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小吳,往下一跳,伏在地上,同時左腿飛起,不求傷人,但求自保,希望能阻擋對方的進攻。通道隻有1人高,這一腿應該能自保有餘。但是對方比我想象的更加靈巧。身子一折,竟然借助洞頂的牆壁翻到我的前麵,兩個爪子按到我的的肩膀,鋒利如刀,竟然割破我的上衣。我整個人緊繃,以頭做錘,撞了過去。


    到方不料我如此兇悍,還有此招。被我結結實實撞上。發出一聲慘叫,而我的頭部則是感到冰涼、粘滑。我伸手去拔匕首,不料剛彎下腰,對方就又撲了過來,又扯又咬,而我拳腳齊出,卻如中敗革,我也顧不得許多,兩個人象兩條瘋狗一樣,又扯又咬,可是對方身上沒有一絲溫度,又冰又滑,還散出惡臭,根本就不象是人。


    這時,小吳從地下掙紮著起來,打開了應急燈,微弱的燈光照了過來,燈光下,那東西似乎有些遲鈍,我飛起一腳,把它踹到在地。


    那是多麽熟悉的一張臉。那是一張蒼白、浮腫、扭曲的臉,那是空洞而邪惡的眼神。這張臉是那麽的熟悉,在中原腹地的山洞裏,在微弱的燈光下。


    俞海,那不是俞海,但是和俞海一樣。但我不相信人死後還能複活,在這種情況下,反而激發了我的鬥誌。我不退反進,大吼一聲,一腳撩陰腿踢去。南拳北腿,北方各拳種尤其強調下盤功夫,雖然上學後,沒人督促,練習的沒有那麽刻苦,但是我底子還在。


    不知是吼聲還是燈光讓怪物頓了一下,轉移了注意力,我這一腳又是凝聚了全身之力,猶如困獸之鬥。那怪物被整個踢的飛了出去,整個身體撞在牆壁,象一張麵餅貼了上去。


    “走啊。”我扭過臉大聲吼道。一陣搏鬥後,我的頭盔、裝備都不知下落。我伸手去找自己的槍,那個怪物又象一隻蜥蜴一樣竄了過來,她的身體雖然柔軟,但卻真的象打不死是的。


    我也顧不得多想,隨手從地上抓起個東西砸了過去,竟然是人的一段骸骨,我們又糾纏起來,應急燈越來越暗,四周慢慢歸於黑暗,而我的力量在慢慢耗盡,我努力的搏鬥著,隻是想讓吳有時間逃跑,也許受傷的她根本就跑不遠,但是我還要盡最大的力量保護她,那怕一時也好,那怕一分鍾也好。


    我終於被擊倒,整個人被重重摔到在地,腰被一個硬物狠狠地硌了下,我剛想拿出來,怪物撲了上來。又咬又抓,我根本就沒力氣起來。我慢慢地閉上雙眼,隻是本能的反抗,但拳腳越來越無力。別了,這個美好的世界。


    但是我的身上猛一輕,然後我的前麵一聲慘叫,讓人毛骨悚然。黑暗中,一個高大的人影晃動,我借機翻身取出身下的槍,還沒打開保險,被人一把奪了過去。我用盡最後一點力氣一拳打去,卻感到後腦上一疼,便什麽都不知道。


    我這是在那裏,溫柔的燈光,美麗的女孩子圍繞著我,他們健美、柔軟的胴體泛著水珠在引誘,引誘我最原始的罪惡,在遠方,一雙冷漠的眼睛盯著我,她,是那麽熟悉,又是那麽陌生,她是誰,她為什麽在流淚。


    人生得意須盡歡,這是誰的詩,難道失意的人就不能暢懷痛飲。


    我走上前去,抓住她的手,我想告訴她,我心中曾經壓抑的話,在天涯,在海角,有她,世界就會變的美好。但是大地用震動來迴答我的狂妄。一個有山一樣巍峨的巨人象抓玩具一樣把她從我身邊帶走,任我怎樣狂風暴雨般的哭喊,沒有迴頭。


    我是被震醒的,強烈的震動讓我的整個身上撕裂的疼。地,冰冷而光滑。我睜開眼,柔和的光線讓我很不適應。這是哪裏?地獄還是天堂?


    我整個被一條金屬鏈子鎖住,鏈子很細,不知是什麽材質,從牆壁裏伸出來。這不是天堂,天堂沒有鎖人的道理。我的全身傷口已經進行了簡單包紮,這是個不大的房間,牆壁裏發出柔和的光,不遠處,竟然有桌,椅,身邊還有兩個毛氈,這也不是地獄。


    牆壁上出現了一個門,吳漱雪端了一盆水走了進來。


    她一瘸一拐,明顯傷還沒有好。但精神好了許多。


    我們這是在哪,為什麽把我鎖住?我心中有好多疑問,好奇心讓我連珠炮般的發問。


    見到我醒來,吳漱雪顯得非常高興。她努力控製自己的激動,小心的從盆子裏倒了一杯水遞了過來。我口幹舌焦,一飲而盡。


    “怎麽迴事?你怎麽把我鎖在這裏了,把我放開。”我有些慍色,這個玩笑開的有點大了,雖然我知道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


    “不是我把你鎖在這裏的。”小吳非常緊張,想向我解釋著什麽。


    “是我把你鎖在這裏的。”一個熟悉的聲音說著流利的普通話。我抬起頭,:庫科夫,是你。那個人高大魁梧,正是那個逃跑的俄羅斯特工。


    他低頭看住我,從他的眼裏我看不出善意和惡意:“我叫庫爾尼科夫,我們是老朋友了。”


    他蹲了下來:“我把你鎖在這裏有兩個好處,年輕人。你們兩個都好了,我打不過兩個,所以我鎖住你,她不是我的對手,這樣既救了你,又找了一個幫手。”


    我抬起頭,裝作打量房間,並且思索他說的真假:“這是你的房間,很不錯啊。”


    俄國人沒有接我的話茬兒,而是自顧自的說:“我不知道你們對這裏了解有多少,但你們擅自來這裏是很危險的,還有,你們怎麽會來到這地下陵墓的。”


    “這是地下陵墓?”我很驚訝。


    “你們連這裏是什麽都不知道就敢進來。”俄羅斯人比我們更驚訝。“陳也太大意了。”


    “我們是被那條怪物龍追過來的。”在這件事上我並不想隱藏。


    “你們怎麽觸怒它的。”俄羅斯人更感興趣。我不想在這方麵騙他,而是想換取他的信任。我把我們遇險,洗澡然後激怒了怪物龍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


    “你們命真大,你們膽子真大。”這是俄羅斯人聽完我的講述後的第一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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