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兩年後,這日,嬈稷帶著厚禮前來玉寒宮提親,隻聽大殿之上嬈稷拱手說道:“女帝萬福金安,外臣此次前來是為與妖冶公主成婚一事,這些都是外臣的一點心意,還望女帝笑納。”


    女帝微微一笑:“妖冶確實已到婚嫁之齡,妖靈兩族結為親家,共平蒼生,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就在嬈稷與妖冶興奮之餘,突然女帝說道:“但,妖冶不過一個庶女出身,嫁於太子實在是不合規矩,我瞧嬈榮王子對妖冶也是一片癡心,不如就將妖冶公主許配給嬈榮王子吧。”


    話音剛落,嬈榮從側廊緩緩走出,一臉得逞之意,接著跪拜說道:“多謝女帝成全。”


    妖冶頓時站起身,喝道:“我不要,我不要嫁給他。”


    女帝直接抬手一揮,將妖冶掀翻在地,隨即怒道:“這裏沒你說話的份兒。”


    嬈稷連忙扶起妖冶,說道:“女帝,我與妖冶情投意合,您為何硬要拆散我們!”


    女帝嘲諷一笑,說道:“在這亂世之中,沒有所謂的情投意合,隻有利益,你能帶給本宮什麽利益?”


    嬈稷一時語塞,隻聽一旁的嬈榮拿出一卷羊皮卷說道:“女帝,外臣已經拿到靈族的軍事防陣圖,還請您過目!”


    嬈稷頓時驚住,拉住嬈榮的手喝道:“嬈榮!你在幹嘛!你不能把這東西交給她!”


    嬈榮卻一把撒開嬈稷的手說道:“你懂什麽!這就是利益!女帝說過,隻要我拿到這幅圖,她就把妖冶許配給我。”


    嬈稷聽此立即一巴掌扇在了嬈榮的臉上,憤怒喝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你是在毀滅我們的家園,你讓靈族的子民如何安生?!”


    說著就要搶過嬈榮手中的防陣圖。


    二人幾番拉扯之下,嬈榮身體頓時爆發出一股妖火,直接將嬈稷震飛,妖冶連忙上前扶住嬈稷。


    隻聽那嬈榮大喝道:“你以為我會像你那般蠢嗎?”說著緩緩走到嬈稷身前,彎腰喝道:“我說過,我想要的東西沒有人能夠搶走,女人也好,江山也罷,我想要的都會是我的,女帝承諾過,等靈帝戰敗,我將會是靈族新的帝王!”


    隨即轉身大步朝女帝走去,嬈稷在其身後大喊道:“他可是你父親!”


    但嬈榮置若罔聞,徑直走向女帝,將軍事防陣圖交給了女帝!


    女帝接過圖,拍了拍嬈榮的肩膀說道:“你放心,本宮說到做到!”


    接著一聲令下:“來人!將靈族太子嬈稷關進虛空之地,再傳我旨意,請各族族長,來參加今日妖冶公主的婚宴!”


    隨即便看到嬈稷被兩個金騎衛帶走,嬈稷口中喊著妖冶的名字,而妖冶哭喊著試圖阻止金騎衛,卻被另外兩個金騎衛架住身體,無法掙脫,隻能眼睜睜看著嬈稷被帶走。


    接著女帝再次下令說道:“帶公主下去梳妝準備。”說罷便轉身離去。


    嬈榮看著女帝的背影欣喜跪拜叩謝道:“謝女帝!”


    接著走到妖冶身前,輕抬下巴笑道:“我說過,你一定會成為我的帝後。”


    妖冶雙眼流著淚,怒目而視喝道:“你個叛族之徒!你就不怕遭受天譴嗎?!”


    嬈稷笑道:“什麽叫叛徒?我為什麽會遭受天譴,靈族依舊是靈族,隻不過換了一個帝王而已。”接著一聲令下:“帶公主下去吧。”


    隨即金騎衛便將妖冶帶離大殿。


    而嬈稷便被金騎衛帶到了一麵宛如蟲洞旋渦的虛空之地門前,被一把推了進去。


    進入虛空之地後,迎麵而來的是一片虛無,往裏走幾步之後,四周的虛無開始變換成一片沙漠,烈日當空,腳下的路變成了沙子,每走一步都仿佛踩在火爐之上,片刻間,汗水便將嬈稷的衣衫打濕。


    剛走出幾步,突然四周的沙漠又變換成了一望無際的雪山,寒風唿嘯,大雪如同刀子一般從身體上刮過,嬈稷頓時凍得瑟瑟發抖。


    緊接著四周的雪山又變成了深海,海水瞬間湧來,嬈稷被這突如其來的海水嚇得一口氣差點沒憋住,就在嬈稷掙紮之時,突然腳下的海水又變成了火焰煉獄,嬈稷一下沒反應過來,腳下踩空,筆直墜落而下,眼看就要掉進翻騰的岩漿之中時,嬈稷立即施展空間術,將自己傳送出來。


    但在這裏,傳送術沒有目的地,隻能隨機傳送,嬈稷剛傳送出來,眼前便出現了一條巨鯊張著巨口撲來,嬈稷立即再次施展傳送術,再次現身時自己則在一個懸崖之上,腳踩一塊半寸的石頭,稍微不注意便墜落至萬丈深淵。


    就這樣嬈稷不斷的使用空間傳送術,試圖找到出口,就在自己即將靈力耗盡之時,嬈稷站在一棵大榕樹上,累的氣喘籲籲,看著自己僅存的一絲靈力,心中開始生起絕望之意,但是一想到自己的族人和妖冶就再次鼓足勇氣。


    突然周圍場景變換,嬈稷抬起頭,隻見一顆巨大無比的石球正從崖頂滾落下來,嬈稷立即使出全身靈力再次施展空間傳送。


    嬈稷從蟲洞中跌出,筋疲力盡的他癱倒在地,喘著粗氣,但此刻的他卻仿佛來到一個異形空間,四周圍繞著各種奇形怪狀的妖魂,張牙舞爪的在嬈稷身邊飄蕩。


    嬈稷抬頭望去,隻見其頭頂盤旋一隻黑色應龍,其身如蟒,背棘如帆,龍角如刀,全身散發著黑色的火焰,正俯視著嬈稷。


    嬈稷當即驚住,吃力的站起身,試圖施展空間術,但卻一點靈力都釋放不出來。


    突然這些靈魂開始大笑起來,在嬈稷身邊纏繞飛舞,刺耳的尖笑聲充斥著嬈稷的耳膜,嬈稷捂住耳朵,閉上雙眼。


    但下一刻頭頂的應龍猛衝而下,鑽進了嬈稷的體內,嬈稷瞳孔大睜,身體卻動彈不得。


    緊接著整個空間的靈魂全部進入了嬈稷的體內,猶如萬箭穿心一般痛苦難耐,隨即便看到嬈稷的身體開始腫脹變大,皮膚也開始潰爛,從潰爛處生出黑色鱗甲,轉眼間便化作了一隻黑色應龍。


    而在此之前的另一邊,妖冶被嬈榮的封印術封住了行動,隻能任由侍女們為其梳妝打扮,蓋上紅蓋頭,再被抬上花轎中。


    很快花轎便來到了正殿門口,嬈榮身穿一身麒麟紅袍,欣喜的看著妖冶從花轎中下來,接著二人來到了殿內,在全場的注視下緩緩走上高堂。


    就在二人即將拜天地之時,突然天搖地動,整個玉寒宮開始猛烈顫動起來,隨即一名侍衛跌跌撞撞來到殿內半跪說道:“稟告女帝,靈族已進攻過來了!”


    女帝拍案而起,喝道:“來的正好,諸位,是時候為先帝報仇了!”


    隨即全場肅然站起,異口同聲的喝道:“我等自當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此時,靈帝帶領十萬靈族火騎已經逼到了玉寒宮百裏之外,妖族大軍集結宮外,升起護族大陣,守護玉寒宮。


    很快,女帝帶領各方勢力也迅速趕來,放眼望去,隻見十萬靈族將士身騎火麒麟,手拿長槍,而為首之人靈帝手握量天尺踏空而立,絕頂的腦後環繞著一圈金色光環。


    隻聽靈帝喝道:“玉寒宮主,朕當年看在羲帝的情麵上留你一命,如今你卻不知悔改,竊取我族軍事防陣圖,還將我族太子囚禁,你既執意要與朕為敵,那朕便留你不得!”


    女帝卻絲毫不懼,仰天長笑,說道:“靈帝說笑了,這防陣圖可是你家嬈榮王子親手交給本宮的,如何為竊呢?你族太子忤逆犯上,本宮囚禁他不過是略施懲戒,你卻如此大動幹戈,難道是想一統靈界,獨坐江山?!”


    靈帝伸出量天尺喝道:“放肆!你當年為了你的野心,殺了羲帝,還將他的靈魂封印在了煉妖壺,如此趕盡殺絕,其心可誅,若不是當年羲帝懇求於朕,朕早就將你碎屍萬段!如今你還要一錯再錯,企圖稱霸靈界,這一次,朕絕不會手軟,定取你性命,以絕後患!”


    說著一聲令下:“靈族之人聽令,踏平玉寒宮!拯救太子!”


    隻見十萬火騎在鑼鼓喧天聲中發起猛烈衝鋒,而靈帝也隨即衝了上去,女帝當即下令:“各位族長,切莫被他哄騙,先帝是被他親手殺死,我們要為先帝報仇雪恨!”


    說罷,女帝帶領數十名族長圍住靈帝,展開殊死搏鬥。


    而這一切都被城門下的妖冶與嬈榮親眼目睹,妖冶聽著靈帝之言,心中頓時產生了懷疑,迴想起當年父親與靈帝本是師兄弟,靈妖兩族一直和睦共處,從未有何間隙,但最終母親卻告訴自己是靈帝殺死了父親,而父親死後,母親便一躍成為了女帝,繼承了妖族之統。


    妖冶心中開始動搖起來,扶著柱子緩緩癱倒在地,身旁的嬈榮試圖扶起妖冶,卻被妖冶反手給了一巴掌。


    妖冶眼眶通紅,含淚喝道:“都是你的錯!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是你害了我們!是你引發了戰爭!”


    嬈榮聽著這番話,惱羞成怒,一把掐住妖冶的脖子,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一個庶女你懂得什麽!王圖霸業本就是從鮮血走上去的,我沒有錯!我告訴你,我想要的東西,花再大的代價我都會得到!”


    說罷就拉著妖冶往洞房中走去,口中說道:“戰爭與你我無關,今天是我們的大婚之日,現在該是洞房的時候了!”


    妖冶不斷掙脫,但卻無濟於事,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拖進了房中。


    嬈榮將妖冶逼近床榻之上,開始脫下自己的衣裳,妖冶驚恐的不斷後退,隨即拿起桌上的花瓶朝嬈榮砸了過去,嬈榮隻是輕輕歪頭便輕鬆躲過,接著一步步逼向妖冶。


    妖冶此時已無路可退,隻好拔下頭頂的發簪抵著脖子說道:“你要敢再向前一步,我就死給你看!”


    嬈稷卻不管不顧,揚起邪惡的笑容緩緩逼近妖冶。


    妖冶見狀,立即舉起發簪刺向喉嚨,卻不料嬈稷抬手一揮,便將妖冶封住無法動彈,說道:“沒有用的,在我麵前,沒有人能夠拒絕!”


    說罷將妖冶推倒在床榻之上,開始解妖冶的衣裳,妖冶隻能無助的流下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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