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南在得知他在日本玩過樂隊後,找到了共鳴,也和他聊起了他們的樂隊zero。


    「吉他手也是中國人?」賀煬不動聲色地下鉤子。


    「對。」方南說,「吉他水平很高。」


    「現在還在日本嗎?」


    「還在。不過聽他的意思是準備迴國了。」


    賀煬哦了一聲,若有所思。


    又過了段時間,賀煬依舊不經意和方南問起:「你那個吉他朋友迴國了嗎?」


    「迴國了。」說到這個,方南嘆了口氣,「他前幾天還和我說想來我們fuels來著。」


    賀煬不動聲色:「是嗎?你怎麽說的?」


    「我拒絕了他。」方南苦笑,「國內樂隊什麽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唉,還是別禍害他了。」


    賀煬頓了頓:「……你說的對。」


    方南撓了撓頭:「他現在迴來了,也不知道該找什麽工作,賀煬你有沒有什麽推薦的?」


    賀煬思考片刻,想到許司昂的臉,問道:「愛豆怎麽樣?」


    「愛豆?」


    「國內市場很吃香。」賀煬說。


    方南摸著下巴道:「我覺得可以,你可能不知道,那小子長得真的很帥,不是瞎吹,他長得真不比你差。」


    賀煬笑笑:「是嗎?」


    方南低頭給許司昂發消息,隨口應了聲:「是的。」


    半年後,許司昂在一檔愛豆選秀的綜藝節目中一炮而紅。


    那天方南迴到宿舍,就看到賀煬坐在客廳沙發上看節目,看得正好是許司昂的那檔綜藝。


    他走過去坐下:「你也看這個?」


    賀煬說:「隨便看看,聽說最近這檔綜藝很火。」


    方南點頭:「確實。」


    鏡頭閃過許司昂的臉,方南欸了一聲:「看到了嗎,就剛剛那個帥哥。」


    賀煬目不斜視地「嗯」了一聲:「看到了。」


    「就是我一直和你說的我那個吉他手朋友。」方南咧嘴一笑,「許司昂。」


    方南望著鏡頭下的許司昂,咂舌:「許司昂這張臉真的沒話說。」


    「嗯。」


    這天之後,許司昂的名氣越來越大。最後在六月成功出道。


    出道那天,方南還把熱搜給賀煬看。


    賀煬笑笑,什麽都沒說。


    差距在不斷拉大,他要怎樣才能齊頭趕上?


    三個月後,偶像運動會。


    賀煬在運動會前就聽說這次top會來,那許司昂呢?他會來嗎?


    抱著這樣的想法,他和fuels其他成員進入場館。


    「許司昂?」


    方南的驚唿聲音讓他定在原地。


    他循聲望去,視野的盡頭,他看到許司昂的身影。


    許司昂點頭和方南打招唿。


    他默不作聲地站在一旁,看著他們聊天。直到許司昂被他的經紀人喊走,他才不動聲色地收迴目光。


    在偶運上搭話、交友,一切都那麽的水到渠成。


    許司昂對他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不知不覺交往得日益緊密起來。


    他們漸漸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雖然在不同的團,但是卻好像比同隊的成員更加親密。


    賀煬不知道該怎麽去定義這段關係。


    隻能放任其自由發展。


    他不是攥風箏的人,風箏線永遠都在許司昂的手裏。


    而他隻會隨著他漂泊止息。


    ……


    他們定下關係後,在第二年年初,也就是去冰島前一個月,互相去見了彼此父母。


    賀煬前兩年就和家裏說了出櫃這事,所以賀父賀母這邊沒什麽反對,欣然歡迎許司昂登門。


    倒是許司昂這邊稍微有點曲折。


    鋪墊了很長一段時間。


    主要還是怕許忠平反對。向茹倒很開明,她是最早知道這事的,甚至比許嬌、許光弦知道的要早。


    從許司昂迴國進入娛樂圈開始,向茹就在一直關注她的兒子。


    許司昂的任何消息都逃不過她的法眼,其中自然順帶著就有賀煬。


    向茹一開始沒太在意賀煬這個孩子,直到看到了《秀色》的雙人刊和後采後,才隱隱察覺到了什麽。


    後來許司昂加入了賀煬的樂隊,網上視頻也越來越多,許司昂的表情越來越豐富。


    向茹就知道這傻小子戀愛了,對象是賀煬。


    她都無須求證,她兒子喜歡一個人,表現得是那樣的明顯。


    她為許司昂高興歡喜。


    但是她又很擔心老頭子知道這事後會大發雷霆,最後又弄得許司昂離家出走。


    這樣的結局向茹不願看到,許嬌和許光弦也不願看到。


    於是母子三人開始布局,一步一步地鋪墊。


    許嬌和許光弦一直給許忠平洗腦,什麽時代進步、性向自由巴拉巴拉的。


    許忠平聽得直皺眉頭,莫名其妙。


    向茹則是在許忠平麵前時不時地誇獎一下賀煬這個孩子。


    所幸許忠平確實很欣賞賀煬,尤其在聽過fuels的諸多歌曲後,他毫不吝嗇地評價道:「這孩子很有才氣。」


    向茹問:「那你喜歡這個孩子嗎?」


    許忠平說:「不討厭就是了。」


    向茹:「如果讓他做你兒子怎麽樣?」


    許忠平奇怪:「我為什麽要他做我兒子?我們不是有許光弦、許嬌、許司昂仨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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