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競標,難不成公孫總裁不參與了?」主辦方提出異議,畢竟他們是非常傳統和嚴謹的,對於公孫流雲缺席開標現場,已經看出來有些許的不滿。


    這是不重視他們的意思嗎?更何況,聽說最終的標書還在公孫流雲那裏。


    所以哪怕公孫集團來再多人也沒意義啊!


    「既然公孫總裁很忙,不如退出這次競標吧。」南門傲天輕聲笑,誠懇的建議。


    作為競爭對手的其餘眾人,也一度低聲議論。公孫集團的人雖然有點尷尬,但沒有自亂陣腳,依舊淡定自若「我們總裁很快就會到,不會耽誤競標的。」


    看起來對他們的總裁相當有信心,這倒是讓議論者的聲音小了些。


    話音剛落不久,大門開了。


    眾人紛紛側目。


    竟是剛剛話題的中心人物公孫流雲,以及她的助理葉青。


    原本披著風衣的淩雲將風衣解下,葉青很自然地將衣服收了起來,給人一種大佬駕到的即視感。


    別說,還挺有範兒。


    「南門總裁真是夠體貼,不過還是免了吧。」淩雲麵帶微笑迴應,但她的內心是痛苦的,因為她來了“大姨媽”,如果不是為了維持該有的風範,她隻想躺平啥也不幹。


    入了傷門最終還是見血了,這誰能想到呢?她麵色略有蒼白,好在她本身就很白。


    與南門總裁對話間,技能之一的殺伐之氣也應聲放大,如何調節也終於被淩雲摸索了出來。


    原本還有些不滿的人,不知為何突然不敢再繼續發作了。


    這可能就是大佬的氣場吧。


    「南門總裁,承讓了。」


    「……哪裏,是我低估了公孫總裁。」


    「哈哈哈哈,畢竟我大智若愚嘛。」


    「……」南門「我是在誇你嗎?我是在誇你嗎?」他的拳頭默默硬了。


    「……」兩位總裁迥異的畫風讓夜清不忍直視。請相信她的專業素養,她肯定不會笑,除非忍不住。


    所以為了忍住,她隻能低眉順眼地看向了地麵,物理無視掉這兩朵商界奇葩。


    雖然這場競標還沒有結果,但浸淫商場多年的老油條們基本已經知道結局了。


    在給出的條件差不多的同時,出價更低且看起來更務實的合作單位將更有勝算。


    當然這也有個前提,就是這家招標企業初來乍到,還沒有生成屬於自己的人脈,目前需要依賴本地企業牽線,至於這其中的水深水淺,到時候是被對方當做踏腳石,還是可以繼續深入交流開展其他方麵的合作,還需要運作一番。


    不過這暫時不是總裁需要考慮的事情了,否則要那些精英幹嘛呢?


    國企這幫人,看起來和藹可親,實則最會打太極,重視職位等級,關鍵時刻還會甩鍋,雖然裏麵絕大多數不是公職人員,但官場成色也沾染了不是一點半點。


    有意思。


    在裏麵想當個好人可不容易,基本都是底層忙碌的勞力。畢竟偌大個公司,也得有幾個能幹活的人不是?


    「南門傲天可不一定會放棄,畢竟還沒有公布結果。」如果暗地裏達成協議,豈不是讓大家的努力功虧一簣。


    於是淩雲轉頭聯係安信偵探事務所,認真囑咐「把南門集團的合同用章都給偷了吧,讓他們啥也蓋不成。」


    「……」安信同仁們。


    「……」小助理葉青。


    原來傳說中高端的商戰這麽樸實無華嗎?


    難道不應該談笑間對家灰飛煙滅?


    又或者迎窗而立歎息著天涼了他們該破產了?


    ……最起碼得切斷對方資金鏈吧?


    淩雲「?」


    這些家夥的欲言又止在腦補什麽,別以為她不知道啊!


    他們電視劇是不是看多了?


    一定不知道能夠被人津津樂道的商戰,要麽就是帶人強闖對方辦公室搶資料,或者在關鍵時刻偷偷拉人電閘,買通對家保潔剪網線,又或者聯合弱勢品牌在對方失勢之際痛打落水狗……


    都是如此的接地氣,違不違法不說,最關鍵的是有效啊。(……)


    「公孫總裁,我有件事想和您說一聲。」夜清想了想,終於開了口。


    「你準備迴去繼續當明星嗎?」


    「……是的,主要任務也失敗了,沒有繼續留下來的必要。」任務失敗,她的評分估計也很低了,賺不到錢,隻能繼續迴去麵對娛樂圈的腥風血雨。


    對方如此坦誠,倒是讓淩雲不知該如何是好。當然她的內心是不願意的,畢竟痛失一員大將,猶如斷了她的臂膀。


    其他不說,夜清作為助理,還挺好用的。


    夜清「……」


    「要不我給你發些獎金,哦,正好也到了該發年終獎的時候,按公司規定的話,你今年的是拿不到了,不過工作表現過於優秀是可以破例的。」淩雲笑了笑,「南門傲天不給你,我給你也是一樣的。賺誰的不是賺呢?」


    雖然是調侃但完全沒有嘲笑的意思,夜清也輕鬆了下來「說的也是。」


    夜清自憑借一部極具人文情懷的電影摘得影後桂冠之後,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炙手可熱,備受導演或投資人的青睞,反而幾乎到了無人問津的地步,雖然確實遇到了一些明示暗示,但她並沒有什麽反應,在別人的眼裏,基本就是拒絕的意思。


    這個圈子美人這麽多,也不差她一個,有的是需要資源的人。


    與其在家摳腳,不如賺點外快。於是夜清當時果斷接了南門集團的單子,竊取公孫集團新項目的競標底價,以及其他長期合作單位的合同資料,看能不能挖挖牆角什麽的。


    結果眾所周知,毫無進展,還暴露了。哪怕沒有暴露,夜清也想終止這個單子了,唯二的損失就是拿不到一毛錢,以及能力評級有礙,大不了以後多接些其他小單子補救一下。


    「還有個企業年會,到時候也別忘了參加,說不定能抽個大獎呢。」淩雲突然想到這一茬,公孫集團的年會一般會安排在十二月底或一月初,主要由企劃部安排,凡報名參與表演的職員,會有額外的兩百元紅包獎勵,這讓不少原本想要事不關己的人重燃少年人的熱情。


    哎,職場人士就是如此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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