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喆璽關在冰冷的太平間裏,終於得以平靜的思考一下這些年的過往。


    雖然說在山門的時候每日也很寧靜,但事情其實挺多的,而且我也沒有這樣的意願來思考曾經的事,每日悠閑的忙忙碌碌,渾渾噩噩就過來了。


    逐漸的有了一些歉意,不少愧意,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完全忽視、無視了身邊朋友們的感受,甚至近在咫尺的陰兵兄弟都忽略了。


    是該打,哈哈。


    直到夜晚喆璽才打開太平間的門,把我放出來,這小子真夠狠的,一頓飯都不給我送,隻有不少保暖的東西,但是太平間的冷不同於其他地方的冷,我的傷又沒痊愈,自然凍得全身僵硬,嘴唇青紫。


    “不想讓我死就趕緊給我找吃的去。”我哆哆嗦嗦的裹著厚厚的棉衣,說一句話大部分是牙齒打顫的聲音。


    “對著那麽多死人,哥你還能餓了?”喆璽眉開眼笑。


    人啊,就是賤,別人跟你好好說,聽不進去,直到用一些強製性措施的時候,才能反應過來一些事情。


    身體恢複的很快,不過這些年總是留下了一些影響,算是給我沉淪的一些懲罰,想要徹底恢複估計是不可能了,鹿子寒悄悄的離開了,其實一些事情想開了,曾經偶爾出現的恨意就像過雨雲一般,很快就沒了。


    出院以後,我再次來到了那間我命名的餐廳,如今已經成了酒樓,尹婕設宴,大姐大喝多了,哭哭鬧鬧差點把自己家餐廳給拆了。


    “明逸,你不要怪我,當初我隻是特別心疼燕子,我們認識的時間雖然不算很長,不過我真的把她當做自己的親姐妹,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尹婕一把鼻涕一把淚,武滿軍手足無措拿著紙巾怎麽都擦不完,“看著你這些年跟我當初一樣,我都後悔死了,當初怎麽能那樣對你,最愛她的人是你啊。”


    “都過去了,你做的是對的,自己妹妹出了事,肯定要找他老公問罪啊。”我笑嗬嗬的迴答。


    一直的願望也終於得到了實現,難得每天窩在家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好像一個待嫁閨中的黃花閨女,即使出門也隻是買菜而已,大部分時間就是跟父親搶電視看,幫著母親做飯或者欺負年糕。


    說到做飯,經過我的不斷努力,最終也隻是能夠洗洗菜,因為母親曾因為我切菜和炒菜大發雷霆,她說,“你手裏拿著的是切菜的刀,是炒菜的鍋鏟,不是砍人的劍,你看你那架勢,能不能優美一點,那都是你要吃的菜,不是你的仇人,切個菜能把菜板劈成兩半,炒個菜能把鍋鏟漏了,就讓你砸個蒜都能把碗搗碎,你想怎麽著,趕緊滾蛋跟你爹搶電視去,別在這給我搗亂!”


    於是乎我成了閑人,鑒於隻是切菜這樣的小事我都給做砸了,父母嚴密監視我的一舉一動,洗衣服怕我把衣服揉爛,擦地怕我把拖把整斷,擦家具就更算了,哪個都不便宜,萬一不小心又弄壞了哪個,我們可買不起。


    甚至,我每次按電視遙控器的時候,父母都一臉緊張,生怕我把遙控器給按碎了。而且由於我經常欺負年糕,爹媽有事沒事就拿這個來教訓我,說我和喆璽還不如年糕親,它能永遠陪著父母,然後喆璽叫我哥,我得叫年糕哥。


    竟然這樣評價我,那不欺負年糕欺負誰?於是喆璽也加入了進來。


    我自己也知道,最近對於力氣上麵控製很差,因為心境變了,身上的煞氣在緩慢的消散,而這樣濃烈的煞氣,也許我一生都消散不完,也就是說,這一生都無法準確的控製力量。


    這裏的日子雖然好,但我還是想迴山門,徑路和劍鞘,曾經最親密的戰友如今成了定時炸彈,放在家裏生怕會出什麽意外,而且我發現,陰兵兄弟們並沒有徹底毀滅,他們了解了自己的情況,選擇了自我鎮壓,總有一天會醒來。


    我想要迴山門用一些方法,至少不能讓他們控製不住的出來作亂,想要再次和他們一起並肩作戰,今生估計無望了。


    當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母親差點拿起手邊的菜刀砍我,喆璽和蔣符開吃驚的長大了嘴,不知道怎麽打圓場。


    還是老爹鎮定,攔住了母親,“讓他說說原因。”


    “我不是要以從前那種消極的情緒迴去,而是習慣了那裏的生活,而且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解決了我就迴來。”我笑著安撫暴躁的母親,而母親轉臉就笑了出來。


    “就這事啊,去吧去吧,真是養了個野兒子啊,怎麽都閑不住。”


    還是喆璽和蔣符開送我迴來,看到山門的那一刻,我心裏想到似乎可以打開師傅的第三張紙條了。


    “萬千忠魂怎麽能被侵擾,這是大不敬,將劍插入曾經非劍所在之地,可欺天數年,靜待忠魂凝。”


    紙條上這樣說。


    師傅的紙條為什麽總是晚了一步,而我又墨守成規的遵照規矩分次打開,如果一開始就全部打開,事情也許不會發展到這樣的一步。


    預測的事千變萬化,真的不好說。


    徑路靈氣已消,劍鞘忠魂也已不在,就在此長眠吧,我想不出怎麽逆轉這樣的變化,隻能把徑路連同劍鞘插進了非劍在地板上留下的洞口。


    喆璽和蔣符開並沒有離開,而是和我一起看著插在地板上徑路屍體迴憶,迴憶在這裏的重生。


    想著想著,發現了不對,是我理解錯了!我錯的離譜!


    我重生的時候,要離開山門去遠處山峰上的觀星台,那麽重生之後迴來,就已經是第二次迴山門了,那時就應該看第二張紙條,以當時的喜慶氣氛,很有可能就地拜堂成親,師傅都是算好的,疏忽和遺漏的是我。


    一瞬間的愣神,為了不讓關心我的人擔心,我也學會了偽裝好自己的情緒。


    “哥,怎麽了?”不過那僅僅一瞬的愣神依然被喆璽發現了。


    “還記得我們戰死時候的事嗎?”我笑著問他。


    “記得啊,我一直好奇那個山洞去哪了。”我這麽一說,喆璽來了興趣,也開始探究起來。


    “你們說啥呢?”蔣符開一臉的好奇寶寶,但我和喆璽打定主意不說出來,急得他上躥下跳,大罵喆璽叛徒,“你和你哥狼狽為奸,能不能不要這麽折騰人!”


    本來是想轉移話題的,沒想到這麽一說也勾起了我的興趣,我要找到這個山洞,一定要找到。


    按照當時的記憶,洞口是在山門的地方,但是山門都走了多少遍了,有什麽肯定早都發現了,而且兒時這座小山的每個地方都留下了我的足跡,並沒有一個山洞。


    記憶之中山洞筆直,沒有轉彎,洞口的麵向也有印象,那就按照山洞延伸的方向看看能碰到什麽。


    逐漸來到院子正中,隻有一口水井。


    下井,勢在必行,隻有這麽一個可疑地點了,應該不會被填住了吧。


    蔣符開是三人之中最輕的,為了節省力氣,就由他探路。(未完待續。)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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