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外絲竹管樂之聲悠揚悅耳,宛如天籟,這才是寵妃應有的待遇吧!


    皇帝龍顏大悅,大封六宮,猶如春雨滋潤大地,凡是有生養的女人皆如春花般綻放,幾乎都得到了晉升,榮耀加身。


    莞嬪冊封為莞妃、祺貴人升為琪嬪、惠貴人升為惠嬪,博爾濟吉特貴人升為貞嬪,欣常在升為欣貴人、黎答應冊為黎常在等。


    一時間後宮一片祥和,集體升職加薪。


    皇帝為了莞嬪改了規矩,這是大清開國來的首例。眉莊成了惠嬪,一宮主位,不日或許便要搬到別處居住了。


    二月二龍抬頭,也是大封六宮的日子。這一天是後宮嬪妃們的榮耀。


    四阿哥已經能站起來,扶著椅子到處走動了。他踉踉蹌蹌走來,我忙上前扶著他,孩子咯咯笑著,他此時還不懂得自由的含義。


    再過兩個月是他的周歲禮,那時候不知太後還能不能熬得住。如果太後還在,一定會賜下席麵,讓後宮好生樂嗬一番。


    我在心裏默默祈禱著,祈禱太後娘娘身體康健。


    不知過了多久,延禧宮的大門突然打開了,皇帝緩緩而入。


    我看他臉色鐵青,失魂落魄,好像受了什麽刺激。趕緊上前攙扶著他。


    “皇上,你怎麽了?今兒是莞妃的好日子,你怎麽來臣妾這裏了?”我扶著皇帝,疑惑不解地問。


    “容兒,你說得對!朕再也找不迴莞莞了,或許從一開始就是錯的。莞嬪是莞嬪,莞莞是莞莞,終究是不同的。”皇帝自顧自話。


    我頓時明白了,為什麽還會出現純元的故衣事件,這便是皇後的算計。


    如果甄嬛被關在碎玉軒,她的孩子一定會保不住。隻是奇怪,溫太醫怎麽會聞不到碎玉軒的麝香呢?或許甄嬛走得順,沒有察覺到這些。


    我沒有說話,隻是默默陪著皇帝。


    此時他需要一個理解他的女人,善解人意。


    景仁宮內,皇後此時正得意坐在椅子上喝茶。她看著純元皇後的故衣,冷笑道:


    “姐姐呀姐姐,你真是本宮的好姐姐,哪怕死了那麽多年,你還是能夠幫著本宮護著本宮啊。莞嬪、熹妃,本宮一個個鏟除了才好。”


    祺嬪坐在旁邊笑著說:


    “娘娘真是好計謀,前朝阿瑪也一直追查同情年羹堯、敦親王的人。據說莞嬪的兄長、父親也同情亂黨,皇上或許是真的生氣了。隻是娘娘,為了一件衣服,皇上怎麽會生那麽大的氣?”


    皇後看著祺嬪道:


    “純元皇後是皇上最放不下的人,那是埋在皇上心裏的刺。誰動了這根刺,皇上都是剜心之痛啊。”


    祺嬪又擔心道:


    “如今莞嬪被囚禁,臣妾擔心皇上生莞嬪的氣也隻是一時的,若皇上再度垂憐,隻怕白費了娘娘的一番心血。”


    皇後冷哼一聲道:


    “這次就算皇上再肯垂憐,隻怕莞嬪也迴不了頭了。莞嬪心性這麽高,明白這些年的恩愛相守都隻不過是替身罷了,她又怎能甘心呢?”


    皇後這一招是殺人誅心,她算準了皇帝對純元皇後的情。皇帝為了冊封莞妃,連祖製都能改,卻因為一件故衣大發雷霆遷怒於甄嬛。


    心氣高的甄嬛又如何能忍受這樣的奇恥大辱。


    當天晚上,我與皇帝合衣而睡。


    夜裏皇帝突然在夢中喊道:“莞莞!莞莞,你終於迴來了!莞莞!”


    皇帝夢裏喊著,額頭上冒著汗,我拿著帕子給皇帝擦汗。


    不知過了多久,皇帝睜開了眼睛,他緊緊擁抱著我說道:


    “容兒,朕剛才做了個夢,看見莞莞了,她怪朕不應該在別人身上找她的影子。”


    “皇上,純元皇後是獨一無二的。莞妃是莞妃,您不能把兩者混為一談。莞姐姐飽讀詩書,也是難得的才女。皇上又為什麽去比較呢?”我勸解道。


    皇帝頓時氣憤道:


    “莞妃?雖然行過冊封禮,但還沒聽皇後的教導,算不得禮成。朕已經讓莞嬪迴碎玉軒,無旨不得出來!”


    皇帝的話讓我心裏一驚,他能把一個女人捧上天,也能把一個人踩進泥裏。


    “皇上息怒,莞姐姐肯定不是故意的,她此時也一定會很傷心,請皇上饒恕姐姐吧!”我說著起身想行禮。


    “這大半夜的別說這些掃興的話,睡吧!”皇帝按住我不讓我動彈。


    甄嬛與當年純元皇後有五分容貌相似,五分性情相似,這些足以讓皇帝為之傾倒。


    碎玉軒內,甄嬛這才幡然醒悟,她不過是皇後鬥倒華妃的一顆棋子罷了。


    甄嬛心裏明白不是皇後有意,誰能動得純元皇後的舊物?何以會這樣湊巧?“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她思考再三,如今是騎虎難下。甄嬛既失君心,又不得皇後之意,且此事又涉及到純元皇後。甄嬛知道自己被算計了,為今之計隻能靜待時機了。


    次日皇帝醒來,我服侍他穿好衣服,但剛想提莞嬪的事,他直接瞪了我一眼。剛解了延禧宮的禁足,我也不敢多嘴。


    壽康宮內,太後躺著,我仔細看她的嘴角,確實有些發黑。


    “太後娘娘,臣妾是陵容,來看您了!”我看太後已經虛弱的起不來了,眼淚不住地流。


    “傻丫頭,哀家還沒死,怎麽就提前哭上了?”太後緩緩說著,示意讓我扶她起來。


    太後中毒之事到底是誰做的。


    我伏在太後耳邊小聲嘀咕:


    “太後娘娘,您這邊的太醫是誰安排的?”


    她一聽我問到太醫,便微微笑著道:“哀家都知道,丫頭,哀家真的活得夠長了。這幾日哀家一直做夢,迴到年輕時。不要往下查,也不要說。”


    “太後,您這是何苦呢?”我哭著說。


    “丫頭,你能去勸勸皇帝,讓哀家臨死前見見十四嗎?當娘的哪有不疼自己兒子的?


    皇帝一直怪哀家當初把他給佟貴妃撫養。可惜他不知道佟貴妃是當時宮裏最尊貴的娘娘,由她撫養,也是對皇帝的幫助啊!


    哀家生皇帝時隻是個貴人,後來冊封為德嬪才有資格撫養孩子。”太後幾乎是用了最後的力氣在跟我說話。


    看來,太後不久也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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