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萬六百年前,應羲來到冥界,結識了吠梨,一百年後,吠梨在應羲的教導下,修煉初得成效,在應羲所教的進化法術之下,吠梨自創出一種冥術,名為創魂。


    創魂一術,隻要吞噬的靈魂越多,那力量便會越強,一旦達到大乘境界,便可徒手創造出魂魄,化為己用。


    於是吠梨為了盡快提升實力,參加了各界的魂鬥賽,一路攀升,最終成為了冥界人盡皆知的魂手第一。


    但是好景不長,屍族界主提雌知道吠梨體內的這股力量後,便開始覬覦這股來自屍族血脈的力量,於是便開始實施抓捕吠梨的計劃。


    而這一日,恰好應羲去到了死界,一時半會兒迴不來,所以提雌抓住了這個時機,來到了吠梨所住的那片花海中,將迷藥放入花朵中,通過氣味悄然無聲的將吠梨迷暈,最後將其帶迴了屍族。


    等到吠梨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被鐵鏈綁在了祭壇之上,祭壇周圍布滿了冥紋,而自己赤裸的身體上也被刻上了相同的冥紋,唯獨留下了胸口的位置。


    吠梨先是對自己的處境感到一驚,接著抬起頭便看到了祭壇之下的提雌。


    這提雌是一名女子之身,麵戴惡鬼麵具,露出豔麗的紅唇,腰身楚柔,露出修長的雙腿。


    吠梨怒喝而去:“你怎麽在這兒?!”


    提雌扭捏身姿,笑道:“你應該問你怎麽在這兒?!”


    吠梨環顧四周這才發現,自己身處於屍族,說道:“你想怎麽樣?”


    提雌招手示意,幾個魂手便抬著一個巨大囚籠來到祭壇下,而祭壇中的正是魂手天狗。


    吠梨驚道:“天狗!”


    天狗也是一眼認出了吠梨,搖著尾巴,狂吠不止。


    提雌立即將手用力拍在囚籠之上,大喝一聲:“安靜!”


    囚籠中頓時散發出數道黑色雷霆打在天狗身上,天狗被雷霆電的渾身顫抖不止,不一會兒便嗚咽一聲癱軟下去。


    吠梨怒道:“你對天狗做了什麽?!”


    提雌微微一笑,說道:“沒做什麽,我隻是讓它看清楚,它的主人到底是誰。”


    接著指著吠梨的心髒位置,說道:“閨若給你遺傳了不死火的力量,可惜你沒有那個實力傳承,我看不如把它交給我,我來發揮出它的最大力量。”


    吠梨直接一口唾沫吐在提雌的臉上,隨即怒道:“不要臉的臭女人....”還未說完,提雌一巴掌扇在了吠梨的臉上。


    接著提雌掐著吠梨的臉頰喝道:“你算個什麽東西?不過是個半人半魂的小野種罷了,若不是看在閨若的麵上,你無論如何也不會活到今天!”


    吠梨無法言語,隻能惡狠狠的盯著提雌。


    提雌轉臉一笑,說道:“等我取出你的不死火,我倒要看看這條狗還會不會這麽忠誠。”說著輕輕撫摸著囚籠。


    吠梨說道:“我奉勸你,最好現在放我走,否則應羲馬上就會將你碎屍萬段!”


    提雌仰天大笑,說道:“我知道應羲是你的師父,但是你放心,應羲現在一時半會兒來不了,我有的是時間,慢慢折磨你!”


    說罷微微抬手,祭壇便開始運轉起來,隻見吠梨的腳下開始生出寒冰,蔓延而上,很快,吠梨的雙腳便被寒冰洞住,寒氣順著吠梨的皮膚不斷深入吠梨體內的虛無,吠梨感受到鑽心的疼痛,慘叫聲不絕於耳,天狗趴在囚籠中,淚眼汪汪,嗚咽不止,但卻無能為力。


    很快,吠梨的身體便被寒冰侵襲,在一聲聲慘叫聲中,寒冰蔓延上了吠梨的麵部,黑色的冥紋化作冰紋包裹著整個身體。


    吠梨的呻吟聲從寒冰中傳來,皮膚下的虛無在這寒冰的刺激下不斷收縮,往心髒靠攏。


    吠梨的心髒猛烈跳動,難以承受這股巨大的壓迫,仿佛隨時都要炸裂開來。


    提雌看著吠梨痛苦的模樣,興奮不已,緊緊盯著心髒喊道:“來了來了!”說著取下麵具,露出真容,湊近吠梨的心髒。


    吠梨看到麵具下提雌的容貌,當場怒目圓睜,因為眼前提雌的麵容正是吠梨那去世的娘親,額間的紅痣正是娘親的標誌。


    吠梨無法說話,隻能發狂般的呻吟低吼,雙眼在憤怒與痛苦的雙重加持下,逐漸變得通紅。


    提雌感受到這股殺意,不懼反笑,說道:“怎麽?見到我的容貌很驚訝嗎?”隨即輕輕撫摸臉頰,笑道:“你別說,閨若的皮膚確實細嫩,你放心,一會兒,我把你的皮膚也穿在身上,讓你們母女二人團聚。”


    吠梨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憤怒,身體開始猛烈顫抖起來,提雌癡癡的盯著吠梨的心髒笑道:“憤怒吧!你越憤怒,不死火的力量越強!”說罷劃破心髒的那塊皮膚,一瞬間,一道藍色的火焰從心髒迸發而出,提雌立即張開嘴,大口大口的吸了起來,眼裏充斥著貪婪與興奮。


    這時吠梨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應羲說過的那兩個字“看心”。


    吠梨此刻頓悟,接著心中大喊:“創魂!”頓時,不計其數的魂魄從心中噴發而出,順著火焰進入了提雌的身體。


    提雌感受到口中進入了不明之物,但卻已經無法閉上自己的嘴巴,接著,進入提雌體內的魂魄瘋狂亂竄,提雌瞪大著雙眼,不斷揮動著手臂,試圖阻止體內的魂魄,但下一刻,提雌在驚恐中目睹自己的身體被大卸八塊,吠梨順勢將靈魂吸進心髒之中。


    而一旁觀看的魂手卻無一人上前幫忙,天狗也站起身興奮的狂吠。


    接著,吠梨順著那塊胸口的位置一躍而出,身體的虛無緩緩恢複,心髒的火焰仍在猛烈燃燒。


    吠梨看著地麵正在灰飛煙滅的提雌,眼中卻沒有一絲憐惜。


    最後,吠梨,將碎裂成數塊的皮囊撿起,帶上天狗離開了屍族。


    而此刻廣場之中,就在宋淩朝即將落入徂息之手時,吠梨飛身而過,全身燃起藍色的火焰,那顆跳動的心髒從原本的紅色化作了藍色,迸發出源源不斷的火焰。


    吠梨一掌擊中徂息的腹部,直接將其擊飛數十丈,金光在此刻消失,宋淩朝也隨即脫離。


    吠梨接過宋淩朝,將其放於地麵。


    徂息還沒來得及穩住身形,便感到體內有幾道靈魂亂竄,正在撕裂自己的身體,當即以附有惡龍之眼的右手用力拍入胸膛,將那些魂魄全部震出體外。


    接著一個腳刹穩住身體,抬頭看向這股不死火的主人,吠梨,說道:“你就是閨若的....”


    還未等徂息的說完,吠梨一個瞬移來到徂息的頭頂,高舉手掌,手掌之中的魂魄如同蜈蚣一般飛出,直逼徂息。


    徂息立即抬起右手,施展龍力殺,但被吠梨一個瞬移躲過,隨之來到了徂息的手臂之下,一掌打了過去。


    徂息立即一個瞬移後退,拉開距離。


    但不料,徂息剛拉開距離,吠梨已經來到了徂息的身後,徂息驚歎:“她的速度?!怎麽會?!”


    就在吠梨再次舉起手掌攻來之時,徂息雙眼當即亮起金光,以精神力截停了手掌中的魂魄,再趁此時機,抬起右手,再次施展龍力殺,金光貫穿魂魄,直奔天際。


    就在徂息心頭一穩之時,突然身後出現吠梨的身影,一拳砸進徂息胸口的大洞中,頓時不計其數的魂魄從那洞口炸開,竄進徂息的身體,徂息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痛苦,仿佛身體要被撕裂。


    在這危急時刻,徂息大喊:“移骨換魂!”隻見下一刻,徂息的身體瞬間幹癟了下去,隻剩一層皮囊掉落在地。


    吠梨四處張望,突然看到遠處,文山的身後出現了一道身影,正是消失許久的卻邪,卻邪嘴角還流著黑色的血液,但他此刻的眼中隻有文山,不管不顧直接衝向了文山,勢必要拿到九魔塔。


    等到吠梨發現時已經來不及,吠梨飛身一躍,大喊著:“危險!”用最快的速度朝文山飛去。


    文山與行知坐在一起,並未發覺身後的危險,聽到吠梨的唿喊這才抬起頭,接著轉過頭去。


    站在文山一旁的天狗率先聞到了卻邪的氣味,第一時間衝了上去,擋在了文山的身後,天狗吐出火焰,卻被卻邪以惡龍之眼攔住,接著抬起右手,控住天狗,將其直接甩飛。


    但正是天狗的抵擋給吠梨拖延了一絲時間。


    就在吠梨準備施展創魂之時,遠處的滿鳳亭站在半空,以神術洛玄化作長劍率先趕在吠梨之前攻向了卻邪。


    卻邪立即施展龍力殺進行抵擋,接著伸出左手抓向文山,文山與行知同時迴頭,但迴頭的瞬間,卻邪順勢掐住了文山的脖子,行知見狀,立即拿出龍鱗劍一把紮進了卻邪的手腕上。


    卻邪不知為何,當龍鱗劍刺進手臂的一刻,體內的龍族之力無法釋放,於是隻得大聲嗬斥道:“鬆手,死丫頭!”


    但行知死死握住龍鱗劍不放手,口中喊道:“大壞蛋!不準傷害百裏哥哥!”


    卻邪見狀,不斷搖晃著手臂,試圖甩開行知。


    但這時,吠梨的創魂之術也已經攻了過來,卻邪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魂魄直接撞飛數十丈,掐住百裏的雙手也被脫離開來。


    但直到卻邪摔落在地,行知也沒有鬆開龍鱗劍,所以也因此陪著卻邪一起摔了下去。


    卻邪起身看到身旁的卻邪,心中一顫,連忙拔起龍鱗劍試圖逃跑,但已經為時已晚,卻邪看了一眼正在攻來的魂魄和身旁的行知,二話不說,直接拉過行知身體一轉,消失在了原地。


    文山大喊:“行知!”


    等到吠梨趕到之時,卻邪已經消失不見。


    而另一邊滿鳳亭迴到地麵,看到不斷口吐鮮血的滿長安,頓時淚眼朦朧,急忙問道:“妹妹?你不要有事!兄長不能失去你!”說著說著眼淚便掉落下來。


    滿長安握住滿鳳亭的手說道:“兄長,救淩朝!”


    接著,吠梨先是將受傷的天狗收迴體內,再將昏迷的宋淩朝扛在肩上,與文山二人一起奔向滿長安。


    吠梨看了一眼滿長安後,說道:“這裏不宜久留,先跟我迴屍族,我有辦法救他們!”


    滿鳳亭連忙說道:“好...”隨即抱起滿長安向著傳送點飛奔而去。


    而此刻的另一邊,下界五族,除了吠梨全部到場,其中包括之前未曾露麵的陰族佩觥和骨族夷咜,還有跟隨聽修一起的聽屾,大家站在死殿通過鏡麵,全程看完了宋淩朝幾人與卻邪的戰鬥。


    聽修率先開口問道:“血主怎麽看?”


    毗霍說道:“吠梨覺醒了不死火的力量,勝算確實多了幾分,但麵對羅酆,恐怕還是不夠。”


    聽修微微一笑,說道:“我說的那幾個外界之人。”


    毗霍有些不解,看了一眼聽修後說道:“那個神族天司,擁有六劫神環,加上他的話或許有一戰之力。”


    聽修搖搖頭,說道:“看來你對於命運之子的預言還是難以相信。”


    毗霍不明所以,問道:“死主的意思是?”


    聽修將手指置於鏡麵,往後一拉,指著畫麵中宋淩朝施展開天辟地的情景說道:“諸位可以仔細看這一幕,宋淩朝的體內湧現了一股灰色的力量,而這股力量諸位是否覺得似曾相識?”


    毗霍一愣,驚道:“這是隕落之穀的力量!”


    聽修笑道:“不錯,當年應羲的時間天軸曾預言,冥界會出現一個叫宋淩朝的人類,能夠進入隕落之穀,而如今宋淩朝的體內已經出現了與隕落之穀一樣的力量,這說明什麽?說明靈魂石將重現冥界,羅酆的統治即將瓦解,死魂封印即將解除,數十萬年的陰霾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


    但毗霍聽得此話,卻麵露憂愁。


    聽屾說道:“血主的妻子,族人,不是被羅酆封印在離火之地嗎?如果宋淩朝能夠拿到靈魂石,想必也會願意救他們出來的。”


    毗霍長歎一口氣說道:“我何嚐不想救出我的妻子,族人,但是你們知道的,我不能輕易冒險,如果此事被羅酆發現,我的下場與那拔無異。”


    這時訶衍說道:“我倒覺得血主多慮了,九魔塔現身,羅酆必定想方設法抓住那幾個人類,如今那拔已死,卻邪受傷,也就隻剩羅酆了,我們六族聯手,加上神族天司,不能說打敗羅酆,但拖住他是完全沒問題,屆時隻要宋淩朝拿到靈魂石,那羅酆必敗無疑。”


    隨後佩觥說道:“我覺得魂主說的不無道理,不管宋淩朝是否真的能夠拿到靈魂石,但隻要進入隕落之穀,逼出十大閻羅,那對付羅酆,隻是手到擒來。”


    接著夷咜說道:“話是這麽說沒錯,但我覺得此事還需要再謹慎一些,若是羅酆留有後手,那我們豈不是功虧一簣,我看不如,咱們也留一手,之前死主不是計劃讓宋淩朝抓捕羅刹嗎?我覺得這個計劃可以實行,如果我們能夠抓住羅刹,以此威脅羅酆,那麽這件事情一定會更加順利。”


    聽修不假思索說道:“還是骨主思量的周全,我同意這個計劃。”


    訶衍說道:“我覺得可行。”


    佩觥說道:“我也同意。”


    接著眾人紛紛看向一直未表態的毗霍,毗霍思量片刻後說道:“那你們覺得這個計劃該由誰來執行呢?”


    夷咜微微一笑說道:“這個您放心,我早就安排好了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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