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符驚的聲音居然從檮杌的嘴裏發出。


    “真的很感謝你們,本來擔心這兇獸太兇悍,我無法控製,但你們卻幫我解決了這個問題,這才是真正的強大啊,隻有強健的體魄才能支撐起更加強大的力量。”任符驚的聲音分外得意。


    難怪被檮杌吞下的時候任符驚表情很奇怪,原來他一開始的打算就是讓檮杌吞下,借用一些術法抵擋住檮杌的靈魂,自己來控製檮杌。


    那麽古墨應該也是與他同樣的想法,虛含所說的一些東西隻有控製在自己人手裏才能掌握好要做的度就是這個意思吧,出現的是任符驚的聲音,也就是說古墨已經徹底消散了,他與古墨在檮杌的體內肯定有一番激烈的爭奪。


    所以檮杌的眼神才有一些人性化的東西,想來那時任符驚就在嚐試控製檮杌,但是檮杌的靈魂太強大他無法完成,盡管強大的鎮紋拖延了檮杌大部分精力,依然沒有辦法。直到我們合力出擊壓製了檮杌,他才把握這個機會奪取吧。


    從前隻聽說過鬼物搶奪人的身體,鬼上身,借屍還魂,第一次聽說人來搶奪兇獸的身體。任符驚那邊出現一些奇怪的氣息,隻在他說話的一瞬間能夠感覺到原本的氣息,緊跟著開始逐漸消散。


    氣息雖然消散,但人還控製著檮杌。


    任符驚在合魂,將自己的靈魂合並入主檮杌的靈魂,他是要徹底舍棄自己的人身嗎?又是如何有的把握,自己的靈魂不會被檮杌吞噬?


    “雖然說到目前為止,都按照你的想法發展下來,但是你跑不掉了。”大火衝天,五行劍陣壓頂,還有一隻窮奇死死糾纏,即使任符驚掌控了檮杌的屍體,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他沒有太大的優勢。


    窮奇牽製了任符驚控製的檮杌絕大部分的精力,五行劍陣已經不怎麽需要我的控製了,快速來到立著的比我還高的弓旁邊,鹿子寒站起來點一下頭,此時的火和五行劍陣沒有了我們的控製,威勢弱了不少,牽製檮杌的主力是夏臨淵。


    握住弓弦起跳,雙腳踩在弓身之上,用力讓身體筆直,使之與地麵平行將這張巨弓頂開,徑路翻轉成為了弓箭,劍柄抵在弓弦之上,但是劍尖卻不能露出弓身。


    “快點!”夏臨淵催促,被匕首刺穿的傷口不斷湧出血液掉在書簡之上,血液轉瞬就被吸收,看不到一點留存的痕跡。


    徑路之中三滴精血爆發,盡最大的能力將罡氣注入其中,劍芒一下吞吐越過了弓身。鹿子寒微調方向。


    “等一下。”蔣符開終於醒了,跑到我旁邊,噴出一口鮮血,那鮮血很奇異的成為絲線沒有落在地麵,而是好像一團線一般在空中飄著。


    “師弟,你成長了不少,能用五雷滅魂符了。”任符驚發現了這邊的情況。


    “住口,你不是我師兄,我的師兄在很遠的地方紅塵煉心,你必須被毀滅,我不想心裏師兄的形象在你的所作所為之下徹底崩塌。”蔣符開厲聲說道,手指勾起飄在空中的血液絲線,迅疾的在徑路劍身之上畫出細密的紋路。


    “快點,我撐不住了!”夏臨淵再次催促,窮奇的氣息已經十分虛弱,夏臨淵的已經在身上紮了四刀,血液不斷流出,他的臉色一片蒼白,失血太多了。


    還有最後幾筆,鹿子寒也噴出血液,這血液上麵居然著著火,在劍身的另外一麵畫出紋路,紋路上麵火蛇纏繞。


    一個微弱的震動,窮奇消散了,任符驚控製檮杌想要衝破五行劍陣和火海的包圍。


    “好了!”鹿子寒和蔣符開異口同聲,同時去扶住弓身,我身體驟然放鬆往外麵掉落。隻有這樣才能不影響到劍以致其偏離目標。


    徑路帶著驚人的威勢衝出,速度奇快無比,任符驚剛剛突破包圍迎麵撞上強大的徑路,想躲已經來不及,甚至都來不及做出防禦的動作,徑路正正插在其胸口,直衝進入身體,他身邊的黑氣好像突然凝固了,一條條雷霆從天空兇狠的衝下來,劃破黑氣直劈其身體,一片火焰從他的胸口鑽出來,不過更多的應該是在任符驚控製的檮杌體內燃燒吧。


    徑路帶著猛烈的罡氣在檮杌體內翻騰,外在防禦強大的東西不見得內部也強大,我不信他是鋼筋鐵骨,連內髒都堅硬如鐵。


    取出山海鎮,要再一次用到了。


    鎮紋再一次亮了起來,它們也是感受到這是最好的重新鎮壓的機會了吧。


    任符驚在地上翻滾,一聲聲怒吼從嘴裏發出,剛剛得到這樣強大的力量卻陷入下風很不甘吧,身體逐漸往洞口滑落。


    也許是因為愛的太深沉,所以做出的事經常讓人所不讚同,甚至不理解,探其本心隻是想讓自己的門派重新煥發曾經的光輝,而且他把現世看的很清,無論自己術法、符篆如何精妙,但世間卻沒有東西來證實自己的實力,沒有用武之地,那又有何用?


    所以他寧願舍棄自己一身才華,給別人創造無數機會,自己為惡隻想重振。


    這樣的人值得尊敬,但做法卻不能提倡。


    如今驅動文王山海鎮要省力很多,甚至還有心情來觀察場中情況。檮杌的腹部罡氣縱橫,甚至破開了不少孔洞,每一個破開的孔洞都迅速冒出火焰,那是鹿子寒的魔焰,隻要接觸到就會不死不休的燃燒,若是平常接觸到或許還可以憑借強大的實力將其磨滅,但此時哪還有時間。


    對鎮紋的抵抗一刻也不能放鬆,否則就會被鎮壓,但是抵抗了鎮紋卻沒有餘力來平息身體中的****。


    鹿子寒在擺一個強大的陣勢,看樣子似乎還有法壇,時間緊急隻能用石塊胡亂的堆砌起來,夏臨淵已經無力行動,而蔣符開現場畫符,他說,“你能合魂,我就能分魂。”


    檮杌突然停止了掙紮,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


    我們並不敢放鬆警惕,也許他是在醞釀強大的脫身之計。


    看著鹿子寒的行動,我知道了他的目的,他要與天搶人。


    “別弄了,死就死吧,沒什麽,即使你跟天把我搶了迴來也是一具垂垂老矣的身體。”力量逐漸消失在山海鎮之中,我對鹿子寒說。


    “既然要奪,就奪的徹底,不止要奪命,還要奪壽,不然以後還要用欺天手段太過麻煩。”鹿子寒走到我的麵前,我從他明亮的眼睛中看到自己的倒影,頭發已經白了,難怪感覺如此虛弱。


    “何必呢,我若畏死就不會來到這裏,順其自然就好了。這些術法都要我的配合,我是不會配合你的。”山海鎮真的是一個無底洞,我感覺龐大的力量已經見底了。


    腦海中蛙神的叫聲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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