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要死不活的司佑華,突然從司暮景的背上奮力躍起,撲向司暮澤和溫莫言,將兩人撲倒護在懷裏。


    麵具男的匕首,狠狠的刺進了他的背心。


    司暮澤還沒反應過來怎麽迴事,就看到趴在他身上的司佑華,嘴角的血,跟紅線似的滴落在他耳邊的地麵上。


    司暮景趕緊一腳將麵具男踢開,一臉著急的將司佑華小心的從司暮澤身上扶下來,將他摟在臂彎叫他名字。


    溫莫言突然被壓疼了,癟著嘴趴在司暮澤的胸口“哇哇”大哭。


    司暮澤坐起來,將溫莫言放在邊上,看了眼臉色蒼白的司佑華。


    咬了咬牙,雙手捏拳,站起身走到麵具男的麵前,抬起腿重重的一腳踩在麵具男受了槍傷的左肩上。


    疼得麵具男“啊”的大叫一聲。


    司暮澤彎腰伸手一把扯下男人的麵罩,一張長相粗糙的國字臉露了出來。


    接著,揚起拳頭瘋狂的往男人頭上砸下去,打得男人哼哼唧唧的。


    向宇帶著醫務兵進到木屋,站在門口,直接被司暮澤那殺氣騰騰的氣勢給驚住了。他這才離開了幾分鍾,怎麽就變成這個局麵了?


    溫墨言看到躺在司暮景懷裏,直吐血的司佑華,跑到他身邊哭著直跳腳,“嗚嗚嗚……,哥哥……,哥哥你不要死,不要死……”


    站在向於後麵的醫務兵,趕緊擠進屋裏查看司佑華的傷勢,將人抬到擔架上麵往外跑。


    向於也衝到司暮澤的麵前將人拉開,“別打了,再打就死了……”


    司暮澤眼眶通紅的看著地上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男人道:


    “唐立超,我的這些哥哥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他們要你們整個唐家人陪葬。”


    躺在地上的司東浩和司安榮聽到司暮澤的話,眼淚從眼眶裏麵流了下來。


    他們十多年都沒有聽到司暮澤叫過他們哥哥了。


    司暮澤說完,轉身將還在地上躺著的司東浩背了起來,招唿溫墨言走。


    司暮景則走過去將司安榮背在背上跟著往外走。


    向於撿起先前捆司佑華的繩子,將被打得半死的唐立超捆起來,拎著外走。


    所有的孩子已經被安排上了直升機,艾娣也被五花大綁的丟在角落裏麵,手臂上纏著繃帶,還在滲血。


    戰士們剛爬上山頂,就看到她一隻手逮著一個小姑娘的頭發,另一隻手裏拿著石鎬準備往人家頭上敲。


    走在最前麵的戰士,直接對著她拿著石鎬的手臂開了一槍。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痛,就被蜂擁而上的戰士們按在地上,將她手裏的孩子解救下來。


    飛機起飛後,十來分鍾就到了軍區醫院。


    司佑華三人還有唐立超,一下飛機就被送進了搶救室,孩子們也被送去進行檢查。


    家長們陸陸續續的往軍區醫院趕。


    司二爺和司家人還有國王一家子是最先趕到醫院的。


    司老爺子看到全身髒兮兮,頂著個大花臉的溫墨言,老淚縱橫的上前將人抱起來按在懷裏。


    “我的心肝喲,可把老頭子給嚇死了哦。


    咱們以後不上幼兒園了,就在家學,爺爺給你請老師。”


    溫墨言伸手摟住司老爺子的脖子,親親老爺子的臉,反倒安慰起老爺子。


    “爺爺,沒事的,沒事的啊……”


    司二爺站在邊上,看到溫墨言手裏拿著一把槍,起先他還以為是玩具槍,心想著,這玩具槍做得挺逼真的。


    起先大家都在忙,雖然都看到溫墨言手裏的槍,但都以為是玩具槍,沒放在心上。


    司暮澤這會兒在急救室門口焦急的等著,也沒有心思去管溫墨言手裏拿的什麽。


    司暮景倒是想起了他們在山上的時候,聽到的那兩聲槍響,他看了看溫墨言手裏的槍,試探的問道:


    “小五,你這槍是哪裏來的?”


    溫墨言將手槍拿到跟前,看了眼坐在凳子上發呆的秦修藝道:“是我從藝姐姐手裏拿過來的。”


    司暮景聽到是從秦修藝手上拿過來,有些意外,但是他還沒有傻唿唿的覺得,秦玉生會將手槍給秦修藝帶著去上學。


    他走到秦修藝的麵前,伸手將人抱起來,給她理了下頭上的呆毛,問道:


    “小藝,你這槍是哪裏來的?”


    秦修藝懵懂的迴神,一臉呆愣的道:“小五衝進屋裏,我追進去,就看到屋子中間的凳子上有這把槍,所以就將槍拿起來,對著那妖怪。


    結果那妖怪要上前抓我們,槍就被小五搶了過去,卡卡卡,擺弄了一下,就對著妖怪的膝蓋開了槍。


    那妖怪還要抓我們,還讓小五往他腦袋上麵打,結果小五又衝著他的肩膀開了一槍。”


    眾人瞠目結舌的相互張望,這是五歲孩子幹的事?


    司二爺機械的轉頭看著還在聚精會神擺弄手槍的溫墨言,見她將槍口對著她自己,嚇得他一個激靈,趕緊走過去將溫墨言手裏的槍給按住。


    “小五呀,這槍真漂亮,能送給二爺爺嗎?”


    溫墨言想了想,點點頭,將手裏的槍遞給了司二爺。


    她並不稀罕這把手槍,在北國,她的手槍可比這一把漂亮多了,還鑲嵌了各種顏色的寶石,是她爸爸專門給她量身定做的。


    可惜她走的時候,沒來得及拿走。


    *


    這時候,部隊那邊也是炸開了花。


    最後做掃尾工作的戰士們,撿到了唐立超正在錄視頻的手機。


    他們將手機裏的視頻快速播放了一遍,除了對唐立超暴力的手段唾棄,然後就是對溫墨言舉槍射擊的片段感到震驚和疑問。


    從她一氣嗬成的打開保險,上膛,射擊的整套動作,就能看得出,這個孩子應該經常摸槍。


    但是,司家隻是商賈之家,好像並沒有申請槍支吧。


    那溫墨言這熟練的射擊在哪裏學的?比他們部隊的新兵都還打得好。


    這沒有個一兩年的功底,怕是不行哦。


    視頻很快就被傳給了司二爺,連司二爺看到視頻都被震驚到了。


    國王一家子也看到了視頻的內容。


    別說,國王還真是打心底欣賞溫墨言那小丫頭。


    平時看上去膽小得要死,但看到自家人被欺負,又硬氣得很的跑出去保護家人。


    雖然能看得出她真的很害怕,但是危險臨近的時候,開槍的動作又幹脆利落,沒有一絲的猶豫。


    就憑這一點,她家閔若楠,都是沒有辦法比的。


    閔若楠也是三歲開始學習射擊,直到現在,那子彈都沒中過紅心。


    再加上閔若楠本來也不喜歡射擊運動,她覺得很粗魯。


    他們也覺得女孩子,沒必要精通射擊,也就隨她去了。


    但是現在看來,這射擊學習還是很有必要的呀,關鍵時刻能保命。


    司二爺可沒有國王那些個讚賞,他想的是要怎麽對外交代這五歲的孩子會用槍的事情。


    這事雖然也能強壓下去,但是沒有一個能夠服眾的說辭,這對司家來說,就是一顆定時炸彈。


    到時候別人揪著這事,說司家私藏軍火什麽的,處理起來就麻煩了。


    國王看著司二爺焦頭爛額的樣子,好笑的道:


    “這有什麽不好解釋的。


    你們司家本來就是皇親國戚,小五會打槍,哪有那麽不好解釋的?


    就說在宮裏學的就行了唄。


    你和你大哥還有老三,本來就是南國的親王。


    家裏的小公主到皇宮學習射擊,這有什麽好稀奇的?


    隻是你們司家是曆來不願意和皇室沾親帶故,也不願意宣揚司家人具有皇室血統的事實,更不屑皇室的封號罷了。”


    司老爺子和司二爺對視一眼,心想,這老賊,又要搞事情了。


    果然,看到國王對著旁邊的大王子使了一個眼色。


    大王子馬上站出來道:“皇叔,你們別擔心,我這就去處理。”


    說完,幹淨利落的轉身離開,跑得賊快,生怕司老爺子叫住他。


    司老爺和司二爺再次無奈的對視一眼,默默的轉頭過去歎了口氣。


    目前最好的處理辦法,的確也就隻有這樣了,不然的話,還真是找不到什麽更好的理由搪塞過去。


    結果,十分鍾左右,皇室官網就公布了一條對綁匪痛徹心扉的斥責,並且潛移默化的公布了司家人的身份,溫墨言也莫名其妙的成了南國的五公主。


    不過目前皇室小輩裏麵,按年齡順序排下來,她的確也是排在第五。


    幼兒園的孩子們做了體檢,除了被艾娣差點用石鎬刨上去的那小姑娘,一直發高燒住了院。


    其他人結果也還好,雖然都有受傷,但都是一些外傷,最嚴重的也就是肋骨有輕微的骨裂,迴家靜養就行。


    老師找到了,孩子們也找到了,唯獨那肇事的司機一直沒有找到。


    警察們在搜索校車的時候,在大榕樹上麵撿到了車上的視頻監控。他們將前後的視頻導了出來,也知道了校車出事的前因後果,並且對司機進行了調查。


    得知他出車的頭天晚上因為打麻將通宵未睡,第二天出車犯困,才釀成車禍。


    也在視頻中看到他是怎麽丟下一群孩子,自己跳車逃跑的。


    從他跳車的動作來看,原則上,這人不死也應該會受重傷,但警察和部隊的官兵在那方圓十裏,找了整整三天都沒有找到這人。


    真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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