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墨無卿讓他在弟子麵前顏麵掃地,他如何能咽下這口氣,他便背著墨無卿調查他,借機報仇,也勢必要讓他交出這個掌門之位。


    但他麵對墨無卿時,表麵又是順從不敢違逆的,他不想再經曆第二次毒打。


    玄鷹頭上的汗順著下巴滴在地上濺開,他的內心隻有一個念頭,他完了。


    與其等待對方下死詔,那不如就拚一把!


    “掌門您真的沒有錯嗎?您私自扣押此人暫且不提,浮月居後麵的結界裏麵關的又是什麽?您掌門之位真的來的堂堂正正嗎?”


    反正左右都是死,不如賭一把。


    在場的人的被玄鷹的一番話嚇死了,要是連累他們了怎麽辦!


    “掌門息怒!他們……他們在門派內數百年來盡心盡力,掌門放他們一條生路吧。”


    宵禾匍匐在地上,整個人都在發抖。


    其他人一臉驚恐,紛紛拜倒在地。


    玄鷹看著這群人咬牙切齒,說好的共進退呢?


    墨無卿饒有意味的看著宵禾,把事情抖落出來的是他,匍匐求情的也是他,若他不把事情抖落出來怎麽會變成這番局麵?


    墨無卿略帶探究的看向宵禾,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本尊怒在何處?”


    宵禾顫抖的身形頓住,抬起頭用有些驚愕的神情看向前麵的人。


    “本尊想著,你們若對此人有疑問,那就審一審,但現在看來你們的疑問甚多啊。”


    “既然如此,便隨本尊來吧。”


    墨無卿清楚,如果這些事情不好好解決,他走後這些人還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鬧騰。


    玄鷹如獲大赦,胡亂的擦了一把自己臉上的汗,起身押著被關的少年跟了上去,其他人反應過來也緊隨其後。


    眾人趕往浮月居的路上氣氛並不輕鬆,墨無卿一字不說,其他人也萬萬不敢出聲,雖然墨無卿沒有發怒,但是眾人心裏還是很忐忑。


    浮月居的後邊有一片自由生長的花草,雜亂之中竟也能看出一份別樣的美感。


    墨無卿突然停住身影,把後麵的人嚇了一跳。


    他皺了皺眉,結界被人為破壞過。


    他轉身盯著眾人,“諸位連本尊浮月居內的結界也敢損壞,你們口中的掌門二字有幾分真心?”


    玄鷹呆愣住了,詢問的目光看向了一旁昌明,昌明搖了搖頭,眾人麵麵相覷,他們也沒有破壞結界啊。


    “這結界可不是我破壞的。”玄鷹趕忙撇清自己。


    接下來眾人你一嘴我一嘴的表示這和他們沒有關係。


    墨無卿冷眼掃了一圈人群,對方並沒有足夠的能力打開這個結界,但是看破損程度,對方的能力在玄鷹之上,可門派內除了他沒有人的能力在玄鷹之上。


    墨無卿將內心的想法壓了下去,不動聲色的打開了結界。


    裏麵別有洞天,種滿了各式果樹和農作物,以及許多的藥草。


    一尊巨大的丹爐立在路中央。


    “這麽多人來看我呀!”


    池穆的頭從丹爐的後邊探了出來,“真熱鬧啊。”


    “怎麽會是……”宵禾看到麵前的景象欲言又止。


    宵禾大步上前,繞過丹爐站在池穆的麵前,“副掌門煉丹何必要躲起來?”


    “我練得丹飄香十裏,怕被搶。”


    池穆此話一出,眾人確實是聞到了清香的丹藥味。


    原來搞半天是這個鬼!


    玄鷹嘴角抽搐,笑不出來。


    眾人的沉默震耳欲聾。


    哪個不長眼的敢來朝歌山莊搶副掌門的丹藥?!


    眾人安靜如雞,墨無卿拿出了一塊半個手掌厚度的紫檀木。


    上邊金色的紋樣精美,一看就是不凡之物。


    墨無卿打開此物,裏頭的木片上寫著字,字跡行雲流水,筆力勁挺。


    玄鷹認出來了,那是前任掌門的字跡。


    “既然玄鷹長老對本尊繼任掌門之位之事頗有微詞,便看看前墨掌門的親筆遺書。”


    木箋上邊纏繞著些靈力,是前任掌門設下的禁製,非墨無卿不得打開。


    展開的紫檀木箋浮在玄鷹的麵前,一旁好奇的人也忍不住湊近去看,宵禾也小跑過來參與其中。


    玄鷹看完木箋說不出話來,他不明白為什麽師兄會把掌門之位傳給一個來曆不明的外人。


    他忍不住打量起墨無卿,心裏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顫抖的手指著墨無卿,“你、你、你是掌門師兄的私生子!”


    這是玄鷹用來安慰自己的理由,如果不是這個原因,他是理解不了師兄越過他,把掌門之位傳給了突然出現的墨無卿的行為。


    昌明驚訝於玄鷹的口不擇言,“玄鷹長老!不要胡言亂語!”


    前任掌門怎麽可能會是這種人!


    前任掌門為人剛正,且和他的夫人恩愛美滿,是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


    墨無卿睨了一眼胡說八道的玄鷹,把木箋收了迴來,“諸位可還有疑問?被帶去決議殿的人可還要審?”


    玄鷹接受不了師兄在信中對墨無卿的稱讚和信任,憑什麽啊?他兢兢業業的輔佐自己的師兄,結果他師兄到頭來讓一個外人做了掌門。


    這就算了,這外人還帶著另一個外人做了副掌門,他的內心在咆哮,他不服!


    玄鷹繃著臉,“審!”


    他倒要看看,這人有什麽特別的,竟被墨無卿悄悄關押了兩個多月。


    昌明是讚同玄鷹的態度的,但是其他人支支吾吾的,明顯是不想再繼續參與下去,但被玄鷹瞪了一眼後,懷揣著忐忑的心情跟了上去。


    這種事情作為副掌門的池穆自然是不能缺席的,雖然他以前一直缺席。


    所以也導致他跟上人群後,大家有些意外,玄鷹問他跟上作甚。


    但話說出口後就後悔了,人家是副掌門,怎麽不能跟上來?


    池穆看著玄鷹五顏六色的臉色噗嗤的笑出了聲,“怪我怪我,平日裏不管事。”


    決議殿內,少年被兩名弟子押著跪在中央,玄鷹把他帶出地牢後就把他交給了弟子看押,說是要審問他。


    兩名弟子把他帶來此處已經有些時辰了,偌大的殿內隻有三個人,顯得很是空曠。


    而瘦弱的少年始終低著頭,眼裏在思索著什麽。


    “見過掌門,副掌門,玄鷹長老……”


    決議殿外的弟子見到來人,恭敬的行禮。


    眾人落座了好一段時間也沒有人開口說話,玄鷹左瞧右瞧,大家都躲避著他的視線。


    好像在說我們不想陪你送死。


    玄鷹不屑一顧,墨無卿一直沒有動手,肯定是有所顧忌,既然對方不會動手,還怕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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