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江婧凝繞著院子跑了兩圈。


    祁肆白在一邊練劍,動作行雲流水,優雅而又靈動。


    他的身體隨著劍的舞動而起伏,陽光灑在他身上,勾勒出他的身影,仿佛一幅美麗的畫卷,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在他的手中,劍不再是一件武器,而是一種藝術,一種表達內心情感的方式。他的劍法讓人感受到他內心深處的澎湃和寧靜。


    挽了劍花之後,祁肆白收了劍。


    “世子,給,擦擦汗。”


    祁肆白臉色有些紅,胸膛起伏著,幾顆汗珠順著他的臉頰滑落到脖子裏。


    江婧凝眼神灼熱。


    他衣服的後背被汗打濕,練劍隻著了一件單衣,隱約可見勃發的肌肉,還有流暢的線條,而且他的腰身也很細,屁股也很翹。


    聽說屁股翹的男人顧家。


    如此炙熱的眼神祁肆白想忽略都難,擦了汗,把帕子扔來蓋住她的頭頂。


    “口水擦一擦,丟人。”


    江婧凝手忙腳亂的把帕子拿下來:“你胡說,你長這樣,不就是給人看的嗎?我純粹是欣賞你。”


    “切,借口。”


    祁肆白提了劍繞開她迴房。


    “我說真的 你看你生的貌比潘安,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隻是脾氣臭了點。”


    江婧凝跟著他來到門口。


    祁肆白雙手搭在門口,製止了江婧凝的腳步:“停下,色女,本世子要沐浴了,別這麽饑渴。”


    “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江婧凝揉了揉鼻子:“我才不稀罕呢,就你那二兩肉。”


    拿了帕子迴自己房間。


    一刻鍾後刀一過來敲門:“江姑娘我們要出去外麵,世子來問問你要一起嗎?”


    江婧凝打開門,揚起下巴,大聲道:“去,怎麽不去!”


    “好的,好的。”


    刀一後退一步。


    果然女人就是變幻無常,女人心,海底針猜不透摸不著。


    坐在馬車裏江婧凝拿著糕點吃,也不說話,還記恨他剛剛重重關門的態度。


    祁肆白則是完全不理解她有什麽好氣的。


    不過他就是喜歡她生氣。


    “糕點給我嚐嚐。”


    揚揚下巴,祁肆白命令。


    “你自己沒有手嗎?”


    “嗨,你這小丫頭,你是世子還是我是世子?”


    “當然您是,這種問題還要問。”


    祁肆白挑眉偏頭,長發從肩膀滑下。


    “有膽色,敢這麽跟小爺我說話!”


    祁肆白有些咬牙切齒。


    這死丫頭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咋滴,你不服。”


    祁肆白伸手扯住她腮邊的肉:“你現在服不服?”


    江婧凝倔強著不說話,伸手也去扯他的。


    兩個人相互掐著,誰也不鬆開。


    “你到底是不是君子,怎麽還掐女人?小氣!”


    祁肆白不甘示弱:“你還是不是女人,一點都不淑女!”


    “世子,江姑娘到了。”


    刀一停下馬車就看見他們兩個人互相掐著。


    憋著笑飛快的放下簾子。


    他家世子真是越來越幼稚了。


    過了半晌兩個人頂著紅臉頰下了馬車,清晰的指印在祁肆白臉上格外明顯。


    “明嚴見過世子。”


    明家主上前一步。


    “起來吧。”


    “世子大駕光臨,真是讓明某受寵若驚,府裏後院準備了節目,請世子一步。”


    賊眉鼠眼的,態度十分諂媚,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江婧凝在心裏麵吐槽。


    穿過石子路,拱門,後花園,走過一片竹林後,終於來到明嚴說的後院。


    若說後院也不盡然。


    這裏完全就是一個天然的草原,占地極廣。


    最盡頭還可以看見連綿起伏的山脈。


    隻不過這綠色的草地之上還有一些障礙物,有些十分尖銳,閃爍著寒光。


    建築群類似於迷宮之類的東西。


    具體用法江婧凝也是第一次見。


    “世子,這就是我們臨安為您準備的驚喜,保準世子玩得痛快。”


    “是啊,聽說世子自幼善騎射,今日我們特意來陪世子玩樂。”


    “保證,這玩法世子沒見過。”


    祁肆白轉著腰間的玉佩,眸光流轉,薄唇輕啟:“什麽玩法?”


    “哈哈哈,來人,給世子演示一遍!”


    很快有人拿來了弓箭。


    而靶子就是被拖到草地的人。


    離得遠也能感受到那人的害怕。


    身上衣服成一條條的形狀,掛著血漬,蓬頭垢麵。


    剛剛被人放開,就跌跌撞撞的往前跑。


    弓弦緊繃,繃得筆直,演示的那人眼底嗜血,透露著興奮,仿佛這是期待已久的盛宴,舔了舔嘴角,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江婧凝有些反胃。


    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異樣。


    祁肆白轉玉佩的手,改為緩慢摩擦,眼角微壓,嘴唇下抿。


    眼底的墨色翻湧得厲害,如深海沸騰的巨浪,想將人吞噬殆盡。


    周身氣息如同馬上出鞘的利劍,直指敵方。


    江婧凝不能苟同。


    接受不了他們視人命為兒戲。


    這種戲弄人的法子,從前隻在熒幕上看過,哪裏比得上親眼所見,來得滲人。


    她喉嚨難受得厲害,眼睛開始憤恨充血。


    這是第一次見到封建統治下,人命如螻蟻。


    “世子。”


    她開口,聲音幹啞得厲害。


    祁肆白喉嚨間溢出輕笑:“你們這玩法,都過時了。”


    明嚴等人,互相看了一眼,賠笑道:“害,我們窮鄉僻壤,哪裏玩過世子的花樣,我們玩世子玩剩下的就好。”


    祁肆白搖搖頭:“你們這些,上京早就玩膩了,也沒個新鮮的,迴去了。”


    拉弓弦的人也放下箭,不明白祁肆白想玩什麽。


    “世子留步,世子留步。”


    一個有權有勢的世子可得好好巴結,官大一級壓死人,作為他們臨安城最有權勢的人,隻要討好了他,他們的路才會通暢。


    “怎麽了?”


    祁肆白懶洋洋的問,整個人似是沒有睡醒一樣。


    江婧凝手心後背都是汗。


    剛剛一場慘劇就被祁肆白悄無聲息幾句話就化解了。


    “世子,您這剛剛來,別急著走啊!”


    “是啊,我們還有重頭戲沒有上呢!”


    “這個我們打聽過了,上京可沒有。”


    祁肆白好似被他們勾起了興趣,又重新落坐。


    “那行,讓我看看,什麽是上京沒有的東西。”


    “來人,開閘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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