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司暮澤和司暮景拎著果籃到軍區醫院探病。


    三人走到病房樓下小花園的長椅邊,司暮澤突然將溫墨言塞給司暮景。


    “哥,你帶著小五上去吧,替我給司佑華道謝,我在樓下等你們。”


    司暮景朝他身後看了一眼,抱著溫墨言,將他拉下來坐下。


    “暮澤,老早以前我就想問你了,你為什麽那麽敵視旁係?


    明明你以前小的時候,和佑華還有東浩他們玩得都挺好的,他們也很是疼寵你,讓著你。


    為什麽後來會變成這個樣子?


    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司暮澤抿著嘴不說話。


    司暮景繼續道:“暮澤,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他們心裏還是很在乎司家,在乎你的。


    要是他們不在乎司家,也不會多事的下山去找小五。


    要不不在乎你,佑華也不會用自己的身體為你和小五擋刀。


    你們要是真有什麽誤會,還是盡快解開的好,別等到將來七老八十了,再來後悔。”


    司暮澤歎了口氣,將身子靠在椅子上,仰頭看向天空,歎了口氣道:


    “他們從小就希望我們主家的人死盡了,他們好瓜分我們主家的財產。”


    司暮景轉頭看了眼身後,挑了挑眉道:“你怎麽知道的?”


    “我五歲的時候,無意中聽到他們說的。”


    “他們怎麽說的?”


    “那天,司佑華他們幾人約我一起去遊泳館遊泳,結果那天路上有些塞車,我就去晚了。


    我到的時候,他們幾人已經在vip休息室坐著了。


    我正要推門進去,就聽到司炳才問司佑華,為什麽主家有那麽多的資產?旁支的確是少得可憐?


    司佑華卻笑著說,要想旁係資產多,除非主家人全死光了,就可以將主家的資產平分給旁支,這樣旁支的資產就多了。


    司炳才還一臉遺憾的說,要是主家的人全部死光就好了。


    當時我聽了很生氣,平時大家玩得都挺好的,看來都是旁係的阿諛奉承,虛假至極。


    原來人家打心底的就是希望我們主家人全部都死光光了,他們好分咱們的資產。


    從那之後,我對他們就是厭惡至極,我主家都沒有對他們趕盡殺絕,他們卻是天天想著我主家趕緊死絕,你說我怎麽不寒心?”


    “你隻聽到了前半段,並沒有聽到後半段,你這是斷章取義。”


    身後傳來司佑華反駁的聲音。


    接著,司佑華,司東浩還有司安榮從他們身後控製著輪椅走了過來。


    溫墨言看到司佑華,一臉興奮的從司暮景的身上滑下去,走到司佑華的麵前叫“哥哥”,然後往司佑華身上爬。


    司暮澤一把將人抱過來坐在腿上道:“哥哥身上有傷,抱不了你……”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司佑華一把將人抱過來放在自己腿上道:


    “死不了……”


    司暮澤抿抿嘴,沒說什麽,身體繼續往身後的椅背靠去。


    溫墨言坐在司佑華的懷裏,伸手摸了摸司佑華臉上還沒有痊愈的瘀斑道:


    “哥哥,還疼不疼?小五給你唿唿。”


    司佑華將她的小手捏在手心揉了揉,拿到嘴邊親了一下道:


    “早就不疼了。


    你這小手怎麽冰冰涼涼的,早上沒有吃早餐嗎?”


    溫墨言搖搖頭,伸手拍了拍小肚子,“吃飽飽了,先前澤哥哥給我帶了手套的,我嫌熱,就取了。


    所以這會兒有點涼。”


    司暮澤將兜裏的手套拿出來,將溫墨言的手扯過來,將手套給她戴好,司佑華在旁邊不做聲的伸手幫忙。


    司東浩坐在旁邊看著兩人默不作聲的互動,輕哼一聲,“司暮澤,你說我們都希望主家死盡,你完全是斷章取義,然後就給了我們十來年的臉色看。


    你說的這個事,我印象特別深刻,因為那天我們三人都在場。


    那天炳才和佑華的確說過這個話,但是你並沒有聽到後續。


    後麵佑華拍了炳才那小子一巴掌說,他可不希望主家那麽可愛的弟弟死掉。


    何況主家死,司家散,就算將產業平分給所有旁支,沒有主家的支撐,一盤散沙,早晚完蛋。


    還教育炳才,想要自家資產多,還是要靠自己將家業擴大,不能完全依托主家。


    主家已經分配得有祖業給我們,我們隻需要背靠主家,兄弟們齊心些,家業總歸會做大的。”


    司暮澤挑了挑眉沒有再說話。


    司東浩見他沒有反駁自己,繼續接著道:“再加上,那個時候我們才多大點?


    炳才和你一樣大,才五歲,我們也才八歲,孩童時期隨口互掐的幾句胡話,你記恨了我們十來年。


    你這心眼子未必也太小了。


    那真要記恨,你小子這十來年對我們這些個旁係做的事情,那我們不得記恨一輩子?”


    司暮景在邊上伸手拍了拍司暮澤的肩膀道:“誤會都解開了嗎?”


    司暮澤抿著嘴不講話。


    司佑華幾人知道他的那死鴨子的傲嬌性格,也沒有逼他一定要道歉,或者要拿出個什麽態度。


    心裏都想著,隻要誤會解開了就好,沒有恩嘛,至少也沒有仇嘛。


    結果司暮澤的確是一句話也沒有說,起身站起來,伸手將溫墨言從司佑華的懷裏抱起來道:


    “看也看了,我們先走了,你們自己好好休息。”


    說完,頭也不迴的走了。


    溫墨言趴在司暮澤的肩膀上對著司佑華幾人擺手,“哥哥們,我們走了哦,你們好好休息。


    明天澤哥哥要帶小五去遊樂園,小五後天來看你們哦。”


    司東浩看著司暮澤離開的背影,哼了一聲道:“真沒禮貌,還不如一個五歲的孩子呢。”


    司暮景將三個果籃遞給他們,好笑的道:“好了,他就是這麽個樣子,有什麽好計較的?


    明明就想好好相處,一起玩耍,做什麽又要做得一臉挑剔的樣子?


    三兩句把他說得又不願意了,又準備開始冷戰?


    小五不是說了後天要來看你們嗎?那他肯定也會跟著來的。”


    司東浩沒再說什麽,一臉不屑的將頭扭到一邊,但在別人看不到的方向,嘴角還是微微提起。


    *


    迴去的路上,溫墨言脫了鞋,在後座蹦蹦跳跳的道:“澤哥哥,佑華哥哥他們是好人,你不要和他們生氣好不好?”


    司暮澤挑眉,伸手將她摟進懷裏,親了一下她的奶膘道:“他們是好人,我是壞人?”


    溫墨言伸手摟著他的脖子,親了一口他的俊臉搖搖頭,“不是,不是,澤哥哥和景哥哥都是大大的好人呢。”


    說完,又跳到旁邊抱著司暮景親了一口。


    司暮澤一把將人撈迴來抱在懷裏,捏著她的小鼻子道:


    “你這個花心的小東西,親了我,又去親暮景哥哥!”


    溫墨言笑得“咯咯咯”的將司暮澤的手拉開,“可是人家好喜歡澤哥哥和景哥哥嘛~”


    “不行,你不能那麽花心,隻能喜歡一個,說~,你喜歡誰?”


    “嗯……,嗯……”


    司暮景一把將溫墨言從司暮澤的懷裏抱出來,對著司暮澤道:


    “多大的人了?幼不幼稚?”


    他伸手給溫墨言理了理頭發,繼續道:“你和佑華他們的誤會也算是解開了,以後見到別人,別再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司氏那麽大的產業,咱打虎還要靠親兄弟,別搞得跟仇人似的。”


    司暮澤轉頭看向車窗外麵,滿臉不自然的道:“知道了~”


    司暮景知道他的性子傲嬌,也沒再說什麽,抱著溫墨言和她玩遊戲。


    *


    終於要去遊樂園了,把溫墨言高興壞了,大早上天還蒙蒙亮,就把司暮澤給拖起來幫她穿衣服。


    洗漱完了之後,又去敲門把所有人都給叫起來吃早餐。


    早餐一吃完,筷子一放,就爬下凳子,邁著小短腿去給秦修藝還有閔若楠打電話。


    秦修藝都還沒有起床,閔若楠倒是剛收拾好,準備吃了早餐去上學。


    之前沒有人通知閔若楠今天要去遊樂園玩耍,她沒有提前請假,所以就沒能去得成。


    秦修藝那邊倒是頭一天,司暮澤就給秦修明打了招唿的,所以溫墨言一打電話她就起來了。


    大家約好了九點在都城最大的遊樂園門口集合。


    溫墨言雖然是起得最早的,也是出門最早的,但是最後卻是最晚到的。


    因為他們住在郊區,其他人都住在市中心,所以路上耽誤了些時間。


    原本司家兄弟隻約了秦修明兄妹的,沒想到他們到的時候,顧遜,齊蕭,齊軒,林元木都在。


    這原計劃四五個人的隊伍,一下擴充了八九個,每家還帶了兩個助理或者保鏢,看上去一大幫子人。


    這遊樂園賣票的,都還以為是來了什麽大人物,這麽大的陣仗。


    大家買了票,溫墨言和秦修藝就開始四處撒歡,瘋跑。


    整得一大群人跟著兩人追,人又多,喊都喊不住。


    司暮澤實在沒辦法了,讓保鏢去買了兩根兒童牽引繩過來,一頭係在大人的手上,一頭係在孩子的手上,這才將兩個孩子給控住。


    除了溫墨言最高興,然後就是林元木了。


    他一直生長在海濱小島,也從來沒有去過遊樂園,這一次也把他給玩開心了。


    對於溫墨言和秦修藝來說,最遺憾的,就是有些遊樂設施有年齡限製,她們玩不了。


    路過射擊店的時候,因為都聽說了溫墨言會打槍的事情,大家都躍躍欲試,結果乘興而來,敗興而歸,錢花了不少,一個玩具沒有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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