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放厥詞嗎?”


    麵對著薩爾阿波羅的質問,高羽麵色不變,他走到了一個儀器麵前,用手摸了一下,然後坐在了上麵。


    “如果我是你的話,就絕對不會對一個能幫助你成為完美生物的人這麽說話。”


    高羽相信,薩爾阿波羅這個人對成為完美生物的執念是非常可怕的。


    為了成為完美生命,他甚至可以在虛圈這種破地方放棄自己瓦史托德級別的力量。


    要知道,虛一旦退化,那麽就有可能永遠無法再進化了。


    就比如亞丘卡斯如果退化成了基力安,那麽就永遠無法再成為亞丘卡斯了,並且就連智慧都會消磨殆盡,永遠的墮落下去。


    而在薩爾阿波羅之前,還從來沒有瓦史托德退化到亞丘卡斯級大虛的例子,所以就連他自己都不能確定自己退化為亞丘卡斯之後還能否再變迴瓦史托德。


    更何況還是在虛圈這種地方,主動放棄力量是一種多麽愚蠢的行為,他一個虛應該是最清楚的。


    但他還是這樣做了,這就證明他對成為完美生命的執念已經達到了一個相當可怕的程度。


    所以隻要高羽拿這個來吊著薩爾阿波羅,那麽就算他對薩爾阿波羅做出再過分的事情,他也一定會接受的。


    這位先生,你也不想自己無法成為完美生命吧?


    果然,薩爾阿波羅並沒有做什麽,隻是冷笑道:“說的你好像真的能做到一樣?你知道什麽是完美生命嗎?”


    “這個嘛,當然是‘不死’了。”高羽說完,看著薩爾阿波羅臉上的嘲弄,他又補充道:


    “這個不死,當然不是不死之身,而是‘死後重生’。”


    “並不是指超越死亡,而是將死亡納入到生的循環之中,這就是你那所謂的完美了。”


    果然,這句話過後薩爾阿波羅便麵色一變,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了強烈的渴望,他死死的盯著高羽,似乎要將高羽給吞下去一般!


    薩爾阿波羅所追求的的確是‘死後重生’,這才是他心中的完美生命,這個家夥到底是什麽人?他到底是怎麽知道自己內心的想法的?


    莫非這就是他的能力?


    薩爾阿波羅一時之間驚疑不定,難道這家夥真的能夠幫助自己完成完美生命?


    他的內心也不由得火熱起來,隻要高羽能夠幫助他,那麽別說是一個蘿嘉了,就算是一百個蘿嘉他都給!


    “蘿嘉。”


    薩爾阿波羅開口,下一刻便有一個白色的蜘蛛從實驗室深處走了出來。


    “薩爾阿波羅大人,您在唿叫我嗎?”


    從話語中可以聽出,這個大虛的感情極為淺薄,也難怪,她本來就是薩爾阿波羅的實驗產物來著。


    她並不是人形大虛,這說明她隻是亞丘卡斯而已。


    “從今往後,你就是他的所有物了。”


    薩爾阿波羅沒有半分不舍的說道


    “是……是嗎……”蘿嘉似乎有些驚訝,但她還是非常聽從這位主人的命令的,她看向高羽然後鞠了一個躬。


    “您就是我的新主人了。”


    對於幾乎沒有自我的她來說,換一個主人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好了。”薩爾阿波羅再次看向高羽,他說道:“現在,你該說出怎麽讓我成為完美生命了吧?”


    “這個嘛。”


    高羽再一次發動了‘大補丸’的能力,將自己的一塊靈魂碎片分裂出來,形成了一個發散著光團的物質。


    他輕聲說道:“你可以試試看這東西。”


    “嗯?”薩爾阿波羅有些疑惑的接過大補丸,他打量了一下,頓時發出了奇異的光芒。


    “這……這是什麽?”


    薩爾阿波羅有些驚訝的問道


    他從來沒有感受到過如此奇異的力量。


    薩爾阿波羅生前是一名煉金術士,而在煉金術之中有著一種萬能物質,煉金術士將其稱為賢者之石。


    他們認為賢者之石是永遠的光輝,是能治愈所有疾病的靈藥,是恩澤天國光榮的不死鳥,是所有財富中最為珍貴的寶物,是整個大自然重要的財產。


    據說賢者之石可以完成任何實驗,可以做到煉金術士所想要做的任何事情!


    而現在,薩爾阿波羅便感覺自己見到了煉金術的至高造物賢者之石!


    雖然他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種東西,也從來沒有使用過,但在這一刻他就是有一種這樣的感覺!


    薩爾阿波羅看著這塊碎片,整個人身體都激動的顫抖起來。


    “太完美了……”


    薩爾阿波羅忍不住大笑起來:“有了它,我就能夠成為完美生命了!”


    “完美嗎?”高羽聽到他的話,便提醒說道:“其實這個世界上並不存在完美,就算是神也隻是近乎全知全能。”


    “尤其是對於科學家來說,就更不應該妄談完美這個詞。”


    “什麽是完美?完美便代表著沒有‘進步’的空間,代表著身為科學家的智慧與才能無法再派上用場,對於科學家而言……”


    高羽用手指點在了自己腦袋的左側,看著薩爾阿波羅認真的說道:“所謂的完美,便是‘絕望’。”


    “如果是完美的話,你的形態就會故步自封,永遠不能再進步,要我說的話,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真正的完美生命,有的隻是無限接近完美的生命。”


    “就算做得再好,總也有還可以彌補的空間,所以便要填補空缺,以此來不斷的逼近完美。”


    “這麽說的話,你應該懂了吧?”


    “……”


    薩爾阿波羅手中還有著那顆正閃爍著光芒靈魂碎片,他聽到高羽的話似乎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冷哼一聲。


    “區區死神不要想著對我說教,愚蠢的東西。”


    說著,他便直接轉過身。


    “你趕緊離開吧,我已經迫不及待的要進行接下來的實驗了。”


    看著他的背影,高羽笑了笑。


    他幹脆的轉過身,對著身邊的白色蜘蛛說:“好了,我們走吧蘿嘉,看來這家夥還需要一點時間來想通。”


    “或者,等到他進化之後再考慮這些會有完全不同的見解吧。”


    為了得到薩爾阿波羅的好感度,他付出了一塊靈魂碎片,但這是值得的。


    一塊靈魂碎片,也隻是會影響他一年的時間而已。


    他……


    付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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