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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


    蘭亭園。


    徐廷恩已經被關了兩日,這兩日她吃飯如廁都是正常的,隻是根本見不到伺候自己的丫鬟,看守她的婆子相當嚴厲,根本不和她說話。


    窗戶也被封死了,根本翻不出去;她想那些金銀賄賂她們,對方隻是冷笑一聲,並不理會。


    這個時候還不是午膳的時間,徐廷恩敏銳地聽到了動靜,聽腳步聲——是男子的!


    她一激動,幾乎立即站了起來,朝著門口跑去,咬咬唇,眼淚已經蓄勢,來的人必然是盛寧侯徐正運!


    她這個堂叔,最是心軟,也很疼他,謝氏關了她這麽久,盛寧侯終於發現不對了!


    她衝到門口,門剛一打開,徐廷恩哭的不能自已,整個人都跌坐在地上:“嗚嗚……嗯嗯……”


    她哭了一會兒,感覺到麵前的人毫無反應,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更是透著冰涼,終於覺得有些不對,抬頭一看——隻見徐弈晟一身錦衣玄袍,麵如冠玉,神色冰冷,不由得一驚。


    “堂……堂兄……”徐廷恩戰戰兢兢喊了一聲,一向靈活的腦子仿佛僵硬了,在徐弈晟的注視下,不敢動也不知道怎麽動。


    要說整個徐府,盛寧侯日常偏疼她;蓉安雖然無視她,但是也從不找徐廷恩麻煩;謝氏嘛雖然嚴厲,但是出色世家名門的良好教養,讓她對待徐廷恩的時候,並未失掉禮數,該有的都有。


    若非這一次她做的太過,惹怒了謝氏,這幾天也不會這麽淒涼。


    但徐廷恩在徐府最怕的人,並不是嚴厲持家的謝氏,而是徐弈晟。


    她撿到徐弈晟,就像老鼠見到貓,有種天生地本能的敬畏。


    這個男人理智的不像話,眼神落在她身上,仿佛能直接探視到她的內心,她心裏隱藏的想法和算計,仿佛突然間都暴露出來,無法隱瞞。


    她更討厭對視徐弈晟的目光,那是直戳人心的目光。


    他怎麽會迴來?


    他不是去公幹了嗎?


    如果徐弈晟在家,借徐廷恩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去長公主府作妖,將徐家架在火上烤……


    因為徐廷恩知道,別人或者會看在盛寧侯麵子上對她寬容幾分,她哭泣求饒一番總能過去,但是徐弈晟絕對不會吃他這一套。


    而且徐弈晟,是會直麵和盛寧侯對抗的男人……這是個超級有判斷力的男人。


    她下意識地把身體蜷縮起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是這種行為落在徐弈晟眼裏,讓他感受到了某些罪犯身上同樣的氣息,徐府世子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


    徐廷恩不敢說話,隻盼著徐弈晟來這裏,純屬於無聊,看一眼她現在的樣子就走人,她已經忘記剛才準備好的說辭和眼淚了,隻希望徐弈晟快點走快點走!


    但是徐弈晟的聲音打破了她的幻想。


    “長公主府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徐弈晟目光落在徐廷恩身上,“你……很好。”


    這很好……說出來很好聽,聽在徐廷恩的眼裏就不是什麽好句子了;她微微偏頭,看到此時房間的門開著,守門的婆子都朝遠處看著,再看徐弈晟此時目光不在她身上。


    徐廷恩一咬牙,爬起身就跑,一邊跑一邊張開嘴,準備大喊非禮!


    啪啪!


    她膝蓋一軟,忍不住超前撲倒,臉上一麻,嘴巴竟然說不出話來。


    門口的婆子聽到聲音,探過頭來看,隻見徐廷恩鼻青臉腫地趴在地上,自家世子爺纖塵不染,表情一如既往地賽雪欺霜,隻在手裏拈著一枚棋子。


    兩個婆子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麽,惡狠狠地看了一眼徐廷恩,轉頭無視。


    “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徐弈晟收起棋子,“天要使人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徐家有這樣的人,也真是……羞恥。


    “今天我就派人送你迴淮西。”徐弈晟淡淡地道,“你安分一點,迴到淮西繼續做你的徐家大小姐,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會怎樣呢?


    徐弈晟沒說,但想想也知道這個結果絕不美妙。


    徐廷恩聽到徐弈晟的話,隻覺得五雷轟頂——不不不,她不要迴淮西!她不要去鄉下地方!


    她已經讓三皇子喜歡上了自己,她距離這世間最頂尖的富貴榮華隻有一步之遙!她已經快要擁有一切了!憑什麽憑什麽送她走!


    徐蓉安天生就有的東西,她憑什麽不可以爭取!如果換她在自己的位置上,說不定她更做作,更無恥!


    “我不迴去!我不……”她用盡力氣大喊,聲音都撕裂了,“絕不!我不迴淮西!”


    “哦。”徐弈晟表示聽到了,但是錦衣衛大人的下一句話是,“那可由不得你。”


    外麵兩個婆子走進來,徐廷恩正要站起來掙紮,突然看到又走進來兩個身材高大麵無表情的侍衛,頓時一驚,腦子也清醒了不少。


    她意識到,如果她拒絕配合,掙紮起來的話,綁她的就不會是婆子了,而是會換成這兩個侍衛!這種死士一樣的侍衛,可不會對許廷恩客氣。


    徐弈晟,他幹得出來這種事情。


    許廷恩惡狠狠地盯了一眼徐弈晟,突然間大哭起來:“弈晟堂哥,你饒了我吧……我不敢了,以後也不會的!我……我不會再利用蓉安,也不敢再用徐府的名義外出了,你繞過我這一次吧……”


    她哭的撕心裂肺,情真意實——許廷恩是真的害怕被送迴淮西,謝氏也許還顧忌什麽,徐弈晟是真的做得出來的。


    而且徐弈晟做事情,也並不怕那些禦史參啥,因為錦衣衛特權之一就是不受參議;想要用輿論綁架皇帝陛下的精英小分隊,那怎麽能行?


    徐弈晟等她哭了一陣子,見她翻來覆去就是這幾句話,頗感無聊,點點頭道:“送她上路吧。”


    絕不!


    徐廷恩眼睛都紅了,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將左側的婆子猛地一推,衝到徐弈晟身前,大口踹氣:“你不能送我走!”


    “哦?”徐弈晟覺得很有意思,徐廷恩哪裏來的自信,覺得自己可以不被送走?以為自己是心軟老爹?


    徐廷恩披散著頭發,此時形容已經有些瘋狂,她心裏隻記得自己絕對不可以被送走,見徐弈晟嘲笑她,唿吸越發沉重。


    “你不能送我走,因為……我娘已經在來京城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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