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一家子,站在兩人的不遠處悄悄偷聽。


    秦修藝常年都待在司家,都算得上司家的半個養女了,也是司老爺子看著長大的,他一直都很喜歡秦修藝這直率義氣的性格。


    今晚聽到她的一番話,對她更是喜歡了,這丫頭還挺豁達,不擰巴,很為身邊的人著想。


    司暮景聽了秦修藝的話簡直哭笑不得。


    這人到底得粗糙成什麽樣子?就連自己喜不喜歡別人都不知道。


    別人喜不喜歡她,也不知道。


    難道自己平時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


    他走到搖椅邊上,將溫墨言拎開,輕輕推到司暮澤那邊。


    “你嬸嬸叫你去看那部連載的言情劇了,一會兒要演完了,聽說明天沒有迴放。”


    溫墨言看著司暮景像是有話跟秦修藝講,便轉身就跑迴客廳看電視劇去了。


    司家其他人也沒再偷聽牆角,悉悉索索都迴去了。


    司暮景見大家離開了,伸手將秦修藝抱起來放在腿上,將人摟進懷裏。


    秦修藝並沒有拒絕。


    司暮景歎了口氣,伸手給她捋了一下頭發,“小藝,你討厭景哥哥嗎?”


    秦修藝搖頭。


    “那喜歡嗎?”


    “不知道~”


    司暮景單手按住她的頭,薄唇直接附了上去。


    嚇得秦修藝睜大雙眼,大氣都不敢出,一動不動。


    司暮景見她沒有反駁,另一隻手遮住她的卡姿蘭大眼睛,試著一點一點的探入。


    秦修藝整個身體都已經僵硬了,也忘記了唿吸。


    司暮景看著人都要暈過去了,趕緊退出來,捏了捏她的小臉,“傻瓜,趕緊唿吸~”


    秦修藝這才迴過神,拚命的唿吸新鮮空氣。


    司暮景也伸手,不停的給她在後背順氣。


    等秦修藝緩過勁來,司暮景撫摸著她的頭發道:“討厭嗎?”


    秦修藝感覺自己全身上下滾燙,腦袋嗡嗡作響,一片空白,整個人都不太清醒了。


    但還是很認真的搖了搖頭。


    司暮景將人摟進懷裏,將頭放在她的頭頂上,“那小藝願意跟景哥哥在一起嗎?”


    秦修藝想也沒想的道:“想,但我太小了,景哥哥已經28了,需要結婚生子,我不能耽誤景哥哥。”


    “那要是景哥哥願意等你呢?”


    秦修藝一臉不可思議的抬頭看向司暮景。


    他要等自己嗎?


    可是就算他願意等,最快也要等到自己十八歲,那還有三年,那時候他都31歲了。


    而且就算自己滿了十八歲,也還是個孩子,怎麽也不可能馬上就生孩子呀。


    司暮景守了她十年,這丫頭這會兒心裏在想什麽,他心裏門清。


    他慢慢地低下頭,輕觸秦修藝的額頭,兩人的唿吸相互交纏在一起。


    “丫頭,我等了你十年,不在乎再多等你幾年。


    但你成年後,我們必須結婚,不然我也頂不住這內外的壓力。


    至於孩子,在我35歲以前,我們必須要有。


    這樣安排,你覺得可以嗎?”


    秦修藝再是鐵憨憨,也能聽明白司暮景為了她做出了讓步。


    她並不討厭司暮景的觸碰,而且,似乎還有一些喜歡。


    所以,她沒有猶豫,點頭答應了。


    司暮景看著懷中的人,嘴角高高提起,眼中滿是溫柔和愛意。


    他緊緊地摟著秦修藝,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輕輕地親吻著她的額頭。


    “一會兒秦叔叔過來接你,爺爺會跟他商量這件事。


    你太小了,這婚怕是暫時訂不了,兩家先把婚書給交換了,這婚約就算是定下了。


    行嗎?”


    秦修藝不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她活了十五年,這還是第一次覺得害臊,她都不知道要怎麽辦,也就隻曉得搖頭點頭。


    司暮景深深的鬆了一口氣,終於把關係確定下來了。


    兩人手牽手的迴到客廳,一進門就看到秦玉生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跟司家人麵對麵的坐著。


    顧正珊倒是樂嗬嗬的,在跟司家人商量交換婚書的事情。


    溫墨言事不關己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司暮澤則是眼紅的看著兩家商量婚事。


    對象同樣是十五歲,他哥這都已經要交換婚書了,他這個什麽時候才能提上日程?


    司媽媽提到彩禮的事情,秦玉生馬上坐直身子道:


    “彩禮我不要你們的,你們在這山上給我塊地,我自己修一棟別墅。”


    顧正珊扯了扯嘴角,這死老頭,追著姑娘跑,這都追到人家夫家來了,簡直是太丟人。


    司老爺子非常耿直的答應了他的這個要求,說這座山上隻要他看上的地兒,隨便他修。


    司家人知道,秦玉生算是老來得女,對他這幺女,那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疼得跟眼珠子似的。


    所以也就答應了秦玉生的這個要求。


    秦玉生雖說不要彩禮,但作為男方家裏,怎麽可能不給彩禮?


    要是真不給彩禮,外麵的人,要怎麽輕看秦修藝?


    這種事情,他們司家是萬萬做不出來的。


    秦玉生再怎麽不願意,這個事情也就這麽定下來了,何況司家也的確是做了讓步。


    按兩家商量好的,明天先交換婚書,等秦修藝十六歲就先訂婚,滿十八歲,兩人就去國外注冊結婚。


    秦家人走了以後,司暮澤和司暮景兩人就直接迴書房去辦公。


    十一點過,司暮澤迴房休息,一進臥室就看到大床上空蕩蕩的,他挑了挑眉,轉身去了隔壁的套間。


    隔壁套間臥室的燈果然亮著,走進去一看,溫墨言那丫頭居然拿絲帶將自己的手腳都給捆在床上。


    司暮澤皺著眉頭走到床邊,看到她手和腳都已經被絲帶給勒紅了,心疼得不行。


    他趕緊將絲帶解開,將人抱迴了房間。


    上床將人摟在懷裏,心想這丫頭到底哪裏不舒服,為什麽要瞞著自己?


    明天必須要整清楚,不然自己都快成神經病了。


    *


    第二天清晨,司家長輩帶著司暮景的生辰八字和彩禮清單,去秦家交換婚書。


    一路上,司家都按照婚俗禮儀來操辦,敲鑼打鼓,禮花鞭炮,一樣不少,給足了秦家的麵子。


    秦玉生本來還想雞蛋裏挑骨頭,但一看司家這陣仗和誠意,隻好心不甘情不願的掛著一臉假笑,把所有儀式和流程走完了。


    司家那麽大的陣仗,都城又沸騰了。


    前麵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司家這大公子和秦家大小姐就這麽被訂出去了?


    這都城,頓時又哭暈了一批適婚男女。


    不過想一想,也沒什麽,司家大公子被訂出去了,不還有司家二公子嘛。


    再不濟,顧家,齊家,林家的公子都不還沒有婚配嘛。


    秦家大小姐被訂出去了也沒有關係。


    司家不是還有一個小公主沒有婚配嘛,等小公主十八歲的時候,再找媒人去說媒也不晚。


    *


    秦修藝說好了今天早上要陪溫墨言去醫院的,但因為司家過來交換婚書,所以就耽誤了。


    直到中午,兩家親戚吃完飯以後,兩人才趁著空隙,讓秦家的司機送兩人到齊氏找徐傑。


    司暮澤知道溫墨言今天要去醫院,所以隨時都看著她。


    見她和秦修藝摸出去了,馬上讓秦修明給他找一輛普通的車子,追了上去。


    溫墨言和秦修藝兩人到了醫院,還稍微偽裝了一下。


    三月份的天氣,兩人戴著口罩,一人圍了一條大圍巾,還戴了一頂毛線堆堆帽,幾乎將整個頭都捂得嚴嚴實實的。


    跟在她們身後的司暮澤,簡直是一臉的無語,生怕她們走不到徐傑的辦公室,就被捂暈在路上。


    一路上,非但沒有避人耳目,反而引來了很多路人的議論。


    溫墨言和秦修藝頭上捂得厚,也沒注意有路人在議論她們,兩人一路上躲躲閃閃的,還自以為偽裝得很好。


    兩人進到徐傑的辦公室,徐傑看著兩人的裝扮,完全是一臉的懵。


    “公主,藝小姐,三月天你們將臉捂得那麽嚴實,也不嫌熱?”


    溫墨言和秦修藝對視一眼。


    嗯?她們明明偽裝得很好,為什麽徐傑能一眼就將她們認出來?


    “徐叔叔,我們捂得那麽嚴實,你都認出我們了?”


    “你兩這藏頭露尾的,我還能認不出來?”


    溫墨言和秦修藝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衛衣和牛仔褲,又對視了一眼。


    難道他們這一路早就暴露了?


    徐傑看著這兩個鐵憨憨,也懶得繼續點破她們。


    “行了,行了,趕緊將你們那一頭的裝備取下來,一會兒被捂暈過去了,我還得給你們做急救。”


    溫墨言和秦修藝淅淅索索的將頭上的“偽裝”取了下來,坐到徐傑的對麵。


    “你兩今天這麽遮遮掩掩的跑過來找我,有什麽事?”


    溫墨言趕緊進入正題,坐直身子,“徐叔叔,我發現我不是人類……”


    正在給溫墨言開可樂瓶子的徐傑,蓋子剛打開,因為聽到溫墨言無厘頭的話,突然一用勁,直接噴了自己一臉的可樂。


    就連坐在隔壁的司暮澤,聽到溫墨言的話,都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徐傑趕緊脫掉被弄髒的白大褂,起身去水池邊洗了一把臉。


    迴到位置後,看著有些局促的溫墨言,抖了抖眉毛道:“五公主,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溫墨言一臉緊張的道:“徐叔叔,我真的沒有開玩笑,我真的很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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