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欲晚早上醒來滾進他懷裏,他被她弄醒,睜開一條縫,隨手攬住她,輕輕撩撥開擋著她臉的發絲:“早。”


    “你要幾點起床?”她仰著頭看他。


    他剛睡醒聲音低得像喉嚨裏有個貝斯:“拿手機給哥哥。”


    她把他的手機從床頭櫃拿給他,他看了一眼,隨手扔到旁邊:


    “六點多,還早。”


    他收攏手臂,把她圈住,又軟又嬌小,恨不得把她捆在身上。


    男人身上的氣息無孔不入鑽到她鼻腔裏。


    她聲量很小:“要不起床吧。”


    他摸她柔軟的屁股,手掌按下去,臀肉都會從他指縫漏下,控得她死死的,聲音卻溫柔:“起床去做什麽?”


    “去刷牙啊。”她睜一個眼閉一個眼,睜開那隻眼睛也隻開了一條縫。


    “然後呢?”他的聲音溫溫沉沉。


    她迷迷糊糊:“可以接吻啊。”


    她感覺自己立刻被人抱起來了。


    溫仰之給她擠牙膏,把牙刷塞進她手裏。


    雲欲晚機械地刷牙,溫仰之自己刷完牙還給她擦臉,像照顧小孩一樣。


    他邊給她擦邊問:“有意向去哪親?”


    “我不知道。”她閉著眼。


    他隔著毛巾,順手鉗住她的下巴:“不知道?”


    “想在陽台上。”她終於說實話。


    他語氣悠悠:“讓大家都看見啊?”


    她不說話。


    溫仰之慢悠悠收迴手,把帕子洗幹淨掛進烘幹機:“現在是嘴硬了,想要不敢承認。”


    她也不說話,溫仰之伸手扯她內褲她倒是有反應了,迅速摁住自己的內褲。


    他語氣懶懶:“你裙子塞內褲裏了,也要去陽台給別人看?”


    她伸手一摸才發現是真的,她才收了手。


    溫仰之給她扯出來,摟住她的腰:“是我抱你去還是你自己走?”


    她好像沒骨頭一樣靠在他身上。


    溫仰之把她抱到陽台,他剛把她放下來,還沒站直,想和她說會兒話,她就親上來。


    才六點,雖然天亮了但太陽還在往上爬,家裏人都沒起床,別說趙琴他們,連傭人都沒起。


    但她隻是貼了他的唇一下,就困得閉上眼。


    睡了很短一會兒,又窸窸窣窣被他親醒,完全受他引導,哪怕她不用力站,他光靠抱都能穩住她。


    她呢喃:“不要了。”


    他忽然翻舊賬:“記不記得你兩年前想和我在一起那會兒。”


    她靠在他胸膛上,視角裏看不見他的臉,隻看得見他胸以下的位置:“我那會兒怎麽了?”


    “總是找機會抱我親我。”


    他帶些被怠慢的閑愁:“現在哥哥想親你抱你就不讓了?”


    “你別說話了,你一說話就很煞風景。”她實在不想看日出這麽美好的畫麵被他破壞。


    “沒良心。”他的語氣悠悠,仿佛一個受害者。


    他把她轉過去,讓她看樓下花園,站在她身後,隨意把手搭在她肩膀上往外指:“你看那棵蓑衣楓。”


    雲欲晚看見了,那片都是溫仰之種的。


    他氣息若有似無擦過她頸窩:“是不是第一次在那裏見到我就按捺不住了?”


    雲欲晚惱羞成怒:“你胡說八道。”


    他笑了:“我胡說八道?你當時那個眼神我都記得。”


    “我什麽眼神?”她心虛。


    他看穿不說穿:“你自己不知道,還要問我?”


    她吐槽:“以前不說,現在說故意要我難堪?”


    他從容淡定:“你不是要我和你坦白?你很多時候看我的眼神都能看出來你很迷我。”


    “你胡說。”她麵色絲毫不動地嘴硬。


    他扣住她的腰:“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清楚。”


    年紀很小,眼神很炙熱,其實她的心思隻要對視一眼就知道。


    她說話流利自如:“你也挺丟人的,我迴來的時候你急死了吧?”


    他笑:“是很急,我以為你隻想和我發展炮友關係。”


    “發現還有個孩子是不是嚇死了?”她毫無表情。


    他語氣悠淡:“我第二天都沒上班,找家族辦公室的主任聊這件事,說你可能不會原諒我了,要慎重。”


    她笑著,陰陽怪氣:“那主任說得也挺在理。”


    他大度不和她計較:“想看看我聊出什麽來了嗎?”


    “看看?”她抱胸。


    他鬆開她,迴身去找手機,發現找不到。


    她在背後陰陽他:“你也會有找不到東西的時候。”


    “怎麽,被迷住了?”他從床邊縫隙裏把手機掏出來。


    她嗤笑:“你省省吧,我不是小姑娘了。”


    他解鎖手機,把文件發給雲欲晚:“看看,你要是覺得哪裏不對,可以再補充。”


    雲欲晚去拿手機,接收了他那個文檔,裏麵全是給輕輕的股份資產,還有繼承事宜:“怎麽還有遺囑?”


    他語氣鬆弛:“基本每年都要更新一遍,今年提早更了。”


    雲欲晚看他的遺囑,裏麵還寫到了她,遺產繼承裏寫到她,其實已經相當於把她當成妻子對待。


    “給輕輕這些,是想讓輕輕以後長大了繼承銀行?”


    他背靠著書櫃:“如果她以後長大了還喜歡錢,當然。”


    雲欲晚一直停留在遺囑頁麵,看著有關於自己的字句。


    他看她不動,一直盯著屏幕看,舒放開口:“又動心了?”


    她就知道,抬眸輕瞪他一眼。


    溫仰之還不收手,麵色冷淡地調戲她:“是不是在想以後都要和我在一起?”


    “……”雲欲晚無語,“你是不是有自戀障礙?”


    他隨手把手機扔到床上:“可能,需要一個了解這個病的人幫我走出來。”


    他走過來抱她:“願不願意嫁給我?”


    她閉口不言。


    他直接幫她說:“想嫁,但要等一段時間考察一下是吧?”


    她無語地笑了:“鬆開我,七點了,我下去看看有沒有早飯吃。”


    “轉移話題,我最熟悉了。”他抱著她不撒手,偏偏語氣從容,“說個答案讓我死心。”


    她閉上眼笑出來:“你是不是真的神經?”


    他揚眉:“是神經,不是神經怎麽反複被你釣?”


    “放手,我去吃早飯,你別在這兒釣來釣去。”她硬著頭皮。


    他不要臉得從容,仿佛在說這個項目我親自參與:“叫人送上來我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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