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機覺著自己的肯定臉紅了,該死的這廝無法無天了!偏偏還要要搞這麽一出替身文學!讓楚玄機又刺激又無奈!


    再這樣下去,世界以痛吻我,我可就要伸舌頭了!


    肖淩絕感受到楚玄機的不自在,故意貼著楚玄機耳朵道:“玄機,我們要不要去看一看店小二說的奇景?”


    楚玄機仿佛被人定身一般:“那去吧,正好我們去打探打探這隻大妖的其他的消息。”


    趕緊出去溜達溜達,再在這屋裏,真是要一屋春水了!


    肖淩絕依舊貼著楚玄機:“好,都依你。”


    落日一片緋紅之際,兩人悄悄出了門,肖淩絕有自己的私心,可絕不能讓陽春、德澤跟著破壞氣氛,尤其是陽春那個大嘴巴!


    二人還未到達撫仙橋與花星螢畫舫,就再難往前行走。


    夕陽西下,人影綽綽。


    人們的臉上露出喜悅的神情。


    尤其是姑娘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一手提裙,一手搖扇,羅衣何飄飄,輕裾隨風遠。


    你一言,我一語,歡聲笑語,結隊而來,打扮的花枝招展,嫵媚動人。


    人們或擁擠在大道中央,或遠站在七月橋的一旁,或坐落於畫舫之上,滿心歡喜的等待著夜色來臨。


    終於夜幕緩緩而來,第一隻螢火蟲飛入了人們的視野,長明燈相繼點燃,整個城市燈火通明。


    “螢火蟲來了。”


    “是呀,真美。”


    “此情此景,我來讀一讀仙人之詩,應應景。‘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


    “好,王公子說的真應景。”


    人們在吵鬧中,觀看著洋洋灑灑的飛過來螢火蟲,霧柳暗時雲度月,露荷翻處水流螢,蕭蕭散發到天明。


    不多時,成群結隊的螢火蟲徐徐而來,此時已完全進入黑夜,天上繁星璀璨,地上螢火點點。


    良辰美景,不過此時。


    楚玄機不覺被眼前的景象震驚的無法言語,好似天上的星河流向了歡樂的人間。


    肖淩絕看著被螢火蟲照亮臉龐的楚玄機,心中思緒萬千,還好,兜兜轉轉,終於是把他留在了人間。


    旁邊的人小聲交流著,年長者語重心長道:“在我年少時,從不曾有這番景象,如今螢火蟲已經來此二十年了,它們已經成為了宴州的一部分,以後不知道螢火蟲會不會一直留在這裏。”


    年幼的人迴道:“會的,它們年年來此,又飛進月窟山,想來月窟山已經成為它們的家園了。”


    楚玄機和肖淩絕聽聞,相視對望,彼此從眼神中看出了疑慮。


    月窟山二十年前出現妖邪,還戰勝了年輕一代中靈力最強的修士宴星河,同時月窟山二十年前開始出現了螢火星河。


    這兩者之間是否有什麽聯係?


    一聲熟悉的尖叫聲打斷了二人的思索。


    “啊啊啊,快看啊,有一隻螢火蟲飛到小爺的肩上了。”抬眼看去,不出意料是白攸寧。


    肖瓊玖、孟清風,魏槿安,還有一群其餘小輩全都在這了。


    肖淩絕不動聲色的施了個法術,讓他們看不到自己與楚玄機,開玩笑,此情此景,他可不想讓這些小屁孩影響自己。


    魏槿安也一驚一乍道:“在哪?快讓我看看。”魏槿安也是個活潑好動的性子,這些時段出來曆練,倒是練的更加灑脫。


    白攸寧興奮道:“快看,是不是?”


    魏槿安道:“是啊,好漂亮,我也想要。”說完就想要伸手去捉。


    白攸寧勸道:“別伸手捉它,會被捏死的。”


    陽春、德澤也從遠處趕來。


    “白小公子,你們有沒有看見我大師兄?”


    白攸寧揮揮手道:“八卦搭子,你也來了?不過,我沒有看到玄機啊!”


    陽春皺眉道:“那不得了啊!肖淩絕那廝又把大師兄騙走了!”


    白攸寧也震驚大喊道:“什麽?肖淩絕那廝不是早就找了別人了嗎?怎麽又找玄機去了?他還要不要臉?左擁右抱!還想搞三妻四妾不成!”


    陽春也咬牙切齒。“都怪肖淩絕那廝過於不要臉了!肯定是他騙的大師兄!哎呀,我那可憐的大師兄,被壞男人騙得團團轉!”


    白攸寧也跟著著急。“唉?玄機他能在哪呀,能看螢火蟲的也就這些個地方,怎會沒看見?”


    魏槿安猜測道:“莫不是他們去了另外一家客棧,嘿嘿嘿去了。”


    白攸寧瞪著大眼睛道:“什麽叫嘿嘿嘿?”


    魏槿安難以置信,難道說白兄這麽大了,動作書都沒有看過?!


    “額,嘿嘿嘿,大概就是摟摟抱抱,親親嘴,拉拉手吧!”


    陽春、白攸寧聽聞那個氣。“不行,我要趕緊找玄機!”


    魏槿安不明所以問道:“這是怎麽迴事,玄機和德澤不就是那種關係嗎?以前也不見他們這麽著急,這次為何這般著急?”


    肖瓊玖莫做高深,什麽也沒說,孟清風頗為風流的扇著扇子,搖搖頭。


    隻有平日裏默默無聞德澤說了句。“肖公子出軌找別人。”


    一如既往的簡潔明了,令人震驚!


    魏槿安瞪大了雙眼。“我去,我去,我去……”


    孟清風也吃驚的挑挑眉道:“哦,有趣。”


    肖瓊玖依舊諱莫如深。


    肖淩絕拉著楚玄機離開了那個是非之地,這群小子真會猜,不過沒換地方,又悄悄溜迴了星螢火軒親親、摟摟、抱抱……這猜的挺準。


    夜間,二人共住一室,不出意外,還共躺一床……


    窗外星河漫漫,螢火分明。


    楚玄機越是想著之前街上聽到的話,越覺著這兩者之間有千絲萬縷的聯係,頭腦風暴不斷轉動。“淩絕,覺著螢火蟲和大妖這二者之間有何種聯係?”


    肖淩絕兩隻手緊緊抱住楚玄機,對著楚玄機耳邊隨意說道:“不出意外的話,二者之間應該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聯係,待明日去宴家問問應該會有不一樣的收獲。”


    楚玄機:真是聽君一席話,猶如聽君一席話。


    楚玄機眉頭輕湊道:“也是,不過,想來這妖邪法力高強,要小心為妙,尤其是你身體中還有一隻魔……”


    擔憂的話還沒說出口,肖淩絕就摸了摸楚玄機的眉,把其撫平,才慢悠悠道:“玄機,不必擔憂,就算我身體裏有隻魔,可我自己還不是混世大魔頭,我就不信還有什麽妖魔精怪是我打不散的!”


    楚玄機抬眼看著肖淩絕,眼中擔憂不減:“切莫輕敵,此次宴掌門都去向清音閣求助,想來此邪物已經成長到了一個令人擔憂的境界。”


    肖淩絕毫不在意,摸摸他的頭,玩著他的青絲,語氣悠閑道:“好,楚玄機說什麽我便做什麽,我最聽楚玄機的話,你是知道的。”


    楚玄機噎住:“……淩絕,你要是真的聽我的話就好了。”


    肖淩絕疑惑,小動作不斷道:“我何時沒有聽你的話?”


    楚玄機內心汗顏:淩絕,你不會是在挑戰我的道德吧?我的道德根本經不住考驗啊!


    是時候拿出去那句話了:“男人,你在玩火?”


    楚玄機無奈道:“淩絕,你現在從床上下去,去睡另一間。”


    肖淩絕一動不動,依舊摟著楚玄機道:“不可。”


    楚玄機又道:“那你把手鬆開,我勒的慌。”


    肖淩絕道:“不可。”


    楚玄機:“這就是你所謂的聽話?”


    肖淩絕一本正經道:“是你問的不對,你要讓我上你的床,我肯定乖乖聽話上你的床,在你身上做春天對櫻桃做的事。”


    楚玄機:……


    突如其來的騷,閃了勞資的腰!


    爭吵無果,二人相擁而眠。


    第二日,春風拂麵。


    宴家今日熱鬧非凡,這般熱鬧的景象已經是幾十年前才會有的壯景,四大世家,齊聚一堂,玄門百家,皆在此地。


    大廳內,幾位家主,正在議事。


    宴清流滿目愁容,仍然打起精神道:“諸君請飲茶,此茶是宴州特產,嚐嚐合不合口!”


    看到眾人皆點點頭,宴清流接著道:“月窟山惡鬼一事,已讓我頭疼十餘載,許多同袍師弟皆死於此妖邪,還有我那出類拔萃的師弟,也慘遭毒手,再有阮家小公子……


    這一樁樁,一件件,已表明這惡鬼的有多恐怖!簡直是作惡多端!


    我這實在是沒辦法,不得不去求助清音閣,求助各世家,助我宴州百姓除去心頭大患。


    此次諸位能來,清流不勝感激,願以茶代酒以表感激之情。多謝諸位前來助力我除大妖!”


    喝完茶後,阮梔恆痛聲道:“宴宗主,除魔衛道,那是修士本職,我等又豈會袖手旁觀!


    提起我那命苦的兒子……唉!這次老夫前來,就是要為我苦命的兒子報仇!


    近來,真是多事之秋,先有還魂術,我等對此一無所知,不知如何出手整治。


    如今此地又養出這般強大的惡鬼……隻盼望此次能一舉消滅妖邪,早日恢複清明。”


    孟君出正經危坐道:“是啊,不論什麽惡鬼,想來不敵我等人多勢眾,宴宗主,放寬心。”


    肖城附和道:“孟城主說得是,此次定能一舉殲滅妖邪。”


    肖城乃肖瓊玖之父。


    白牧舟也在大殿,偶爾看看孟君出,此外便一直盯著茶杯看。


    在沒人說話時,才開口道:“此物並非是惡鬼,而是一隻大妖,全身泛綠,四肢著地,但是他的頭,又似乎像人。


    他的速度極快,在沼地裏穿梭自由。當你發動法術時,他就會立即溜進沼地,隱藏在暗處,等待時機,再出其不意把人拖進去。


    他四肢上的指甲銳利無比,一口獠牙皆帶有毒性,最主要的是他的後背生長著數根藤蔓,藤蔓上長滿倒勾的長刺,且會開出紅花。


    那紅花會放出迷藥,不會致命,卻會讓感到頭暈目眩,然後伺機把眩暈的人勒死,同時,妖也會找準時機攻擊,或是把人拖進沼地,要麽溺水窒息而亡,要麽直接被慢慢絞死。


    無論是綠妖還是紅色藤蔓,無論是哪一種,都很難纏,更何況二者相依。”


    阮梔恆質問道:“我們人多,妖卻隻有一隻,還需要怕他嗎?。”


    白牧舟接著道:“紅花藤蔓可以不斷增多,很多時候,絕大部分的弟子會被紅花絞死,連妖的身都近不了。我之前和絮塵去的那次……”


    白牧舟停頓了一下,神色沉重,痛苦神色不減,但接著說到:“那次我們本來也被紅花藤蔓迷暈,但是絮塵帶了傳送符,歪打正著傳送到了沼澤地的一旁,也就是那隻綠妖的身旁。


    雖然我們恢複了一點靈力,但我倆根本沒有力氣再對付綠妖,絮塵開通傳送符,讓我先走,他拖一會綠妖,我不同意。


    沒想到他用僅有的法力困住我,把我推進了傳送陣,我親眼看見綠鬼咬住了絮塵的脖子……”說到此處,白牧舟明顯難以再往下說。


    孟君初聽聞,拿扇子的手,止不住的抖了幾下。


    其餘人聽聞,皆沉默不語。


    唯有阮梔恆滿臉痛苦道:“你們二人重情重義很好,隻是我兒命薄了些。”


    宴清流似有所感:“白公子,珍重,諸位尊者,若是能除去月窟山大妖,清流定傾盡全力以報諸位,但請諸位量力而行,小心行事,切莫丟了性命。”


    大殿內的人聽聞,皆恭維道:“宴掌門客氣,我等定竭盡全力。”


    肖淩絕則與楚玄機在大殿外,遊覽觀摩。


    楚玄機邊看房屋邊問:“為何此地房屋閣樓多類似於道觀。”


    肖淩絕邊看楚玄機邊答:“這宴家掌門乃是一名道士,曾在下山除妖邪時,救下了差點被妖邪吃掉的宴夫人,後來兩人暗生情愫。


    道修之人雖允許娶妻生子,但終究與真正的道修相差甚遠。


    於是宴掌門,脫離道門,與其夫人成婚,後來僅花了十年的時間便取代了魏家成為了四大家族之一。


    想來這屋舍建設的風格,是隨了他在以前的道觀。


    宴宗主是世家公認其驚濤偉略,與其夫人伉儷情深,育有一子,名宴星河,靈力極強,天賦非凡,常年占據世家公子排行榜第一,也是世家公認的強者。


    後來宴掌門的兒子宴星河死了,不久後,宴掌門的夫人抑鬱而終,宴掌門傷心過渡,身體大不如前,把千辛萬苦建立的家業也傳給了大弟子宴清流,自己則尋仙問道去了,不再管門派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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