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後麵,一個鼓鼓囊囊的手提袋被丟在假山邊上,地上撒了一地的獎狀。


    孫老婆子正將辛圖按在地上,雙手掐著他的脖子,嘴裏碎碎念念的道:


    “你這個天煞的孽種,要不是你,我莊家怎麽會落到如此地步……”


    辛圖已經被孫老婆子掐得臉色發青,眼珠子外突,舌頭外吐,掙紮轉頭間看到溫墨言小臉蒼白的站在假山邊上。


    他已經無力出聲,隻能用眼神示意她跑。


    溫墨言並沒有看懂辛圖的眼神,但是本能讓她感覺害怕,轉身就跑。


    辛圖看到溫墨言跑了,也放棄了掙紮,本來也無力掙紮了。


    他還以為自己要死了,突然聽到聽到孫老婆子“哎喲”的慘叫聲,接著是溫墨言帶著顫抖的哭喊聲。


    “大壞蛋,你放開辛圖哥哥……”。


    緊接著孫老婆子鬆開了手,大量的空氣灌入他的胸腔。


    溫墨言本來想跑去叫大人,但是想到辛圖痛苦的樣子,她又跑了迴來,順便在荷花池邊上撿了一塊石頭拿在手裏。


    跑到距離孫老婆子大概三米遠的距離,對著孫老婆子的腦袋砸去。


    她在莊園時,可是練習過射擊的,所以她投得很準,一下子就砸中孫老婆子的腦袋。


    孫老婆子捂住自己被砸的腦袋,轉頭兇狠的看向溫墨言。


    “小野種,你送上門來找死。”


    孫老婆子早就殺紅了眼,已經顧不上自己會不會暴露,張牙舞爪的就向溫墨言撲去。


    結果被剛緩過氣的辛圖一把抱住她的腳,麵朝下,摔了個狗吃屎。


    辛圖扯著嘶啞的嗓子對著溫墨言大喊道:“五小姐,跑……”


    溫墨言尖叫著轉身往主院方向跑,“救命呀……,救命呀……,有人要殺辛圖哥哥……”


    附近做事的傭人,聽到溫墨言的尖叫聲都趕緊放下手中的事情跑出去看怎麽迴事。


    監控室那邊也發現了溫墨言哭著往主院跑。


    孫老婆子被辛圖抱住腳摔在地上,疼得她半天沒有緩過勁來,抬起頭,感覺自己嘴裏有血腥味,還有碎渣子。


    她對著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四顆牙齒跟著一起被吐了出來。


    齜牙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四顆門牙被摔斷了。


    她轉頭看向正用雙手抱著她小腿的辛圖,頓時怒火中燒,使勁抽起自己的另一條腿,死命的往辛圖的頭上和肩膀上踹。


    孫老婆子雖說六十多歲了,沒多大的勁,但辛圖畢竟隻是個六歲的孩子。


    兩下就被孫老婆子蹬暈了過去。


    孫老婆子費力的將自己另一條腿從辛圖的懷裏抽出來。


    人還沒來得及起身,提著棍棒的保鏢和家裏的傭人們就趕了過來。


    看到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辛圖,保鏢二話不說,上去就將孫老婆子打了一頓,將人死死的按到地上。


    主屋那邊聽說出事了,在家辦公的司老爺子和司暮澤,也趕緊往外跑。


    到了荷花池,孫老婆子已經被打趴在地上,溫墨言蹲在辛圖的身邊哭得死去活來。


    司暮澤上去探了一下辛圖的唿吸,還有氣,趕緊將人抱著往醫院跑。


    司老爺子也將哭得要死要活的溫墨言抱到懷裏,跟著一起去了醫院。


    孫老婆子自然是被移交到了公安機關,人贓並獲,撒潑打滾那套沒用。


    在審問過程中,孫老婆子一口咬定自己隻是盜竊,並不承認自己謀殺。


    荷花池邊上那假山偏偏擋住了攝像頭,看不到當時後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很顯然,孫老婆子也是知道的。


    辛圖又一直都在icu處於昏迷中,無法指正。


    溫墨言又從辛圖受傷那天開始就病倒了,整天被燒得迷迷糊糊的,問啥都不知道。


    後來警察就試著詐孫老婆子,說因為司家人不放心溫墨言,在家裏加裝很多攝像頭。


    她要是老實交代,坦白從寬,量刑上還能給她酌情減一些。要是等著把視頻證據擺在她麵前,那就是罪加一等。


    孫老婆子想到上次庒含嬌的事情,自己本來以為是不可能拍得清楚,最後誰知道被拍得清清楚楚。


    司家為了保護溫墨言,加裝攝像頭,那是極有可能的。


    她不敢賭,要是拒不承認,在量刑上她怕罪加一等。


    思索再三,還是老老實實的交代了自己所有的犯罪事實。


    那天她順著攝像頭的死角,摸進司家外院的廂房偷了三幅名畫,原本一切順利,準備原路返迴。


    結果在荷花池邊上,看到拿著一遝獎狀往主院跑的辛圖。


    看到辛圖,她突然怒火中燒,理智全無。想到自家之所以落魄到如今的田地,就是因為辛圖和莊含嬌打的這一架造成的。


    心裏恨呀,巴不得辛圖去死。


    她趁辛圖路過假山的時候,一把將人拉倒假山後麵。


    原本準備將辛圖按在水裏淹死的,但沒想到辛圖力氣大,也掙紮的厲害,她用盡全力都拖不動他,最後隻有雙手掐上他的脖子,想將人掐死。


    但誰知道中途竄出個溫墨言,打斷了她的動作。


    孫老婆子的案子證據確鑿,人贓並獲,很快就判了下來。


    她是萬萬沒想到,自己的量刑,比自己兒子的還要長。


    估摸著,在她死之前,都不一定出得去了。


    孫老婆子的案子,又一次牽扯出高氏。


    高氏勾結司氏員工盜取司氏內部商業機密,事後又買兇殺人的謠言,傳遍了整個金融圈子。


    此事傳出,真假參半,導致高氏生意一落千丈。


    最可憐的無非就是莊含嬌了,在家餓了三天三夜,實在是餓得不行了,才一瘸一拐的摸出家門到處找吃的。


    被小區的居民看到後報了警,最後被周紅的娘家人給接了迴去。


    莊達明在牢裏,一臉平靜的聽到獄警給他講述了他家中最近發生的變故。


    獄警看他沒什麽反應,以為他看淡了,也就沒特別注意他。


    結果第三天,發現他用衣服扭成繩子,吊死在水池邊上。


    莊達明一家子的事情在司氏海內外傳得沸沸揚揚,已婚男同事突然間顧家了,聚餐越來越少,一下了班直接就往家裏趕。


    漸漸地發展到身上絕對不會超出五百的零用錢。


    男人隻要身上沒錢,也就啥想法都沒有了。


    即使有想法,沒有錢去實施,也隻能空想。


    溫墨言因為被驚嚇過度,迷迷糊糊的發了好幾天燒,司家一大家子心疼壞了。


    等著漸漸轉好之後,就讓司暮澤帶她去醫院看辛圖。


    辛圖從進到醫院搶救之後,就一直住在icu,好幾天都沒有醒過來。


    原本icu是有規定探視時間的,但誰讓司家是周醫生家醫院的大股東呢。


    周醫生給溫墨言走了後門,還沒有到探視時間,就提前放她進去了。


    溫墨言看到已經被剃成光頭,帶著唿吸機,全身插滿了儀器的辛圖,窩在司暮澤的懷裏癟著小嘴,傷心的流眼淚,嘴裏還小聲的叫“辛圖哥哥……”


    說來也是奇怪,溫墨言喊了幾聲,一直昏迷的辛圖居然抖了抖眼皮子,慢慢的把眼睛睜開了。


    周醫生和司暮澤有些不忍心看辛圖,都將頭扭到一邊。


    溫墨言看到辛圖睜開眼睛了,馬上打住哭聲,高興的要往辛圖病床上撲。


    “辛圖哥哥,你醒了?”


    周醫生和司暮澤聽到溫墨言的話,趕緊轉頭看向辛圖,還真醒了~


    周醫生趕緊將司暮澤和溫墨言趕出icu,組織醫生對辛圖進行救治。


    溫墨言像個小大人似的,著急的看著icu的大門,等待醫生出來。


    司暮澤親了一下她紅撲撲的小臉蛋,安慰道:“辛圖已經醒了,他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溫墨言習慣性的用小短手摟著司暮澤的脖子,迴親了一下他。


    很顯然,司暮澤也習慣了溫墨言的親吻,覺得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二十分鍾後,周醫生拉開icu的大門走出來對著司暮澤和辛家人道:


    “檢查過了,已經沒什麽大問題了。再在icu觀察一天,明天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


    辛家人聽後都非常的開心,一家子也終於可以結束天天睡在icu門口的日子了。


    溫墨言也高興壞了,一個勁的在司暮澤的懷裏蹦躂,整得司暮澤搖搖晃晃差點摔倒。


    迴去的路上,溫墨言脫了鞋躺在後座,將頭枕在司暮澤的腿上,開心的拿著棒棒糖舔。


    然後莫名其妙的問司暮澤,“澤哥哥,你喜歡小五嗎?”


    司暮澤壓根就沒有往歪處想,伸手捏了捏她的小奶膘道:“我當然喜歡小五呀……”


    溫墨言含著棒棒糖含糊不清的道:“但是梓安姨姨說你不願意娶我做媳婦。


    要是以後你不娶我做媳婦,我就娶辛圖哥哥做我的媳婦!


    可是我也好喜歡景哥哥的,景哥哥長得漂亮又溫柔。


    要不將來你娶景哥哥當媳婦吧!”


    前麵正在開車的司機“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司暮澤黑著臉看了一眼前麵的司機,司機跟後腦勺長了眼睛似的,馬上正了正身子,一本正經的認真看路開車。


    他將溫墨言從座位上抱起來坐到自己的腿上,麵對麵的坐著。


    “別聽你梓安姨姨胡說八道,你還小,這些事情還不是你該操心的。


    還有,男生和男生是不能結婚的。


    何況景哥哥是我的親哥哥,我們更不可能結婚。


    結婚隻能一男一女。”


    前麵開車的司機聽了司暮澤的話,忍不住插嘴道:


    “澤少爺,現在有些國家,同性也可以登記結婚的。”


    司暮澤扯了扯眼角,害怕嚇到溫墨言,壓低了音量冷冰冰的道:


    “閉嘴,再多說一句,明天就送你去熱帶大陸那邊分公司,讓你去實現同性登記。”


    司機立刻閉嘴,龜縮在駕駛座老實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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