,隻是最後兩人到底說了什麽,沒人知道罷了。


    要不去問問那貴族?


    可是都一個世紀過去了,那貴族的骨灰怕是都找不著了吧?


    真是傷腦子。


    實在睡不著,便起來在屋裏瞎逛。


    下樓的時候,沒注意,手鏈被扶手上的裝飾掛了一下,順著樓梯間的縫隙掉落下去。


    她眯眼順著縫隙往下看,確定手鏈掉落的位置後,蹦蹦跳跳的下了樓。


    一樓轉角,她撿起手鏈,剛要起身,抬頭就看到樓梯下麵裝定的櫃體開了個縫。


    她站起身,拉開櫃門,門前的水泥樓梯往下延伸,裏麵黑洞洞的,什麽都看不清。


    門邊有個開關,看樣子是電燈的開關。


    伸手按下開關,樓梯下麵的空間亮起燈光。


    她順著樓梯下去,看到裏麵的東西,鬆了口氣。


    原來是個地下室,她還以為齊軒在家裏挖了個地道呢!


    嗯?地下室?地道?


    昨天她去女巫的別墅,整個屋子都檢查了,唯獨沒有檢查地下室。


    不行,今晚還得去一趟,也許地下室另有乾坤也不一定。


    夜裏十點過,溫墨言又摸到女巫的別墅。


    她在一樓摸摸索索的找了好半天,才找到這房子通往地下室的暗門。


    這房子不通電,隻有靠手電打光,才能看清裏麵的情況。


    溫墨言用電筒在地下室照了一圈,也沒發現這地下室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除了柴火和一些雜物,啥都沒有。


    難道自己又整錯了方向。


    算了,迴去再想想,總會有線索的。


    她轉身準備離開,突然傳來一群人陣陣起伏的說話聲。


    她趕緊關掉電筒,躲進雜物堆。


    躲了好幾分鍾,隻聽見起起伏伏的說話聲,沒見有人出現。


    她納悶,這聲音從哪裏傳出來的?


    她從雜物堆裏麵出來,打著電筒在房間裏麵四處查看,聽了又聽。


    聲音似乎是從下麵傳來的。


    她趴在地上,耳朵緊緊地貼在地板上,想聽清楚那聲音的來源。


    找了半個小時,終於在牆角的地板上找到入口。


    地上的暗板拉開,一股冷風從下麵吹來,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下麵黑洞洞的,什麽都看不見。她用電筒照了一下,順著木梯走下去。


    下麵是個狹窄的地道,兩邊的牆壁上布滿了青苔和蛛網雖然看不見盡頭,但有陣陣人聲傳過來,聽上去像是在做祈禱。


    她將電筒關了,身體緊緊地貼在牆壁上,在黑暗中摸索著前行。


    豎著耳朵,開啟雷達,仔細地聆聽著周圍的動靜。


    她跌跌撞撞地走了約莫二十米,遠遠的看到前方出現了一絲亮光。


    她緊貼牆壁,躡手躡腳地向洞口靠近。


    洞口的盡頭是一片碩大的草坪,草坪的中間有一處一米左右的高台,上麵端放著一張石床。


    石床上用白布遮擋著什麽東西,看外形像是一個人。


    高台的周圍,跪滿了身穿黑色鬥篷的人,他們密密麻麻地環繞著高台,嘴裏念念有詞,看似在進行一場儀式。


    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人帶頭叩拜,嘴裏還高唿著:


    “萬能的魔君,請賜予你虔誠的仆人不死之身吧!”


    溫墨言聳了聳肩,這都什麽年代了,居然還有人相信這世上有不死之身?


    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這些人幹啥,她不是很感興趣,但她很想知道,那石床上,白布下麵蓋的是什麽人?


    她靜靜的躲在洞口,觀察外麵的一舉一動。


    估摸著淩晨2左右,三個身著紅色鬥篷的人從遠處走上高台,開始講話。


    溫墨言看著高台上的人,除了震驚,就是傷心和絕望。


    三個紅衣人,她都認識,其中兩個還和她熟悉得很。


    米國國際機場。


    司暮澤一行人一出機場,秦家的小弟就迎了上去。


    “澤少,周華出了機場,就直接去了烏拉鎮最西邊的一處森林。


    剛剛小弟傳來消息,說那裏好像有某個邪教正在舉行什麽儀式。


    他們在跟蹤的過程中,並沒有發現五小姐的身影。”


    齊軒一臉擔心的道:“沒有看到小五?難道我們的方向錯了?”


    司暮澤緊緊的皺著眉頭,想了想搖頭道:


    “你們忘記了?


    前段時間我們在追查鷹狗的時候,順騰摸瓜查到國外的一個邪教組織?


    當時小五就想跑去調查那邪教組織,但被我攔了下來。


    現在烏拉鎮的西森林有邪教組織在舉行儀式。


    這次,小五肯定是奔著這個事去的。


    即使她人現在不在那儀式現場,但肯定在烏拉鎮。”


    “那現在怎麽辦?我們也過去?”齊軒試探的詢問道。


    “去!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小五肯定會去那裏。”司暮澤一臉肯定的道。


    烏拉鎮。


    溫墨言眼眶裏蓄滿眼淚,咬牙切齒的看向站在高台上,三個身著紅色鬥篷的人。


    這三個人分別是就是徐傑,亞哲醫生,周華。


    她最不願意發生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大家最後還是站在了彼此的對立麵。


    周華對著跪在台下的人,憤慨激昂的道:


    “虔誠的信徒們,薩麥爾大人將賜予你們不死之身,天地不滅,吾將永存!”


    亞哲醫生接著道:


    “明天,我們偉大的引路人即將到達。


    今晚的禱告就到此結束,大家都迴去休息,明晚十二點,儀式正式開始。”


    台下眾人紛紛往東麵散去,看樣子應該是去找地方休息去了。


    等信徒們走了,亞哲醫生幾人也離開了高台。


    溫墨言躲在洞口,看著亞哲醫生幾人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怪不得她覺得,女巫別墅壁爐上麵掛的那幅畫像,看上去著實眼熟。


    原來,那人和亞哲醫生長得很像。


    她突然想起閣樓上窗前晾曬的嬰兒衣服,還有嬰兒用品和玩具。


    難道,這亞哲醫生是女巫的兒子?


    女巫死於非命,就算亞哲醫生要為母親報仇,怎麽會勾搭上北國皇室?


    他與北國皇室又有什麽關係?


    還是說,他與徐傑,都服務於北國皇室的“那位”?


    但那人整這麽一個邪教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難不成想靠一個邪教打敗皇儲,繼承王位?


    這怕是實在太可笑了吧?


    半小時後,她小心翼翼地伸出頭張望,在確定四周無人後,躡手躡腳地走上高台的石床旁,利索的將一頭白布拉開。


    裏麵露出來的東西嚇她一跳。


    原本以為是頭,沒想到拉開是一雙腳,實在是意料之外。


    她轉向另一邊,將白布扯開,這一看,又嚇一跳。


    我去,精靈王怎麽會在這裏?


    這可是d國的皇族呀!


    啪啪啪……


    “利亞斯,利亞斯,醒醒,快醒醒……”


    溫墨言伸手拍打利亞斯的臉。


    利亞斯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是溫墨言,一陣欣喜。


    “五公主……,你什麽時候迴來的?


    我們終於又見麵了。


    你走了以後,我問軒要你的聯係方式,但那家夥說我要拐跑你,說什麽都不給我。”


    溫墨言左右看了看,將白布扯開,給她解開手上的繩索,打斷他道:


    “行了,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


    你是怎麽被抓到這裏來的?”


    利亞斯一臉迷茫的看著溫墨言,又看了眼手腳上的繩索,突然驚醒過來。


    “天呀,這是什麽地方?


    我為什麽會在這裏?”


    溫墨言一聽,“敢情這傻貨,是怎麽被綁到這裏的都不知道。”


    “好了,趕緊下來吧。有什麽 事情,等離開這裏再說!”


    利亞斯點點頭,跟著溫墨言往台下走。


    沒走兩步,背後就傳來怒吼聲,“什麽人?給我站住!”


    溫墨言和利亞斯同時轉頭看向身後。


    來人一臉震驚的小跑到溫墨言的跟前,“祖宗,你怎麽會在這裏?”


    溫墨言雙眼通紅的看著來人,聲音哽咽地道:


    “徐叔叔,我還想問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徐傑左右看了看,慌裏慌張的伸手拉住溫墨言的手往外走。


    “你給我趕緊離開這裏。


    要是你出了什麽意外,讓我怎麽跟大王子夫婦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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