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正珊靠在沙發上,揉了揉太陽穴,一臉無奈的道:


    “我可不想和自己養了二十來年的兒子成仇人。


    再加上,這事能用錢解決的嗎?


    這一群孩子們,那是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


    你別說讓我拿一筆錢讓姚彩離開,就是讓我拿出起秦家三分之一的資產給她,隻要她願意離開修明,我眼都不會眨一下。


    修明就算沒有遜兒他們命好娶個公主,但最起碼,娶個門當戶對的姑娘沒問題吧?


    但姚彩的父親姚立成,又是司家的家生子,現在負責我們幾大家的整個網絡防護係統。


    而且,你應該也聽說了。


    小五整的那些事情,這父女都有參與。


    這要是因為姚彩,把大家關係整得支離破碎的,我秦家要怎麽給你們幾大家交代?


    你是不知道,我這心都要操碎了,可是秦修明不懂呀。


    剛知道他有這個苗頭的時候,我就勸過他,結果人家跟我吵了不知道多少架。


    還說,我將來要是看不慣姚彩,他就將人帶出去單過。


    秦家的產業他一分不要,直接讓小藝去繼承,你說我不同意,還能怎麽辦?”


    顧正玲和秦玉生一臉震驚的轉頭看向顧正珊,真是沒想到秦修明能為姚彩和家裏鬧成這樣,還逼著家裏妥協。


    顧正珊繼續接著道:


    “我沒辦法,也隻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想著他能夠早點醒悟過來。


    那灰姑娘的故事,讓所有的平民女孩都趨之若鶩。


    但她們沒有想過,人家灰姑娘隻是死了爹,家道中落,原生家庭還是富商,骨子裏流淌的是貴族的血脈,天生優雅。


    這是平民女孩能比的嗎?


    姚彩這孩子,平時看著就是文靜了些,也沒啥心思。


    但我也著實沒想到,今晚會整出這些事情來。


    我管不了自己兒子,也隻能盡量的去改變姚彩,讓她去學習和適應我們這個圈子的生活。


    至少,不要讓人笑話。


    笑話我秦家也就算了,她自己被多笑話幾次,怕是連她自己以後都不敢出門了。


    這也不是我想看到的局麵。


    家和萬事興,我們秦顧兩家,曆朝曆代,這家中還沒有出現過女人攪家的情況過。


    我自然是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在修明他們這一代。”


    顧正玲看向顧正珊,深深的歎了口氣,“這世上,沒哪個當媽的人是容易的。


    一輩子,都圍繞著兒女打轉,有時候還不討好,遭嫌棄。


    你覺得你是為了他好,他覺得你多管閑事。


    姐,我覺得你也別那麽費心思了,修明要是想帶著那姚彩去外麵單過,就隨他去嘛~


    就姚彩那德性,以後大家同住一個屋簷之下,萬一她就像今天似的。


    隨時掛兩行貓尿在修明麵前晃,到時修明又以為你怎麽欺負她了,還不知道要怎麽和你鬧呢。


    別到時候鬧得連母子間的親情都沒了。”


    顧正珊歎了口氣,“再觀察幾年吧,要是後麵修明一定要娶,姚彩還是老樣子,一絲改變都沒有,就隨他搬出去住吧。”


    顧正珊和顧正玲的話,都被迴來拿手機的秦修明,站在玻璃隔牆後麵聽到了。


    他捏了捏自己手裏的酒杯,轉身離開,去會場找齊軒他們,這次他沒再關注姚彩去哪裏了。


    姚彩一個人站在陽台上胡思亂想,辛圖和方駿雙手插在褲兜裏麵走了過來。


    “姚彩,你一個人站在這裏做什麽?怎麽不去跟在修明哥的身後打轉了?”


    “你們兩個是來取笑我的?”


    “剛才,你就是這麽哭哭啼啼的,才讓修明哥誤會,和軒哥大打出手。


    你為什麽不是想著我們是來關心的,而不是來取笑你的?


    你的心思現在都變得那麽狹隘了?”


    姚彩聽了辛圖的話,抿了抿嘴,眼淚又“嘩啦”一下落了下來。


    方駿挑了挑眉,看著站在自己麵前,一身華服的小姑娘,歎了口氣道:


    “姚彩,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


    你是不是也和那些外人的想法一樣,覺得五小姐是司家從外麵撿來的,都能得到澤少的青睞,過上人上人的生活。


    所以你覺得自己也行?”


    姚彩哭著反駁道:“我沒有,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想法。”


    辛圖趕緊抬起手,做了個阻止的姿勢,嬉皮笑臉的道:


    “別激動,別激動,一會兒被修明哥看著了,估計又得誤會我們欺負你了。


    有啥話,咱們好好說,別動不動就哭。


    我們三兒從小一起長大,你小時候可不像這個樣子,也沒有現在這麽矯情。


    你讓我們越來越看不懂了。”


    方駿伸手將辛圖的手壓下來,歎了口氣,走到姚彩的身邊,靠在陽台的扶手上,轉頭看向她道:


    “姚彩,能告訴我們你先前為什麽哭嗎?


    是受了委屈,還是怎麽迴事?


    作為你的發小,我們很關心你,也並不想看到你現在的這個樣子。


    要是你真的有什麽委屈,可能說出來後,心裏會更舒坦一些。”


    姚彩低著頭,不敢看方駿,小聲的嘀咕道:


    “也沒什麽委屈,隻是突然聽到你們叫小五“五小姐”,突然想起自己卑微的身份。


    還有自己今天與宴會的格格不入,覺得自己很卑微,所以沒有忍住,就哭了出來。”


    “什麽卑微的身份?”


    “我是司家家生子的孩子~”


    辛圖一臉不屑的好笑道:“這不是事實嗎?我們本來就是司家家生子的孩子呀。


    卑微隻是你自己認為的,我和方駿怎麽就沒有這感覺?


    身份這東西,是靠你自己經營的,管我們的父母和家世什麽事?


    從我們父母那一代,司家從未對外宣稱過我們的身份。


    代表我們已經是獨立的個體,隻是普通的平民老百姓。


    有啥好自卑和卑微的?


    還不都是你自己心比天高,東想西想造成的。”


    姚彩覺得辛圖的話好像似乎說到了點子上,自己可不就是心比天高,後來現實與幻想成了反差,才造成現在的後果嗎?


    這一下,她哭得更是傷心了。


    方駿從兜裏麵拿出手絹遞給她道:“行了,別哭了,擦擦吧。


    姚彩,這麽多年的發小了,我們希望你將來幸福。


    你一定要和修明哥在一起,我們也支持你,但你自己必須要明白,欲戴皇冠必承其重的道理。


    你要主動去改變,適應修明哥的圈子。


    而不是想要改變修明哥去適應你的圈子。


    你才十五歲,我認為你的著重點不是在愛來愛去。而是要想方設法的去改變自己讓自己變得更優秀,讓別人挑不出你的毛病來。


    還有,我認為,你應該想想怎麽去給五小姐道歉。


    不要認為這全是修明哥的錯,和你無關。


    你知道,你今天整出這麽一樁事情,給修明哥給帶來多大的麻煩?


    修明哥為了你,跟一起長大的兄弟大打出手,整得兄弟不和。


    五小姐他們,也莫名的就承受了這無妄之災。


    這會兒幾大家的少爺們,肯定對你有很大的意見。


    你這要是不和五小姐、藝小姐整好關係,怕是你在他們這個圈子根本就待不下去。


    大家都會非常的排斥你。


    要是到了那個時候,你和修明哥,怕是大家都痛苦。


    修明哥最後會不會迫於壓力和你分開,可不一定呢。


    我相信這也不是你想看到的結果。”


    姚彩擦幹了眼淚點了點頭。


    溫墨言那邊,和小夥伴們換了個地方玩耍,她仍然自顧自的吃,司暮澤也懶得管她了。


    不讓吃也已經吃了那麽多了,大不了晚上迴去給她多揉揉。


    溫墨言根本就沒有受到剛才事情的影響,仍然是該吃吃,該喝喝。


    不過她老覺得口渴,熱得慌,就是不停的想喝冰水。


    秦修藝見她一直狂飲料,以為她是小吃吃多了,所以想喝水,就沒管她,隻給她說少喝果汁。


    可不管溫墨言喝多少水,身上就是熱得慌,她幹脆起身走到飲品區,抱著一大盆還沒有裝杯的西瓜汁咕嘟咕嘟的喝。


    司暮澤晃眼看到了她小臉紅彤彤的,心髒咯噔一下,趕緊打了個招唿,便往飲品區跑。


    他一把將溫墨言抬著的盆子取下來,看到她通紅的臉蛋,伸手摸了摸,感覺都燙手了。


    溫墨言熱得眼神都有些渙散了,整個大腦嗡嗡作響。


    隻能模糊的看到司暮澤在她的麵前說些什麽,但是她什麽都聽不見,就感覺整個人都被架在火上翻烤似的。


    她伸手扒拉裙子的肩帶,想把裙子脫了涼快一些。


    嚇得司暮澤,趕緊一把將人緊緊的摟在懷裏。


    秦修藝也看到溫墨言有些不對勁了,她趕緊走了到飲品區,關心的問道:


    “暮澤哥,小五是不是生病了?”


    司暮澤咬著後槽牙,將人緊緊圈在懷裏,對著秦修藝道:


    “小藝,你快去找楷瑞,讓他打電話給徐叔叔,說小五中藥了,讓徐叔叔趕緊過來。”


    司暮景和其他人也看到了這邊的動靜,趕緊跑了過來,一看到溫墨言的樣子,不用問,就知道這丫頭怎麽了。


    齊軒是被氣得要死,這丫頭才十四歲,是哪個挨千刀的給她下的藥。


    他轉身就出門,交代自己保鏢去查,是誰下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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