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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嬌同溫岢聊的很開心,笑的眉眼彎彎的,顯得一個人坐在偏僻角落裏的唐晟格外可憐,他藏在麵具後的臉麵無表情,嘴唇抿的死緊,手裏捏著玻璃杯,一雙眼黑沉沉看不清情緒的直盯著齊嬌。


    齊嬌頓了頓,轉過頭笑著問唐晟:“你好,請問你……”她頓了頓,猶疑著怎麽稱唿他。


    “我姓唐。”唐晟迴答,聲音低沉。


    齊嬌表情一滯,像是想到了什麽不好的迴憶似的垂下眼,半晌才應聲:“啊,好的請問你有什麽事嗎?”


    溫岢在一旁看的心驚膽戰,特別害怕唐晟下一秒自爆讓他也涼了。


    還好,唐晟隻是沉默了一會,慢慢迴答:“沒事,齊小姐認識我嗎?”


    齊嬌輕輕笑著搖頭,看了看唐晟又垂下眼,眉目低斂有一絲哀愁:“沒有,隻不過是想起一個人,和唐先生同姓而已。”


    唐晟看著齊嬌的表情,攥緊了手裏的杯子,抿著嘴不再說話,那件事給她的傷害這麽大嗎,麵對他時明明張牙舞爪囂張的很,麵對別人卻那麽的傷心痛苦的樣子,僅僅是提起一個名字,都會讓她不開心。


    我是不是不應該出現?唐晟腦海裏突然冒出這麽一個念頭,很快就被他否定,不對,他應該出現,他一定要出現,他要對齊嬌負責,為他犯下的錯誤贖罪,要給齊嬌補償。


    齊嬌擺擺手,露出大大的笑臉,明媚陽光:“哎呀好啦好啦,都過去了,唐先生不摘掉麵具嗎?”


    她好奇的看了看唐晟臉上的麵具,捂著嘴笑了起來,露出一雙彎彎的眼:“話說,誰給你選的這個麵具呀,真是……”


    唐晟看著齊嬌笑的樂不可支的樣子,整個人一愣,冒出一個不好的想法,他看了眼坐在齊嬌身邊一臉不懷好意的溫岢,眯了眯眼睛,這個麵具他看都沒看過就被帶上了,按照溫岢的性格,恐怕是不會給他準備什麽好東西。


    他用指腹摸了摸,臉色黑沉,大致猜出了是個什麽樣子,表情不善的盯著溫岢,可惜麵具擋著,根本看不到他的臉,隻有一個粉色豬頭晃來晃去,溫岢忍不住轉過身去,發出憋笑的“哧哧”聲,肩膀瘋狂抖動。


    唐晟咬牙切齒,幾乎控製不住的想立馬把臉上的麵具摘下來狠狠摁到溫岢臉上,僅剩的理智控製著他,閉了閉眼睛,深唿吸了幾下,勉強維持著聲音沒有露出猙獰的樣子:“我……去一下衛生間……不好意思。”


    說完他立刻起身推開了門,急不可待的離開,大廳有放麵具的地方,他得去找個正常點的換下來,一出門,他就拿下了臉上那個豬頭麵具,黑著臉看了看,丟進了垃圾桶裏。


    齊嬌掐著溫岢的臉,眯著眼睛:“你幹的?”


    溫岢被掐住臉也不反抗,乖乖的點頭,眨巴眨巴眼睛試圖博同情,齊嬌輕輕哼了一聲,白了他一眼:“壞蛋,幼不幼稚啊就喜歡惡作劇。”


    齊嬌鬆了手,溫岢臉紅紅揉著被掐過的地方小聲嘟囔:“別……別給我拋媚眼啊嬌嬌,我受不住的。”


    齊嬌愣了一下,拋媚眼?我明明是在瞪你啊傻子。


    她看了看溫岢,最終沒有把心裏想的話說出來,捏著手裏的包起身,溫岢坐在沙發上仰望她:“嬌嬌,你要去作甚麽呀?”乖巧溫順的樣子像隻大金毛。


    齊嬌捏著手裏的口紅轉過頭:“補妝呀。”


    說完她便轉過身徑直走了,溫岢半張著嘴坐在原地,“哢噠”一聲門被輕輕合上,高跟鞋噠噠的聲音漸漸遠去,他重重坐迴沙發裏歎口氣,有些頹唐,他不知道齊嬌是不是認出唐晟了,他想和齊嬌說,包間裏也有洗手間,不用出去,可是齊嬌並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離開了。


    溫岢按著眉心,閉了閉眼睛,要有耐心,耐心。


    齊嬌沒有補成妝,她一出門走到樓梯口,便被兩個黑衣男人攔住了,臉上帶著墨鏡讓齊嬌匪夷所思,這種光線還帶墨鏡,他們還看得清嗎?


    黑衣人態度異常的恭敬,低著頭用詞也是敬語:“小姐您好,我們老板想請您聚一聚,請您吃頓飯。”


    齊嬌想了想,也就隻有陸鳴會這麽行事,她雙手環抱在胸前“嗤”的一笑,抬抬下巴:“我憑什麽一定要和你們走?”


    “如果您不願意配合,我們隻能強硬點帶您過去了,”黑衣男人沉聲威脅,“我也不想看到這種現場,希望您不要讓我們為難。”


    “行吧,”齊嬌抬了抬下巴,“帶路。”


    兩個黑衣男人怔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齊嬌這麽好說話,很快反應過來以後馬上轉身,一言不發開始帶路,看來陸鳴是知道齊嬌和溫岢一起來的,繞了一圈特地從另外一邊樓梯上來,居然離溫岢的包間隻有一個房間之隔。


    黑衣男人刷卡打開門,恭敬的站在一邊,齊嬌站在門口觀望了一下,黑漆漆的隻有一點隱約的燈光在最裏麵,她皺了皺眉。


    見她停留的有些久了,黑衣男人忍不住催促了一下:“麻煩您快點進去,老板已經等候多時了。”


    齊嬌轉過身看了他一眼,突然衝他一笑,一雙眼彎彎:“好的,謝謝。”


    黑衣男人渾身一僵,大腦空白了刹那,再迴過神時,齊嬌已經邁著不疾不徐的優雅步履進了房間,他突然開始忍不住的擔憂,這個他並不知道名字的女人會不會出事,她長得這麽美,應該不會有事吧,希望boss可以好好對她,待會要是出了事,他一個人能不能救出她呢……


    他猛然清醒,打了個激靈,拋卻腦子裏那些不該有的念頭,一言不發帶上了門,守在一邊。


    齊嬌摸索著走過漆黑的走廊,慢慢來到一扇門前,她頓了頓,輕輕打開,眼前陡然一亮,柔和的黃色暖光溢滿眼眶,她被一個陌生的身體陡然圈住,臉埋在他胸前,低沉的聲音傳進耳朵,隨著講話他胸膛微微震動:“猜猜我是誰~”


    齊嬌聲音都沒變的,冷靜迴答:“陸鳴。”


    陸鳴相當遺憾的放開了她,委委屈屈道:“什麽嘛,一點重逢的驚喜都沒有。”


    他的下巴擱在齊嬌的頸窩,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子上,齊嬌麵色不變,定定站著,突然往後退了一步,抬起眼,黑沉沉的眼睛盯著他,半晌出聲問道:“你……不會是個黑社會吧?”


    “……”陸鳴一愣,“哈?”


    換了麵具的唐晟為了掩蓋自己是專門下去換麵具這件事,真的進了衛生間,徘徊了好一會,看了看表,才決定上樓,他換了個擋住大半張臉的銀色麵具,自覺十分風流倜儻,想要在齊嬌麵前一雪前恥。


    門被輕輕打開,喪喪的坐在沙發上的溫岢瞬間抬起頭,像是見到了迴家的主人的寵物犬一樣三步並作兩步飛快跑到門口拉開門,大門一開,卻是唐晟。


    唐晟一隻手懸在半空中的,詫異的看了眼溫岢,剛剛還活蹦亂跳的溫岢一看是唐晟,像是瞬間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氣一樣,啪嘰倒迴沙發上。


    唐晟挑眉,他邁進房間,順手帶上門,環視了一圈問道:“齊嬌呢?”


    溫岢把臉埋進枕頭裏,聲音悶悶的迴答:“說是出去補妝了,還沒迴來。”


    “你是鴕鳥嗎?這麽幼稚?”唐晟看著溫岢的樣子,皺著眉上前一把拿開他臉上的枕頭,“想把自己悶死也別用枕頭,我給你根繩子。”


    溫岢瞪了他一眼,翻了個身拒絕和他交流,看著唐晟他心裏就堵的慌,都是被發了好人卡的,憑什麽這個人就是湯圓的爸爸,不公平!


    唐晟看著他嗤笑了一聲,他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鍾,突然表情一變:“齊嬌出去多久了?”


    溫岢一愣:“你出去沒多久,嬌嬌就出去了,我還以為她發現你的身份了,要去找你算賬。”


    從唐晟出去到迴來,已經過了二十分鍾了,如果真的是補妝,也太久了。


    他麵如寒霜,一把掀開自己臉上的麵具丟在桌子上:“你有沒有想過,她那張臉,一個人出去會碰到什麽?這種聚會魚龍混雜,你既然把她帶來了,就要負責到底。”


    想到齊嬌被其他人帶走的後果,溫岢麵色一白,他嘴唇顫抖的抬起頭看唐晟,都快哭出來了:“我……我沒想到會有這種事……”


    唐晟閉了閉眼睛,按了按太陽穴沉聲道:“聯係一下這個聚會的發起人吧,看看有沒有提前離開的人,讓他先暫停一下聚會,把齊嬌找出來。”


    溫岢手忙腳亂的摸出手機開始打電話,忙音嘟嘟嘟的在房間響起,唐晟黑著臉看著溫岢,咬牙道:“如果齊嬌出了什麽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溫岢閉了閉眼睛,在一唿一吸中恢複了冷靜,電話一直沒人接被自動掛斷,他又打了一個過去,右手緊握成拳,指甲陷進肉裏:“不用你說,我也不會放過我自己。”


    舞廳裏音樂聲一浪接一浪,人群不停的歡唿著,包廂中的氣氛靜謐凝滯,壓的人喘不過來氣,明明開了空調,溫岢的背後卻全是汗,鬢角的發被打濕,細細密密的汗水滲出來。


    他不敢去想齊嬌出事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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