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墨言被搶救迴來之後,躺了七天都沒有醒過來。


    司暮景三天後倒是醒過來了幾分鍾,看到司暮澤,隻說了一句話,“對不起,沒有照顧好她……”


    司暮澤不認為這是司暮景的錯,他知道司暮景已經盡力了。


    司暮景從第三天醒過來後,就再也沒有醒過。


    醫生看著這保守治療完全沒有用,開始商量組織給他做微創開顱手術。


    溫墨言在第八天的晚上,終於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睛,看到司暮澤穿著無菌防護服,趴在她的床邊打盹。


    覺得此情此景好熟悉,似曾相識。


    好像三年前,她被家裏傭人虐待,住進醫院,司暮澤也是這麽守著自己的。


    但那次他明明就說過,以後不會丟下自己的,但最後,他還是將自己丟下,一個人去國外進修去了。


    她覺得自己是又一次被他給拋棄了。


    想到這裏,委屈得不行,眼淚大顆大顆的順著眼角流下去,小聲的抽泣。


    司暮澤迷迷糊糊的聽到聲音,緩慢的坐起身來,看到溫墨言醒了,一臉的驚喜,趕緊按響床頭的鈴。


    他伸手給溫墨言擦眼淚,手剛伸過去,溫墨言便將頭給扭到另一邊,自顧自的哭。


    司暮澤愣了一下,剛想說什麽,醫生就推門走了進來。


    他們伸手將病房中間的簾子給拉上,將司暮澤給攆了出去,給溫墨言做檢查。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溫墨言的主治醫生走出病房,對司暮澤道:


    “澤少,五公主除了頭上的外傷有些發炎,身體比較虛弱,其它已經沒有什麽大問題。


    剩下的就是需要時間恢複了。


    還有景少那邊,我們建議還是送到米國那邊的齊氏,去做微創開顱手術,因為那邊醫生的技術,要更加成熟一些。


    景少的這種傷,在我們這邊看似非常嚴重,但是在他們那邊,也就是個很小的手術。


    不出意外,當天做了手術,第二天就能醒過來。


    隻不過即便景少醒過來,估計也要養個一年半載的,這身體才能恢複到受傷之前的狀態。”


    司暮澤聽了醫生的話,點了點頭,道了謝,直接轉身進了病房。


    溫墨言看見司暮澤出了病房,心裏慌得不行,她怕司暮澤不管她,又一聲不響的自己跑了。


    醫生走後,她眼巴巴的看著病房門的方向,看到司暮澤一直沒有進來,非常確定自己的猜測,他又將自己丟下跑了。


    她癟著嘴看著病房的門,傷心的抽泣。


    司暮澤突然推門進去,正好和她哭兮兮的眼神對上。


    溫莫言看到司暮澤沒有跑,又馬上癟著小嘴傲嬌的將頭轉到一邊去。


    司暮澤看到她的小動作,實在是想笑。


    明明就害怕自己將她丟下,看到自己進來了,又耍起了小脾氣。


    他走到病床邊上,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低下頭在她眼角親了一下,“乖乖~,對不起,澤哥哥錯了,以後再也不會丟下你了,原諒澤哥哥好不好?”


    溫墨言癟著小嘴,背對著司暮澤,抽泣道:“三年前你就說過不會丟下我的,但是最後還是將我丟下,一個人去了米國。


    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司暮澤伸手將人從病床上抱到自己的懷裏,在床頭抽出紙巾給她擦了擦眼淚,低頭在她的側臉上親了一下。


    “乖~,沒有丟下你,澤哥哥這不是迴來接你了嗎?”


    溫墨言聽了司暮澤的話,其實心裏知道,他肯定是因為自己出了事才趕迴來的,但還是癟著嘴問道:


    “真的?”


    司暮澤緊緊的將她摟在懷裏點頭,“真的,澤哥哥再也不會將你丟下了。”


    他是真的怕了,也不敢再將她丟下了。


    總歸,這人以後都是他的,帶在身邊就帶在身邊吧。再加上,這次要將司暮景弄到米國去動手術,就全部都過去算了。


    溫墨言窩在司暮澤的懷裏,撅著小嘴道:“那……,那我再相信你最後一次,你要是再丟下我,我就永遠都不理你了。”


    司暮澤在她的頸窩蹭了蹭道:“嗯,沒有下一次了……”


    醫生敲了敲門,帶著幾個護工走了進來,對著司暮澤道:


    “澤少,我們已經將隔壁的房間收拾出來了。


    五公主既然已經醒過來了,就可以將人帶到隔壁去治療和休養了。”


    司暮澤點了點頭,抱著溫墨言起身。


    醫生走進病房,將隔在病房中間的簾子拉開。溫墨言趴在司暮澤的肩膀上,看到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司暮景。


    馬上立起身子,一臉驚訝的道:“暮景哥為什麽會躺在那裏?他怎麽了?”


    司暮澤抱著她,轉身走到司暮景的病床邊上坐下,將那天事情的後續講給她聽。


    看著麵無血色的司暮景,溫墨言抽泣痛哭,眼神裏麵釋放無限的恨意。


    但她始終是年紀太小了,不懂得掩藏,被眼尖的司暮澤捕捉到了她的情緒。


    司暮澤知道,溫墨言平時看上去奶萌奶萌的,膽小又怕事,但實際上很有血性。


    三年前,她才五歲,為了保護司佑華幾人就敢對著人開槍,動作非常的果斷,沒有一絲的猶豫。


    畢竟身體裏麵流著皇室的血,骨子裏自帶那股狠勁。


    反倒是生在黑道世家的秦修藝,還躲在她身後瑟瑟發抖。


    其實這丫頭,心裏很多道理都是有數的,但唯獨對於他的情感,卻是特別的脆弱。


    估計與她小時候小小年紀就被父母送到司家有關係,她害怕被拋棄。


    在她的生活中,自己已經成了她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所以她對自己非常的依賴。


    現在她得知司暮景為了她受傷,恐怕是要盤算著為司暮景報仇。


    可能司暮澤受到司奶奶的影響,他並不認為女生在是非麵前手段狠辣一些有什麽錯。


    那都已經叫做是非了,既然是是非,要是自己不狠,那被欺負的肯定是自己。


    隻不過溫墨言現在太小了,他不想溫墨言小小年紀就去觸碰世界的陰暗麵。


    他拍了拍溫墨言的後背安撫道:“小五,你的小夥伴們,已經幫你和暮景哥報了仇。


    一中那教導主任三代,無一幸免,除了那些還在上學的孩子們,這會兒,大多數人都在大牢裏麵蹲著呢。


    你們出事的當天,那教導主任,就已經被皇家侍衛隊給帶走了。


    隻是目前處理到什麽程度了,皇室那邊還沒有給我們迴饋過來。


    不過你放心,家裏肯定會讓那教導主任血債血還的。


    所以,不需要你再動手了,知道嗎?


    乖乖的,我們收拾一下,這兩天就帶著暮景哥去米國做手術。”


    溫墨言抿著嘴,哽咽的自言自語道: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司暮澤一時半會兒沒有搞懂她這句話到底是針對誰的,是針對那教導主任的,還是教導主任的家人。


    溫墨言摟住司暮澤的脖子,趴在他的肩膀上,看著司暮景,一直流眼淚,直到哭累了才軟趴趴的窩在司暮澤的懷裏睡了。


    第二天早上,司暮澤還沒有起床,便聽到身邊的溫墨言,輕手輕腳的下床,拿起自己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悄悄的開門走了出去。


    溫墨言一關門,司暮澤就翻身下床,輕手輕腳的走到門邊,將門打開一個縫隙,看這丫頭到底要做什麽。


    溫墨言拿著司暮澤的手機,直接麵部識別,將手機鎖給打開。


    她有時候要玩手機遊戲,司暮澤就將自己的手機錄入了她的麵部解鎖功能,她隨時都可以打開司暮澤的手機。


    溫墨言打開司暮澤的通訊錄,找到秦修藝的電話撥通。


    對方那邊看到是司暮澤的電話號碼,還以為溫墨言出什麽事了,接電話的速度也非常的迅速。


    “喂,暮澤哥,是不是小五出什麽事了?”


    “喂,藝姐姐,是我,我醒了。”


    “啊~,天呀,小五,你終於醒了,真是太好了。”


    “嗯嗯,藝姐姐,你能帶著辛圖哥哥他們幾個到醫院來一趟嗎?我有事請你們幫忙~”


    “嗨,說什麽請不請的,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情,你放心,肯定給你辦好。”


    “嗯嗯,謝謝藝姐姐~”


    “不謝不謝,我們大概一個小時左右就過去,你等會兒哈。


    不過話說,你不會是叫我們過去幫你報仇吧?


    我給你說哦,你出事的第二天,姐姐和辛圖他們就已經幫你報了仇的。”


    “嗯,藝姐姐,澤哥哥給我說了你們幫我報仇的事情,真是謝謝你們,你們也太夠義氣了。


    隻不過,還有漏網之魚,還需要姐姐們再幫我處理一下。”


    秦修藝在電話裏麵停頓了幾秒,想了想,挑眉問道:“小五,你說的漏網之魚,不會是教導主任那一家子的小孩們吧?”


    溫墨言眯眼看著窗外,毫不避諱的點頭,“嗯,對,就是他們~”


    “嘶~,可是那都是一些小孩子呀,也沒啥能抓得住把柄的地方,總不能將人弄進牢裏去吧?


    未成年,那牢裏也不收呀~


    再說了,都是一群孩子,翻不起什麽浪,算了吧~”


    溫墨言聲音有些冰冷的道:


    “孩子?他們是孩子,難道我就不是孩子?


    要是我沒有猜錯,藝姐姐嘴裏的孩子,應該都比我年紀大吧。


    教導處主任差點害死我,他們已經得到應有的懲罰,我可以就此作罷。


    但是教導主任傷了我的親人,我不能就那麽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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