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貴人捂著臉,被打得兩眼直冒金光,但她還是堅持道:


    “皇上,臣妾以性命擔保,所說的句句是實情。臣妾的哥哥在外麵已經查清楚了,皇上,您不能被熹貴妃蒙騙了,壞了大清的江山啊!”


    皇帝還想動手打祺貴人,皇後開口勸道:


    “皇上,祺貴人在眾人麵前發了毒誓,臣妾看她如此鄭重或許有隱情。若真有什麽誤會解開了也好,否則若以訛傳訛出去,對熹貴妃清譽亦是有損。”


    皇帝被氣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他盯著祺貴人道:


    “好,朕就聽你一言,如有虛言,朕決不輕饒。”


    祺貴人看了看門外冷靜道:


    “外麵的人進來吧,有什麽話盡管跟皇上說!”


    很快乳母抱著孩子進了正殿,後麵還跟著紫檀。


    紫檀看著我,小心翼翼跪下,哭著道:


    “迴稟皇上,奴婢是紫檀!當日被熹貴妃娘娘帶迴來後,一直跟著娘娘。平日裏娘娘對孩子不聞不問,在甘露寺時,孩子被老鼠咬傷,日夜哭鬧,娘娘也不傷心。”


    “哪有親額娘不愛自己孩子的?這未免太絕情了,除非?”貞嬪與旁邊的康常在小聲議論著。


    “是啊,孩子那麽小,還被老鼠咬傷?哪個額娘會不傷心?”薛答應附和道。


    槿汐從我身邊站出來道:


    “奴婢崔槿汐願意為熹貴妃娘娘作證,娘娘平日裏待五阿哥很好,經常抱著孩子入睡。那幾日沒有看孩子,是因為......”


    “因為什麽啊?你倒是說啊!”祺貴人追問道。


    崔槿汐看了看皇帝,最終沒有繼續說下去。


    “因為朕,是朕帶著熹貴妃遊玩去了!”皇帝開口補充道。


    我看著皇帝,眼圈頓時紅了,此時他還願意相信我。


    宮外,果郡王身騎一匹黑色駿馬,風馳電掣般地疾馳著,他身後緊跟著一隊精神抖擻、全副武裝的侍衛。


    與此同時,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一輛被黑布遮蓋得嚴嚴實實的馬車正緩緩駛來,車旁跟著一群身著黑衣、神情冷峻的護衛。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支隊伍逐漸靠近並最終會合。


    這時,雙方都驚訝地發現彼此似乎正在朝著同一個方向前進。


    刹那間,緊張的氣氛彌漫開來,雙方都懷疑對方已經察覺到了自己的行動目的,於是一場惡戰不可避免地上演了。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之時,瓜爾佳·管溪突然意識到對麵竟是果郡王!


    他心中暗叫不好,如果此時讓果郡王知道自己在馬車上,後果將不堪設想。


    於是,他當機立斷,決定趁尚未暴露身份之機,帶領手下改道前行,務必搶在果郡王之前抵達目的地。


    管溪一聲令下,他所率領的隊伍迅速改變方向,如一陣旋風般消失在道路的盡頭。


    他們馬不停蹄地狂奔,一路上風塵仆仆,但每個人都深知此次任務的重要性和緊迫性,不敢有絲毫懈怠。


    而另一邊,果郡王眼見對方突然離去,雖心生疑惑,但也並未過多糾纏,繼續沿著原路線前進。


    阿晉心急如焚地拍著馬背,拚命追趕前方的果郡王,終於在一個拐角處成功追上。他氣喘籲籲地說道:


    “王爺,奴才剛剛看到那一隊神秘的人馬竟然抄了小路,似乎是要避開我們。


    他們此番行動究竟有何意圖呢?難道和咱們有著相同的目標不成?


    倘若真是如此,萬一被他們搶了先,那可如何是好啊?”


    果郡王勒住韁繩,沉思片刻後迴應道:


    “不必驚慌,本王所騎之馬乃是千裏良駒——汗血寶馬,其速度遠非尋常馬匹可比。


    我決定率領幾名武藝高強的侍衛先行一步,定能趕超他們。


    你帶人前去攔截剛才那支隊伍,無需與之硬拚,隻需設法拖住他們即可。記住,時間對我們來說至關重要!”


    阿晉點點頭,帶著其餘人馬抄小路而去。


    景仁宮內,兩個乳母繼續道:


    “紫檀所言屬實,熹貴妃娘娘曾經多次問起孩子耳朵後麵的黑痣,但奴婢懷裏的嬰兒並沒有黑痣。”


    皇帝讓蘇培盛把孩子抱過來。


    他抱著孩子細看了看,耳朵後麵沒有黑痣,似乎也不像自己。


    很快,皇帝起身走到我身邊,一代帝王,自帶氣場。


    我心裏頓時被鎮住,立刻開口道:


    “皇上,請你相信,臣妾會自證清白!臣妾從未混淆皇嗣,是有人故意栽樁嫁禍,再給臣妾一日的時間,一定來得及!”


    乳母抱著孩子遞給產婆。


    產婆接過一看,頓時喊道:


    “這不是五阿哥,這是誰的孩子?”


    敬妃見我神情緊張,但她始終相信我,開口道:


    “皇上,祺貴人和熹貴妃素來積怨甚深,隻是找人串供鬧些文章罷了,臣妾願意相信熹貴妃!”


    “臣妾也願意相信熹貴妃!”惠嬪、欣貴人同時附和道。


    皇帝看著我,等著我的答案。


    “皇上,相信臣妾!有些事,臣妾不能直說!”我屈膝跪下委屈道。


    一直沉默不語的端妃起身對著皇帝道:


    “皇上,臣妾與熹貴妃相交不深,但熹貴妃做事一向穩妥。還請皇上多寬限一日,看熹貴妃到底有何苦衷?”


    “好,既然端妃也為你求情,朕信你!起來吧!”皇帝說著拉我起身。


    皇後見一時間無法定我的罪,便給祺貴人使了個眼色。


    祺貴人心裏明了,說道:


    “皇上,產婆說五阿哥耳朵後有顆黑痣,但這個孩子沒有黑痣,這還不足以說明一切嗎?皇上,難道要養一個雜種不成?”


    皇帝聽祺貴人這麽說,頓時火冒三丈,起身走了幾步,踹了祺貴人一腳。


    祺貴人被重重一擊,往地上了吐了一口血。


    她趴在地上,苦苦哀求道:


    “皇上,臣妾一片丹心照汗青啊。除非熹貴妃讓孩子與皇上滴血驗親,否則臣妾死不足惜!”


    滴血驗親?


    皇後看著皇帝緩緩開口道:


    “臣妾以前倒是聽太醫說過。所謂滴血驗親,便是將二人的血滴在同一器皿之內,看是否融為一體,若融為一體即為親,否則便是沒有血緣之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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