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三長老歎了一口氣說道:“但是如今你神力盡失,恐怕也無法進入通天柱,且如今你的神脈覺醒,所剩時日不多了,等你靈力散盡,就是你歸於塵土之日。”


    宋淩朝心頭一顫,琴一也是兩眼圓睜,心如刀絞。


    此時文山說道:“長老,既然宋淩朝與神女都是神脈,那是不是代表宋淩朝也會與神女一樣,死後靈魂迴歸神界?”


    大長老說道:“那不一樣,神女原本就是神,生於神界,宋淩朝生於凡界,是靠女媧石承載的神力,一旦神脈覺醒,體內卻沒有承載神力的女媧石,那等待他的隻有死亡。”


    琴一頓時眼淚奪眶而出,一下撲到了宋淩朝懷中,哭喊著:“不行,師父你不可以死,你是因為我才會變成這樣的。”


    說著麵朝眾長老跪在地上哭著說道:“大長老,眾位長老,師父是為了保護我才覺醒神脈的,如果沒有他,琴一今天是無法來到守天宗的,求求你們救救他,求求你們!”說著不斷磕起頭來。


    宋淩朝連忙扶起琴一說道:“琴一,別這樣,事已至此。”


    琴一不管不顧,不斷哭喊著:“師父,我不要你死”接著朝眾長老繼續磕頭說道:“求求你們,不管用什麽辦法,不管讓我做什麽,隻要能救師父,琴一什麽都願意。”


    眾長老也不禁歎氣唏噓,沉默良久後大長老說道:“想要救宋淩朝,也許還有一個辦法,隻是…”


    琴一眼眸一亮急忙問道:“什麽辦法?”


    大長老眉頭緊鎖說道:“獻祭。”


    琴一追問:“什麽是獻祭?”


    大長老說道:“宋淩朝神脈覺醒,想要承載神力就必須擁有一顆女媧石,而你本身就是一顆女媧石,隻要通過獻祭,融入宋淩朝體內,那他就不會死。”


    話音剛落,宋淩朝立即說道:“不可!如今魔族橫行,貴宗尋找生命石幾百年隻為找到生命石保天下蒼生,眼下琴一已經迴到守天宗,隻要重啟通天柱就能擊退魔族,若是因我個人讓蒼生百姓陷入絕境,宋淩朝至死不得安寧!”


    大長老說道:“不錯,眼下還是要以大局為重。”


    琴一聽此也不禁癱坐在地,內心掙紮不已,一邊是拯救蒼生,一邊是最敬愛的師父。沒人能想到有一天會將如此重擔放在一個九歲的小女孩身上。


    琴一不停的抹著淚大聲哭喊道:“到底什麽是大局,什麽是小局,對我而言師父也是大局。”


    宋淩朝輕輕抱住琴一說道:“琴一,總有人要犧牲的,如果那個人一定是我,那我願意去承擔這份犧牲,而你不同,你身後還有千千萬萬的蒼生百姓,他們需要你。”


    琴一漸漸平靜下來,哽咽說道:“難道就真的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了嗎?”


    宋淩朝摸了摸琴一的頭微微一笑:“會有的,等這場戰爭結束,我們一起找。”


    琴一抹了抹眼角的淚點點頭說道:“好。”


    這時大長老說道:“好了,別哭了,如今事態緊急,現在必須盡快想辦法進入通天柱。”


    二長老隨即說道:“我前幾日夜觀天象,九星連珠,必有血光之災,如果此次我們還無法重啟通天柱,等待我們的隻有滅亡。”


    五長老說道:“隻是我們在座的每個人我們都嚐試過進入通天柱,都無法做到,當年南慈可是仙脈最純粹的弟子,也隻進入了半丈就犧牲了,如今還有誰能進入通天柱?”


    三長老此時說道:“我倒是有一個想法,既然這位宋公子已經覺醒神脈,也許說不定他可以進入通天柱。”


    四長老附和說道:“我覺得三長老言之有理,既是神脈,通天柱應該不會排斥。”


    接著二長老又說道:“就怕宋公子的身體承受不了,再怎麽說如今他也是凡人之軀。”


    宋淩朝連忙拱手說道:“在下願意一試,我本就是將死之人,如果是為了拯救蒼生而死,在下亦死而無憾。”


    琴一拉著宋淩朝的衣袖,眼含熱淚,搖搖頭說道:“師父,不要。”


    這時大長老說道:“事已至此,也沒有其他辦法了,你放心,我們會全力助你。”


    而另一邊雲昭帶著小娃來到北殿住處,待他弟子離開後,雲昭對小娃說道:“小稚,你先自己睡會兒,我出去轉轉。”


    說罷雲昭便離開了北殿,往內殿走去,而小稚此刻嘴角上揚,開始了計劃的第一步。


    小稚先是在北殿門前拿出脖子上戴著的項圈,這項圈不過戒指般大小,但戒指上刻畫著密密麻麻的魔紋,不像凡物。接著小稚將項圈放於地上,咬破手指將血滴在項圈之上,轉眼間項圈迅速擴大蔓延開來,足有五丈之餘,緊接著又沉入地麵消失不見,隨即化作項圈原本的樣子。


    小稚撿起項圈繼續前往下一個地點。


    而雲昭這邊靠著記憶已經來到了內殿門前,但內殿門前此刻有弟子看守,無法靠近。


    雲昭躲在牆角念叨著:“什麽嘛,還不讓我聽。”剛說完便看到內殿門被打開,雲昭連忙躲起來。


    隻見宋淩朝等人從殿中走出,文山說道:“宋公子,你先去北殿歇息,五位長老準備陣法還需要一些時間,晚些時候我會來找你。”


    宋淩朝拱手說道:“那就有勞文山大師了。”


    接著文山對琴一說道:“琴一,你跟我過來。”


    琴一戀戀不舍的看了看宋淩朝後便跟隨文山離開了內殿。


    雲川隨即也說道:“那聖主,我也先過去了,您有什麽事用傳音環傳話給我。”


    宋淩朝拱手送行。


    待其他人離開後,雲昭突然竄出來,拍了拍宋淩朝的肩膀問道:“宋淩朝,你們躲在裏麵都說什麽了,快跟我講講。”


    宋淩朝一時不知如何開口,猶豫一番後說道:“說我…”還沒說完突然一道光劍襲來,好在宋淩朝及時轉身躲過了光劍。


    隨即朝光劍飛來方向望去,隻見一男弟子說道:“不好意思啊,刀劍無眼。”滿臉的嘲諷與不屑,而宋淩朝一眼便看出此人的實力在玄象境巔峰。


    而其身旁的另一位男弟子附和嘲諷道:“兩個外族之人而已,傷到了又如何?”


    雲昭怒意勃發,剛想反駁,被宋淩朝一把攔住,準備離開。


    但那幾名弟子依舊不依不饒的說道:“趕緊走吧,守天宗可不是你們這種弱者待的地方!”


    宋淩朝一聽弱者二字,內心的怒火瞬間被點燃,直接釋放精神力形成一道光劍,瞬息間,光劍便來到了那名男弟子眼前,嚇得那男弟子愣在原地,瞪大雙眼不敢動彈,若是這光劍再近一寸,便射穿了男弟子的眼睛。


    眾人見狀也紛紛愣住,一言不發。


    宋淩朝說道:“弱者是你,而不是我。”說罷便消除了光劍,拉著雲昭準備離開內殿。


    雲昭也是第一次見宋淩朝這般生氣,大氣都不敢出。


    就在宋淩朝即將離開之時,數十把光劍突然襲來,宋淩朝立即施展風盾擋住,但沒想到這光劍但威力甚大,哪怕有風盾抵擋仍然被壓退數步。


    宋淩朝隨即望去,隻見來者是一名上玄境的中年男子,年紀與雲川相仿,名為謝江州。


    謝江州手持法陣背手而立說道:“一個外族之人竟敢欺負我弟子。”


    宋淩朝見今日這戰無法避及,隨即拔出背上的清風劍,說道:“既然你想戰那便就戰!”說罷腳下光陣瞬起,狂風圍繞著宋淩朝四散開來。


    謝江州冷笑一聲:“哼,一個五象境在我麵前竟敢大言不慚,今日就好好教訓教訓你!”說罷雙手抬起兩道法陣,法陣之中頓時飛出數千把光劍,同時手握兩把光劍猛烈衝鋒。


    其身後的弟子紛紛唿喊著:“師父,加油,給他一點教訓!”


    而宋淩朝一招風起破空,將飛來的光劍盡數摧毀,接著腳尖用力一點,使出風影步,朝謝江州衝鋒而去。


    二人以劍對決,打的有來有迴,劍鋒相對發出清脆聲響。


    謝江州嘲諷說道:“速度可以,可惜力量不行!”說著劍身亮起法陣,隻聽到一聲:“無極星曜!”頓時雙劍亮起璀璨光芒,兩道金光隨劍刺出,直擊宋淩朝,宋淩朝立即施展風盾抵擋,但還是被這股強勁但力量壓退滑行數十丈,最終借力於殿前殿柱子穩住身形。


    此刻的境界差距也顯現出來。


    宋淩朝剛穩住身形,謝江州手中的劍便來到了眼前,宋淩朝立即躍上柱子躲過,接著腳踩柱子一個翻身躍至身後,揮出數十道狂風斬,但都被謝江州以法陣擋下,還不忘嘲笑道:“就這種低階招式也好意思放出來。”


    說罷一個飛身閃至宋淩朝身前,而其身後同時分散出數十道影子,瞬間將宋淩朝包圍。


    隻見這數十道身影同時舉起雙劍,一聲“天罡陣”落下,瞬間成千上萬的光劍同時刺向宋淩朝。宋淩朝雙眼一閉,腳下光陣立現,低聲念道:“風平浪靜”隨即長劍杵地,隻聽轟的一聲,霎時間劍氣以宋淩朝為中心四散開來,將所有光劍全部摧毀,巨大的劍氣波動將整個內殿都震的一顫。


    隨即手持長劍一個閃現便來到了謝江州麵前,謝江州立即抬起光劍擋下,笑道:“這才像話嘛。”


    說著一個後躍拉開位置,雙劍交叉,頓時其身前出現一道法陣,隻聽謝江州喊道:“神龍陣!”一條金色巨龍頓時從法陣中飛出,攻向宋淩朝,宋淩朝立即側身躲避,但不曾想這龍也隨即調轉方向繼續朝宋淩朝攻去。


    這龍的速度極快,無論宋淩朝如何閃躲都無法避開這條龍。


    謝江州嘲諷道:“沒用的,神龍陣一旦鎖定,你是躲不掉。”


    宋淩朝卻表現的異常冷靜,隨即朝施展風繩綁住柱子,借力飛去,身後的龍依然緊追不舍,就在來到柱子前,宋淩朝隨即繞柱一周,再以腳尖踩上借力一衝,直奔謝江州。


    謝江州冷哼一聲:“自尋死路。”說著使出無極星曜,兩道金光頓時攻向宋淩朝,而宋淩朝的身後還緊跟著那條金龍,就在兩道攻擊即將圍剿宋淩朝之時,宋淩朝一個閃現便消失不見,而金光恰好擊中金龍,就此破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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