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守來時換了身便捷的格鬥服,上衣係的鬆垮,褚酌夕幾乎能看見裏麵異常精壯的肌肉,麵上更是帶了火氣,像是今天不弄廢她四肢中的其中一條就絕對不肯放她走的架勢。


    褚酌夕突然想反悔了,摘了手套路過陳思守身邊。


    “陳會長,我覺得我現在功夫還不到家,要不然改天怎麽樣?你看你今天也這麽累了…”


    話說一半,陳思守反手便將她拖迴了正中央,將她摘下的手套重新戴了迴去,手腕緊的像是要把她勒淤血似的,麵上卻依舊笑著。


    “沒門兒。”


    她今天完了,褚酌夕想。


    早知道就該挑個黃道吉日再說那些話的,“行,那咱們點到為止。”


    陳思守冷哼一聲,也不知是答應還是沒答應。


    褚酌夕反手起了招式,上前剛剛兩個擺拳便被陳思守交叉架起了胳膊,緊接著壓肩加膝頂,一個上挑肘在距離她太陽穴幾厘米的位置陡然停下,“你死了。”


    陳思守冷笑,“這才剛開始,看來我有必要數一數你今晚能死幾迴。”


    褚酌夕掙開他,不免有些懷疑,她和陳思守的差距真的有這麽大?大到幾乎看不見邊際,兩個月前在他手上過不了一招,兩個月後竟然還是一敗塗地?


    “喂,想什麽呢?起招的架勢破綻這麽大,一眼便能看出來你下一步要往哪兒攻的姿勢,倉庫那群廢物居然還能被你撩倒大半?看來真得踢出去重挑一批了。”


    褚酌夕瞪他,陡然上前掃向他的麵部,卻被陳思守一個格擋加搖閃便從她手臂下躲了過去。


    此刻對方已然到了她身後,自是處了大下風,她隻得掃去一個摸地後旋,起碼把局麵先掰迴來才行。


    陳思守笑了笑,擋住她蹬踹向前的右腿,隨即閃到她身後,“用力過猛了,小鳥。”


    陳思守的動作很快,幾乎在她襲出下一招時便已經做好了防禦的準備,接連格擋了她的兩次攻擊,隨即就勢交錯扣住她的手腕,緊接著便是一個背摔,右手淺淺掐在她的脖子上。


    “又死了呢,小鳥。”


    褚酌夕猛地蹬開他翻身而起,還不等她站穩,對方已然朝她攻來,她隻得屈臂先行抵擋幾拳,隨即抓準時機扣住陳思守的手腕,轉身極力一個砸肘。


    這一下本該是在腦袋上的,奈何陳思守比她高上不少,以至於最後隻能砸在對方的胸膛上。


    隻聽陳思守那一聲悶哼,褚酌夕已然愉悅的退開幾步。


    “這招不錯,小鳥,力道比剛見麵的時候強了不少。”


    褚酌夕揚了揚眉,還不等她暗自得意完,陳思守已然再次攻來,接連兩個拍防擋掉她的迴擊,緊接著一個推掌,又順勢還了她一個肘擊。


    褚酌夕隻被他砸的臉頰一疼,想是嘴裏被牙齒給磕破了,頓時一陣腥甜。


    陳思守笑了笑,還隔著些距離時便已架起一記直拳,褚酌夕頓時有些疑惑。


    按理說,他不該有這樣低級的破綻,一眼便能看透了動作。


    誰知陳思守虛晃一招,緊接著一個迅疾的下潛抱摔,褚酌夕頓時一驚,連忙身體下壓想要阻止,奈何陳思守力氣大的出奇,壓根兒不把她的那點兒阻礙當迴事,掐起她的腰便摔在了墊子上。


    褚酌夕隻覺得內髒都好似因此上下震了震,緩了好半晌都站不起來。


    陳思守兩手叉腰,炫耀似的踢了踢她的手臂,褚酌夕隻拍他的小腿,依舊躺著。


    陳思守頓時納了悶兒,他方才雖是用了力道的,可也不至於讓她站都站不起來吧。


    見人依舊攤在地上,陳思守隻好擰起眉毛,狐疑的想要將人兒架起來,嘴裏暗自嘀咕著嬌氣。


    哪知那小鳥陡然驚起,踹在他身上的力道哪兒像是受了傷的,隨即一個夾頸摔將他放倒在地,緊接著兩拳便落在了他的臉上。


    “這迴是你死了。”


    陳思守見狀不怒反笑,隻樂的胸膛直顫,不等那跨坐在他身上的人兒反應過來,搶先箍住了她的腰。


    “小鳥,還說不是在勾引我?嗯?哪有打架像你這樣打的?還使美人計啊?”


    褚酌夕一頓,待迴過神兒來,已是被按住了胯部動彈不得。


    陳思守兩下便扣住了她的手腕吻上她,褚酌夕正想反抗,便覺腰上陡然一疼。


    這個殺千刀的居然按她的傷口!


    現下褚酌夕被陳思守按在腿上,兩手被挾,本就沒了可以發力的支點,再加上陳思守閑下的那隻手正掐在她的傷口上,像是要報了剛才的仇似的,疼的她冷汗直冒,於是隻得狠狠一口咬上對方的下唇。


    她這一口是用了力道的,陳思守頓時一痛,條件反射地鬆開她,舔了血珠,唇上赫然一道淤了血的傷口。


    “你還是鳥嗎?嗯?沒見過會咬人的!”


    陳思守扶著她的腰往傷口上狠狠一按,褚酌夕頓時疼的軟了下來,便是現下想求饒也說不了話了。


    這人是真想疼死她啊!


    “搬不搬?嗯?搬到剛剛那個房間去住。”陳思守掐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


    “我搬你個…!”


    褚酌夕一句話還沒說完,陳思守卻像是已經猜到她要說什麽似的,又是在她腰上一按,褚酌夕頓時疼的汗流浹背。


    陳思守隻垂眼看那疼的幾乎快要縮進他懷裏的小人兒,突然便想通了。


    他現在想把褚酌夕留在身邊,這就是最重要的,管他是誰上趕著主動,即便是威脅也得先把人給弄迴來,往後的事情如何發展,還對她感不感興趣那都是後話,最重要的是現在。


    “再問你一遍,搬不搬?”陳思守攬著她的腰將人兒捋直了,胡亂擦了她額上快要滾進眼睛裏的汗珠。


    褚酌夕頓時愁眉苦臉的別開了目光,不敢看他。


    好像玩兒脫了……


    誰知陳思守一動,她還以為他又是想去掐她腰上的傷,頓時極力掙開被挾製的雙手護住自己的腰。


    陳思守一頓,笑著直樂,“我再問一遍,搬不搬?”


    隨即又附上一句,“我可知道你如今住在哪兒,還有先前跟你住在一塊兒的那個女人。”


    看著褚酌夕眼裏一閃而過的不滿,陳思守聳肩,身體往後仰了仰,半點兒怒意也沒有,“看來,我是無意間抓著你的把柄了呢?”


    褚酌夕隻瞪他,“要搬可以。”她討價還價,“你給我打迴來,我就搬。”


    陳思守沉默一會兒,再次扣住了她的雙手,似笑非笑,“好啊,不過隻能這樣打。”


    不要臉。


    褚酌夕咬牙,暗自磨了磨,陡然咬向陳思守裸露的肩膀。


    顯然,現下那會長還暗自得意,尚且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直到肩上的痛感傳來,疼的不像話。


    誰能想到這隻鳥的牙口這麽好,一咬上還不鬆口了,早在剛才被咬傷嘴唇的時候他就該意識到的。


    陳思守頓時擰眉,推她的腦袋破口大罵,“操,你他媽是想把老子的肉給撕下來嗎?還不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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