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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想了一個晚上,仍舊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來,她已經問過小翠了,錦妃娘娘一直對青竹猶如親姐妹般好,甚至從未打罵過青竹。這點,她很肯定,因為在青竹的屍體上,她沒有看到任何傷疤,這足以證明錦妃對青竹真的很好。


    而且思涵已經證實,青竹是自盡的,這就說明青竹不是被人害死的。明明一切都已經得到證實,可是為什麽她的腦海裏總是浮現出青竹的麵相來呢?就好像青竹的死另有內情似的。


    她用力的甩了甩腦袋,令自己不去想青竹的事,可是,青竹的慘白的臉龐又迴到她的腦海裏。


    冰兒無奈的躺在床上,有沒有搞錯?又出來了!


    眼見日上三竿了,冰兒還沒有起床,小翠站在門口處輕輕地敲了敲房門,“冰兒姑娘,您起床了沒有?”


    冰兒伸了個懶腰從床上爬起來,“起床了。”


    小翠輕輕地推開房門,將早已經為冰兒準備好的飯菜放置在桌子上,隨後走到床前將冰兒的被子疊起來。


    思涵一邊穿衣服一邊對小翠說,“小翠,一會兒陪我去趟梁府。”或許,隻有再問一下思涵,再一次確定青竹的死確實是自盡身亡的,她才會不去想青竹。


    冰兒帶著小翠剛剛走到梁府大門口便看到身著捕快服飾的陳芷寧從另一條街迎麵走來。


    “你怎麽來了?”冰兒與芷寧並肩而行。


    “有些擔心思涵,你呢?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芷寧有些好笑的看著冰兒的熊貓眼說。


    冰兒撇了撇嘴,“我也很擔心她,另外還有些事想要問她。”


    思涵獨自一人坐在池塘邊,雙腳耷拉在池塘邊,右手撿起放置她身邊的拿著小石子,用力的仍在池塘裏,能扔多遠,就扔多遠,以此來發泄自己心中的鬱悶。


    “很好玩兒嗎?”冰兒走到思涵身邊從地上撿起一個小石子用力的丟到池塘裏,隨後轉過頭戲謔的看著思涵,“這麽小兒科的你也玩?”


    “總不能做副撲克鬥地主吧?”思涵看著冰兒反問。


    冰兒立即翻了個白眼,拍了拍沾了灰塵的小手,“當然不會了,我才不會學‘神話’裏麵的主角呢,做副撲克在古代鬥地主,要玩也要玩個新鮮的。”


    芷寧不由嗬嗬一笑,“還有新鮮的嗎?”


    思涵從池塘邊站起身,“你們兩個怎麽這麽有空居然跑到我這裏來了。”


    芷寧衝思涵微微一笑。“我們是看你那天心情不太好,有些擔心你,所以過來看看你了。”頓了頓,她又道,“現在看到你沒事,我們就放心了。”


    冰兒跟在思涵和芷寧身後,三個人一起走到涼亭裏坐在石凳上看著池塘和花園裏麵的美景。


    菊兒為她們準備了糕點和茶水,還有瓜子和水果。


    冰兒徑自拿了一個葡萄塞到嘴裏麵,一股甜甜的蜜汁似的味道傳進冰兒的口中,她滿意的點了點頭,“恩,好吃。”


    “我還有一件事想問你。”冰兒再一次拿了一粒葡萄塞到嘴裏麵。


    思涵轉過頭看向冰兒,“什麽事?”


    “有關於那個自盡身亡的小宮女……青竹,我想再問一次,她真的是是自盡的嗎?”冰兒神色嚴肅的看著思涵問。


    冰兒這麽一問,思涵才想到一件事,她吩咐站在她身後的菊兒,“菊兒,去我的房間,將放置在梳妝台上的一副燒焦的畫像和信件拿過來。”


    菊兒很快將思涵要的東西拿到涼亭處,放在石桌上,“小姐您要的東西。”


    “這是什麽?”冰兒微擰眉頭看著桌子上被燒得隻剩下一個畫軸和一封殘缺的信件。


    芷寧沒有問思涵,而是將桌子上的畫軸,輕輕地打開,雖然畫已經被燒得殘缺不全,有些地方已經發黑發暗,但是不難看出,這是一幅人的畫像,隻是根本看不清楚畫中人的樣貌。


    芷寧抬起眼眸看著思涵問。“這個是死者身上的畫像?還是兇手身上的?”據她猜測這幅畫像應該和被燒死的兩個男子有關。


    對於芷寧這麽問,思涵並不奇怪,她神色凝重的看向桌麵上的畫像和信件,“這兩樣都是死者拚命保護的東西。”


    對於醉仙樓前發生的命案,冰兒在來梁府的路上也聽到了不少,她不由看向桌麵上的畫像,畫像已經殘缺不全,但是從畫像上殘留著酷似女子的發髻和下半身的衣裙,以及畫中人微微抬起的胳膊。看到畫中人的胳膊時,冰兒微愣了一下,畫中人的胳膊上居然有一顆黑痣!


    冰兒站起身子,伸出手擦了擦畫中人手臂上的黑痣,卻怎麽都擦不掉,“是畫上原來就有的?還是被燒了以後熏的?”


    思涵看了桌子上的信件一眼,“我想大概是原畫上麵的,不是被熏的。”


    “你不覺得這顆黑痣有些眼熟嗎?”冰兒看著思涵問,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青竹的胳膊上似乎有個黑痣。


    “正是覺得眼熟,我才覺得很奇怪。”說著思涵將石桌上的被燒得殘缺的信件拿起來遞給冰兒,“你看看這個。”


    信件的紙張已經被火燒得有些脆生,一個不小心,信件就會被弄得粉碎。信件的封麵上沒有署名,是以她們不知道信件究竟是寫給誰的。冰兒小心翼翼的將信件打開,隻見信封裏麵的紙張已經被火燒得殘缺不全。字裏行間幹本看不清楚寫的是什麽。


    冰兒不禁緊皺眉頭,將殘缺的信件放在桌子上,“什麽都看不出來。”


    芷寧看了冰兒一眼,又看了看放在桌子上信件,隨後將信件拿在手裏,仔細的看了看。


    冰兒見到芷寧認真仔細的看著信件時,不由撇了撇嘴,一封簡單的信件而已,甚至連署名都沒有,能看出什麽來?


    芷寧將信件放在桌子上看著思涵很肯定的道,“這不是一封信。”。


    思涵點了點頭,“我也這麽認為。”


    不是信件?


    冰兒再一次將信件拿在手裏麵仔細的看了看,字裏行間僅僅隻有幾個字,冤枉,望察。極其簡單的幾個字而已。最重要的是信件右下方沒有署名。“明明就是一封沒有署名的信而已,怎麽會不是信?不是信,又是什麽?”


    “在我看來,這更像是一張狀紙。”芷寧看著冰兒說。


    “哈哈哈,怎麽會?你是不是狀紙看多了?看什麽都像狀紙。”冰兒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芷寧解釋給冰兒聽,“首先這張紙上麵沒有署名也沒有寫明信件是送給誰的,這就說明這張紙,有可能不是信件。還有,雖然信件上隻有簡簡單單的幾個字,但是字裏行間,卻又冤枉兩個字,還有最後幾個字是,望察。”頓了頓芷寧又道,“我想紙張最後麵的一句話應該是,望大人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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