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大新生九月份開學,褚酌夕沒理會陳思守讓她繼續住在雲巢的說辭,隻說距離太遠給拒了,她打算就此開始住宿。


    陳思守隻能幫她弄到三十一屍案的資料,販毒集團果然還是藏的太深,一般人壓根兒沒法接觸。


    她有跟陳思守結束這段畸形關係的想法,隻是那人看上去沒有那麽簡單,褚酌夕估摸著他敢在市中心開那麽大一家賭場,還有專門訓練打擂者的倉庫卻能安然無恙,怎麽著也得涉黑,背景估計簡單不到哪裏去。


    所謂招惹容易脫身難,褚酌夕隻怕直接跟他說,陳思守大概會一點會爆,說不定事後還會給她使絆子,所以她隻好先行與之拉開距離。


    她認識陳思守怎麽算也一年多了,想想也該膩了,隻要他身邊的位置一空,雲巢內部的謠言一起,該是有大把的女人往上撲。


    一旦他遇到感興趣的,自然就把她給踹了,順理成章,一舉兩得。


    褚酌夕沒參加社團,平日裏的作業就已經夠她忙的了,那些說大學上著輕鬆的大概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全是假的。


    餘下的時間除了吃飯上廁所,褚酌夕大多都在整理三十一屍案的相關資料,紙質版的有些雜亂,不夠明確,她正好在電腦上整理一遍,方便記憶。


    有空時她偶爾會去原本的高中看看,應該說,是為了路過賀從雲的那所高中。


    賀從雲明年就要高考了,她很期待。


    陳思守大多每天都會給她發短信,褚酌夕看見了就迴,沒看見也就擱下了,中規中矩,偶爾要她一起吃飯時褚酌夕大多都是拒絕的,以作業太多為由。


    對方倒是沒什麽特別的反應,估摸著是過了這麽久,覺得身邊有她沒她也都差不太多。


    褚酌夕愉悅的把手機揣迴了口袋裏,今天宿舍四人要聚餐,理由是什麽來著?好像是她對床的女生搶到了喜歡的愛豆的見麵會門票,褚酌夕無法理解這個理由,但還是應約去了。


    身邊三人嘰裏呱啦討論的激烈,褚酌夕實在加入不了,不過礙於她的方法即將奏效,估計過不了多久,陳思守就能給她發來結束情人關係的短信,說不定還會拿到一筆不錯的分手費,這事兒確實也該慶祝一下。


    褚酌夕想了想,又拿出手機打開了搜索引擎,也不知道分手費這東西要不要加自願贈予的字樣,如果要的話,到時候還是提醒他一下好了。


    “小夕。”左手邊的女孩兒撞了撞她的胳膊,也不知道怎麽的有些結巴,“那…那是不是找你的啊?你…朋友?”


    褚酌夕聞言,頓時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抬頭一瞧,果真是陳思守無疑,曲著一條腿靠在車上,雙手揣在兜裏,臉…臉…臉看上去很暴躁。


    身邊要再放根兒棍子,無疑就是要來取誰狗命的,也難怪她身邊的女生說話直結巴,不是她說,陳思守那雙銳利的眼睛生起氣來當真嚇人的要命。


    褚酌夕頓時有些心虛,她剛跟人兒說今晚要留在宿舍裏畫作業,下一秒就在校門口兒迎麵撞上了,這不是打她自己的臉嗎?也難怪陳思守一副要弄死她的表情。


    “小鳥,過來。”


    褚酌夕深吸兩口氣,抬了抬腳,視死如歸般踏出一步,又被身邊的小姑娘給拽了迴去,貼著她的耳朵低聲,一邊警惕的看著陳思守的方向。


    “不是,小夕,要不要報警啊?那人兒是不是黑社會啊?你…你別怕啊,現在校門口這麽多人,還…還有保安呢,你要不願意過去,咱…咱就不去,千萬別怕!”


    褚酌夕愣了愣,隨即拍了拍她的腦袋,“沒事兒,他就是長得嚇人。”


    “真…真的?”


    “嗯。”褚酌夕應她。


    “那…那你待會兒得給我們發位置,明天早八一定要來啊,你要不來,我可得報警了啊!”


    “行。”褚酌夕笑了笑,目送餘下三人逃也似的離開。


    陳思守撥了撥她的頭發,已經快要長過胸口了,“她們說我什麽?”


    “說你長的像黑社會。”褚酌夕看他。


    陳思守沒說話,屈身坐進了車裏,拍了拍駕駛室的椅背,“下車。”


    褚酌夕剛看見司機先生的腦袋露出車外,下一秒自己便被陳思守拽進了車裏,順手關上了門,隨即按著她的腿強製她跨坐在他身上。


    陳思守的語氣駭人的平靜,握著她的雙手拉到身後扣著,又撥了她的頭發別到耳後。


    “小鳥,你怎麽敢跑?”


    褚酌夕心下一驚,下一秒便被陳思守扣著後腦勺狠狠吻下來,他那壓根兒都不是吻,不過是在不斷啃咬她的嘴唇跟舌頭罷了。


    現下正是下班的高峰,窗外不管是離開學校的學生或是路過的行人都源源不絕,車內雖然能隔絕些聲音,但還是不斷有模糊的交談聲映入褚酌夕的耳朵。


    “在看哪裏?”


    陳思守隻容她唿吸了一秒便又再次吻上來,褚酌夕不敢有太大的動作掙紮。


    陳思守的車貼了防窺膜,但是隻貼了兩邊的窗戶,前麵駕駛室的方向依舊能往裏看個一清二楚。


    雖說他現下沒坐在後座的正中央,但隻是一個椅背的話也擋不了多少,更何況她還坐在陳思守的腿上,本就高出一截兒,頂多隻能遮到肩膀往下罷了。


    或許沒那麽多人會往別人車裏看,但倘若這車因為她掙紮的動作在人潮中顫一顫,她想象不出到時會發生怎樣的奇觀。


    “陳思守…唔…別在這裏…”


    褚酌夕隻咬他,奈何無論是身手還是吻技都抵不過,隻能任其擺布。


    陳思守好似是故意的,聽她這般說不僅半點兒迴避的意思也沒有,反倒撐了撐腿將她抬的更高。


    也就是這車沒安天窗,要不然她都怕陳思守直接把她抱出天窗外去親。


    “陳思守!唔…”


    “再叫一聲兒。”


    “我叫你妹!”


    陳思守隻笑,翻身將她壓倒在坐墊上,眼底的怒意半點兒沒消。


    “你分明跟我說,今晚是要留在宿舍裏畫作業的。”


    “是…是啊。”褚酌夕嘴硬,“這不是出來吃個飯,然後再迴去畫嘛。”


    陳思守頓時眯了眯眼,依舊在她唇上摩挲,“小鳥,你有時候撒謊可以撒的很高明,但是現在不難看出來,還是說,你覺得現在已經連認真騙我都已經沒有必要了?”


    “不是…”


    “不是什麽?不是沒騙我?還是不是沒認真騙我?隻是撒謊的技術退步了?還是說覺得我現在沒用了,利用完了就想一腳踹了我?”


    褚酌夕一驚,隻覺腦海中本就繃緊的弦瞬間便斷了,這家夥分明都知道,那還來找她做什麽?一般不都是派人過來給她套了麻袋,然後再扛迴去扔到他眼前的嗎?


    “被我說中了?”


    褚酌夕抿唇,正糾結要不要就此魚死網破的時候,扔在腦袋邊的手機卻忽然響了。


    二人的視線同時被吸引過去,褚酌夕隻恨這破手機設置什麽來了消息就會亮的係統,那話映在鎖屏上,接二連三的全都落入陳思守眼中。


    ——小夕,你沒事兒吧?


    ——那人沒對你怎麽樣吧?


    ——該不是打你了吧?他看著就有暴力傾向。


    ——倒是迴個消息啊!


    見陳思守看向她,褚酌夕隻得默默別過頭去。


    這…無可厚非,陳思守看上去的確又銳又利,兇得很,更何況剛才還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怪不得她們。


    下一秒,褚酌夕便覺對方迅速束了她的雙手,隨即眼疾手快的按著她的手指解了指紋鎖,正想質問,緊接著腦海中就好似有什麽東西炸開了——搜索界麵沒關!


    “分手費需要寫明承諾贈予嗎?”


    褚酌夕不禁閉了閉眼,誰讓他念出來的。


    “都想到這一步了是嗎?難怪剛才走出來的時候滿麵春風呢,奇了怪了,既然這麽喜歡錢,我給你的錢怎麽就不花呢?倒是一天天的盡想著跑。”


    “小鳥,我快要看不懂你了。”


    褚酌夕依舊閉著眼睛,她能感覺到陳思守的視線依舊停留在她臉上,估計是想著怎麽將她千刀萬剮。


    隨即隻聽一聲震動,是手機語音輸入的提示聲。


    “她沒事兒,放心吧。”


    褚酌夕聞言頓時睜開眼,下一秒便見陳思守再次吻下來,措不及防,足有半分鍾,她早已被吻的迷糊的腦子才被一聲語音發送的提示音驚的陡然迴過神兒來。


    “陳思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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