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頭腦中亂七八糟關於神話的推論拋到一邊,因為我發現這並不能帶給我一些線索,反而將更多的不可控、猜測因素摻雜進來,使得最後的結論更加撲朔迷離。


    而我之所以要這樣糾結於將這樣一個沒有真實可考的傳說推論,是因為鬼槐林老者轉述師傅的一句話,葬天之所。


    我還需要再找到一些東西,關於葬天之所的說法,現在可以有所猜測的就是真正不周山的位置,但這個位置,我認為比傳說都飄渺。


    或者是天庭的其他碎片,殘庭已經沒有什麽可疑之處了,不過其他的碎片要怎麽找?


    沒有突破口,我迴憶著這些年發生的事情,也許不經意的一個路過,當時沒有在意,現在就有可能成為一個重要的證據。


    師傅說我在觀星方麵很差,君耀卻說我很有潛力,如今想想,師傅早就開始了布局,刻意不讓我學習觀星之術,從而無法先知一些事情的走向,而這個布局,至少在死嬰山丘就開始了。


    讓我不解的是,師傅為什麽要將這塊心愛的玉石留在殘庭裏,有什麽道理在其中嗎?


    是該迴家看看了,很久沒見雙親了。


    我總是喜歡搞突然襲擊,不像別人,迴家之前要打電話預約一下,然後父母準備上一大堆吃的,一兩頓是必然吃不完的,於是走人以後,雙親會吃一個星期的剩飯。


    飯桌上,老兩口的剩飯又加了一盤西紅柿炒雞蛋,不然為什麽說窮苦命呢,那麽多好吃的,我隻喜歡一個西紅柿炒雞蛋,而且因為我的帶領,喆璽和林明希同樣視其為最愛,所以人家的西紅柿炒雞蛋都是用盤子裝,我家裏用盆盛,三個人的筷子不停打架,先搶雞蛋,最後吃西紅柿。


    所以說,人就是賤,你給我炒一盤純雞蛋,雖然不用搶了,但我還覺得味不對,不好吃了。


    “那個,明逸啊,媽跟你商量點事。”母親夾一塊雞蛋塞到林明希碗裏,父母對這個師弟的遭遇十分同情,可以想見,林明希很有可能改姓了,當然隻是心裏麵的認同,不會真的要求這麽做。


    “嗯,你說。”一看母親上手幫助林明希,我哪敢動作慢,稍慢一點雞蛋就沒了。


    “你這年紀,也應該找對象了吧。”母親說的底氣不足,而且很猶豫,剛一說出來全家的氣氛驟然凝固,隻有不知情林明希唿嚕嚕吃飯的聲音。


    “這不是等你介紹呢!”埋頭吃飯,他們看不見我的眼睛,時間久了也許傷痛會不知不覺的減輕很多,他們可能認為我已經脫離了那種情感。


    但對於我來說,因為不去想起,所以從未忘記,更沒有減輕多少,隻不過藏了起來,不讓別人知道而已。


    我拿上了曾經家裏的鑰匙,想迴去看看,也許是故地重遊懷念一下曾經的情感,更想從中有所發現,之前不敢接近的想法突然之間消失無蹤。


    獨自迴到了童年的所在地,也就是虛耗和鬼母事件發生的地方,這片采空區已經被歲月這個惡魔折磨的千瘡百孔,幾乎沒有人煙,更多的地方已經塌陷,不少房屋掉在大大的坑洞中,隻有昏暗的磚瓦告訴我這裏曾經是一個房子。


    不過那條鐵路還在,西邊橋下的公路已經破損不堪,東邊山上已經不再愁霧彌漫,南邊的沙漠已經侵蝕過來。我們的房子還在,不過已經岌岌可危,兩邊的鄰居已經掉進了坑中。


    碰到了兒時的玩伴,迴憶了不少事情,不經意的生疏已經在兩人麵前畫出鴻溝,難以跨越。驟然感覺,我們想念自己的童年,是想念那時候的時光,還是那時候的人,我覺得是那時候的心情,那時候的天真。


    說白點,就是那時候傻,值得煩惱的東西也就少,由此到學校,同理。


    而我們又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疏遠了?我不知道,他也不知道,這可能就是成長吧,在成長的過程中迷迷糊糊不知不覺就丟了很多很多東西,但自己的思想卻好像還在那個時候,抗著三十多歲的身體,總感覺自己是二十歲的人。


    沒有什麽發現,有幾分落寞的離開,為什麽落寞,我也不知道,好像丟了很多重要的東西,怎麽都找不迴來了。


    去看看周澤,很久沒見了,他曾打電話讓我去見一麵,而且對於那樣的人情我也始終都不知道怎麽還,不過他的心思我也知道,他不知道怎麽還我的人情。


    很多時候,也許我們隨手順便的事情,對別人來說卻是一生的債,就好像周澤用自己的資源救了我兩次,就好像我們把周紹銘送了迴來,所以這樣是好,還是不好呢?


    見麵不外乎一些問候和迴憶,周澤說我成長了,成熟了不少。我笑著迴應還好沒有說我圓滑,證明我還有自己的棱角存在。


    很快就說到了他要我來的目的,周紹銘如今完完全全變成了一個宅男,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台電腦一箱方便麵,方便麵沒被吃完他就不會出門,希望我能跟他說說話勸解一下,畢竟我們是同齡人,應該有不少的話題。


    說實話,這樣的事情讓我來做,並不怎麽合適,但是周澤已經張口,我怎麽可能迴絕。


    周澤把我帶到周紹銘的門口就離開了,曾經看來豪華的別墅並沒有什麽變化,但也許是因為周紹銘的沉淪影響到了周澤的情緒,如今很壓抑。


    打開門,一陣劈劈啪啪鍵盤的響聲傳進我的耳朵,每次聽到這樣的聲音我都很佩服,至少這是經年累月長期練習才能達到的程度。


    “看來你的日子過的很不錯啊。”我也不客氣,隨意坐到旁邊的沙發上,看著他的電腦屏幕,畫麵逼真的遊戲。


    “你是想說父親寬宏大量對我既往不咎了?”周紹銘看了我一眼,並沒有停下手上的事情,說話匆匆忙忙。


    “嗯,是有這麽點意思。”擺出一個舒服的姿勢,胳膊肘在沙發扶手,手掌撐住腦袋,我看到一箱方便麵就在周紹銘身邊,桌子上有不少空了的方便麵袋,還有幾個用完沒刷的碗,而沙發的側麵還藏著兩箱方便麵。


    “所謂的寬宏大量當然是你們這些人看到的,囚禁了我的自由這麽多年,如今我已經與這個社會脫節,即使他放我出去,我也出不去了,而父親總有離開的那一天,那麽之後的我呢?坐吃山空,抱著他的屍體痛苦然後在世界的一個角落窮困潦倒而死。”周紹銘一邊跟我說話,另一邊電腦不停發出滴滴答答聊天工具的聲音。


    “那麽你想怎麽樣?”我其實挺不解的,當初迴來的時候,周紹銘不是已經振作,而周澤也是支持的,如今怎麽變成了這個樣子。


    “我不想怎麽樣,畢竟做過之前的事情後想要再次得到信任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何況我也沒有讓他信任的把柄。”眼睛緊盯著電腦屏幕,他就好像自己跟自己說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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