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思靜心中歎了口氣,像餘興這樣的人注定是不會有什麽大出息的,頂多將來能夠乘楊家的餘蔭稍微日子稍微有些好過罷了。


    這事情本不該由她管的,但她卻在為安河市的那位惋惜。蘇靜雯好歹也是安河市高掛明月,怎麽會嫁給餘興這麽中庸的人。


    她楊思靜在長安市的名氣也不比蘇靜雯在安河市的名氣要小,雖然她也未曾見過蘇靜雯這位少女,可心中多少有些惺惺相惜之意。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自己的婚姻也隻能夠聽從家族的安排,她別無選擇。


    “嗯,我們這麽晚了要去見誰?”餘興的心中納悶不已,這都晚上九點十點了還能夠去哪裏參加什麽活動麽。


    “到了你就知道了,那個人總是在在嘴邊念叨著你的名字,隻是你應該沒有印象。”楊思靜長長地歎了口氣,眼神中似有追憶。


    餘興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隨即兩人又陷入了沉默中。


    晚上九點的時候楊思靜將餘興帶到了一片墓地中來,餘興的心中多少也猜測到了些什麽。


    “這是我奶奶的墓地,也就是你外婆,我就是帶你來讓她老人家看看。”楊思靜仔細地擦幹淨老人的遺像。


    餘興看了照片上那位和藹的老人心中也不由得歎了口氣,難怪十年前的時候楊淑芳離開家一個多月也沒有迴來,原來是這麽迴事。


    “老人家生前最想看到到的就是你這個外孫,就是我哥都沒有被她整日掛在你嘴邊,還說你將來的成就肯定是孫輩中最高的。”


    楊思靜自顧自地說道,讓餘興的心中多少有些難受。


    他也輕輕地用手撫摸著那張已經有些泛白的照片,喃喃道:“放心吧姥姥,小興將來的成就一定能夠讓您感到欣慰的。”


    楊思靜心中苦笑連連,沒有把餘興的話放在心上。她知道自己的奶奶隻是想念這個十幾年未見的外孫罷了,至於餘興的成就誰能夠說得準呢。


    唯一能夠肯定的是餘興的成就肯定不能夠與自己的兩位哥哥相比,他拿什麽來比,從出生他就落了下乘,而兩位兄長定然不會給機會他超越的。


    他的這一生隻能夠平平凡凡的度過,翻不起什麽大浪。


    隻求他不做什麽違法犯罪的事情讓楊家蒙羞,這樣就足以讓自己的奶奶安息了。


    餘興坐在邊上自言自語了半個小時之後兩人才離開,這一趟過後餘興的心中多了幾分惆悵。


    “生老病死不是現在我能夠掌控的,如果待到有一天我的實力能夠讓天地為之震怖,誰還敢收走我家人的性命?”


    他握緊了拳頭,心中已經堅定了自己要走的路。


    他要變得更強!


    唯有強大到極致才能夠讓讓身邊的人不受傷害,才能夠將自己的命運緊緊地攥在自己的手中。


    看到餘興緊皺眉頭的樣子,楊思靜也不由得點點頭,這個樣子的餘興才能夠算得上是楊家男兒。


    “但願他不是三分鍾熱度吧。”


    就當他們的車開到一個路口的時候,驀地從四麵八方來了四輛車將他們的車子給圍在了中間。


    楊思靜猛地刹車,眼中還帶著些驚恐。


    這些人明顯來者不善,她深吸了口氣之後對坐在一旁的餘興說道:“表弟你在車子裏麵不要妄動,我去看看是怎麽迴事。”


    餘興張張嘴欲言又止,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楊思靜還能夠考慮到自己,讓他的心中稍稍對這個表姐有了些改觀。


    他索性就待在車子裏麵看看等會到底會發生什麽事情,如果有必要的話他也不會吝嗇出手。


    “你們是誰,為何要攔住我們的去路?”楊思靜一下車就看到了那幾輛車的車牌,應該也是有些來頭的。隻是讓她的心中有些疑惑,自己什麽時候招惹到這些人了。


    而且她可是長安市楊家的人,難道是綁票的?


    想到這裏的時候她有些擔心地看了眼車子裏麵的餘興,而後壯了壯膽子去敲敲其中一輛車的車窗。


    “楊大小姐,我們好久不見啊。”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聽到了一聲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隻見四輛車上齊刷刷地走下來四個人,最後的一人赫然是一名身著白色襯衣的青年男子。


    這個男子的嘴角掛著邪魅的笑容,還一直用他富有侵略性的眼神上下掃視著楊思靜。


    楊思靜看到這個男子之後臉色大變,驚叫道:“紀昊,怎麽是你?”


    說話的時候她的身子亦在連連後退,這個紀昊是長安市紀家的人,家大業大,最主要的是他的父親紀綱是現在長安市的巨頭之一,能夠穩壓楊叔嚴一頭。


    最主要的就是這個紀昊每天不學無術,就連紀家給他安排的大學也沒有去讀,而是選擇了當紀家的紈絝公子。


    “久仰楊小姐的國色天香,今天紀某人便要好好常常楊家大小姐的味道。”紀昊步步逼近楊思靜,同時雙手也開始有些不老實,想要蹭蹭楊思靜的油水。


    突然,一聲冰冷的聲音傳來,讓紀昊的手稍微停滯了一下。


    “放開你肮髒的手。”


    “嗯?”


    紀昊有些意外地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隻見身著普通休閑服的餘興正斜靠在車子上,有些不耐煩地看著他。


    “是你?”還沒等紀昊開口嗬斥,他的身旁就有個身材健碩的青年有些意外地看著餘興。


    餘興掃了他一眼,心中也有些詫異能夠在這個時候遇到自己的大學的同學——郭誌傑。此人是體育生,在學校內橫行霸道,與他扯上關係的都不會是什麽好事。


    “巧了,沒有想到能夠現在這個地方遇到你這個小子。看來最近你混得挺好的嘛,竟然靠上了楊大小姐這棵大樹。”郭誌傑麵帶邪惡微笑地說道,讓一旁的紀昊怒火中燒。


    他指了指餘興,而後對楊思靜說道:“難怪你都不接受我,原來你早就已經在外麵有了男人。好,好,今天我就讓你看看你的男人是怎麽跪在我的麵前的。”


    紀昊的父親可是紀綱,在長安市內也隻是略輸幾人而已,至於楊家的楊叔嚴紀家還沒有放在心上。


    正是月黑風高殺人夜。


    楊思靜根本就來不及反駁紀昊的話語,隻是大聲喊道:“你們到底要幹什麽,我不許你們傷害餘興。”


    緊接著,楊思靜又對餘興叫道:“你快跑啊,你隻要迴到家裏就能夠讓我爸來救我,快走啊!”


    “想走?沒門!”紀昊揮揮手,其餘七人都紛紛上去將餘興圍在了中間。


    餘興瘦小的身板被這七人圍在中間,顯得那麽的無力。


    “紀昊你到底要做什麽,我不許你傷害他!”楊思靜心中對餘興抱有歉意,若不是她這麽晚還帶餘興出來的話就不會遇上這些事情了。


    即使她的心中再怎麽看不起餘興,可她也不想餘興因此受到任何傷害。


    紀昊現在哪裏能夠聽得進去她的話語,敢與他紀昊搶女人就隻有一個結果——死!


    “老同學你可不要怪我下手太重,不然的話我也不好跟紀少交代,誰讓你搶了紀少的女人呢。”郭誌傑的拳頭握得哢哢響。


    他精壯的身體可不是虛的,就是有三五個成年人站在自己的麵前也能夠在五分鍾之內讓他們爬不起來。


    “月黑風高……殺人夜。”餘興的嘴唇輕啟,吐出這麽幾個字。


    楊思靜的眼中已經充滿了絕望,她知道紀昊可不是什麽好人,手上肯定也沾染了不少人的鮮血。


    而餘興隻是個雜貨鋪的老板的兒子罷了,就連站在那兒的郭誌傑都打不過。


    “是我害了你,不然的話這將會是你過得最好的一個春節。”楊思靜雙目無神喃喃道。


    在她看來也的確如此,能夠傍上楊家這門親戚足以讓餘興的人生從此順風順水,更何況老爺子又給他討要了個便宜媳婦。


    說是雙喜臨門也不為過。


    可眼下餘興能不能夠活過這個春節都不一定了,想到這裏楊思咬咬牙就要答應紀昊的條件。


    “表姐,你站在那兒別動,我來保護你。”餘興無所謂地笑道,讓楊思靜眼中的苦澀之意更甚。


    楊思靜苦笑連連,喃喃道:“嗬嗬,你真的以為那些人很好對付麽?”


    郭誌傑臉上也帶著濃濃地嘲諷,在學校的時候可沒有見這個餘興這麽愛麵子,如果早些知道的話自己在學校又多了個樂子。


    楊思靜根本就不敢去看人群中的餘興,生怕看到他滿臉血的狼狽模樣。


    但是事情卻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寂靜的夜裏驀地發出砰砰砰的巨響,伴隨著的還有聲聲淒厲的慘叫。


    她訥訥地看著餘興,方才她分明看到餘興每次伸出拳頭就會有一個人的身子倒飛出去。


    原地,隻剩下郭誌傑站在那兒呆呆地看著餘興。


    鬼才知道現在他心中有多麽的驚駭,就是他也不能夠一拳擊飛一人,這得需要多大的力氣才能夠做到啊?


    “餘……餘少,你聽我說……”


    隻見餘興搖搖頭,說道:“你放心,郭少你是我的同學,我當然要對你好一些了。”


    餘興的話對於此時的郭誌傑來說簡直就是天籟之音,幾乎是痛哭流涕著說道:“謝謝餘少。”


    就在楊思靜在疑惑著餘興為什麽會對這個郭誌傑這麽好的時候,就看到餘興的右腿猛地橫踢過去,嘴裏說道:“郭少你看看我給你送的大禮你喜歡不?”


    楊思靜滿臉驚愕,眼睜睜地看著郭誌傑的身子飛上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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