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梁率領大軍班師迴朝,剛到皇宮門口不遠處,就看到顏欣怡踮著腳尖站在那裏四處張望,好像在尋找些什麽。


    如此一個天仙美人在此,自然引得多少男子駐足觀看,要不是在皇宮門口,恐怕早有富家公子哥上去攀談了。


    當眼神突然看到宋梁時,愣了一下,心裏開出無數的小花,眉梢一翹,開心的一路小跑而來。


    宋梁出征期間,她一直在禱告,期盼著他一定要平安歸來,一定要打勝仗,千萬不要受傷,千萬不要缺胳膊少腿啊。


    宋梁看她穿著一身仙裙,跑路帶風,仙發飄飄,一些環繞在腰間,一些在身後隨風揚著。


    來到身前,一下把宋梁抱住,閉上了自己的雙眼,那不安分的紅潤小嘴唇,慢慢地向前挪著,差一點就貼了上去。


    宋梁將頭一歪,打量著顏欣怡,這長長的睫毛,白如凝脂細膩的肌膚,真是又變漂亮了,又水靈了不少。


    胸前被壓的特緊,宋梁被她抱得有點喘不過氣來,暗歎這丫頭趁著自己不在是不是偷偷的鍛煉了什麽。


    雙手不動聲色的把她推開,但她身上的香味還是止不住得朝著鼻孔鑽來,猶如迷魂香,讓人差點淪陷。


    顏欣怡見親吻不成,睜開雙眼,一臉深情地看著宋梁,見他那麽黑,調皮地來了一句,


    “喲!沒看出來呢,越來越黑了,和包拯是親兄弟吧,我得趕緊告訴包拯去!哈哈哈!”


    身邊的人聞言,看著宋梁的樣子,覺得她形容甚是貼切,皆是憋住笑意,口水差點噴湧而出,唯有李逵敢哈哈大笑,


    “大哥這是迴來了,可讓嫂子好等啊!這般打情說俏,可真是讓人羨慕啊!大哥可知道,你不在的時候她是咋欺負我的,天天圍著我轉啊,轉啊,簡直煩死了,還時常踢我!你可得給我做主啊!”


    宋梁瞪了李逵一眼,示意他消停一會,又溫柔的看了一眼顏欣怡,


    “讓你擔心了,我們先進去吧,外麵風大!穿這麽少,別染了風寒!”


    顏欣怡挽起宋梁的胳膊,頭貼在他胸口,溫順的像隻兔子:“好,聽你的!”


    說完,帶著眾人走了進去,剩下李逵在那裏涼快的愣著,這下給他整激動了,


    “俺呸,見色忘義的家夥,一天天的,也不知道俺有多想他!也不過來和俺親熱親熱,熟絡一下感情!”


    這話說得兩人像有什麽奸情一樣,還好宋梁走在前麵沒聽見,不然李逵頭上又要長包了!


    次日,風和日麗,宋梁帶著吳氏兄弟、李逵和顏欣怡去逛寺廟。


    幾人嘻嘻哈哈,打打鬧鬧,走了一段時間的山路,還好腳力都不錯,來到廟前,抬頭一看,“石牛寺”!


    顏欣怡問道:“這名字好奇怪,為什麽叫石牛寺呢?”


    李逵眼睛眨巴眨巴,眼珠子轉了幾圈後,來到顏欣怡麵前,聲音故作沉穩:“俺知道,俺知道!相傳很久以前,牛郎織女去鵲橋約會,牛郎不忍見織女受相思之苦,所以違背天條,擅住天庭。然而牛郎家中老黃牛為等他歸來,一直盤縮在牛圈裏,任何人都拉不走,投食不吃。時間一長,老黃牛就石化了,人們為了祭奠老黃牛,將牛圈拆了,修了這座廟宇!”


    顏欣怡顯然不信:“真的假的?不會是你編的吧!”


    宋梁聽著這故事和語音感覺咋有點奇怪,這黑廝平時說話熊裏熊氣的,今日這麽溫柔,好小子,竟然敢搶大嫂!


    還有,這黑廝該不會把自己比作老黃牛,忠誠一生,受後人香火吧!好小子,倒是越來越有文化了!


    宋梁拉起顏欣怡就往裏走,“名字而已,不要糾結,我們主要是來看內質的!”


    走進大門,就看見一頭黑色的石牛盤臥在院子正中,眼神凝視著天空,似乎在祈求牛郎的歸來!


    顏欣怡用指尖觸摸著石牛的身體,冰冰涼涼,“這牛好可憐!”


    宋梁拍了拍顏欣怡的肩膀,“是啊,它是忠誠的象征!世間萬物皆有情啊!”


    幾人繼續逛著,看這些佛像,有的表情猙獰,有的笑顏逐開,神色各異。


    宋梁自然是認識這些神像,給顏欣怡介紹著:“這是十八羅漢,這是彌勒佛,這是財神爺,這是土地公公……”


    進入大雄寶殿後,宋梁看著眼前菩薩像,眼神裏充滿敬畏,內心也是念出:“觀音菩薩啊,我會一直愛著身邊的這個女孩!不論付出什麽,我都願意一直保護她!”


    宋梁內心獨白說完後,到菩薩麵前跪下磕了三個響頭!李逵幾人見宋梁跪下,也跟著有樣學樣!


    宋梁來到旁邊捐香油錢的地方,放進幾個銅錢後,在旁邊還買了兩個佛墜,將其中一個遞到顏欣怡麵前,


    “你一個,我一個,我們永遠在一起!”


    顏欣怡開心的收下,這可酸了一旁的李逵,吵著要宋梁也送一個給他,結果遭來一頓爆栗!看的吳氏兄弟都好奇怎麽會有李逵這種奇葩。


    宋梁懶得管李逵,拉著顏欣怡去看花,剩下李逵在後麵罵罵咧咧,“它是你娘勒,還是你爹,就知道欺負俺!兄弟不愛,就知道疼女人,還看花,你個撮鳥,你咋不變成花呢你!”


    還好宋梁沒聽到,不然李逵得哭著迴去!


    遼國經西夏聯盟一戰之後,後方勢力穩健,不再有什麽茬子,但前方戰事仍然火燒眉毛,依然被金國壓著打,說到底還是國家管理製度不行。


    景陽七年八月,金國在鬆花江一帶用計打敗遼軍,然後跨過鬆花江,元帥戰死,副元帥溫撒保得一命逃迴,身受嚴重箭傷。


    金軍來到大遼都城上京會寧府,天祚帝不敵,被迫遷都長春,遼國許多地方借著讓百姓免於戰火的由頭,皆望風而降。


    “皇上,我國都城上京被破,如不再想辦法擊敗金軍,任由他們這樣發展下去,我大遼恐怕將不複存在啊!”


    “皇上,大軍前方元帥戰死,朝內已沒有人願意掛帥,前方大軍群龍無首,這樣下去遲早會發生兵變,微臣以為現在得馬上任命元帥一職,統領三軍,解我燃眉之急!”


    “皇上,朝內現在沒有將軍可以派出了!”


    ………………………………


    一係列的問題環繞在天祚帝的耳邊,身為一國之主,麵對著即將滅國,卻又無能為力,精神也多了幾分憔悴。


    天祚帝一天天的隻能坐在龍椅上無盡的歎息,聽著一份份破敗的戰況,身心萎靡,癱軟,像極了扶不起的劉阿鬥。


    朝堂上的文臣武將都逃的逃、走的走、降的降,隻有寥寥的幾人還站在他的身旁為他出謀劃策,都是大大的忠臣。


    一名士兵慌亂地跑了進來,一把跪在他麵前,不知是不是跪猛了,頭盔都飛了出去,滾到天祚帝的腳下,


    “報!皇上,金軍前來攻打我長春,已經據此十裏外安營紮寨!”


    “報!皇上,我長春城外東、西、北三門皆被金軍阻擋!”


    …………………………


    一個個不好的消息如同走馬燈般地傳了進來。


    眾人都麵露難色,一時人心不安起來,一名大臣看著這情勢危急,還是把心中想說的話給說了出來,


    “皇上,既然國內已然無法再安排人員戰鬥,我們為何不請外援來相助呢?”


    天祚帝一聽,見是丞相孫古論,隻是暗自搖搖頭,其實他也想過外援一事,但也有後顧之憂啊。


    如今的大遼已經是殘垣破壁,請的強軍入遼,無異於引狼入室啊,麵對這麽大一個蛋糕,又有誰不想來分吃一口呢?


    到時候內憂外患,隻能亡得更快啊!


    孫古論怎麽會不知道這樣的隱患呢,所以一直忍著沒說,但現在情況所迫,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皇上,微臣自知引狼入室的後果,現在金軍兵臨城下,我們麵對兩個選擇,一是被金軍馬上覆滅,二是請得援軍,即使有患,我們也會有喘息之機啊,到時東山再起,還怕他那些阿貓阿狗嗎?”


    天祚帝想了想,這兩條路,無疑後者才是大道,風險總是會有的,可大也可小,皇帝動搖了內心的信念,現在確實是到了黔驢技窮的地步了。


    “不知愛卿認為我們應當向誰求援呢?大金勢如破竹,又有誰敢現在站出來公然對抗他們呢?大金的金戈鐵馬讓人聞而生畏啊!又有誰不怕被他們日後報複呢!”


    “皇上,我大遼之前高部和耶部大軍禍亂後方,天下僅有北域雙雄出手相助,微臣覺得可力求於他們,以保全自身!”


    “要是他們趁火打劫,如之奈何?到時可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唉,我大遼的江山社稷難道真要毀於我手?”


    “皇上,現在最重要的還是保住我大遼的火苗啊!人在,江山依舊;人不在,江山無實也!”


    “人在,江山在,人不在,江山無實!”天祚帝嚼著這幾個字,想來也對,也不再糾結了。亡國之君,何談江山社稷!


    “那就按照愛卿所言吧!此事交予愛卿全權處理了,朕相信愛卿!”


    天祚帝分別派出使者來到大梁和田國,田國實力弱於大梁,西邊疆界緊鄰西夏,經過上次助遼一戰,關係特別緊張,雙方在疆域上隻有一直添兵,沒有減兵的趨勢,田國無能力再向外派兵,將之婉言拒絕!


    宋梁也坐在床上考慮要不要出兵,他是真不想讓大金替遼,到時候上有猛虎,下有豺狼,讓自己進退兩難,此於國不利,於民不安,必須抗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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